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凤墨影好奇道:“如何代之”
北堂渺沉吟道:“淩浮宫并没有为左手而创的剑式,臣从自身所学中化用了一些招式,许可以适用于左手。只是时间紧迫,臣暂时只想得了五式,不知陛下是否想要一观”
凤墨影目光一转,慎重地道:“有劳北堂了。”
北堂渺向她先行了一礼,而后退开三步,左手从腰间缓缓地抽出了长剑,说道:“陛下,这五式取的都是巧劲,用的却是杀招,意在与对方交手时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凤墨影颔首道:“寡人明白。”
北堂渺眼神倏然一冷,长剑如秋水般划过空中,白光如闪电在眼前一气呵成连环变幻出了五式杀招,收放自如、飘逸至极。当真是“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他的身姿俊逸飘渺,宛如惊鸿照影;动作行云流水,宛若龙飞凤翥。
凤墨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到了几近完美的剑道,不得不被他给震撼住了。
她知道这每一个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连贯,是需要多少的灵性与努力相结合才能得出最终呈现出来的这种震慑性。
就像是她幼时学习钢琴,每一种指法的练习到每一首歌的连贯性,艺术的表现力,都是需要多少的耐心与精力的付出,才能得到最后向完美一步步接近的呈现。
凤墨影的脑袋里有点当机了,显然处理不过来,这分明就是她能力外的事情。这那里是自保的招数,这明明便是一种价值极高的艺术。
内心震惊了,她怎么可能学得会
这是在逗她玩呢还是命运又跟她开了个不甚友善的玩笑
北堂渺收住剑势,静然如渊地站在一旁看住她有点发直的眼神,轻轻地挑了挑眉稍,不解其意。
凤墨影立刻冷静下来,收住了自己的情绪,管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唇角一翘,笑道:“北堂果然不曾让寡人失望。只是寡人的左手不曾练习过剑术,北堂如此迅捷的招式,如何才能在短期间速成”
北堂渺客气地一笑,说道:“陛下,方才臣呈现的是久习娴熟后可以达到的境地。若陛下此刻要学,臣自当是一式式地演练,分析其中的关窍。”
凤墨影只觉得的脑阔有点痛,要在这里生存,不但脑回路要多拐几个弯,还要不断地解锁新技能。
唉,生活不易,要准备卖艺。
她自觉身体有一点点的僵硬,却还是不得不佯装镇定地道:“很好,那便开始吧。”
北堂渺应诺一声后,说道:“陛下所习的乃皇族一脉相承的内功心法,臣所习的是师门淩浮宫的功法,两者一阴一阳,生性相冲不能交融。故臣便不详说内功心法的辅助了,陛下只需按自身的功法流转内息。幸而陛下亦熟习剑道,将臣所演练的招式化为自用便好。”
凤墨影听得一片云里雾里,却不露声色。如此说来,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是,他不会跟她说那些一无所知的内功心法,就可以避免当场就露出了破绽的危机;坏事是,她对前女帝所习的功法半分不知,又不能随便请教于人,以后可怎么能用得上,纵使是学会了这些剑招,它还剩下几成用处呢
为势所逼,她只能理所当然地道:“嗯。”
听北堂渺这话里,似乎前女帝的剑术还行。可是,她哪里会什么剑道会的只是射击好吗
宝宝心里苦,内流满面。
可脸上,还得举重若轻,深沉莫测,假扮高手。
要不是心理素质过关,她都要当场炸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凤墨影缓慢地在调节着自己的心理状态,和身体状态,还有精神状态。精神高度集中的注视着北堂渺开始演练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就连那些动作中的发力点都要经过了脑力精确的估算。
接下来是北堂渺以寻常的速度一式式地分解演练,每一招中所要注意的关键处都会一一提点。
但在他的心中,凤墨影的剑术亦不低,是以很多基础的东西就觉得没有详说了。
凤墨影只能将这些招式强行先记住。
北堂渺比划完,持剑而立白衣胜雪,清俊如云,正色说道:“这五式要旨在于快,陛下先熟习,余下的臣会尽快想好。”
凤墨影将方才所见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才说道:“北堂你也无需太过着急,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便好。何况有你和影卫在寡人身边暗中相护,相信对方不会再轻易行刺。不知追查‘紫陌’一事,可有了进展。”
她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不想在他的面前耍剑,那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高手、低手,一出手就知道底细了。
这些招式,她倒是可以回去慢慢地自己摸索练习来着。
北堂渺见她转移了话题,亦没有多言,只顺着说道:“回陛下,暗卫潜伏在医馆附近跟随着对方的探子,果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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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重塑形象
凤墨影见其剑鞘上亦是雕有鸾翔凤翥的刻纹,极其精致华美,其上还刻有篆字“凤清”二字。
显然是被人极其重视的一柄剑,但怎么就被前女帝摆在了练武堂当中
不知此剑中,是否隐藏着什么故事
她又将长剑缓缓地还入了剑鞘里去,剑,终是利器。
凤墨影移步过去,拔出了一柄朴实的木剑。对于她这个初习者而言,还是这一柄剑比较安全,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托大的为好。
她手持木剑,来到场中,先闭目回想了一遍方才北堂渺所演练与讲解的剑招后,才慢慢地起手。
一式一式地与回忆中对比着,慢慢地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姿势和各处的发力点,务求达到最精准的要求。
一遍又一遍,不知辛劳。
汗水淋漓满身,她依然坚持不懈。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既然她什么都不懂,至少要先有个态度。有了态度,就会有架势。有了架势,就会有了可以发挥的余地。
前女帝本就是个练武的身体,试练起这些招式也并不十分别扭。其中吃力的是她本人并不懂得这些剑术的运力之道,此刻幸好她懂得擒拿术,身体也灵活,但只得招式,好看不好用。
临阵对敌,不知会有几成用处
凤墨影练好了招式后,却觉得意气阑珊,浑身使不得劲,手上的木剑也似装饰大于实用。
要是出个节目,拉她上台表演一番还能看看,若来个人与其真刀实枪地对战,那怕只是个花架子,一砍就要露馅了。
凤墨影将木剑还了回去,背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欲速则不达,何况这种事若是不得要领,就是想急也急不来。
她披好了来时的狐裘,出了练武堂后,即刻摆驾回来仪殿。
这事也是赶巧了。
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凤墨影高高地坐在御辇上远远地便望见左前方的花圃中央的亭子里规矩地跪着一个人。而他身前还有一个人站得笔挺,神情似乎有些激动,虽听不清在说的是什么,但声音还是挺严肃高昂的不时飘送过来。
凤墨影望了半晌,觉得地上跪着的人背影很是熟悉,像是青夜离。
而那站着的人,她却不认识。
事实上,她在这里认识的人也并不多,但是敢于在这皇宫中让青夜离跪在地上的人倒是不多,除了前女帝外,还会有谁
“绛璎,你可瞧见那站在青公子面前的人是谁”她忍不住向走在身边的女官打听道。
绛璎隔着白雪枯枝眺望了片晌,脸上惊疑不定地回话道:“奴婢瞧着,那人像是……是右丞大人。”
凤墨影挑了挑眉,忽然道了一声:“止步。”
御辇即刻缓缓地停住了,凤墨影自辇车上下来,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绛璎留下跟随,余人先行回去。”
众人齐应了声:“诺!”便在她身后离开了远原处。
凤墨影悄然前行,将身影隐在树木间,蜿蜒朝那花圃中的六角亭接近。绛璎亦步履轻巧地跟在她的身后,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来。
已到了附近,凤墨影在树丛中停住脚步,亭中的人已然在望。只见跪着的人一席紫衣斐然,侧脸温润如暖玉,身姿淡雅若新月,在皑皑白雪的景色围绕中,仍然入眼如画中人。
他面前的人,大约四十岁有余,脸上浸染风霜眼下唇角爬了些皱褶,但仍掩盖不住本来便文雅俊朗的面容。五官中与青夜离有几许相似,但气质大有不同。
青夜离的是温良干净,而他的却是严峻肃然。
青寞的声音在亭中响起:“明知如今相府举步维艰,处处遭人钳制。你身在宫中本便不应该再理会前朝诸事,偏偏又要逞强应了陛下的托付,可知如此会为你自身,为相府招来多少无妄之灾”
青夜离眼睫微垂,目光只凝视住地面,默不作声地听着。
青寞又道:“如此行事作为已是极不应该,如今你更是错上加错。不仅不规劝谏言于陛下早日还朝闻奏,安国乐民,竟然还悦之以声色犬马,纵之以驰骋田猎,侈之以宫室器服,行如此罔虑家国的小人行径,如何还配当这青家的子孙,如何还能继续理直气壮地在这宫中立足”
他言辞犀利,语气激昂,只怕若不是此刻身处于宫中,手中便会执起藤条就毫不迟疑地抽在了青夜离的身上去。
义正辞严啊,义形于色。
只是不知这一番说辞,是真的只在于警醒鞭策他的儿子青夜离;还是故意在此要说给她这个“恰好”路过御花园这条必经之路的陛下听
她身旁的绛璎闻言,不禁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凤墨影的脸色。
凤墨影眼角余光瞅见绛璎对她探视的目光,不由低声问道:“右丞一直对青公子如此严厉吗”
绛璎立刻小声地回答:“右丞大人一向秉持中正、严于律己,对青公子亦如是。”
凤墨影转了转眼,问道:“那他为何不来劝劝寡人”
绛璎心中一惊,忙以更小的声音说道:“右丞大人与好几位大人进谏的折子都被送进了宫中,只是青公子知道陛下一向不喜听他们言语,因此特意交代让奴婢们另外放置了。”
原来是如此,那么今天的这一出戏,他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明面上是拿自己的儿子作筏子,来鞭挞,实则是要逼她上朝了那么青夜离心里又是做何想法,以他的聪颖,不该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正意图,却仍然配合着他来给她演出这么一出戏
 
第三十五章 迫在眉睫
青寞当即拂袍曲膝一跪,双手平放胸前,对她行之大礼后,诚恳地道:“老臣僭越了,请陛下责罚。”
青夜离心下一惊,亦忙是要起身跪下。
凤墨影一手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朝青寞说道:“右丞今日虽有僭越之举,但念汝舍私为公,尽瘁国事,乃是一片赤诚丹心,为国为民,便罚一月俸禄以示惩戒。”
青夜离轻舒眉头,缓缓地吁了一口气。
凤墨影微微弯身,亲手扶住青寞的双臂,说道:“右丞,请起,往后还须你尽心辅佐于寡人。”
青寞心中百感陈杂,眼神中又有些不敢置信,只有随着她的动作,站起了身来,面色复杂,又似欣喜,又似宽慰。
凤墨影心中暗喟,口中说道:“右丞,你一片苦心,寡人都知晓。”
青寞忙垂首施礼道:“老臣谢陛下宽宥。”
凤墨影点了点头,便想走人,于是说道:“寡人身体初愈,又方从练武堂出来,实不宜在这寒风中久待,右丞自去吧。”
青寞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如今朝中大事屡发,不知陛下可否早日重返朝堂听奏”
凤墨影欲转身的脚步一顿,沉吟了片晌,想到自己还没有十足的准备,心中不自信,便故弄玄虚道:“寡人心中自有计较。”说完,当即举步快行,不再理会他那灼灼逼视的目光,脚下生风地往来路转了回去。
青寞欲再上前进言,青夜离伸手拉住他,温声说道:“父亲,有些事不易操之过急,只怕适得其反。”
青寞闻言,大声叹了一气,回眸注视于他,焦虑地说道:“夜离,你在宫中定要好好劝慰陛下。如今近有灾患,远有兵事,陛下若还是如此避而不出,坐视不理,只恐……只恐……会出大乱。”
青夜离环顾了一下四周,才低声道:“父亲慎言。父亲心中担忧之事,儿明白。夜离在宫中定会设法促成此事。”
青寞点头,无奈地道:“如此便好。为父先出宫去了。”
青夜离送别了父亲,才又转身往回走。一片紫衣,行走于雪景中似是一抹忧郁的颜色。他低垂着眼睫,轻蹙眉头,侧颜如玉,墨发如丝,缓步前行间,自有一股优容自若的气度,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一抹让人注目的风景。
来仪殿中,凤墨影沐浴更衣,焕然一新,正在喝着一口新沏的春茶。
莹玥便立于寝殿门前禀报道:“陛下,青公子在外求见。”
凤墨影咽下了那口茶水,看了她一眼,说道:“让他进来吧。”
云玳应声退下后,青夜离的脚步声便轻轻地响起,踏进了书房中来。他身影如临风玉树,朝凤墨影行礼道:“陛下。”
凤墨影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一圈,淡笑道:“坐吧。”
青夜离温文一笑,道了一声:“谢陛下。”才在长案的另一旁规矩地坐下了,他抬手为凤墨影添了一盏茶,缓缓说道:“夜离是特意来向陛下请罪的。”
凤墨影望住他提壶的手,又望向如线般落入茶盏中的水,这两者之间竟是有了一种莫名的连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它们的好看,处了物体本质和外观,还有他优雅的动作和对它们使用的力道的精确拿捏。
这一个动作,他是有心为之;还是自然无意
凤墨影唇角隐含一笑,问道:“夜离何罪之有”她是明知故问,以他们如今的状态与关系,交谈不过也是一种互相试探的过程。
青夜离淡然地道:“是夜离没有将右丞以及几位大人的奏折及时上呈于陛下,才致使了这一场误会,还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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