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我不是说大哥吃的这一席酒,而是说你的想法。”
真正的轻慢和骄纵不是来自于张大娃的行动,毕竟他所做的一切还有毅勇军的军法进行约束。
张三娃最担心的是他的思想已经开始出现了某种程度的蜕变。
“旁的且不去说,就说这泗州一战吧虽说校长让你暂领泗州事物,但你也不能真的把这一仗当成是自己的功劳吧”
“这是所有兄弟的功劳,我啥时候说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了”
“虽然你没有这样说过,但你却有这样的想法。”
“就算我有这个想法,又能怎样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功劳,我还不在乎呢。”
泗州的清军本来就三心二意,又有相当数量的“投降派”与毅勇军相互勾结,本身就不具备固守的可能。
泗州一战,没有任何悬念。
对于张大娃来说,有没有这点小小的功劳,根本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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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兄弟交谈
“我不是说这个。”张三娃毕竟不是张启阳,在很多时候,虽然他很有想法,但却很难用合适的语言表达出来:“地方惯例和士绅,对大哥的吹捧,我是亲眼看到的。”
“那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不单纯是因为畏惧咱们的强盛军威。就算我知道他们是在拍我的马屁,总不能一点情面都不给吧毕竟老百姓们还是很欢迎我的。”
泗州百姓箪壶食浆以迎王师,这是那些官员和士绅的说法。
但张三娃却不这么认为。
清军占据泗州已经好几年了,本地的百姓已经剃了头发留起了发辫,虽然不能因此就说老百姓们忘记了大明朝,但有一点却毋庸置疑:相对于接受清朝或者明朝的统治而已,老百姓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的生活。
连年征战,天下思安,新的战斗结束之后,箪壶食浆迎接王师不错是迫不得已的举动,是官府强行逼迫他们去做的,不代表他们对毅勇军的真实态度。
一定要求老百姓们胸怀大义那根本就是最不现实的事儿。
“大哥明明知道士绅和官员是在吹捧,而不是真心之言,别的咱就不说了,他们称大哥你为将军,据我所知,毅勇军中好像没有将军这个职务吧”
的确,毅勇军的军衔普遍偏低,根本就没有将军这一说。
就别说是将军了,连参将、部将之列的说法都没有,只有伍长、旗长、队官、营官四个级别。
“人家称我为将军,不过是句奉承话而已,你还当真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防微杜渐呐。虽然只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却能让人生出骄纵之心。”
“哈哈,就算我真的想当将军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张大娃的话语就是这个意思。
但张三娃却有另外一种理解:“我们的目标不是当将军,也不是留名青史,是为我族而战,为我族流尽最后一滴血,要有牺牲一切之决心。”
“鬼扯!”张大娃笑道:“当初若不是为了让咱娘和你们碗里多一口吃食,我根本就不会当兵。现如今我已经有了些根底,自然要想着富贵荣华公侯万代,为咱们老张家涨一涨脸面,你也能跟着沾光不少呢。”
关于张大娃入伍参军的初衷,对外人说起的时候肯定会说出“心怀忠义”“报效朝廷”这种冠冕堂皇的说法。
但是面对自己的嫡亲兄弟,则完全不必说那种没有油盐的废话。
当年之所以加入小吴庄民团,就是为了贪图张启阳的那点粮米和饷钱,让守寡多年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活的更舒坦一点。
现如今这个目标已经实现了,张大娃已经有了更高的追求:以他现在的年纪和名声,只要不犯大错,熬个十年八年的就算是封个真正的大将军也不是没有可能,荣华富贵肯定是跑不掉的。
这种想法错了吗
绝对没错!
但却和张三娃的思想迥然相悖。
张三娃的心中怀有一个堪比金铁的思想:一切为了我族。
为我族生,为我族而战,为我族而死。
为了我族,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一切的一切。
利于说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包括生前身后之名,都可以浑然不顾。
这是张启阳的教导,而且仅仅只是教导的一部分。
还有一句话,是张启阳专门对军校中少数精英特意强调过,有资格聆听校长这句教诲的人,在英才济济的新华军校当中都不超过一百个:“但凡我族利益之所在,完全可以践踏世间一切道德和最基本的人性!”
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不要了,这句话疯狂到了极致,若是换个寻常人说出来,充其量也不过一句疯话而已。
但这句话出自张启阳之后,却自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战栗感。
但是,这句话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听到的。
所有亲口听过张启阳这句话的人,都被他内定为菁英中的菁英,是种子级别的人物。
只有这一批人才有资格接受张启阳的亲自教导,接受新华军校的“高等教育”。
这也是张启阳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的真实内心世界。
这句话,就算是亲如兄弟,秘如父亲,都不会提起,张三娃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大哥谈及。
而且他坚信,就算是说了,大哥也不会明白这句话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意思。
他只能使用大哥能听得懂的语言:“当初授勋的时候,勋章共有金银铜铁四级,分上下八等,大哥才不够获得了一面下等的黄铜勋章,这就到头了应该继续保持当年的锐气,争取拿一面白银或者赤金的勋章回来才好。”
白银勋章和赤金金章
那根本就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儿。
生擒了多铎,才不过是得到了一面黄铜勋章,而且还是下等的,这已是张大娃此生最大的荣耀了。
黄铜勋章总共才有几枚
史可法的那一枚就不用说了,那是给死人的,本身就暗含着追封的意思,更是为了拉拢扬州军,不具参考意义。
扶危定难一路扶保太子登基,再造大明王朝,这是多大的功劳啊,张大帅才不过给了自己一面上等的黄铜勋章。
连张大帅的勋章都是铜的,别人还想得到金的银的
那根本就是没可能的事情嘛。
任凭你功高盖世,作为毅勇军的一员,还能高得过张启阳本人不成
在几乎所有毅勇军成员当中,不仅只包括毅勇军的将士,同时还包括这个体系的其他成员,都认为金银两种勋章只不过是悬在驴子面前的那根胡萝卜,是用来激励军心的东西,事实上永远都不可能有人得到。
“说你年轻你还不服气。”张大娃笑道:“金银勋章就是大帅悬出来的想头而已,让大家想着却得不到。就是为了激励军心鼓舞士气弄出来的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好好的想一想,要多大的功劳才能超过大帅本人这可能吗没可能的。”
那个曾经被自己视为英雄和偶像的哥哥真的已经老了。
这个念头再一次在张三娃的心中升腾起来。
不是说哥哥的年纪老了,而是他的思想已融入到这个时代,变得和所有的旧式军人一样,躺在以前的功劳簿子上,故步自封不思进取。
“我们要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不管是谁,只要掉了队,我绝不会停下来等他。”这句话同样出自张启阳之口。
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毅勇军,虽然依旧英勇无畏,却只能作为一个精神继续传承下去,他们代表着父兄辈的荣光,值得尊敬而且必须尊敬。
在已破壳而出的第一代大旗军人面前,父兄辈们已经到了谢幕的时刻,全新的一代已经粉墨登场,接下来的压轴大戏有他们俩担纲主角,一定可以唱的满堂喝彩。
第368章:唯我降不得
最近这段时间,洪承畴的心情非常烦躁。c八』c八』c读』c书,o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他不得不把原本应该系在脑门上的白布条子挂在脖子里,松松垮垮的好像是条拴牛的缰绳。
国丧其间,举国哀悼,洪承畴是在为多尔衮服丧。
虽说天高皇帝远,真的不需要很在意这些细节,身为江北一把手的洪承畴不得不装装样子。
摄政王崩殂的消息已经传来好一阵子了,这个消息让洪承畴非常非常的沮丧。
这倒不是说洪承畴对多尔衮有多么忠诚,他本就不是摄政王体系的人,多尔衮是死是活和他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真正让他感到无法理解的是,布木布泰竟然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手。
虽然正式的书文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多尔衮的失足坠马暴崩而卒,算是死于意外,但洪承畴却一点都不信这个连鬼都糊弄不了的说法。
多尔衮之死,根本就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哪怕用脚丫子想想也能得出一个最接近事实的答案:多尔衮就算不是直接死于布木布泰之后,也必定和布木布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把多尔衮的死归咎于布木布泰,她一点都不冤。
“糊涂啊,糊涂!”洪承畴不住的摇着头,用自言自语的语气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太后不该这般糊涂啊!”
在洪承畴的心中,布木布泰是一位才情高绝的奇女子。
洪承畴当年叛明投清,就和布木布泰本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对于布木布泰自然有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深厚情感。
以布木布泰的精明,就应该继续和多尔衮保持着斗而不破的局面,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也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下这个狠手呢
布木布泰和多尔衮之间必有一战,这是洪承畴早就看破了的局面,也是大势所趋不可避免,但却不能在这个最不合适的时候动手啊。
自从多铎战败身死之后,大清国就失去了势如破竹的锐气。
以少兵临大国,若是不能一鼓作气平推横扫,一旦中途出了意外,很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崩盘。
若是能够维持着湖广的局势,从上游牵制江南,江北的洪承畴再潜心发展五七年,恢复了元气还可以卷土重来,未尝不能实现一统天下的局面。
但是,因为战略误判,阿济格弃湖广而走,洪承畴立刻就被“孤立”了。5v八5v八5v读5v书,o
公允的说,就算没有战略误判,只要听到了多尔衮身死的消息,阿济格也很有可能会放弃湖广。
就算他不放弃,也不可能再和江北的洪承畴“联手”了。
此种情形之下,最要紧的就是稳住局面,而不是对多尔衮下手。
干掉了多尔衮,不仅没有能够收拾局面,反而搅的更糟了。
多尔衮一死,野心勃勃的阿济格和同样心怀异志的豪格立刻就坐不住了,全都急急慌慌的往回来,还不是想成为多尔衮第二
原本尚能维持的湖广和巴蜀顿时反复,曾经被压制的喘不过气的闯军、大西军纷纷死灰复燃,整体局面一下子就退回到了几年的。
这几年的征战之功在一瞬间付诸东流化为乌有。
更糟糕的是,江南残明的统治日渐稳固,再也没有了弘光朝的仓皇和不安,还出现了一支可怕的学生军。
明清之间的总体实力对比,已经反转过来了。
“太后心急了,实实的是心急了,就算是真的忍无可忍,也要等到大局底定之后再动手不迟。”
正在洪承畴唉声叹气之时,冯成章急匆匆的从外面小跑着进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当场栽倒。
冯成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做事素来沉稳,慌张成这个样子,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是不是又有什么坏消息”
“东翁,泗州降了!”
洪承畴的脸色顿时僵住,片刻之间就恢复了自然,故作轻松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的事儿。如之奈何”
冯成章原以为洪承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勃然大怒,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幅无所谓的态度。
泗州虽然不大,却是要冲之地,扼守进出淮扬之地的咽喉,原本就有一万四千人马,后来洪承畴又派遣了七千五百援兵,虽然不敢说固若金汤万无一失,怎么也能抵挡一阵了。
却不成想仅只一战,就转过脸去投降了。
若是泗州守军能够顽强抵抗,哪怕最后是个全军覆没的结果,也可以给洪承畴争取很多宝贵的时间。
直接就投降了,立刻就让扬州的局面变得窘迫非常。
现在的洪承畴,终于体会到了当年史可法曾经体会过的那种心情了。
当年是史可法,同样是率领一群三心二意互不统属的军队,同样是望风而降,同样是困守扬州。
现如今的洪承畴虽然面临同样的境地,局面还不如当年的史可法。
史可法还有江南作为大后方,虽然江南的弘光朝没有派遣援兵,至少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指望,洪承畴却连这个指望都没有了。
至少在史可法最危急的时刻,还有毅勇军的支援。
洪承畴呢
他唯一一支能够指望得上的军队就是山东的鳌拜了,而鳌拜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急匆匆的走了。
原本还想着北边的鳌拜能够过来帮衬一下,事实上鳌拜确实和洪承畴联手作战,专门用来剿灭在淮安一带活动的“贼匪”,并且给屡剿不灭的义军造成沉重打击。
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鳌拜忽然莫名其妙的撤军了,原本已经被压缩到生死边缘的义军顿时抓住机会趁势而起,跑到了山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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