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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这些时日以来,沐王自从那晚进宫后,再无踪影消息,众人早在暗中听闻了关于他的死讯。

    薨逝于青云殿中,喝的正是女帝所赐的鸠毒。

    女帝为求不着痕迹,曾严令当晚青云殿中的人与凤翎卫不许外泄此事。她要置沐王于死地的原由是,怀疑朝阳台刺杀一事乃沐王所为,为求消除内患、铲除异己,而设下了这么一计。

    殿中众人思及此间种种,不由背后皆是一阵发寒。方才殿中君臣同庆,其乐融融之景,瞬息之间荡然无存。

    人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显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神情来,此时此刻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雪灵染发觉了异样后,顿时冷了神色,目光在殿中一一掠过。

    青夜离的神色亦是谨慎了起来,眼神从一处又移到另一处。

    凤墨影挥手,吩咐紫珞道:“去将右丞手中的纸张呈上来给寡人过目!”

    紫珞应命而去,脚步极快地一个来回,已将那纸张带回,放到了她的案面上去,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凤墨影一目三行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唇角噙起了一丝冷笑。对方果然要在这里对她发难了。

    她看了一眼殿中众人的眼色,就知道他们心中对纸上所说的虽有所怀疑,但更多的却是对她这个一向名声不太好的女帝的猜测。

    楚子瑜被派遣出去寻找容白,是过了明面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容白是去朝阳台寻找刺杀事情的线索,然而此刻沐王已死,他却在外遇到了刺客下落不明,显然这件事情与沐王无关。

    既然沐王身死之后,还有人要阻止容白追查朝阳台的事,那么是否可以说明沐王兴许与当日刺杀女帝一事并无关系。女帝既然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却已毫不犹豫地赐死了沐王,就仅凭自己的一点猜疑,将开国功臣,先祖御赐的功臣后人给了结了。

    这样的帝王是否太过于冷血无情,疑心病态;太过于暴烈凶残,让人惊惧。

    众人心中思之极恐,不少人皆已冷汗涔涔,甚至不敢抬起眼眸了,害怕就此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断送了自己乃至全族的性命。妇孺们虽不知朝上的政变,但瞧见自家的顶梁柱神色巨变,亦是心有所感,一些人想起了女帝初登宝塔时的血腥残酷,不由都是心中忐忑,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一时间,大殿之内竟奇异地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连呼吸的空气都便得凝滞起来了。

    凤墨影不急不躁地道:“大理寺卿何在”

    沐颜应声而起,朝她行礼道:“臣在。”

    凤墨影将手中的纸张重新放回了案面,肃然地道:“将你近日所查之事,公诸于众卿。”

    沐颜应诺一声,长身玉立于当地,从容淡静地道:“日前,臣奉陛下懿旨,着手暗中追查学徒冬至与太医赵阳的死因。经过大理寺仵作与医官的剖尸检验,冬至与赵阳两人皆是死于摧心掌下,而并非一个死于重刑;另一个死于旧疾。死人不会说谎,若有质疑下官所言者,可以前往大理寺尸库房查验,那二人的尸首还在其中,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干扰。”

    沐颜又道:“更有先前死于秋风苑枯井中的尸首,此人身着凤翎卫的服饰,腰配凤鸣刀,却并非凤翎卫编制中的人员。死因乃一剑毙命,乃心碎而亡,如今凶手尚未可知,但他身上的凤翎卫服与凤鸣刀却是从何而来经下官与凤翎卫楚统领一同查证,发觉织造局女官方佩蓉曾经借职责查验之便,私藏过凤翎卫服饰与凤鸣刀具。传方佩蓉……”

    他此言一出,殿中又是一阵骚动。

    凤羽影脸色更是诡谲莫辨。

    下令过后,不久两名凤翎卫押着一名二十多岁,面容憔悴的女官服女子进殿来。

    方佩蓉跪下面圣,神色间有些惶恐。

    沐颜朝她前行几步,喝问:“方佩蓉在此再说一遍,你是受何人指使,私藏下凤翎卫服与凤鸣刀是为何用处”

    方佩蓉面容微垂着,好半晌才回道:“先太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今日奴婢所行之事却是愧对太子殿下于九泉之下。奴婢今日冒死亦要将此事真相揭破,是陛下威迫奴婢行下此事,再将死士与私盗服饰之事,意欲诬陷于临渊长公主!”她忽然抬头,声泪俱下地指控着高高在上的凤墨影。

    殿中人心几番浮动,此刻都难辨事情真伪了。

    凤羽影当即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朝凤墨影愤然质问道:“皇姐,你何以要诬陷于臣妹难道因为朝阳台一事,你就要将所有怀疑之人皆处死吗”她这一问当真是直白而毫不掩饰了。

    凤墨影在上冷冷一笑,目光随即落在了凤羽影的脸上,淡然说道:“皇妹何以如此惶急如今仅凭一个女官的一面之词便值得你如此不顾礼仪地叫嚣,质疑寡人吗她既然指认寡人,那可有人证和物证”

    方佩蓉咬牙道:“奴婢的身家性命皆在陛下的手中,还谈什么人证和物证今日奴婢也不求能真相大白于天下,只求给诸位一个警醒,一死又有何惜只可惜我凤曦国的基业不落在仁慈的先太子身上,而是落在了杀戮成性、嗜血成瘾的狂徒手中!”

    她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叫殿中众人闻之皆心惊肉跳,人人惶恐之极。真怕女帝就此一怒,顿时殿中便要血流成河,重蹈当年的覆辙,再次开启了往日屠臣灭族的惨案。

    雪灵染的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之情,他紧抿着唇,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若有所思。




第五十二章 正面反击
    凤纤影满脸静默地看着殿中所发生的一切,并不与人对视,只是淡然自若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地抿入了口中。

    在她不远处的凤皎皎有些害怕地依偎在母妃的怀中,眼神不安地朝皇位上的凤墨影偷望去。当年的事发生时,她还小不懂事,但这些年亦曾隐约地听旁人偷偷地谈论过,即便是三言两语间,也可窥见当年血案的残暴狠戾。

    此情此景,她回想起这些,不由内心深处对这位皇帝姑姑生出了畏惧来。

    底下的方佩蓉在叫嚣,凤墨影却在暗嘲,前女帝果真“威名远大”,以至于她这个后来者一来就要给她当背锅侠,更何况是这么的一口大锅。这要如何扭转形象,反转舆论,她才能在这生存得下去

    这当真是一门技术活。

    青夜离转眼,却发现凤墨影眼底在笑,那种笑就像是一个身外之人在冷眼旁观着一场戏,带着些自嘲与疏离。

    下一秒,她正了正神色,对方佩蓉的话置若罔闻,更是将站起来质问她的凤羽影晾在了一旁,只朝紫珞道:“传莹玥上殿。”

    紫珞屈身道诺,便亲自去传旨,让凤翎卫领着久未露面的沈莹玥入殿来。

    莹玥一身素白,面容微微显得有些苍白,见着凤墨影跪地便拜。

    凤墨影也不让她起身,目光如剑般凝落她的身上,说道:“当日你在青云殿中意欲对寡人说的话,今日可以当众说出来了。”

    沈莹玥迟疑了片刻,目光只望住眼前的地面,而后缓缓地开口道:“回禀陛下,众所周知临渊长公主与沈家有着先帝御赐的婚约,一旦举行大婚,她便会是奴婢的嫂子。”

    凤羽影听得宣莹玥上殿已觉得不妙,如今听得她这一番言语更是猜测不定,及时出言道:“莹玥,这个是自然。本宫有先帝的免死懿旨,若有人威逼胁迫于你,大可当着殿中诸君面前说出来,本宫必誓死相护于你,不必忧虑惊惶。”

    莹玥的话给她打断得顿了一顿,这些日以来她被禁足在来仪殿的女官寝室中身体虽不曾受过皮肉之苦,但精神上备受折磨。如今事情已然被识破,茗儿也已暴露,往后的路该如何选择,她在一日之前已向凤墨影投诚,做出了选择。

    此刻,她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临渊长公主从奴婢跟随陛下开始,就一直让奴婢将陛下身边的消息及时传递给她。开始之时,长公主说是怕陛下会对她不利,让奴婢在关键之时给她传递消息提个醒……可是后来……长公主却让奴婢事事注意陛下的言谈行踪……”

    凤羽影双眸一张,怒道:“沈莹玥,你信口雌黄,休要攀咬本宫!本宫有先帝的免死懿旨所佑,谁又敢对付,更何须你来当个内应你今日遭人指使,出来诬蔑于本宫,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

    莹玥面对她的反咬一口,却是不慌不忙地道:“奴婢确实不是长公主的内应,而真正的内应是茗儿。长公主为她安置父母兄弟,又赠与白银,这些事都可以一一查证,茗儿已在内狱中一一招供出来了。奴婢不过是一时忧虑,想到他日长公主与兄长完婚,若陛下记恨与长公主,那么我们沈家岂不是要受到牵连,才为此一直小心留意陛下的心意。”

    不远处的镇国公府沈家长辈们也是一脸的担忧,兄长沈燃更是向她低斥了一声:“糊涂啊!”

    凤墨影听着她在下面洗白自己,也不动声色,只是在心中暗笑。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她的洗白对前女帝的恶名亦有洗衣粉的功效,就且看她表演罢。

    沈莹玥既然诚心投诚,自然也是个灵慧的,立刻便痛悔自责地说道:“确实是奴婢的一时糊涂,犯下了此等罪责。这两年来,奴婢一直在左右侍奉,留心观测,陛下从未曾动念过要对临渊长公主不利。反而每次朝贡,陛下都挑两份最好的送与两位长公主,更是屡次赠与珍药于鲁王,甚至是临昭小郡主任性硬闯了宫中的宴席,陛下一向亦是宽厚待之的。”

    她朝地上俯拜下去,叩首道:“奴婢请陛下责罚!”

    凤墨影会意她是要当众向她求一个宽宥,既然她演了这一场戏,身后又是镇国公府,她这个后来者何乐而不为卖与他们这个人情,以后也或可多一个朋友,少树一个敌人。

    左手敲了敲案面,她说道:“既然你已有悔改之心,如今又戴罪立功,便罚你一年俸禄,撤去女官之职,回归沈国公府吧。”

    莹玥心中一宽,急忙行礼道:“奴婢叩谢陛下恩典!”

    凤羽影冷笑道:“一派胡言乱语、装模作样!”

    雪灵染立刻回怼道:“是谁在胡言乱语难道长公主没有收到陛下所送的珍宝,还是鲁王没有收到陛下所赠的珍药是陛下不曾善待临昭郡主,还是供认出了一切的茗儿不是长公主你的内应”

    凤羽影竟一时间给他绕得哑口无言,前面三件事不可否认,但连同最后的一件事她都忘记了反驳。

    她刚反应过来,雪灵染却没有给她时间,又已问道:“既然临渊长公主一直在探听陛下的消息,不知是意欲何为而殿中这位织造局的女官自称曾受先太子的恩惠,却在此空口无凭的攀咬陛下要诬陷于长公主你,不知又是受何人指使明眼之人看到此处也该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凤羽影被他驳得一时气绝,正要发作,雪灵染指着那案面的纸张说道:“焉不知这一张绝笔书信是否又是一次伏笔指使织造局女官偷盗凤翎卫服让死士假冒进宫,是欲行何等目的让太医院学徒在陛下汤药中下毒,而后又杀人灭口,如今竟又冒出这一张书信企图混淆视听,扰乱社稷,离间君臣,迷惑人心,此中种种阴谋意图动摇国本,欲行谋逆之事,其心可诛!”

    凤羽影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宫堂堂一位长公主岂容你一个后宫之人指责”

    凤墨影即刻接话道:“灵染所问,即是寡人所问。”

    眼前有人身影一纵,喊道:“奴婢句句属实,还望诸位大人明鉴……奴婢在大理寺是被他们屈打成招的。”便快速扑向了金柱。

    沐颜一直留意着殿中的动静,知道犯人既然在此事上改口,定然是存了死志。他当下脚步一点,身影便落在了方佩蓉的身侧,伸指在她的身上一点,立刻制住了她的穴道。

    方佩蓉僵在了当地,形容有些尴尬,恨恨地瞪视着沐颜。

    凤羽影更是狠戾地瞥了沐颜一眼,心中暗恨。

    沐颜不疾不徐地道:“传太医赵阳的妻子秦氏。”

    不久,凤翎卫便又带了一人上殿来,此夫人四十多岁,衣着得体,面容和善,瞧见王公满堂,女帝高坐的情景,当即是双腿一软,战战兢兢地拜了下去,待她行礼后,沐颜问道:“秦氏且说说你家的珍宝和秘药是怎么回事”

    秦氏眼眶星湿,低噎道:“有一日老爷拿着两只锦袋回来,一只装着珍宝;一只装着个瓷瓶,坐在书房中茶饭不思。妾身担忧,但凭如何问他,他皆不肯说出事情的原委,只是将珍宝将给妾身,再三嘱咐定要好好收藏。”

    她急泣了两声,哭着道:“想不到老爷竟会忽然旧病急发,忽然离世。但沐大人说老爷是死于摧心掌下,而并非发病而亡。前几日半夜时分,府中有盗贼潜入,更有厮杀之声,妾身幸蒙陛下所遣的暗卫大人所救,才逃过了一劫。”

    随即秦氏从袖囊中解出一锦绣袋子,将袋口打开“哗啦”一声,倒出了不少璀璨耀眼的珠宝来。

    沐颜指着这些珠宝道:“这些皆是朝贡的珍宝,皇宫库房中皆有案可查。它们是由谁进贡而来,随后有到了何人的手上。经过一一查证,这些珍宝大多是陛下已赐予临渊长公主的。”

    凤羽影这一下有些呆住了,她清宁宫中确实曾不见了一批珍宝,却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她立刻反驳道:“这一批珠宝确实是本宫的,但却是从清宁宫丢失的,而非本宫拿去收买人心。”

    此话一出,众人皆静,大殿中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凤羽影脑中急转,说道:“想必是有人偷盗了珠宝,又指使人用摧心掌杀害了赵太医和学徒,用以诬陷本宫!”

    凤墨影适时问道:“那你说,这人是谁”

    凤羽影抬眸与之对视,事情落到了这般情形,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说道:“自然是有人指使学徒冬至弄一出下药的戏码来诬陷沐王;如今又在杀人灭口后,偷盗了清宁宫的珍宝指使赵太医之妻秦氏和威迫织造局女官盗取凤翎卫服,制造秋风苑死士一案来诬蔑于本宫。”

    凤墨影神色肃然,再一次问道:“那这人是谁”

    凤羽影心下一横,指着她道:“是你!冬至的书信,与方佩蓉的指证,难道还不能让人看明白此事吗”

    凤墨影又问道:“那赵太医是受人指使干了何事,以致于被人杀人灭口”

    凤羽影冷笑道:“阴鸷之人的诡计,本宫如何得知”

    凤墨影面无表情地道:“他是在太医院更改了灵染的病案,又故意开错了药方,致使灵染借伤成毒陷入昏迷。若不是寡人发现得早,兴许她便要阴谋得逞,害死了灵染。”

    她声色冷冽地道:“此事太医白少羽可以为证,‘白露宫’管事杜衡亦可为证。如此你是否还要说,是寡人要以灵染重伤险些致命一事来诬陷于你寡人连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也可加以利用,冷血无情至极若是如此,灵染此刻为何会好生生地坐在此处听尔等胡言乱语,按照你的阴谋论断,他不是应该病入膏肓、气若游丝更为适合用以诬陷你的心肠狠毒吗”



第五十三章 霸气收场
    雪灵染唇角缓慢地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意犹未尽地瞥了凤墨影一眼。

    凤羽影不禁一时语塞。

    凤墨影道:“既然此事解释不通,而殿上的珠宝又是你亲口承认是清宁宫的,如今却是从赵太医之妻秦氏手中拿出,联系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如今事情败露了,你又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她复又扬了扬案面上的书信,说道:“你一再用这封书信和方佩蓉的说辞来诬蔑于寡人,究竟又是有何等居心”

    凤羽影被她一再追问之下,有些乱了方寸,环顾了殿中众人一眼,咬牙切齿地道:“说是本宫诬蔑难道沐王不是已经被你赐死了那陛下你赐死沐王的原由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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