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至于张启阳到底怎么打下淮南城,则是一个众说纷纭的事情。
有人说张启阳事先在城里安排了许许多多的细作,城外大军刚刚摆出攻打的架势,城内的细作就蜂拥而起,斩杀了城中的指挥使和十几个高级将领,瘫痪了整个指挥系统。
这个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听着好像真的一样,但真正的内行却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要说以刺杀的手法干掉某个将领,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但要是说干掉整个指挥系统,那纯粹是胡说八道了。
要是能够这么简单手法就能够占领一座城市,谁他娘的还辛辛苦苦的训练军队大家都是训练刺客好了。
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尤其是这样的攻坚战,说到底就是综合实力的比拼,指望行刺讨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淮南和怀远陷落的实在太快,根本就想象不到,而且绝大多数守军都没有能够逃出来,直接做了毅勇军的俘虏,至于战斗细节也就无从考证了。
当然,张启阳根本就没有留给他仔细考证的机会和时间。
在攻破了怀远之后,凤阳城已在马足之下,充分发挥兵贵神速的优势,马不停蹄毫不犹豫的掩杀过来。
在凤阳城守将的心目当中,为了避免出现久困坚城之下的局面,毅勇军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用最猛烈的方式强行攻城,以实现速战速决的效果。
为此,凤阳守军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为了防止早就潜伏在城内的细作捣乱,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淮南、怀远瞬间陷落的情形,凤阳守军严密排查一切有嫌疑的外来人员。
只要稍微有些不对劲,立刻就当场斩杀,免得这些不知道是不是毅勇军细作的家伙和外面的毅勇军来个里应外合。
但战斗的情形却和守军的想象完全不同。
根本就没有激烈的攻城战,更没有万千士兵扛着云梯不顾死伤蚁附爬墙的惨烈,毅勇军就好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优哉游哉的象征性的攻打了几下之后就退下去了。
只有在守军露头的时候,才使用大量弓箭进行压制。
这根本就不是惨烈而又血腥的攻城战,反而更像是在看戏。
凤阳守将也是个久经战阵的老手了,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头,并且很快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毅勇军使用了大量的民夫和辅兵,要是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城外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土丘”。
那些土丘在以很明显的速度增长,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
凤阳守将终于明白了,明白了淮南和怀远为什么会出现瞬间失守的情况。
原来毅勇军在开挖地道。
攻打坚固的城市之时,使用大量民夫和辅兵挖掘地道是很常见的手段。
只要地道挖的足够深,就可以绕过护城河,甚至可以挖塌城墙。
只要挖的足够远,就可以直接深入到城内,这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攻坚手法,但也是个很笨的法子。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守将,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样的“地道战”。
发现了毅勇军在大规模的挖掘地道之后,凤阳守将没有丝毫犹豫,在第一时间征调大量民夫,做起了和毅勇军一样的事情:挖地道。
先是开挖出一条“人”字型的浅道,在浅道中倒置了大量的水缸,甄选听力敏锐的士兵把耳朵贴在水缸壁上,侦听从地底传来的动静。
水缸的聚音效果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从地底传来的震动,甚至可以感觉这些细微的震动判断出毅勇军地道的位置和深度。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顺着这条“人”字型的浅道继续开挖,敌我双方的地道相向而行。
等到毅勇军的地道挖过来之后,直接把内河水道里的水灌进去。
到时候那些个地老鼠一般隐藏在地道里的毅勇军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淹死,辛辛苦苦挖掘出来的地道一定会被灌塌!
城外的毅勇军不时鼓噪,做出一副即将强行猛攻的姿态,其实根本就是为了掩护正在挖掘过程中的地道。
第122章:轰的一声巨响,城墙闪亮垮塌
凤阳城的守军也做出一副“血战到底”的样子,不停的摇旗呐喊,但真正的重心却在城内,因为里边也有上千民夫在不停的挖掘。
凤阳守将正在忙着蓄水和挖掘,只要敌我双方的地道联通起来,就会马上上演一出“水漫金山”的好戏,让张启阳铩羽而归。
双方都做出攻守的姿态,真正的心思却用来挖掘地道。
因为布置了大量听觉敏锐之人,可以通过大水缸时时刻刻“监听”毅勇军的挖掘进度,掌握他们的详细情形,所以,凤阳守军对毅勇军的地道知道的一清二楚。
三日之后,那些个听力很好的凤阳士兵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毅勇军停止挖掘了
这不可能!
因为他们才刚刚挖过护城河,里边还有两道城墙,还隔着两个瓮城呢。
这个时候停止挖掘,就算毅勇军可以通过地道潜入进来,也只能进入到瓮城之内。
那岂不是成了自投罗网瓮中捉鳖了么
难道是毅勇军的土工作业人员计算有误
还是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城内也在针对性的挖掘
为了避免被淹死所以很明智的选择了停手
已经挖了好几天,这个时候应该不大可能会停止吧
难道毅勇军会前功尽弃
凤阳守将不敢大意,让士兵们继续“监听”。
没过多久,终于又听到了一些动静。
果然,毅勇军没有停手,他们还在继续挖掘。
照这个挖掘速度,明天的这个时候,两个同时开挖相向而行的地道就会连同起来,到时候大水漫灌,就有好戏看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当张启阳问起的时候,队官邢三宝拍了怕身上的土,笑嘻嘻的说道:“好叫大帅知道,四个棺材全都运进去了。”
“都封闭好了”
“大帅放心,都用三合楔子卯死了,又上了钩钉,保证严丝合缝。”
“哦!”张启阳又嘱咐了一句:“再查验一遍,免得像上次在怀远的时候出了差错。”
把大量的huya装进棺材里,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然后把装满huya的棺材通过地道塞到城基之下,一个剧烈的baha就可以炸开城墙。
张启阳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通过地道把兵力输送到城内,而是利用huya炸开城墙。
这当然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攻城方式,但却并非百试百灵。
前几天用这个手法破开怀远城墙的时候,因为棺材的密闭性不是足够的好,而且起爆时间掌握的不够精准,几口棺材没有同时baha,bap效果没有预计的那么好,仅仅只是把城墙炸塌了一小段儿,不得不让毅勇军将士通过这段狭小的破口强行攻打,出现了一些死伤。
为了避免出现上次那样的纰漏,邢三宝又专门下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申请bap。
随着红色令旗倏然落下,负责遮蔽地道口的士兵们纷纷后退,一直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存留在地道中的民夫和士兵陆续钻了出来,清点人数确认无人落下之后,张启阳才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道:“可以点火了!”
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脚下的地面剧烈颤抖了一两下,城墙附近腾起遮天蔽日的大团烟尘,敌我双方的视线同时变得模糊难辨。
因为已经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毅勇军的将士们早有准备,一点都不急于进攻,而是很耐心的等着冲上高空的碎砖烂瓦落尽之后,才排着整齐的队形冲了过去。
凤阳守军根本就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脚下的城墙好像风中的芦席一样剧烈晃动起来,一大团烟尘随之冲天而起,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直等到烟尘落尽,才惊讶的发现一段约莫六丈多长的城墙已经消失不见,准确的说是已经塌了。
却不是粉碎性的崩塌,那段城墙仅仅只是倾倒下来。
包裹在城墙最外城的砖石外层已经被震碎,失去了墙砖和条石的支撑之后,城墙夹层中的夯土层也随之垮塌,倚在后面的第二道城墙上,形成一个巨大的缓坡。
用来阻隔、防御的城墙,已经成了毅勇军进攻的最好通道,如同潮水一般的毅勇军士兵正顺着这个巨大的突破冲上来。
看着这个巨大的坡度,城墙上的凤阳守军无不目瞪口呆!
当守将冲过来之后,看到这幅情形顿时如遭雷击:这样巨大的坡度和缺口不同,根本无法填补。而且已有大量的毅勇军士兵冲上了城墙,正在沿着城墙冲进里层。
除了马上把所有守城的军队撤下来进行巷战之外,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巷战
别开玩笑了,因为毅勇军攻破城墙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从倚城而守的状态转变成为巷战状态,不是一道命令那么简单,这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战略转向,是一个系统化的工程,需要很多很多的命令和协同指挥,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无法完成这样的转变。
就算是能够进行巷战又能如何
从毅勇军的士兵大量登城的那一刻开始,凤阳的失守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已绝对不可逆了。
所谓的巷战除了增加伤亡证明自身的骁勇和血性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既然大局已无法改变,那就只剩下举城而降这一条路可走了。
凤阳守军毫无悬念的举城而降了。
到了未时末刻前后,太子驾临中都凤阳,直到现在,罗长腿才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张大帅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坚城,原来是用了穴攻加huya的法子。说来还真是奇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huya只能用做装填火铳或者是火炮,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威力,竟然可以直接破城。如此一来,云梯、了车、攻城锤之类的东西就应该再也用不上了吧”
这可是个好法子,不仅可以极大的减少士卒伤亡,还能快速破城,我得好好的学一学。只要学会了这个手段,天下就再也没有坚城堡垒了。”
毅勇军东犯,连克州县,引的朝廷震动,抽调江北之兵防御长江之西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这个命令一下,让史可法觉得上面的人是不是傻了。。
清军已逼近徐州,摆出虎视淮扬的姿态,这个时候从江北抽调兵马,辛苦经营的江北防线顿时就会漏洞百出,朝廷这么能够如此顾头不顾尾的胡乱调动
作为江北督师的史可法连夜南下,乘船到了南京,刚刚走到观音门外正准备进城的时候,却被朝廷的宣旨天使给拦住了:史可法奉命督师淮扬,非有诏令不得还京。
面对烟波浩渺的滚滚长江,耳听得金陵古城中传来的声声晨钟,史可法凭江而立,竟然有些恍惚了。
脸庞黝黑身材瘦小的史可法穿着一身墨绿的官袍,宽大的衣袖当风,愈发显得身形消瘦。
守江必守淮是千古不亘的真理,若是没有淮扬作为屏障,仅凭一条长江就想守住江南,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扬州是长江之锁,配合其他几个重要的战略支撑点,共同构成了江北防御体系,这才是弘光朝真正可以依赖的东西,也是唯一的安全阀。
一旦这个体系出现漏洞,整个江南就全完了。
构建江北防御体系的战略构想,毫无疑问是绝对正确的,但却一点都不顺利。
作为江北防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江北四镇尤其是重中之重,但却一点都不省心,反而把史可法折腾的焦头烂额。
那四个军头全都是拥立弘光帝的从龙功臣,一个更比一个骄横跋扈,根本就不把史可法这个督师放在眼里。
为了维持大局的稳定,史可法不仅真的不能把他们怎样了,还得怀柔安抚。
就算是这样,四个军头依旧闹的不可开交。
作为协防扬州的重要武装力量,四镇的使命就是拱卫扬州,但却做出了一件让全天下人都瞠目结舌的咄咄怪事:发兵攻打扬州。
扬州是天下第一富庶繁华之地,简直就是一座金堆玉砌之城。
这样的肥膏之地自然引得无人数垂涎,为了驻守扬州,各大军镇大打出手,甚至直接攻打扬州。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好不容易把四大军镇安抚下来,让他们拱卫在扬州周边。
还不等史可法喘过一口气来,又出了四镇之一的高杰被诱杀的破事,不得不换高杰手下的部将李柯子暂领总兵之职继续镇守徐州方向。
刚刚把江北防御体系的西北角安定下来,毅勇军又摆出进犯凤阳的姿态。
马连超当时就慌了,先是调淮北的刘泽清,结果刘泽清根本不为所动,又调黄得功,一连串不知所云的命令下来,把苦心经营的江北防线搅的人心惶惶。
大型军事防务,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频繁调动,朝廷不会连这些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
“说甚么朝廷调令还不是马连超、贺一天等人为了一己之私利做出的勾当”
伴随史可法一起南下的部将史德威恨恨的说道:“时局糜烂至此,朝廷里依旧是歌舞升平,我看着朝廷是长久不了了。”
“一派胡言!”史可法转过身去,怒视着自己的心腹爱将:“你不过是一介武夫,怎能知道朝廷的难处跟随我这么多年,就应知道为国尽忠的道理,怎能如此编派朝廷”
“督师明明知道我没有胡说。”史德威小声的嘟囔着:“如今清军虎视徐州,徐州的李柯子真靠得住若是徐州有险,扬州可就危险了。”
史德威所的这些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整个江北防御体系本身就四处冒烟破绽百出,还要统领一群骄傲不逊相互倾轧的军头,到底能不能守住江北,能不能守住扬州,史可法的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朝廷之中总是有些个幸进之辈,也在所难免,我等只需抱定了为国尽忠的心思也就是了。至于成与不成,就看天数了。”
时至今日,连史可法都把守住江北的使命交给了命运,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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