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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在李安宁的心目中,张启阳做这个大元帅实在是太辛苦了,连个放屁的工夫都没有,简直就是在给朝廷当牛做马。

    “朝廷里那么多当官儿的,全都回去过年了,这大明朝哇恐怕也就只有老爷一个人还在操劳国事了。”

    正在奋笔疾书的张启阳抬起头来,用力的揉着太阳穴,笑呵呵的看着唠唠叨叨抱怨个不停的银雀儿:“老爷我不是在忙朝廷的事儿,是在给军校的学生们写课纲呢。”

    军校的事情不算朝廷的事情吗李安宁不懂。

    新华军校早就正式开课了,所有的课纲和教学内容全都由张启阳亲笔书写编撰,每隔一日还要到军校去上一次大课,确实已经忙的脚底板打屁股了。

    军校嘛,不就是为了培养打仗的士兵吗

    以前组建小吴庄民团的时候,老爷可没有这么劳累过,而是把民兵训练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给总教习张万三,可比现在轻松多了。

    毅勇军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军官,干嘛不让他们去教导军校的学生呢李安宁还是不懂。

    张启阳问:“什么时辰了”

    李安宁答:“丑时初刻。”

    张启阳微微皱起眉头:“这一次韦无病那边的消息怎么还没有送到你再去看看。”

    按照事先的约定,每隔十天,已经渡江北上的毅勇军先遣部就会发回来一次消息,向张启阳汇报特种作战的具体情况。

    四支“先遣特战部”当中的三支已在前天准时送来了消息,只有韦无病那一股还没有音讯,逾期了整整两日,这让张启阳非常非常的担心。

    李安宁知道张启阳一直在苦苦等待消息,因为同样的事情今天他已经问过四次了。

    来到鸽棚之下,用力的挥舞着白手巾,没过多久夜空中就传来振翅之声,一直铁灰色的信鸽落了下来。

    以非常熟练的动作从鸽子腿上取下一管小小的竹筒,飞跑着送到了张启阳面前。

    张启阳从竹筒中取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卷,看也没有看一眼就顺手递给了正在自己身旁“校对课纲”的金丝雀:“把这个译出来。”

    金丝雀从书桌上拿起那本元朝大德版的《说文解字》,对照着“鸽书”上的字迹,逐一翻译过来。

    因为先遣特战部身在敌后,而且距离遥远,中途难免会有意外发生,为了防止因为敌人截获书信泄露机密,张启阳专门制定了一套“加密手段”。

    表面上的,“鸽书”上的内容根本就是杂乱无章不知所云,就算是被截获也不知道到底写了什么样的内容。

    只有经过“翻译”之后,才能看懂。

    翻译的关键,就在于这本《说文解字》。

    《说文解字》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工具用书,只要的读书人几乎人手一本,早已经都了烂大街的地步。

    因为成书时间太过于久远,又经过历次修订,存在着无数个版本。

    现在最常用的就是宋版和大明永乐版。

    因为版本的不同,文字的次序就会有很大的不同,而张启阳使用的这个元朝大德版的《说文解字》,却很少被人用到。

    发过来的“密信”当中抬头的第一个字是没有经过加密的,而这个字恰恰的就是解密的核心。

    通过查找这个字在《说文解字》中的位置,就可以利用平仄标注出第二个字,而第二个字又是第三个字的间隔反平仄字节,然后查找间隔四个字的正平仄字节,以此类推永不循环。

    这套加密系统看起来非常复杂,其实却是最简单的“找字”方式,对于后世五花八门纷繁复杂的加密手段而言,简直原始的可怕,但是当时却简直如同“天书”。

    除了发信者本人和张启阳之外,也就只有金丝雀能破译出来而已。

    虽然这套加密系统是张启阳一手创立,但他却没有那份逐字逐句破译的耐烦心,而是直接丢给了自己的“秘书”——金丝雀。

    费了一番工夫,金丝雀才终于“破译”完成,将“翻译”过来的全文送到张启阳面前。

    看罢之后张启阳顿时面露喜色:“咱们的六当家做的很不错,嗯……非常的好。”

    隐瞒身份混杂在事实上已经成了土匪的“天王军”残部之中,混了一个六当家的身份之后,在这个两个月的时间里,不断的发动小规模的奇袭、骚扰战术,接连破坏了邳州一带的三个税所,抢掠大量物资。

    同时频繁截杀驿兵,破坏清军的通讯体系。

    当初派遣这些先遣军北上之前,张启阳就曾经对他们进行过一段时间的“专业培训”,专门传授“游击战”“破袭战”“骚扰战”等等敌后作战的战术和策略。

    侦察兵出身的韦无病对张启阳的作战理念理解作为深刻,从不和强势的大股清军做正面接触,只是把“敌进我退”“敌疲我扰”的精髓发挥出来,虽然并没有多么辉煌的战果和歼敌数字,却把当地的局势搅动起来,让清军始终处于不得安宁疲于应付的状体。

    在这封“鸽书”当中,韦无病再次汇报了具体状况:因为频繁的骚扰和截杀,小股的清兵不敢象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在乡下活动,只能纠集成一定规模才敢出来,或者干脆就龟缩在大型市镇。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苟延残喘的“天王军”也是鲁家成领导下的马贼,已经获得了很大的发展,在取得了足够数量的粮米物资之后,兼并了临近的两股土匪,现如今已经发展成为当地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队伍。

    而韦无病本人则深得“路天王”的器重,差不多已经成为“天王军”事实上的最高军事首领。

    只不过他们依旧是事实上的贼匪,韦无病正在想方设法的把他们朝着“抗请义军”的方向上引导。

    在四股“先遣特战队”当中,韦无病这一股是发展速度最快而且势头最好的一支。

    在“鸽书”当中,韦无病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虽然现在的“天王军”已经获得了很大的发展,但却依旧不具备进行规模作战的实力。

    他想碰一碰稍微具备规模的清军,一来是为了搅动局势,更主要还是想打出“天王军”的声威。

    所以他希望张启阳能够做进一步的支援。

    既然韦无病的开局这么好,做进一步的支援也是合情合理,但张启阳却不同意韦无病提出的作战计划,不同意他去和大规模的清军作战。

    敌后作战,最重要的就是袭扰二字,韦无病已经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想要去碰成规模的清军,这绝对是个很坏的想法。

    张启阳已经做出了决定,从自己的直属队中抽调最多两个小队的精兵,化整为零深入过去支援韦无病,同时让这些人把自己的口信捎过去:继续流动作战,只进行袭扰和破坏就可以了,万万不能产生大打特打的念头!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已是子时前后,正是新年旧岁交替之时,本已零零星星的爆竹声顿时响成一片。

    张启阳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我也要睡了。”

    “老爷,今年……不守岁了吗”

    “实在乏的厉害,就不守了吧。”张启阳似乎对“守岁”这个传统没有多大的兴趣:“你们俩姐妹若是愿意守就守吧,我是真的支撑不住了,先去会一会周公再说,明天还有正经事情呢……哦,对了,我要的那两份年礼准备好了没有”

    金丝雀说道:“已按照老爷的吩咐准备妥当!”

    “嗯,那就好,明天拜年的时候我还要用呢。”




第241章 太夫人
    新年新岁,万象更新。

    大年初一,街道上满是行人。

    即便是平时的日子过的再怎么穷困,今天也必定穿戴一新,就算是置办不起簇新的衣裳,也会在旧衣外面裱条新护领,一来是为了表现出辞旧迎新之意,再者也是为了讨个好口彩。

    每个人都是新衣新帽,逢人就说吉祥的拜年话儿,各家各户的门前都贴着火红的春联,地上全都是鞭炮的痕迹,好一副喜气洋洋的新年景象。

    但是,并非所有的人家都会在大年初一开门迎喜,还是有些个例外的。

    青柳小巷的拐角处,就有一处不大的院落,不仅没有张贴红彤彤的春联,也没有挑起大红的灯笼,甚至根本就没有开门。

    大门紧闭,门板上贴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纸。

    江南百姓都知道这方白纸所蕴含的意义:表示这家人有重丧,即便是在这个最喜庆的日子里,依旧关门闭户守家不出。

    按照江南的风俗,在过去的一年当中,若是家里有了重丧,即便是在大年初一也不会迎春纳喜,至少要等到午时过后才会开门迎客。

    通常情况下,遇到这种状况,人们也就不过去拜年了。

    奇怪的是,在这家人的门口,却站着一个样貌周正的年轻人。

    这人手里拎着两盒点心,看样子是来拜年的,却没有穿鲜艳的衣物,而是一身肃穆的黑衣,臂膀上还系了一条黑色的丝带。

    身穿黑衣,臂系黑带,这完全就是吊孝之时的穿着,和这喜气洋洋的新年气氛是如何的格格不入,也不知他到底是来拜年还是来吊唁的。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有少数人满怀好奇的远远观望,但是没有过多久,人群就越聚越多,到了辰时末刻前后,看热闹的人群已堵的如墙似壁,生生的站满了半条街。

    能引来如此众多的人群,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特殊。

    他就是毅勇军大元帅勇毅公张启阳。

    张启阳位高权重战功赫赫,只手擎天力挽狂澜,扶保朝廷定鼎江南,功劳大到了天上去,声望也是无以复加,隐然已是江南第一人。

    以张启阳的身份和影响,就算是当今天子也要对他颇为客套,就算他想去到皇宫大内,皇上也不会让他等这么久。

    偏偏这座平平无奇的小院,却始终紧闭大门,似乎完全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张启阳就在外面等着。

    想当初,十几万清兵都挡不住的张大帅,现如今,却被贴在大门上的那方白纸给挡住了。

    住在小院里的人是何等身份

    竟然能让张启阳如此苦苦等候

    张启阳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敲门,甚至连他身后那十来个穿着便装的毅勇军士兵,都站的如同标枪一般笔直,始终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如同行云流水般划过,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不仅堵死了街道,连周围的房顶上、树上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这家人的身份。

    能让张大帅等整整一个上午的人家,必然非同一般。

    小院里住的到底是谁难道比当今天子还要尊贵不成

    午时刚过,紧闭的院门终于打开了,从里边走出两个人来。

    最前面的是一个垂垂老妇,虽然体态清瘦腰身佝偻,但精神还算矍铄,只是行走之间略显一些迟缓,似乎腿脚不是很方便。

    在这老妇人后面,还有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

    这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虚扶着前面的老妇人。

    看到这一幕,所有那些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跪拜,就好像退潮的大海一样顿时矮了下去,嘈杂的私语之声瞬间消失,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肃穆庄严的气氛瞬间弥漫四周。

    虽然大家都不认识这个老妇人,却认识她身后的那个壮汉。

    那是扬州军统帅史德威。

    史德威本是弘光朝的旧将,就算是对当今天子都不怎么在意,能让史德威如此恭敬之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史可法之母,史家太夫人。

    史可法身殉扬州是何等的壮烈,分明就是当世第一忠臣,便是于宋时的文天祥相比也不逊色,他的高堂老母便是如孟母一般的人物。

    这些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本就有许多扬州父老,大家有感于史可法的忠烈,这才对太夫人行此大礼。

    “诸位乡亲!”太夫人的嗓音不大,还带着明显的老迈之气,但却听的异常清晰:“老身何德何能敢受此礼数只是腿脚不便,无法还礼。效真呐,快代我还礼!”

    “是。”史德威朝着众人躬身为礼,算是替太夫人还礼了。

    “诸位乡亲还能记得我家,我儿必定含笑九泉。本就是大喜之日,诸位还是散了吧,回到家去与妻儿吃顿团圆饭。”

    既然太夫人这么说,众人也就纷纷散去了。

    张启阳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点心盒子递给史德威,转过身子朝着太夫人行了一个军礼,身后的便装士兵也用整齐划一的动作行礼:“毅勇军向太夫人致敬!”

    “老身早就知道张大帅来了,只是家有重丧,不便开门相迎,只有等到午时过后才能…”

    “晚辈明白,所以才不敢敲门惊扰。”

    “劳烦张大帅等候这么久,老身深感愧疚,如今午时已过,还请大帅入内吃盏清茶。”张启阳跟随着在史德威身后,进入到史家内宅。

    史可法生前虽然身居高位,但却两袖清风,始终过着清贫的日子,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仆役也都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就算是这个小院也是租住。

    迎面的堂屋之内,供奉着史可法的灵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火气,似乎刚刚焚烧过香烛纸钱。

    在这个时代,能让张启阳真心跪拜之人,绝对不超过三个,史可法绝对是其中之一。

    朝着灵位拜了几拜,然后才在侧厢落座。

    一个身材纤细略显瘦弱的女孩子捧着朱漆托盘奉上茶水之时,史德威下意识的欠了欠身子。

    这个动作让张启阳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奉茶的女子不是丫鬟下人,而是史可法的女儿。

    完全是出于对史可法的敬重,微微起身双手接过茶盏子,朝着她略略点头。

    “听说太夫人有寒腿的宿疾,晚辈已派人去请薛神医了……”

    不等张启阳把话说完,太夫人就微微的摇了摇头:“我这般年纪,已是黄土屯颈之人,就算是有些伤痛也不值得医治,更无必要劳烦薛神医。我知道张大帅有要事于效真商议,我等女流之辈应当回避。”

    史效真是史德威的族名,是当初史可法亲自为他取的家族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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