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凤墨影不由震惊,他这话说得不仅负气,还有些明显的大逆不道了。若是真正的前女帝在此,不知会做何感想,他该庆幸地是自己不是那一个女暴君。她深吸了一口气后,为了体恤他一个病人的敏感心情,声音尽量缓和地道:“灵染,你这些话说得就有些偏激了。”
她重新攥住他松动的手指,放柔了声说道:“寡人绝不是嫌弃你有伤在身,双目不便,若不是为了寡人,你也绝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寡人以前对你如何不说,自从朝阳台舍命相救又屡次襄助后,寡人已视你为知己,视你为最为信任之人。这些你不可不知,以后是绝不可以再如此随意地猜度于寡人了。”
雪灵染偏头缓缓地呼吸着气息,唇角渐渐地浮起了一抹浅笑,说道:“是臣以小人之心,以度陛下君子腹了。”
凤墨影松了一口气后,亦是笑了,便趁热打铁,旧话重提道:“寡人如今郑重其事地与你商量,实则是心中想要保你一个周全。如今宫中情势不容乐观,寡人亦无把握一定能度过此番险境,你是寡人如今最想相护之人,亦是对方最易于加害的人,是以寡人才想你尽早为自己绸缪,以策万全。”
雪灵染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摇头道:“不需要,陛下在哪里,臣便在哪里。”
凤墨影嘴唇微张正要说话,他的手已与她的相握在一起,朝她郑重地道:“陛下不必担忧,臣纵然力量绵薄,亦想追随于陛下左右。陛下,如今亦是臣最想相护之人,臣并不想独善其身,只想与陛下并肩作战。是战,是退,是生,是死,皆由陛下说了算,只不要舍弃臣一人便可。”
凤墨影心中一震,却还想再劝。
雪灵染温柔地一笑,说道:“陛下的心意,臣已十分明了,但灵染心意已决,无需再劝。方才所说的医术、才华、美景,若是为了陛下,为了心中珍重之人,臣觉得即便是统统辜负了,也并不可惜。”
凤墨影的眼眸凝定了一瞬,半息后,目光才又重新活动了起来。这分明是赤诚的表白,若说她心中无一丁点波澜也绝对是骗鬼的。但若说她要因此而激动得神不守舍,那也不能。
毕竟,她还是属于冷静理性型人格的崽。
但她的目光从未如此认真而长久地停留在一个人的脸上,明明自己只是想谋求一条活路,为身边这些曾经善待于她的人,留下一条出路。如今这等情形,却似生生整成了霸王别姬的戏码。
凤墨影很爷们地抹了一把脸,这究竟谁是霸王谁是美人既然眼前这个美人一再剖白心迹要跟随着她这个霸王,那么她这个霸王要不要牵着这个美人的手一起走呢
定然瞧着他面上殷切与期盼的神情,似乎自己若无任何回应,便当真是伤人心了。
她定了定神,决意道:“若是寡人这一关闯得过去,以后的路明面上是大权在握,实则也是在荆棘上赤足而舞;若是寡人的运气不佳闯不过关去,那便可能只会是死路一条,你要想清楚了,这样当真的是不后悔吗”
雪灵染毫不迟疑地道:“绝不后悔!”
凤墨影心中一阵惊悸,似烟花般怦然作响。过了好半息后,她眼中的天人交战才算是尘埃落定了,口气毅然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来陪着寡人!”
雪灵染当即露出了清风明月般的笑靥来,应声道:“好!”
这是她的第一个同盟军,同生共死的同盟者。
虽然这其中的感情,说起来似乎有点说不清,理还乱,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暂时还是先不去处理这些了。
待度过了劫,闯过了关,再坐下来慢慢地品一品,理一理。
凤墨影亦露出了一个久违的明艳笑意来,招呼他道:“人是铁,饭是钢,天大的事都先吃饱了再说。”
撤去晚膳残羹后,凤墨影端了新茶坐在榻前的那张交背椅上慢慢地抿着,脑海中却是在思索着自从她穿越过来清醒后发生的这些事端。她需要静静地理一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其中深藏着的用意,乃至其中这些人的态度与其中种种行为。
眼前似乎有个人影一花,她因注意力高度集中,一时间没有理会。
待她回过神之
第四十七章 意外之事
双手将殿门轻巧闭合前,凤墨影一抬眸,恰巧瞧见了那水墨屏风上投射出一道俊秀的身影,侧颜俊美无俦,修长如竹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双唇。
她心中怦然一跳,手指一拉,关上了殿门,唇角却下意识地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殿内屏风后,雪灵染怔神了半息后,才放下了手指,笑意亦是逐渐晕染了唇角,笑靥温柔和煦如春风拂面。
他回身转眼,瞧上了檀木榻旁的那一盏幽蓝灯火。眼神由缠绵欢悦,渐渐变得沉寂了下来,黑瞳中慢慢地透露出了一丝的惆怅与哀愁。
凤墨影一路回了来仪殿,初春乍寒,她却觉得满心愉悦,今夜要比往日都要温暖了许多。
坐在睡榻上,心思放空了半晌后,就从衣袖里抽出那一本医书来翻开观看。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方才应该问一问雪灵染这些关于修习内力的事情。都怪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竟把正经事给忘了。
凤墨影撇嘴一笑,这一切来得太过猝不及防,自己也逃得太快。
幸好没有忘记今晚,还约了北堂渺在这里见面。
她合了医书,躺在榻上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子时三刻,窗牖外才传来了剥啄之声。凤墨影已双手交臂,靠在床栏上等了许久,她转眼望向窗外,灯火中现出一个纤修的身影来。
待看清了来人之后,她轻道了一声:“请进。”
窗外的人轻巧地跳进殿中,火光中现出了他清绝的面容,一身白衣外加披了件浅灰的罩衫,在夜里显得不那么的耀眼。
北堂渺转身朝她行礼,道:“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
凤墨影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关切道:“事情办得还顺利吗”也难怪她敏感,最近对方动作连连,一路紧逼。如今北堂渺已成为了她最大的助力,对方也不可能无所作为。
北堂渺轻叹了一声,道:“沐王府的管家被人劫走了。”
凤墨影一挑眉,问道:“在何处劫走的,都是些什么人”
北堂渺皱眉道:“在沐王府内,一群黑衣人,使用的都是江湖上的招数,来路暂时不明。”
凤墨影心中暗跳,呢喃道:“竟然能从你的手中将人劫走,看来这武力值不低。”对方果然是处处设局,事事皆有防备。
北堂渺闻言脸色微冷,眉目微垂,仍旧是歉疚地道:“是臣低估了他们。”
凤墨影回神后,嗅了嗅鼻子,惊道:“你受伤了”
北堂渺摇头道:“只是小伤,并不碍事。”
凤墨影的目光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左臂上,手肘上的衣裳有些破开,渗出了几丝血丝,在他白色的衣裳上特别的醒目。她抬手朝那点了点,问道:“可有上药包扎好了。”
北堂渺似乎并不习惯她的关心,脸上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后,立刻转移话题:“那个漠回人已将他带回宫中。此人的武艺不弱,今晚若不是他自愿跟随我们回来,说不定也会被那些黑衣人一块劫走。”
凤墨影这回总算是想起了他因为各种原因,而对自己的嫌弃。她也就此收起了自己同理心,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再转身走开了几步,道:“此人此刻身在何处在‘落梨宫’中”
北堂渺又点头,肯定了她的话,问道:“陛下可要见他”
凤墨影抿唇一笑,却是摆手道:“现下还不急。你如今受了伤,若为寡人引息归脉,对你可有妨碍之处”
北堂渺的目光缓和了一些,低语道:“无妨,臣所受的只是外伤,对于内息无碍。”
凤墨影心中不由一振奋,回首看住他道:“那么,便事不宜迟吧!”她对于能够拥有高级的武力值这一事,早就按捺不住,雀雀欲试已久。
北堂渺看住她眼中异样绽放的光彩,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却仍是指点着她说道:“陛下,请先到垫子上盘腿而坐。”
凤墨影控制住自己的兴奋心情,往矮案旁的锦绣垫子上盘腿坐下,眼中隐隐地闪现着期待的光亮。
北堂渺依样在她的身后坐下,声音似在耳边说道:“臣所修习的心法本与陛下所习的相冲,固不能襄助陛下的气息冲脉归经。如今之法,只是以一缕气息相引,遵循‘无邪心经’之法游走经脉百骸,陛下需自身催动心法跟随引导气机入脉归穴。”
催动心法她如何催动
凤墨影心中无底,一时无语。
北堂渺又道:“臣会先助陛下提起气机,务必请先忍耐。”
凤墨影不由有些顾虑道:“弄不好的话,寡人会有性命之忧吗”
北堂渺斩钉截铁地道:“不会。臣自会一路相护陛下的气机流转,以防走火入魔。”
凤墨影暗中称善,说道:“好,开始吧!”
北堂渺答应了一声后,两指并拢,默念心法,催动气机,一股气息从她的背后要穴注入体内。暖融融的气息沉落她的丹田之中,凤墨影这具身体内本有的内力受到了激荡,一下子便朝那股入侵的气息自然而然地抵御而上。
这些感觉极是奇怪,凤墨影闭合了眼睛细细地感受着,似乎当真有着一股气流在身体里似有生命般在流转起来。
北堂渺激起了她的气机后,便将内力减弱化成了一股极为温和的力量缓缓地引导着凤墨影体内自身的气息进入了任脉之中,一路破关入穴。只因凤墨影自己不会催动心法,气息有时
第四十八章 关键时刻
此刻的北堂渺神情中充满了惊诧,以及疑虑,注视着她的目光里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愤慨。若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似乎还有一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的厌恶、嫌弃
凤墨影登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她半夜醒过来,发觉两人在地上躺着冷得要命,才好心地将睡得跟死猪一般的他搬到榻上去,让他睡在暖和的被窝里,还因为身高体重的优势关系霸占了大部分的位置
他就等着这早上起来,变成一条人形的雪棍吧!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和同事不论性别还不是在同一辆车厢里休息,同一个房间,同一张沙发,或是实在太疲劳的时候,一张床上眯一下眼也是要顾不上那么多忌讳的。
凤墨影都懒得理会他,鉴于昨夜是因为给她引气归脉的关系才致使人家躺倒,心中还是内疚和感激占据得更多些,口气虽是懒洋洋地,却是十分真诚地问道:“你有什么地方不舒坦的昨夜似乎呕了血,你还好吗”
过了这半晌,北堂渺的神色还是没有缓和回来,反而是愈加地冷凝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郑重其事的意味在里面。
又如此对视了半秒,若不是料他不能体会那些话中的意思。
她当真想调侃一句: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算了,这样的调皮,会对不起人家的付出。
凤墨影心下叹了一声,耐心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靠坐在床栏上,朝他声音缓和地说道:“北堂,你什么也别误会!就是看你因寡人而受了伤,不想你躺在地上着凉,寡人才将你搬到榻上来的。”
她打量着他还是很不好看的脸色,急忙又解释道:“前半夜寡人担心有什么变故,一直是在榻沿坐着的。后来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才倒到榻上去,许是天气太冷了,在迷蒙中就不由自主地钻进被窝里去了。”
北堂渺山峦起伏的五官依旧俨然冰雕一般,整张脸寒霜罩面,气压低得有点吓人。
凤墨影皱眉道:“你瞧,寡人盖的是这张,你盖的是那张,这是两个被窝各不相干。昨夜这事,也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人一概不知。更何况,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介怀的又是什么呢”
北堂渺一偏头,从榻上跳下地上。他气恨的是,她怎可如此厚颜无耻,竟与他同床共枕没有一点作为女人的矜持,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将此事当成一回事的态度让他气闷。
凭什么不让在地上躺一夜,即便是变成了雪人,他也是愿意的。
凭什么要自作主张
就凭她是帝王吗
偏偏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北堂渺一咬牙,脸色彷如结了冰一样,头也不回地往窗外跳了出去。
“哎……”凤墨影想要唤也唤不住,眼前的人影已消失了去,快如一道闪电。
她怔了怔神,知道这是因为两个人所处的时代不同,观念不同,所接受的规则,所宽容的程度都有所不同,这样的误会是有点冤枉,但是却也无从解释。
无奈地摊了摊手,凤墨影继续倒头卷被子,睡进了被窝里去。她只希望北堂渺别因为这么的一件小事,形成了心理障碍,对她生出不忿之心,从而导致生出了什么变故来才好
如此一想,她是再也睡不着了,立刻重新爬起身来,伸手拉动了榻旁系着的银铃。
片刻后,绛璎领着一众服侍洗漱的宫女从殿门外鱼贯而入,井井有条地开始为她更衣打扮,奉上早膳。
凤墨影一面用着早饭,一面思索着接下来该办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到了关键的时刻,不能再出来一点差错。
一点差错,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她命绛璎从库房里取出来一些强身健体的疗伤圣药,自己尝了一瓶后,将剩下的都装进了绣囊里去。然后对绛璎吩咐到要摆驾“白露宫”,等一众人行出了来仪殿,才故意假装临时起意说要到“落梨宫”一趟。
“落梨宫”是一贯的清冷,自从她上次驾临过以后,那位负责打扫的小宫侍这一次已经淡定了许多。
规规矩矩地朝她行礼,依然战战兢兢地将她迎进宫中。
凤墨影摆手,让一众人仍旧停留在殿外等候着,自己上前去轻敲门,道:“北堂,你可在”
殿内无人相应,却是在片刻之后传来了轻巧地脚步声。
凤墨影一挑眉,这种反应也非常符合他这人傲娇的人设。
殿门由内徐徐拉开,她一抬眸,眼中便显现出北堂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来。
她无视他眼神中的冷漠,朝里示意他让一让。北堂渺却堵死在门口,不让她往内进,也不朝她行礼。
凤墨影不得已对视上他的眼睛,两人用眼力来抗衡。她身后站着的绛璎一众人的目光,亦齐刷刷地被这一幕景象给吸引了过来。
她小声地道:“你果真想要让大家都误会些什么”
北堂渺表情越发的冷,半秒后身体倒是松动地移开了脚步,将她让进了殿里来。下一瞬果如他所料,她脚跟刚进殿,就反手将门给关上了,他咬牙切齿地控制住自己轻声道:“陛下,如此岂不是更加令人误会”
凤墨影扯唇笑了笑,淡然地道:“寡人与大人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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