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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好在佟图赖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手下的汉军旗也是使习惯了的,只要有一个昼夜的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完成这个很大的战术动作了。

    但却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由谁来先行挡住毅勇军的进攻

    由谁来断后

    转移主力快速撤离,尤其是在没有足够广阔空间的情况之下,断后的部队必需要承受重大伤亡。

    但是对于佟图赖而言,这并不算什么问题断后事宜当然不能由自己的嫡系主力去做,而是一定会交给新附军。

    新附军本就是炮灰,一次性的消耗品,现在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残存的新附军还有好几千,足够挡住毅勇军的脚步了。

    至于新附军愿不愿意充当佟图赖的血肉盾牌,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内,督战队的刀子会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执行命令。

    命令下达,大军转向,但负责断后的新附军却已炸了营。

    “佟图赖这王八羔子,我把他个小娘的,这是要拿咱们兄弟的性命挡毅勇军的刀啊!”

    “老子们卖身投靠,本就是没有脸面的丑事,若不是为了活命,谁他娘的稀罕投降真当新附军的名号有多光彩不成”

    “当初俺们投降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落个没有脸面,现在还要咱们落个没有性命,这他娘还有什么意思”

    “以前把咱们当做牛马一般使唤,时时事事都要给辫子兵当孙子,临了还要咱们去送命。真他娘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投降了!”

    “毅勇军有多厉害佟图赖那老小子心里没数吗说是要咱们断后,其实就是要咱们断命!”

    硬拼,肯定打不过毅勇军,更何况左近还有难缠的扬州军,这根本就是一个谁断后谁死的局面。

    要是抗命的话,督战队的刀子立刻就会砍下来,到时候也是一个死。

    甭管多铎能不能攻克南京城,至少这些断后的部队是肯定没有活路了。

    大家之所以投靠了清军,就是为了挣一条活路,现如今佟图赖把大家往死路上逼,那可就说不得了。

    一时间军心浮动,甚至已经有人起了别样的心思:“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

    “莫要胡言!”几个新附军小头目看了看不远处的督战队,示意众人不要高声喊叫,老兵油子们顿时心领神会。

    几十个穿着黑甲提着砍刀的督战辫子兵走过来“促那促那”的喊了几声,新附军赶紧像往常一样朝着这些八旗太君们行礼。

    待到他们走过之后,其中的一个小头目朝着督战队的背影比划出一个掐脖子的动作,然后又朝着身边的兄弟们挤了挤眼儿。

    大家都是在同一个锅里喝汤的战友,立刻就明白了头目的意图:只要擒住几个辫子兵,就可以算是阵前起义了,而不是投降了毅勇军,更是俘虏。

    到时候不仅能保住兄弟们的性命,说不准还混点儿军功。

    战斗很快开始,并且没有任何悬念。

    毅勇军冲的很猛,断后的新附军迅速溃败。

    督战队毫不犹豫的拎着刀子扑上来,嘁哩喀嚓如同砍瓜切菜般砍杀溃退的败兵,试图重新组织起防御,至少不能败的太快。

    “砍他娘的!”也不知是哪个发了一声喊,一大群新附军士兵一拥而上,反而把督战队给围住了。

    督战的辫子兵虽是精锐战兵,却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想到平日里低眉顺目恭恭敬敬的新附军竟然敢于反抗,立刻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督战队本就没有多少人,很快就被料理干净。

    这个事件好像落在干草堆中的一个小火星,立刻就引发了燎原大火。

    数量众多的新附军有样学样,纷纷斩杀了督战队,拎着辫子兵的脑袋大声高呼:“反了,我们反了了!”

    “举义,我们杀虏举义了”高喊着“反了”“举义”的口号,把兵器放置的整整齐齐,然后围坐在一起,就好像是等待自己的战友一样。

    原以为会有激烈的战斗,却没有想到新附军竟然成建制的直接投降了。

    而且投降的速度之快,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毅勇军士兵们挺着大扎枪把这些个投降的家伙们团团围住,扯着嗓门高声大喊:“降者免死,速速弃械……”

    “弃什么械武器不就在那边摆着呢么”

    新附军中的老兵油子们并没有被杀气腾腾的毅勇军吓住,更没有降兵应有的觉悟,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凑上来大言不惭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把扎枪摆开一点,误伤了自家弟兄可就不好了。”

    “别这么虎着个脸,我们不是鞑子。”

    “啥叫投降免死我们这可不是投降,我们是阵前举义,有辫子兵的脑袋为证!”

    “对,对,对,我们这叫举义,可不是投降啊!”

    至于如何处理这些个投降过来的新附军,毅勇军的战士们根本就做不来主,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等待上司的命令。

    这个时候的张启阳绝对没有那个闲心去理会这些家伙们,甚至无心将他们收拢在一起,更没有时间押送战俘,而是下达了一个看起来无比荒谬的命令:要投降的新附军原地等待接收。

    至于谁来接收他们,什么时候接收,到底定性为投降还是举义,等等这些降兵们最关心的问题,全都没有细说。

    毅勇军的主力直接就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这一战,到底有多少新附军临阵举义,根本无法统计也来不及统计,只是一味的前冲,咬着佟图赖的尾巴不停的穷追猛打。

    在原本的计算当中,新附军应该可以挡住毅勇军至少一个昼夜。

    别说了好几千的新附军,就是好几千头猪,想要一下子全都捉住也需要一点时间吧。

    佟图赖怎么都没有想到,新附军会直接投降,而且投降的这么干净利索。

    毅勇军并没有因为过分顺利的战斗而有丝毫耽搁,甚至没有趁势收拢数量众多的俘虏,而是马不停蹄的衔尾追击。

    这份果断和对战机的把握能力,以及一击必杀的决心,已彻底显露无遗。

    这个时候的佟图赖很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自己赌输了!

    输的这么彻底,不是因为毅勇军的战斗力强悍到了逆天的程度,也不是因为自己的指挥失误,最根本之处就在于严重低估了张启阳的决心。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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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阳的根本目标就是剿杀江南的清军,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甚至可以把城里的那位太子当做诱饵,吸引多铎分兵过去。南京城只不过是张启阳摆在多铎面前的香甜之饵,却绝不是重点,重点是外面的毅勇军!

    从一开始,多铎就出现了根本性的战略误判,以为只要攻势足够猛烈,毅勇军就一定回援。

    事实证明,他错了。

    错误需要付出代价。

    佟图赖知道已经到了必须要付出代价的时候。

    现如今的佟图赖,手上还掌管着大半个汉军旗的几千人马,真要的和毅勇军扛上,虽然肯定不是对手,支撑三两天应该问题不大,问题是他已根本无法回头了。

    大军鏖战和两人斗殴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不是说想回头就能回头的。

    从快速撤退状态转为作战状态,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需要很多命令,必须一点一点按部就班的进行,否则一定会引起极大的混乱,到时候根本就不会出现激烈的战斗,只要对手一冲就会彻底崩溃,到了那个时候想收拾也收拾不起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佟图赖根本就不敢回头,而是继续撤退。

    哪怕是被毅勇军追着打,也不能停下撤退的脚步,而是退的更快,只是在方向和角度上做出了细微的调整。

    如是这样直接朝着多铎的主力靠拢过去,就等于是把毅勇军带过去了,不仅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会冲散多铎的主力。

    现如今这个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朝着外围飞奔,同时带动毅勇军往另一边移动。

    如此一来,就能避免出现冲击多铎主力的状况发生,还可以把毅勇军的侧翼暴露在多铎的攻击范围之内。

    只要多铎反应足够的快,及时的终止攻城战,在第一时间转入到野战攻击状态,未必没有机会。

    但是,这么做同样会出现一个严重的后果:汉军旗必须承受极其惨重的损失。

    从背后攻击佟图赖,对方却没有做充分准备的那一刻开始,战场局势就已出现了根本性的逆转。

    攻守相易局势颠倒,胜利的天平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倾斜,张启阳已经胜券在握,唯一的区别就是战果到底能有多大而已。

    “已到收获之时,胜利已尽在我手,此一战务求全歼敌军生擒多铎。”

    “地支各营继续追击佟图赖,不得休整,更不许停下脚步。”

    “天干各营随我长驱直入,猛攻多铎背后。”

    “侦骑范围拓展到极限,全力侦测沿江动态,有任何细微异变,立刻报我知道。”

    “此为决战,预备队全体压上,不留任何余力。”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了。

    那多铎率部追击闯军,从关外一直到了陕西,气焰何等嚣张。

    又从陕西转进,挥师中原直取淮扬,一路势如破竹又是何等的狂妄。

    到了这江南之地,又摆出一副平推横扫的架势直接攻城,狂妄自大的已经没边儿了。

    现如今,也该轮到他们吃点苦头了。

    苦战多日,终于到了决战时刻,胜负即将分出,毅勇军将士信心满满气势如虹,不顾一切的疯狂突进席卷起一路烟尘掩杀而来。

    仅仅只隔了一个多时辰,扬州军从右翼紧紧跟上,摆出一个极其激进的宽大队型,撵着佟图赖的退却方向疯狂追击。

    这个时候的史德威早已心潮澎湃泪流满面,正在望天而拜:“督师在天之灵,想必早已渴盼今日之情形。而今决战在即,必亲手斩下多铎的人头,告慰尊父之灵,祭奠我淮扬万千将士!督师佑我!”

    遥祭了史可法的在天之灵,史德威翻身上马,胸中的热血已经沸腾,好像疯了一样大声呼号:“淮扬之恨,督师之仇,只在今朝。此战有进无退,不亲手斩下多铎的狗头,誓不休兵。淮扬健儿,报仇的时候到了!”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中,近两万扬州军倾巢而动!




第204章:危机
    巍巍金陵之城,龙盘虎踞之地。

    长江如龙,钟山似虎,这是世间第一坚城。

    高大坚固的城墙和数不清的防御设施,把南京打造成为天下第一金汤要塞。

    尤其是布置在城头上的大型火炮,更是犀利无匹,屡建奇功。

    要不是有最坚固的城防体系和数量众多的大型火炮,南京城早已被陷落。

    可即便如此,如今依旧险象环生,南京保卫战已到了最后关头。

    一个上午多一点的时间之内,因为频繁使用,西外三门一带的火炮就报废了四门。

    一人多高的石垛子在经受了清军的反复轰击之后,只剩下一半高度。

    建于洪武年间的城墙更是千疮百孔,长宽各一尺半厚达九寸的城砖已被硬生生的抠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层。

    淋漓的鲜血从高处流淌而下,浸润着高大巍峨的城墙,仿佛一做鲜血之城。

    城防总指挥许文才已经连续下了四道死命令:后退半步者,立斩。

    三大营的残兵败将已经拼的很惨了,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奈何清军攻势太过于凶猛,顶着密集的箭雨和火炮的仿佛轰击硬往上冲,今日已三度冲上城头。

    要不是韩赞周和卢九德拼死抵抗,好像疯了一样连续斩杀了三名正五品的将官,清军就真的要攻进来了。

    即便如此,西外三门一带的城防已经露出了明显的颓势。

    “许大人,退守内门吧……”

    “不许退,后退者斩!”

    “许大人,你是监军,我也是监军,不是兄弟们不肯卖命,实在是拼的太狠了。”

    韩赞周提着佩刀,原本尖锐高亢的宦官口音已经变得异常沙哑,就好像是在嗓子眼儿里塞进了一团猪毛:“刚调上去四百弟兄,一转眼就全没了,真扛不住哇!”

    “你看这是甚么”许文才指着身后的大旗说道:“天子仪仗在此,犹如万岁亲临,不论是谁,后退半步者,立斩!”

    韩赞周虽是个宦官,却也是带惯了兵的老将,知道这幅天子仪仗摆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但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别说是摆一副天子仪仗,就算是那位还没有正式登基的太子亲自来督战,也改变不了什么。

    激烈的厮杀就在眼前,许文才不是没有看到,但他真心不能退。

    许文才抽出佩剑厉声高呼:“悬红,挂赏,再组敢死队,由你亲自带队顶上去。你死了我上,没有死绝之前,再有言退者,斩!”

    话说的慷慨激昂,态度也足够的坚决,但实力摆在这里,光凭空口白眼的说这些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韩赞周也是被逼急了,猛然扯下身上的袍服,打着赤膊厉声高叫:“朝廷养我这么多年,荣华富贵我也享受过了,就把这条命卖给朝廷了吧。”

    又一次组织起了敢死队,但这一次的规模却比上次足足小了一半,只有两百来号人。

    这两百来人,其中有一多半是从监牢中提出来的囚犯,临时武装起来作为敢死队使用。

    每人揣着俩二十五的中元宝,手里拎着大刀。

    刚才韩赞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要冲过去进行坚守,只要守足半个时辰,不管他们犯下什么样的罪行,立刻脱罪为功,战后另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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