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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她的眼眸一转,立刻补充道“当年攻克了漠回,有幸见识到了他们的典籍,那些典籍里记载了这许多有别于我朝的学说。日后若有机会,当让人再次过去整理收集,才不至于浪费了这些着书者的心血,亦可增加彼此的交流,互相兼容,增长我国学者的见闻。”

    雪灵染若有所思,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脸上,似笑非笑地道“原来如此。他日若陛下遣人收集回来了这些典籍,灵染倒是要多多拜读才是。以免在陛下的面前显得见识浅薄,面目可憎了。”

    她一通一本正经地蒙混过关,乍然听见他说要多多拜读她所说的这些典籍,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幸好这个范围画得很大,地域也很远,就算日后他遍读群书,也找不到她曾经看过的这些典籍,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凤墨影面不改色地回道“你是雪太傅的嫡传弟子,谁又敢说你学识浅薄,面目可憎了相较之下,我才是那个学识浅薄,面目可憎的人。”

    雪灵染一笑,偏首吻了吻她的额头,问道“沈侯爷此番大胜而归,陛下可曾有什么准备吗”

    凤墨影眸色当是沉了沉,担忧地问道“你说他如此功高盖主,朝堂与军权沈家皆有所把持,他是否会……”她顿了一顿,看向他,眼中露出了几许询问之意来。

    雪灵染缓缓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声道“不是是否会,而是一定会。这些年来,他们沈家就一直在蚕食着朝堂与军中的势力。虽不是大张旗鼓、昭然若揭,但如此结党营私、盘根错节,又岂是忠君之臣该行之事说不定,临渊公主一事,亦与他们沈家脱不了干系……”

    凤墨影的眼眸明暗不定,也曾如此地设想过,但是凤羽影并不承认她与沈家有所勾结。凤羽影只肯说是与仙都门联手。她想要为先太子复仇,将前女帝推下皇位,甚至是取而代之;而都仙门想要借助朝廷的力量,发展自己的势力,颠覆淩浮宫在江湖与朝廷中如今无人能取代的位置。

    为仇为恨,为名为利,两者一拍即合。

    凤羽影且说都仙门的势力已经潜入了朝廷与后宫之中,与许多的官员皆有所勾结。这话说得,且不知是真实情形还是她故意危言耸听,兼扰乱视听、转移视线之语

    她在出神间,有些不安地转了转身体,却听见雪灵染不经意地轻哼了一声。凤墨影随即抬眸看向他,只见他顷刻间满脸绯红如霞,目光下移,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抵在了他的心口处,成了推搡之势。

    在躺椅上容纳两人,本来就显得逼仄,不能随意动作。她这么一动就碰到了他的旧伤口,虽然已愈合,但仍旧疼痛。这一毫无防备之下的动作,瞬间让他红了眼眶,张了张嘴,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痛楚而迷离。

    凤墨影的内里却是怦然心动,跳得像是快疯了一般。她的手抚在他的伤口处,再也一动不敢动,柔声问道“还是很疼吗”

    雪灵染微闭了眼睛,摇了摇头,却是不说话。

    凤墨影急切之下,不曾多想,便伸手进入了他的衣襟,口中说道“伤口不会又裂开了吧”她的手指刚钻进他的衣裳,触碰到他的肌肤,便感觉身边的人一阵轻微的颤栗,他瞬间瞪开了眼睛,盯住她。

    她却似被他绝美的眼睛蛊惑了一般,探进去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他的伤口处缓缓地抚触了一下。指尖在心脏位置的肌肤上摸到了一道凸起的疤痕,触感有别于它处所触及的柔润,显得有些粗糙。

    “不要……”他低声地在她的耳边呵气道。

    “不要什么”她轻声地问,墨漆般的眼睛盯住他。

    他的眼睛似浸了水般温润,隐隐还可见方才未散去莹莹的水光,随着她手指的轻抚,他的声音也变得轻轻地颤栗起来,“伤疤太狰狞,不要……”他的一只手被她枕着;另一只手想要抬起阻止却被凤墨影的左手扣了下来,压在她的心口上,以致于他一动不敢再动。

    凤墨影轻声地道“你听一听,我的心在为你疯狂地跳动。”

    雪灵染轻皱着眉,感受着在他手掌心之下不停颤动的那一颗心跳,他的手也似跟着酥软般被按在了上面。同时感觉到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在继续轻轻地滑动,脸颊不停地升温,而心脏之上却似被蚂蚁一一爬过般的轻痒。

    凤墨影轻声道“这一道伤,又何曾不是我给你的我又怎么会嫌弃它狰狞……”

    雪灵染闻言心中一瞬间动容,正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等情形。她的吻已落在了他的唇瓣上,感觉一下子宛如火流触碰了一般让他怔然。她的吻沿着下颌一路吻落颈项乃至锁骨,他的手一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裳。他知道她一向胆大妄为,却不曾想她一次又一次地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

    忽然衣襟处一凉,她的吻已落在了他心口的伤疤上。雪灵染倏然一惊,双目从失神,渐渐恢复了一点神智,张口制止道“陛下,不……”凤墨影的吻却不听从他的指令,一遍遍地吻落他心口的肌肤上,似乎偏要与他作对般,没有给他片刻反对的机会。

    偏偏,她这样的吻,就像一点火星般,在他的心口处点燃了起来。慢慢地蔓延到身体处,宛如燎原之火般燃烧了起来。他的眼神又失去了焦距,变得水润而迷离,神智在她任性而恣意的亲吻中渐渐又离散了去。所有的知觉都似落入了水中,所有的感觉都只能集中在心口那一处,每一次的触碰中。

    他的防备与矜持,渐渐地在她的坚持中溃散。心扉渐渐地敞开,满心宽容与宠溺地,让她任性地在自己这里为所欲为。随了她的欢喜,任由她将自己心上的与身体上的樊篱攻破,打开了这一层陌生的禁锢。

    凤墨影感觉到他不再抗拒她的亲密行为,感觉得到他已向她放开了固守的矜持,放任了她的喜好。她的心中不禁欣喜,稍稍抬眸看向他白玉染霞般的精致面容,手指握紧了他的手,柔声地问道“灵染,你从前是否从不曾想过要去爱上一个人是否也不曾想过要去与一个人结为夫妻,想要去和她生儿育女”

    雪灵染微微喘息了一下,垂眸,稍感诧异地道“确实是不曾想过,你是如何知晓的”

    “你抗拒和别人有身体接触,也抗拒亲密的行为。纵使有时候你的身体在压抑着这个抗拒,在试图顺从,但你的心却是一直在抗拒。”凤墨影细想着以往的接吻与及相处过程中的细节,最后分析与总结道。

    雪灵染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地道“我也是可以做到的。”

    凤墨影微笑着,说道“我们不着急,一步一步地来,好吗若你真的是觉得不可忍受,便告诉我,我等你慢慢地适应”

    “你是想跟我生儿育女了”他的思维忽然就跳跃到了这里,目光灼灼地看住她,神色莫辨。

    凤墨影被他忽然问得怔了一怔,自然而然地顺口答了一句“我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吗”

    “可这里是后宫,你是陛下。”雪灵染目光渐渐明晰,悠悠地回答道。

    “你……这是在嫌弃”凤墨影猝然有些怒了。

    “不,我并不想增加你的负担。”雪灵染偏头贴近了她的额头,柔声耳语道“生孩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并不想你去涉险,不管是为了什么,只愿你拥有天下繁华,平安喜乐。能够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好,孩子,她他)不比你重要……”




第七十五章 暗中相护
    “若是有法子,你会替我生孩子吗”凤墨影偏头依在他的怀里,忽发奇想地问道。

    “如果你很想要,又真的有这样的法子的话,我会。”雪灵染眼眸微垂宠溺地瞧着她,幽然地说道,“可这些话永远都只能是空口无凭,无法取信于人,不说也罢了。”

    在她所在时代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接受这样的想法,更何况是此时的人。但他为了不让她涉险,却可以接受这种想法。但他说的也对,这只是一个假设,问了,答了,都只能是一个安慰罢了。

    这个人既任性妄为,又冷静理智。

    她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跳回了原来的话题道“我担忧沈岳会趁功纵兵入城,届时上京的兵力无法与之抗衡,也无人能撄其锋。若沈岳真的如此目中无人,夜离提议让沐王前往劝阻,你觉得妥当吗”

    雪灵染沉吟了片刻,一语中的“夜离是否自荐前往当说客”

    凤墨影朝他点了点头承认。

    雪灵染凝视着她半晌,眼中的神色因各种雾般的迷离而显得难以辨认,随后叹息一声道“沐王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凤墨影看不明白他眼中的情绪,轻轻皱起了眉梢,依然忧虑地问道“但他一贯不理会朝堂上的事,若果真如此,他会去吗”

    雪灵染轻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唇角微噙起一抹笑意,颊上梨涡浅浅,柔声道“夜离性情温和,只怕他一人前去,确实难以说得动沐王。届时,我也要跟着去,从旁协助,言语相激,让沐王答应了下来。玉晏他若是还不想造反的话,自是会去的。”

    凤墨影当即扶额一笑,她家的嘴炮又要上线了是吗不过,听他这么一说,似是更安心了一些。

    午膳之后,凤墨影又在雪灵染的和风细雨般指导下练了一回内力,又演练了几遍已渐渐熟悉的轻功身法。然后,便满怀自信地如期前往练武堂去找北堂渺练手了。

    自从在上一次,被“护犊子家长”雪灵染敲打过之后,“野蛮教练”北堂渺的教学态度明显变得善良了许多,不再是那么的让她吃不消了。

    这段时间就这样充实而忙碌,还算是平和地过去了。

    期间,为了拉近和白家的关系,她投其所爱地送出了一本自己编着绘制的人体肌理、骨骼、内脏结构的简明图书,由雪灵染加工、修饰、润色,最后郑重其事地送给了白少羽回去阅读研究。

    白少羽当时粗略一瞧,在青云殿那会儿就已经目瞪口呆,脸上的神情匪夷所思。过了好半晌,才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如获至宝般朝着凤墨影行了跪礼,口中千恩万谢,眼眉之间喜笑颜开。

    时间如白驹过隙,大半个月就如此安渡而过。对方也没有什么新的动作,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下,正在酝酿着一场惊涛骇浪,让人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每过一天,都似对方故意在让人放松警惕,故意让人耳目麻痹一样。

    这日,凤墨影忽然接到了巡城快马上报,沈侯爷的归京大军离上京还有十里地。

    一辆标着沐王府徽记的马车,驶出了上京的城门,朝着归京大军的休整之地疾驰而去。

    马车上,斐玉晏正在意态闲闲地下棋,自娱自乐,恍然不把此事当一回事似的。

    坐在一旁的清秀小厮文安却是忧心忡忡,问道“王爷,你不怕吗”

    斐玉晏笑了笑,回答“怕啊。”

    听他如此一说,文安就更不能安心了,更如坐针毡了,“王爷,你既然怕,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们前去劝诫沈侯爷”

    斐玉晏两指间正好夹了一颗白子,抬眸看他,笑道“每一个人都似一颗棋子,都有他该站的位置。若在其位,不谋其政,岂不是尸位素餐、混沌度日”

    文安接口道“可咱们是世袭罔替的沐王府,公子你又一贯不理会朝堂中的事。若是要借病推脱了去,陛下亦不能强人所难,也好省去了这两边不讨好的麻烦事。”

    斐玉晏唇角抿了一丝浅笑,淡淡地说道“我怕的并不是麻烦事,也不是岳侯爷的刀斧和记恨,我怕的是大夏将倾、独木难支啊。”

    文安默然,他自小跟随公子长大,即便如今承继了沐王之位,但心中并不看重名利,只愿安然度日。但朝堂风波、帝王疑忌、后宫弄权,时时都要波及到沐王府来,不仅老王爷早年因此而薨逝,如今公子也是才从皇宫中九死一生的回来,如今又要为了此出力不讨好的事去奔波。

    树欲静而风不止,心中想要回避,却又身不由己。

    前方沈岳早已接到了斥候的探报,听说竟有一辆马车冲着他们大军所在之地而来。便干脆就地停顿了下来,还让路旁的茶舍整治了一桌酒菜,静坐主位,设宴以待。

    马车在前方军士拦截下被迫停下,车马打开,文安当先跳下马车,放好了车凳。斐玉晏才从容不迫地从马车上下来,他望住面前的一行肃然的军士面孔,唇边微微一笑,说道“有劳前面引路。”

    文安本来紧张的心情,给他的一句话说得忙低头撇嘴一笑。

    十来名身高体壮的军士们却是齐刷刷地举剑一拦,厉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冲撞沈侯的大军可知擅闯军营者,按律当斩无赦!”

    斐玉晏朝文安递了一个眼色,文安的胆子就壮了,身板子挺了起来,身高也不差人,用一种高人一等的语气说道“你们竟连沐王府车驾的徽记也不识得,还敢说自己的沈侯手下的兵士这事要是传扬了出去,岂不是让人非议让人笑话”

    斐玉晏收拾了表情,一脸高冷地看住前方,却是目中无人。

    沈岳在后方听着,心情有些起伏,挥了挥手,让一名副将前去。那副将快步行止斐玉晏等人的面前,向那些军士训斥了几句,让他们退开,才施施然地朝斐玉晏行了一礼,笑意上扬道“卑职见过沐王。手下的小兵粗鄙无识,还望沐王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不知沐王此番出游何方,路过此地”

    文安心生不满地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斐玉晏却是正色看着那名副将道“本王不是出游,亦不是路过此地,是特意来迎接沈侯归京。”

    他双手捋了捋对襟,淡然说道“还不给本王引路还是说你们的侯爷吩咐了下来,不愿与本王相见”

    “哪有的事”副将讪笑着道“侯爷正准备用膳,又没接到陛下的懿旨,实在是料想不到王爷会亲自前来迎接,因此才有了方才的这些误会与怠慢。”

    斐玉晏反问道“那如今可是知道了”

    副将给他问的一滞,忙退开一旁,相请道“王爷里面请!”

    斐玉晏唇角微现一丝冷笑,举步朝着那路边的茶舍迈了进去。

    里面只一围桌子上摆满了菜肴,沈岳独自一人身着寻常锦衣,形容冷硬,目光锐利,面沉如水,身形如铁塔般地坐在席上。见他进来,自持了长辈身份,也并不站起来,只抬脸与他说话道“原来是玉晏来了啊,快坐下,本侯正准备用膳呢。真是巧了。”

    斐玉晏徐徐地朝他行了一个晚辈礼,才撩袍在他的对面安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才说道“沈叔父如今大胜还朝,玉晏闻之不胜欣喜。今日特意前来迎接叔父归京,并非巧合。”

    沈岳不冷不热地笑了一笑,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语气不明地说道“陛下尚无旨意迎接本侯,贤侄倒是有心了。”

    斐玉晏抿了一口酒后,淡然地说道“陛下并非无旨意迎接叔父,而是这归京大军的阵仗太大,大臣们才会一时间也拿不准要用什么礼制来迎接着归京的大军。”

    沈岳眼眸一冷,盯了他一眼,口吻微带诧异地问道“这些都是在西北战场上奋勇杀敌之士,难道他们竟没有一进京都门接受百姓拥戴的资格”

    斐玉晏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鲜笋放进了口中慢慢地嚼了一下,才说道“南征北战,凤曦国开国至今,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军士数之不尽,军功赫赫的将士亦数以百计,难道他们都要来上京城接受百姓的欢呼拥戴那还有谁在边疆镇守戍敌上京城门岂不是要被他们踏陷,城内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为熙熙攘攘的闹市了”

    文安闻言,差一点就没有忍住笑意,垂着头,死憋在肚子里去。前些天在沐王府的书房里,他就已经听过了这一番言论,如今再听一次,还是没能阻止住自己想笑的冲动。

    当时,雪公子就是这样地应对青公子的提问的。

    他家王爷将这一番话照搬了出来,如今也正好堵住了沈侯爷的话。

    沈岳一听,果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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