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穿越女帝倾天下
作者:云衣轻扬
她一朝穿越成为了九五至尊,原身却是个心狠手辣、性情残虐的女暴君。 这个女暴君从登位起就是血流成河、浮尸百里,如此的身份是令她惊叹自己的何德何能,现实又让她不得不感慨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样的命题,她要怎么去玩转、逆袭? 自从醒来之后,就发觉身边的危机四伏,各人千面,朝臣、后宫中都潜伏着“正义之士”,想反她,弑杀她,要如何才能在这一场云谲波诡的考验中逆天改命,逃出生天,活成她自己想要的命运。 更新时间:早上8:00
第一章 穿越女帝
瀛洲,凤曦国。
京畿梧城。
肃穆巍峨的皇宫里,九重凤阙飞翘的屋脊鳞次栉比,环形的宫墙层层叠叠皆笼罩在了这一片雨雾当中。在高空中俯视而下,眼前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便似有一只庞然大物匿藏在其中,等待着时机、择人而噬。
夜色沉沉,银白的闪电不时地劈空而下,一道道的惊雷疯狂地叫嚣着将要撕裂了天地般地令人畏惧。
在雷电的间隔中,女官莹玥似乎听见了杯盏落地的声音。但因雷声实在是太大了,她听得并不真切,也不敢确定。更不敢在此时随意地进入来仪殿中,女帝最不喜欢她们不宣而入,否则将以窥视之罪论处。
莹玥稳了稳心神,将耳朵附近门扇上细听,却又并无异响。
天空中,又是一道道的白电闪过,惊雷接二连三的轰鸣下来,震得整个皇城皆是在不安之中。
女官绛璎被这一雷声震得惧怕,不由转身去寻莹玥。谁料这一回首,她的双眸里骤然闪过了一丝震惊、以及恐惧。
她忍不住低喊了一声,仓惶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身边的莹玥。
莹玥听见了她的叫声后,早已抬头,急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小心惊扰了陛下和……”
绛璎心有余悸地一双眸子盯住她,脸色微白地道:“不……,莹玥,我方才似乎瞧见了有人在殿内拔剑。就在电光最亮的那一瞬间……”
莹玥皱眉,疑惑道:“可是你心里慌张,一时看错了”
绛璎垂眸思索了片刻,只觉得方才的剑影又似在眼前掠过,那么的真实,而令人心惊胆战。她急匆匆地道:“我并不十分确定,但是万一呢莹玥,你可记得朝阳台之事”
经她一提,莹玥也起了疑心。难道方才自己所听见的杯盏落地声,也并不是错觉,而是殿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绛璎,你去侧殿端一壶香炉来,快去……”莹玥转了转眼珠,谨慎地嘱咐道。
绛璎急应了去,她自然也知晓此事必须妥当处理,稍有不慎轻则是杖刑加身;重则是人头落地。
若是在这来仪殿中,女帝重遇了朝阳台一事,那么,她与莹玥,以及今夜守夜的所有人都将死无全尸,甚至是牵连亲友九族。
几息之间,绛璎已将香炉添好,匆匆地捧至。
与莹玥两人在殿门前,四目相对,心有灵犀地一起推门而进。门外的夜雨被风挟杂着吹得撒了进来,轻轻地吹散了来仪殿中满室暖融的馨香。淡淡的香气中,似有一种迷惑人心的味道,但细寻之下,又无边无际,风一吹,便更淡了。
两个女官悄声地走进了殿门,细嗅之下,却便未发觉有血腥之气。
抬眸望去,眼前的灯光明亮,照映出殿中层层叠叠的鲛绡纱轻轻的晃荡,落在细雕着朵朵睡莲花而金镶玉的地砖上亦似一层层繁花铺就地面的深重影子。
一眼望不到熄灭了灯火的深宫尽头,更是窥视不见女帝的半点身影,只能听见帘幕深处后头隐隐约约传来的缠绵气息声响。
女官们心中惶惶不安,两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但想起了在殿外的所见所闻,只觉得疑云重重,万分不解。
莹玥终是斗胆,朝着深宫处躬身道:“陛下,殿中沉水香已燃尽,奴婢前来换香。陛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帘幕后,气息声不断,却无人回应。
莹玥与绛璎一时间皆是心头狂跳,对视的眼中疑虑更重。
绛璎更是壮着胆子,悄无声息地走向了那一重重深深的帘幕。
当她的手抚上第一重帘幕的时候,殿中才迟迟地响起了女帝微哑而略带不悦的声音:“你们退下罢!谨记,不宣不得入。”
“诺!”莹玥与绛璎皆是跪礼应道,听见女帝的声音无异后,两人便倒退了三步,转身出了殿外,重新关上了殿门。
帘幕后,锦绣玉饰的紫檀木雕花凤榻之上。一位男子长发如瀑,锦衣如月,身形如竹,他手中执着长剑抵住一处咽喉,眼眸深深地望住躺在锦被之上的女子,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凤墨影双眸一动,微微掀起了唇角,有些自嘲地道:“无论我是谁,你不是都要置我于死地吗”
“你是在承认你并不是她。”男子敏锐地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漏洞。
凤墨影眼眸中有了一瞬间的失神,低语道:“这些毒是你下的,对吗”
男子默然,他在她的眼中没有看到垂死挣扎的慌乱,也没有了方才与他对质之时欲拔剑相向的愤慨,此刻竟是有着无尽的平静与及安然。仿佛,她早已见识过了这个世上最令人皆为之畏惧的事情,死亡。
凤墨影对视着他的眼睛,淡然道:“在将死之前,我想和你说句真心话。我从未爱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即便结果是如此,我也并不曾后悔,可惜的是,我们并不能走到最后。”
男子怔然了一瞬,无瑕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愕然。
凤墨影撇嘴笑了一笑,脸上看似温柔,却对他说着决绝的话,“此后你我不要再见了。我登仙之后,你也不要来给我守灵,从此时此刻开始,我已不想再与你有半分的瓜葛。”
男子眉头紧拧,手指间似有一丝的颤栗:“你此刻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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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斐家玉晏
回溯到一年半以前。
凤曦国的后宫中来仪寝殿里,有一个女子倚窗望雪。
午后天气阴沉,白雪漫漫,如棉如絮。
似乎与几千年以后的雪,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不同的,是她如今的身份。
凤墨影眉尖轻拢,惆怅地望住窗外庭院中银装素裹的雪景,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在风雪中摇摇晃晃,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正如她如今的心境般。
听闻,她是一个手段残忍,心性冷酷的女帝。自从登基以来,一直以彪悍狠辣、雷霆手段著称,在这一双手下走过的人命,已数以千计。当年的京师更是满地铺血,白骨枕路,可以说是,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凤墨影不由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这一双手,她竟何德何能一觉醒来,双目睁开,竟是这浓墨重彩的华丽宫殿。她的身份,就是一位女帝。一位残暴不仁的女帝,当真是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穿越也太牛逼哄哄了吧
“陛下,沐王求见。”寝殿外的女官忽然入内,来至她身前禀告道。
自从她醒来后,就一直称病不上朝。
连日来,可有不少人前来探病,她觉得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前几天来的人,都被她用各种各样的由头给打发了。
凤墨影正拧着眉,挥了挥手,想着要让她继续出去赶人走。
但身边的“贴心”女官莹玥冒死跪地劝她道:“陛下,若您一直避而不见,不仅会冷了臣工与皇族们的忠心,更会引起了各方的猜测,甚至会引发人心思乱,还恳请陛下三思啊!”
凤墨影思索了片刻,反问道:“你觉得今日让沐王进来探视,合适吗”
“奴婢惶恐,不敢妄言。”莹玥吸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答道。
“好吧……”凤墨影渐渐习惯了这些人的思路,也能很顺口地接道:“寡人赐你无罪,大胆地说出来。”
莹玥眼眸微转,思忖着这些时日女帝不同于往昔的暴躁专横,心思亦变得活络了起来。她跪得背脊笔直,礼仪恭谨,语气恭敬地道:“回禀陛下,奴婢……奴婢认为沐王可以召见。”
“为何”凤墨影整理了一下衣袖,继续望住她问。
据闻,女帝这一次是在登朝阳台祭天,为凤曦国祈佑国泰民安之时,遭遇了 刺杀。
其时,血染朝阳台,影卫无能、药石罔效,真正的女帝也因此魂归了九天,一命呜呼。
而她这个冒名顶替者,却得以重生。
幸乎谁之幸悲哉谁之悲
莹玥微垂着头,目光投于膝前寸许地方,壮着胆子回道:“回禀陛下,奴婢……奴婢认为沐王世袭异姓王,遵从祖训,从不参与朝堂党争。沐王又一贯持身中正,不与朝臣皇族结党营私,此刻准许他前来探视,一则,可示陛下龙体无碍以安臣心、定军心;二则,陛下可将朝阳台行刺之事托付于他,查明真相,揪出乱党来。”
凤墨影闻言,不觉精神一振,眼眸微微一眯。
堂中跪着的女子,虽话犹未尽,但其中的思量细细想来,不禁引人深思。
若沐王正如众人眼中的光风霁月、两袖清风,朝阳台刺杀之事与之无关,那么让他帮忙找出这藏于身后的在背锋芒,又何乐而不为
若沐王与朝阳台刺杀之事有关,如此一来,让他亲手查证真相,亦可起打草惊蛇、震慑威胁之效,一举两得。
只是有一事不妥,如若龙体无碍,她又怎么能够继续装病不上朝呢
凤墨影目光从女官身上转移,停留在眼前那只吞吐着龙涎香烟气的鹤嘴香炉上,心中便慢慢地有了一番计较。
随后,她眉心舒展,朝莹玥颔首吩咐道:“起来,寡人准你所奏,去请沐王进来!”
进来的女官应命而去,走出殿外,高声唱道:“宣沐王觐见——”
来仪寝殿之外,细雪不断,飘如三月柳絮,漫天遍地。
风雪霏霏之中,一人自宫苑门外行入。锦缎长靴,步履清雅,一袭合身蓝缎锦衣,肩披同色貂毛坎肩,发上簪白玉银冠,衬显得他身量挺拔高挑,仪表不凡,丰神秀彻。
一步一步地自雪中走进来,亦似一步步地走入了人心田中般。
斐玉晏越过了植满玉兰树的庭院,踏上台阶,举手拂落了坎肩上点缀着的皑皑碎雪,才举步走进了寝殿之内。
随着女官的带引,行至烁烁珠帘之前。珠帘后,又隔着一层薄薄的鲛绡纱。凤墨影隔着一层纱帘,复一层珠帘,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来人。
这个位置,窗外稀薄的日光恰恰从外透了进来,穿过白纱,并着室内点燃的灯火一同落在了渐渐行近的人身上。虽看得不是十分的真切,却也能瞧了个七八成的分明。
凤墨影眼中所视,瞬间心中诗词自现而出“岩岩如孤松独立,朗朗如明月入怀,轩轩如朝霞举,濯濯如春柳月。”之句来,觉得用以形容此人竟是如此的贴切妥当。
这人仪态气质皆为绝佳,举止投足间仿佛就是从古诗书中走出来的魏晋名士、无双公子般。
更难得的是,此人行走之间非常的自在好看,有一种独属于男子的萧疏轩举,而又无尽优雅。
斐玉晏朝纱帘后逆光而坐的女帝颔首行礼,他沐王府乃世袭罔替的并肩异姓王,有着无需跪拜君王的先皇懿旨。
凤墨影这些天来对凤曦国中的事多少翻阅了一些史册书籍,有些了解。此刻已悄然收回了打量他的目光,轻抬右手,声音平静地道:“沐王免礼,赐座。”
“谢陛下恩典!”斐玉晏
第三章 凌浮北堂
他愈是油盐不进,凤墨影眼中笑意愈甚,淡淡然地说道:“这既是国事,亦是家事。你既然身为异姓王,就是皇家人,又岂来推脱之理更何况你地位特殊,持身中正,是寡人经历了朝阳台九死一生后,此刻最值得信任托付之人,难道你亦要让寡人失望吗”
“遵旨!”斐玉晏虚了虚嘴,最后似是叹一口气后才十分勉为其难又无法推卸地应下了此事。
究竟这样的一个人是不知天高地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粉饰草包;还是一个深藏不露,装疯卖傻的心机腹黑,总得找一块试金石给他磨砺磨砺看看,她才好透过表象窥视见掩埋在其中的真相。
待斐玉晏起身告辞后,莹玥将之送出了来仪殿,望着他远行的背影瞬间怔然失神,心中思忖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凤墨影吩咐众人退出了寝殿,不宣不得入。众女官宫人们鱼贯退出,关闭大门,皆退守到庭院之中。
“北堂——”她朝空中虚唤。
诺大的寝殿内,香炉青烟袅袅升腾,一片寂静。
只有隔着围罩烧得暖融的碳炉里偶尔爆出“噼啪”的轻响,珠帘绡纱亦似静止不动了一般。“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诗中所描述的大约便是这般的情景。
凤墨影稍稍失神,怎料到自己也有对此深切体会的一天。
室内青烟微斜,纱帘轻漾。
云衣飘渺间,一人飞絮般悄然落于珠帘之外。他朝帘后的凤墨影微微躬身行礼,启清音问道:“陛下何事召唤北堂”
凤墨影瞬间回神,眼睫微闪,想起第一次见到此人时,简直是以为神仙降世。届时,她负伤躺于软塌之上不宜弹动,一睁眼,恰巧瞧见他从半空中飞落下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更因那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层层叠叠轻飏之间,恍若白莲绽放。谪仙一般的身姿,莲华一般的颜貌,观之心在尘埃之外,遗世而独立,清冷而不可攀附,圣洁而不可亵渎。
“北堂……”凤墨影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语道:“案几之上有一颗‘大世丹’,乃斐玉晏方才所献。你看,这药对你身上的毒,可有用处”
北堂渺转身,抬手拈起案面的锦盒,细瞧了一眼后打开。将里面的丹药凑近鼻尖轻嗅,几息之后,回道:“这确实是朗月大师亲炙的丹药无疑。只是这枚丹药也不能完全清除了陛下体内的余毒,但却有压制毒性之功效。陛下,大可放心食用无碍。”
凤墨影脸上赫然,干涩地一笑,说道:“寡人是诚心想要赏赐于北堂你。你受师门之托,来当寡人的影卫,确实是委屈你了。”
“何况这影卫的职责辛劳而不讨好,对寡人需得不计生死的相护,但凡出了差池,北堂你却是难辞其咎。这次寡人在朝阳台遇刺,北堂你如不是力有不逮,又如何会让寡人负伤中毒,生死悬于一线”
凤墨影敛起了眼中的笑意,意味不明地细声关怀道:“此事之后,北堂你可曾受到了什么人的责罚吗”
当时的情景,她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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