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没有能够如愿以偿的攻进城中,还损失了一千多个辫子兵。
这些个辫子兵全都多铎的心头肉,若不是到了紧要关头各部舍不得派上阵去厮杀。
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损失了一千多个,多铎的怒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承受的。
一想到多铎暴怒之时的可怖模样,刘良臣就忍不住的双腿发软,他甚至不敢去见多铎。
唯恐怒火中烧的多铎会拔出刀子直接砍下他的脑袋,这种状况刘良臣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只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轮到自己头上。
他决定暂时不回去了,以有伤在身为借口,先在胞兄刘良佐的军营之中避一避风头,让刘良佐帮着自己去美言几句,好让多铎消一消心头的火气。
毕竟胞兄刘良佐是带着两万多军队投过来的,不管多铎再怎么愤怒,也得多多少少的给他几分面子,而不是像处置奴才那样随意砍杀。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发亮了,但太阳还是没有升起来,天地之间一片青蒙,东方已越来越亮,开始显现出一片鱼肚白!
“师总兵,这个功劳全都算你的。”刘乾龙哈哈大笑着说道:“此一战,斩获甚多,就算不足以抹平前番的战败之辱,也算是找补回来了一部分。”
师琮骏本是三大营的总兵官之一,原本是驻扎在城外的,却被清军打的损兵折将只能狼狈撤回,连自己的监军高起潜都没有保住,实在是生平第一大耻辱。
急于立功的师琮骏虽然很想在守城战当中有所表现,但清军的攻势实在是太猛了,有好几次都直接攻了上来,要不是准备充分说不准南京城早就不保了。
今日这一战,不费吹灰之力就斩杀千余辫子兵,可谓战果辉煌。
“今日之胜全凭刘府丞的消息及时,虽说功劳人人都爱,而且我也确实很需要这份功劳,却不能全都贪了去,我给你留一半。”
“不必了。”刘乾龙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儿:“既然多铎不肯老老实实的攻城,他使诈术我就来个将计就计,反正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卖你一个人情吧。叛贼虽已平定,却还有诸多的余孽需要缉拿搜捕,且去了,且去了!”
所谓的缉拿叛党,不过是刘乾龙的说法而已,当他返回到刘良第家里的时候,刘大牛早已把要做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
逆贼刘良第早已授首伏诛,紧接着就要进行下一个步骤了:抄家!
“这是从逆贼刘良第家里搜出来的财物清单,老刘你瞅一眼吧。”
“瞅什么瞅有啥好瞅的甭管是金银玉器还丝绸细软,也不管是田产地契还是古玩字画,你们尽管拿。”
刘乾龙哈哈大笑着说道:“拿下逆党平定叛乱全都是咱们爷们儿的功劳,兄弟们也忙活了不少时辰,费了好大的力气,没有点好处可不行。不管搜出什么好东西来,都是咱们的战利品。你们自己留一半,另外那一半留给还在外面作战的兄弟们。”
自古以来,抄家是一个肥的流油的差事,尤其是像刘良第这样的官宦之家,随随便便就能抄出一个金山银海来。
既然刘乾龙已经这么说了,大家也就不再客气。
没过多久,各色财物就被搜刮一空,足足装满了六架大车。
刘大牛带着几个弟兄来汇报的时候,刘乾龙正在刘良第的书房里边忙活着:“得亏老子细细的搜索,果然在刘良第这逆贼的书房里发现了证据。”
所谓的证据,其实就是多尔衮写给刘良第的密信,信中要他擒拿太子献城投降。
除了这封密信之外,还有几份名单,每一张名单上都写满了大小官员的名字。
“这些全都勾结作乱的逆党,我们只需要按照名单去抓人就好了。”
刘乾龙拿着那几张名单,很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老刘呀,不是我说你,难道你就不能把证据造的稍微像样一点吗这也忒假了点吧”
那封密信分明就是刘乾龙自己的笔迹,而这些逆党名单还**的墨迹未干,分明就是刚刚写出来的,却成了抓捕逆党的证据。
对于这些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作假,刘乾龙没有做丝毫的掩饰,反而哈哈大笑着说道:“刘良第这厮竟然写的一手好颜体,我真的模仿不来,咱们先去按照这个名单抓人,回头我找个精通颜体的卖字先生,好好的写一份像模像样的证据送给朝廷也就是了!”
“兄弟们都拿的差不多了吧那些个桌椅板凳粗笨玩意儿有啥好拿的就留给咱们的王府尹王大人吧,你们他娘的若是全都拿光了,我也不好对王宣同交差。”
“好了,好了,咱们去下一家。”
再次回到杨成栋杨府,这一次又搜到了一些新的证据:比如说杨成栋和清军勾结的密信,比如说杨成栋和用来收买内廷侍卫的收执等等。
不过嘛……这些证据并非是真的搜出来的,而是刘乾龙临时赶制出来的“西贝货”。
弄虚作假,伪造证据,构陷他人,这本就是阉党的拿手好戏。
作为阉党余孽,刘乾龙自然深谙其道。
除了这些“过硬的证据”之外,还搜索出海量的财富。
这位杨成栋杨大人一直都在户部任职,本就是钱粮主官之一,又曾经主导过发行“弘光宝钞”的肥差,搜刮聚敛的财富数不胜数,光是二十五两一个中元宝,就搜出来十二大箱,其他散碎金银塞满了夹壁墙。
除此之外,还有铜钱一库,丝绸布帛一库,至于其他那些珊瑚、翡翠、猫眼、玉石什么的,早已无法细数,统统装上车子拉走,然后把门一关封条一贴,等着王宣同王大人前来接收。
第195章:打不过就去死
三日之后,清晨。
刘良臣趴伏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脑门已经撞的一片乌青,依旧不敢停下里,反而磕的更加用力。
听着“咚咚咚”的磕头声,多铎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看了看“遍体鳞伤”须发不全的刘良臣,摸着根根如针的短髯笑了笑:“别再磕了,这是做给谁看呢”
自从损失了那一千多个辫子兵之后,自知罪责深重的刘良臣根本就不敢来见多铎,而是以伤重为借口在刘良佐的营里躲了三两天,经过刘良佐的一番美言之后,听说今天多铎的心情还算不错,这才壮着胆子回来“请罪”!
刘良臣本就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凄凄惨惨,为了做出一副可怜相,又故意给自己增添了几道伤疤。
连续不断的用来磕头,已经把脑门磕出血来了,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诉苦讨饶:“都是奴才的错,中了明人的奸计,伤我勇士性命。还请主子重重责罚,便是把奴才生生的打死了,奴才心里也是千万个愿意。”
“起来吧,别卖你的可怜相了。”多铎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栓在马尾巴上活活拖死了。”
“多谢主子宽宏,奴才……奴才真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了。”
“这个事也不全都怪你,我这当主子的也有责任。”
“寄希望于敌人内部的叛乱,这本就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情。以我大清八旗战兵之能,本就应该以堂堂之师破煌煌之阵,正儿八经的攻城才是硬道理。”
“有些个事情,不经历血火刀兵,汉儿心里终究不会服输,以后迟早会引出乱子,还不如一次就把他们打怕了,让他们再也不敢生出二心,只能老老实实的做大清国的恭顺臣民。”
“主子所言极是,奴才偏偏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今天主子这么一说,便如醍醐灌顶,奴才立刻就想通了,还是主子英明。”
“虽说这战败之责可以免去,但你躲起来不见我,算怎么回事”多铎的面色陡然一肃,语气也变得森然起来,猛的一拍主子大声呼喝:“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奴才……”
“我可以不追究战败的责任,但却不能坏了规矩。要不让你吃点苦头,只怕你记不住奴才的本分,自己去领三十皮鞭吧。”
眼看着刘良臣要挨鞭子了,刘良佐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正要起身帮他求情,多铎却打了个禁止的手势,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事你就不必帮他说话了,虽然我答应你不追究他的责任,但这不是军务之时,而是家法。”
刘良臣是多铎的家奴,犯了错自然要执行家法,这个事情外人无权置喙。
按照满洲的传统,主子对家奴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仅仅只是抽一顿皮鞭,已经算是很大的恩典了。
这三十皮鞭,是一定要抽的,必须鞭鞭见血,每打一鞭子刘良臣还高喊一声“打的好”,要不然就是心有怨气,就是对主子不满。
挨过皮鞭之后,刘良臣就真的成了“遍体鳞伤”,还要专门过来给多铎看一看,若是多铎不满意,还得从新再打一遍,这是奴才应守的规矩。
多铎根本就懒得看他一眼,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刘良臣马上很懂事的退到一旁垂手肃立,完全就是一副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的样子。
“以前我总是想投机取巧,想着用最小的代价拿下南京平定江南,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错的。”多铎似乎是在做自我检讨,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磨破靴子,就追不上肥鹿。”
“这是一句老满洲谚语……”
刘良佐很不满意的看了弟弟刘良臣一眼:“我知道王爷的意思,用不着你来给我做通译。”
“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发动强攻了。我看你的人马颇为雄壮,就把这平定江南的第一功留给你好了。”
“还不赶紧谢谢王爷的恩典!”
当弟弟刘良臣又做出一副奴颜媚骨的嘴脸之时,刘良佐真的想狠狠踹他一脚。
平定江南第一功
你说的好听。
分明就是要我去当炮灰。
你的八旗精锐已经打了好几天,都没有攻破固若金汤的南京城,这是想要用我的人马去消耗明军的实力。
多铎打的好算盘。
虽然已经投靠了清军,但刘良佐却没有弟弟刘良臣那么恭顺,而且他从不认为自己是都铎的奴才,而应该是他手下的将官。
“王爷,我军不甚精锐,又缺少攻城器械,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有什么成效。”
“不要紧,我不着急,慢慢的攻打就好。”多铎笑眯眯的看着刘良佐,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道:“自从你率部归顺我大清以来,还没有立过像样的功勋,这就给你个机会。要是你觉得力有不及之处,我就再调拨五百八旗战兵给你,应该够了吧!”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所谓的调拨五百八旗战兵,其实就是调过去五百督战队。
若是刘良佐部表现的不是足够英勇,或者他们不肯卖力气,这五百个八旗精锐马上就会让刘良佐知道督战队的厉害。
“我大清对待降臣素来宽厚,只要是实心办事忠诚可靠,从来就不吝封赏。你要是能帮我攻下南京,赏你个公侯……甚至是封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清廷对降臣确实还算不错,还真有封王的,比如说恭顺王孔友德,怀顺王耿仲明,智顺王尚可喜,听起来好像确实是厚待降臣,但这些个王的名号似乎不那么顺耳,至于说宽厚,那也得分对什么人。
刘良佐和刘良臣是嫡亲兄弟,虽然多铎多刘良佐还算客气,但对刘良臣却完全是另外一幅嘴脸:动辄打骂,视为私家奴婢,哪里有还半点尊严
其实刘良佐心中雪亮,多铎之所以对自己还算“宽厚”,就是因为自己的手里还掌握着不少兵马。
一旦手头上没有了实力,所谓的“宽厚”立刻就会荡然无存。
当初清廷对弟弟刘良臣同样还算“宽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刘良臣的军队逐渐被消磨干净之后,也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奴才。
“那就先这样吧,明日本王亲自给你压阵,看着你攻城。”
当刘良佐出来的时候,弟弟刘良臣代替多铎起身相送。
“打的很疼吧”刘良佐关切的问了一句。
“挨打哪有不疼的”刘良臣苦笑着说道:“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看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兄长不必为我担忧,我已摸清了多铎的脾气,只要小心的伺候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不是担心你。”刘良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膛随之鼓胀而起,当他缓缓吐出这口的气的时候,胸膛有瘪了下去:“我是在担心我自己。我担心将来我也会变成你这个样子,奴才……奴才……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嘴脸,更不是谁的奴才。”
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从来就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听了胸中的这句话,刘良臣面有愧色,但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不做奴才还能怎么样这大半个天下都已成了大清国的疆土,世人多半以成了旗人的奴才。当所有人都是奴才的时候,我这样的奴才也就完全不必羞愧了。”
“当我手里的人马消耗的差不多之后,想来也会变成你这个样子,依靠讨好主子才能过活,我真的不希望那样。”
刘良臣嘿嘿的笑了笑:“你以为我就想做这个奴才了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么打不过就得做奴才,要么就得死。是当死人还是当奴才,我的选择应该没有错吧”
是啊,打不过就得做奴才,要么就得死,世间人往往会选择前者,罕有例外,做奴才总比死了的好。
“既然已经投靠过来,就没有回来路可走了,兄长你也不必后悔。”
“我没有后悔,虽然我不想给人当奴才,但我更不想身死命丧。大明朝这艘破船是注定要沉没下去的,还好我提前跳船了,要是当初我如史可法那样,就算是看留名青史,也早就死了。人都死了,留下空洞的虚名还有什么用这大清国确实厉害,又占据了大半个天下,眼瞅着就是一副江山易主改朝换代的迹象,我又怎么会后悔呢只是对这奴才有些刺耳,心里头总是有些不甘。这人呐,还得靠自己,手里没有实力就休怪他人把你当奴才来使唤。”
第196章:恶名照章
江南新朝的官员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皇帝的奴才。
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是大明朝的根本,新朝沿袭了这个传统,对于官员的礼遇非常之高,这一点从南京的城市布局就能体现得出来。
皇宫之前的御道之南,聚集了大量的官府衙门,尤其是部堂司寺等直属衙门,几乎全都集中在御道之右,形成众星捧月之形。
一街之隔的御道之左,则是官老爷们的私人住所。
为了方便办公,同时也是为了便于往里,很多官员都居住在这一片区域。
完全是为了攀附,很多富商大户也纷纷在这一带购置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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