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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她刚跨出了南间的雅间,就见北堂渺背手等在了过道里,侧身挨近栏杆。凤墨影微微诧异,他似乎听见了身后门里出来的脚步声,一声不吭就转身朝楼梯口走了下去。

    凤墨影望了一眼过道,没有楚子瑜的身影。她快步跟了上去,北堂渺的身法极快,转眼间已步入了一楼。

    凤墨影三步并两步追上去,侧脸问道“为何不见子瑜,他人呢”

    北堂渺面无表情地道“方才有人在东间外窥视,他追了出去。”

    凤墨影眼眸微幽,是谁知道她会来这里不能是浮宫里有内鬼吧虽则颜毕先生在此的消息是闻人云邈卖给她的。

    她一走神,差点与赌桌旁骤然转身的人撞到了一起。北堂渺忽地伸过手臂将她拉了过来,五指在她的手臂上短暂地一触,当即放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

    凤墨影对此有点受宠若惊。北堂渺却是很尽职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里,几乎是护着她走过了人群,踏出了“庄”的大门。他又很自觉地回归了影卫本该有的距离。

    说话不巧,他们才行出不远,一场秋雨就当头毫无预兆地淋了下来。

    北堂渺仿佛出于本能地举起右手,将她的头护在臂弯下,用宽大的衣袖给她挡住了雨。下一步带着她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桥亭跑了过去。

    待进了亭子,四下无人,只有雨雾将四面隔绝了起来。亭子下是丽湖水,一场雨激起了无数涟漪,仿似开了满湖的雨夜莲花。

    北堂渺移开脚步,面向丽湖,将目光投落了水声喧哗之处,却是一言不发。

    凤墨影侧脸望向他,又转而望向湖面的骤雨。心里的直觉有些怪,今晚的北堂渺在“庄”时怪,在此时此刻的身边更是怪。

    静默中,北堂渺忽然低声说道“陛下,以后不要再妄动内力了。如此对你的康健无益,你该学着保重自己。”

    凤墨影心中一动,问道“你如何知晓”

    北堂渺微一垂头,道“臣猜的。”

    “北堂……”凤墨影朝着他走近了两步,几乎衣袖擦着他的衣袖。北堂渺立刻往一旁退开了两步。她又跟着上前两步,北堂渺一直退开,不得已横过眼眸来,视线微微向下,乜斜着她,眼神中有些疑惑、又有些隐忍。

    凤墨影撩起眼帘,对视着他的眼眸,翘唇一笑,又逼紧了两步。他又后退了几步,她有意将人逼向了一旁的亭柱上,他已退无可退,背脊几乎贴上了亭柱,被迫正面迎上她的目光。

    凤墨影眼中笑意融融,问道“你害怕什么难道寡人还会吃了你不成”她的语气在雨夜里显得低幽,临末的几个字轻悄而又似带着一丝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暧昧气息。

    北堂渺有些错愕和惊诧在那一双平日里冷静的眸子里一点点地透了出来,眉尖轻蹙,脸色在雨夜里却是瞧不清是如何的颜色。

    渣吗大猪蹄子吗

    就渣给你看!就猪蹄给你看!

    她对自己如今这副身体的嗅觉和自身的直觉可是十分信服的。那身上一股很淡的草药味是谁靠近时那种在心里升起的莫名的熟悉感又是谁

    凤墨影盯住眼前的人,心里暗笑。一时辨不清自己笑得是欢愉,还是嘲讽,亦或是还有一丝丝的快意。她倾身挨近去,举手按在亭柱一旁锁住了他可以转身的退路,颈项微微前倾,几乎是贴到他的耳垂旁,轻启双唇道“不要退开,你身为影卫是否该听命于寡人”

    她的话一出,气息喷薄在他的耳边上,明显地感觉到他微微一栗。

    凤墨影眼底里藏着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巧笑倩然,再次用几乎被雨声冲刷的轻声道“北堂,你该知道,寡人本不是什么专情痴心的人。纵然是如此,你是否还愿意与寡人……两情相悦”

    近在咫尺,她感觉到他闻得此言,不由地呼吸一滞。如果能够瞧见他的脸色,此时是否该在桃红之余又透出了一抹梨花白来一双漆黑润玉般的眸子,倒似染上了水汽般,有几许湿漉漉的潮意。

    却是一时将她给看呆了,心里同时道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尤其此时此刻,愈加的可怜可爱。

    凤墨影一时更加是大女主戏精上线,把握住机会,朝他凑近去,踮起脚离着他的唇若即若离的问道“此处无人,是否可以行一下幽秘之事”她想起往日里他脸热的颜色,不由笑得愈发狡黠与兴致勃勃。

    北堂渺却将自己的脸一仰,后脑勺贴在了亭柱上,双唇开合道“陛下……请自重!”声音纵然冰冷,她却听出了他底下的一丝颤抖。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恼亦或是对她的憎恨

    但那开合的唇缝却是无限的魅惑,似是在邀请。凤墨影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思,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吮住他小巧的唇珠含糊地道“寡人……一向并不自重。”心中及时地补充道,在你的面前,寡人自重不了。

    北堂渺右手一握紧,便要将她推开。凤墨影倒是早有所料般,左手一钻钻进了他垂下的柔软袖子里,一把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握住了他的四个指尖,拇指在他的掌心一下一下地划过微痒的弧线。

    像是在顺毛安抚;又像是在挑逗引诱。

    在他的理智与身体;清醒与沉沦之间挑拨离间。

    从奋起抵抗到服软放任,不过是几瞬之间的事情。他心中起起落落地,却像是经历过了一场绞心的煎熬。从委屈、心寒、羞辱、愤怒转到愧疚、渴望、欣悦、纵容不过是转瞬间的事,他却感觉自己似经历了一场春秋寒暑那么长,历尽了沧桑。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思之离忧
    北堂渺放松了肩膀,有点自弃般任由自己没脸没皮地沉沦在彼此难得的平心静气而又温柔缱绻中。放弃了自己心中的那些不适以及自律,放任她肆意地折辱以及亵渎着自己的情意。

    心里面,一壁是欢愉快意;一壁是痛楚煎熬。

    这两种感情同时涌上,不能使之其中一方浇熄,一同二话不说,一同齐头并进地折磨着他的心。

    她从来就喜欢欺负他。这一世自从相识以来,仿似都是她在主导着一切主动权。他总是退让给她,总是在温柔地满足着她一切的愿望。凤墨影一壁吻着他的唇齿;一壁在心里慢慢地翻涌着他们这一世相处的日子。

    他是后悔了吗

    这些都是他对她的忏悔吗

    都是他对她的赎罪和补偿吗

    她是否想错了他她又是否应该原谅了他呢

    为什么青夜离一再作妖,她都能宽宏大量,都能屏息静气,都能与他和平相处。但这个人换成了他,她就不能了呢

    纵然在各人的口中切确地知道了他这一世所为她作的一切,却到底还是意难平。恨不能从来不认识他;恨不能自己从未恢复记忆;恨不能自己与他之间从不曾经历过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

    恨不得责问他,为何那一世就要置她于死地

    人每每对于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苛责。她也是如此了吗可是若不是在意,不是执著,她为何要这样的念念不忘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想象中的纯粹

    她在感情上可是有洁癖的,她接受不了。

    上一世与这一世,她都曾真心交付,如此地深爱着的人啊!

    感觉到他不再负隅顽抗,而是如往日般顺从的迁就着她,任由她取予给予,任由她侵入口舌,无礼取闹地纠缠。凤墨影的心微微的发软,睫毛上一瞬间沾染了几颗小水珠。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不知是眼泪涌上的,还是雨水溅湿的。她狠狠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才似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彼此到后来不由自主地互相纠缠,望住他略略失神的眼睛,嗤的一声轻笑道“北堂……想不到你平日里瞧着冰块一般,吻起来双唇这么柔软。”

    凤墨影眼眸欢喜而直白地望住他的眼睛,舌尖在唇上轻轻一舔,把彼此浸润湿漉双唇的勾连银丝舔个干净。她就看见他的眼神有些僵直以及委屈甚至因为动情过后显得湿润如被雨汽洗过的黑玉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似乎在凝视着他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又似乎在凝视着他自己放任的礼乐崩坏。

    他倒吸了一口气,而后用手掩住自己的嘴,侧头咳嗽了起来。

    凤墨影有些蹙眉地看着他。

    他从她的眼中找不到确定,忍了一忍,硬生生地将一口气憋住,将咳嗽忍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桥亭外的雨幕。

    心里又凉又痛,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那一双眼睛似被亭外的雨夜所染,越来越湿润。纤长的眼睫抬不起来似垂了下来,上面沾染了一排的水珠。

    桥亭里的气氛一时间静默而凝滞,令人窒息。

    凤墨影装作关心地问他道“北堂,你病了吗”

    他依然没有吭声,仿佛雨夜与湖面皆有绝世盛景,舍不得一瞬的错睫般地死死盯住。

    凤墨影忧心地抬起手覆向他的额头。他却像是骤然回神般避开了,低语道“臣……没事。”还稍稍站直了方才为了迁就于她而微弯的腰背,蓦然地比她高出一截来,居高临下地望向她,那眼睛里藏着些欲说还休、不可名状。

    你的命都想要给寡人了,难道就不能卖一个吻吗如果是往日她这样问他,凤墨影此刻都能想象得出他定会笑着说句:没脸没皮。但最后还是会让她亲的。现在呢怎么,就受不住了她将心思深深地埋在眼底里,严丝合缝,一滴不露。她作起来,也是可以问鼎影后的。怎么来怎么去,练就了一身本事来好以牙还牙!

    怎么样你可还好她承认她黑暗了。

    他缓缓地松脱了她依然握住他的手,凤墨影却反手再次将他的手握实了。一时在心里感慨道就是凭这一双手,她也不会认错了他呀。纵然要装成了别人,为何不连这一双手也一起装了去

    她暗自一笑,在一个手控的面前,这可是最大的破绽,你究竟懂不懂容貌可以伪装、声音可以伪装,但你的这一双手呢要怎么伪装,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如竹,每一根手指的长度,她都知道。不然,她往日里日常的把玩时,都在做着什么呢

    他的手一顿,却是没有反抗,任由她继续握着,只是指尖比方才的要凉上了许多。

    凤墨影心里的小狐狸诡笑着,牵起他的手低唇去一吻,亦是低语道“北堂,你的手真好看。寡人喜欢修长而灵活的手。这一双手握剑对敌的时候好看;执笔写字的时候也好看……”她侧脸轻轻地蹭着他的手背润滑的肌肤,乜斜着眼看向他,宛如带着钩子般的巧笑,双唇低语呢喃道“这一双手还会干什么呢但无论是干什么,寡人相信都是好看的,迷人的。”

    这一双手还会干什么呢她不是最清楚吗

    还会调香;还会作画;还会抚琴;还会捣鼓药汁,还会在吃苦药的时候死死地抓住床垫子,手背上青筋直冒。

    这一切她都熟悉得很,一丝斯文败类的笑意从她的眼中透了出来,显得那双明艳的眼睛莫名得引人瞩目,如被撩拨心弦为此而鼓噪不休。

    他的背脊一僵,心中的柔软却似被人直白的刀起刃落,血红满染,淅沥淋漓。纵然吵闹不停的雨声也阻不住他一时的失神。痛得他的唇色,都有些泛白。他用牙尖咬了咬下唇,细细地嘬着上面腥甜的血腥气,让自己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与镇定。

    凤墨影瞧住他一瞬间有些失神的眼睛,里面深深地隐藏着痛苦。她似乎同时可以看到了他的心里裂开的伤口,疼得叫人崩溃涣散。

    捅刀子,谁不会呢

    她就是不想放过他。

    一次性的要回来,也许以后就好了,心里平衡了,心里就不会痛了吧

    她下了狠心的,要一捅到底。

    在凌迟着他的同时,也在凌迟着自己。

    前世的种种,她如何就能忘记了呢

    在得知毒是他所下时;在他亲口承认时;在得知自己只剩下三日时,难道她的心就是铁做的就是不会疼吗

    她当时装得那么淡定,那么的冷静,那么的霸气侧漏,是因为她的心大得像宇宙黑洞能吸收一切的东西吗那是因为她已经疼得失了魂,疼得崩溃,纵然是如此,终究还是护着他呢

    仁至义尽,他还想要她如何呢

    凤墨影感觉到了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栗,仿佛是寒冷的人忍不住地抖栗。他紧紧在攥住五指,声音低沉而又低沉地道“臣……臣冒犯了。”那声音似是艰难地从喉咙里咽出来的,她甚至隐隐地闻到了从他嘴里带出来的血腥气。

    冒犯了,确实是冒犯了。

    凤墨影的心里道。记忆的回归,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往事,连同那“非礼勿视”的事皆一起想了起来。原来与她一起“非礼勿视”的人,就是他。怪不到他知晓得那么的详细。

    这个答案,对于她来说,究竟是安慰还是锥心

    连“非礼勿视”都尝试过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亲密的还有什么是不可做的

    凤墨影左手抬起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直视于她,笑得嫣然道“不……北堂,寡人喜欢你的冒犯。北堂……你愿意以后皆如此吗不拒绝寡人亲近;不拒绝寡人的亲吻;甚至不拒绝寡人对你的求予……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番后再作答复。寡人想要与你日后好好的相处,如果你觉得为难、不愿意或是腻味了想要恢复回从前的样子,寡人也绝不会纠缠于你,迁怒于你,如何”

    现实与回忆重叠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时头疼欲裂。

    他颤抖着手逃开了她的钳制,眼神中隐忍着被凌虐的伤痕,暗中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后,用此刻难以平复,不稳的嗓音道“臣不敢。”她竟听出了一丝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来。

    凤墨影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快意,调侃道“为何不敢方才寡人亲吻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回应了吗”

    他的眼神愤怒中带着嫉妒,嫉妒中又带着羞赧,精彩至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外露。

    凤墨影兴趣盈然、添油加醋地追问道“方才你不是也很乐在其中吗”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襟,轻轻地按落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一颗怦然跳跃而稍显急促的搏动。

    他脸上发热,有些避若蛇蝎,又有些小心翼翼地想要压住自己有些失控的心跳。但那只是徒劳,无助地微微张开了嘴唇,似有热乎的负气从里窜出,他几乎想要自暴自弃起来。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滋味是什么

    是想念她,得以相见的快慰。

    是亲吻她,得以纾解的欣悦。

    是祈求她能原谅的渴望。

    是阴差阳错听到表白的难堪。

    还是忍辱负重又割舍不下的自虐。

    他无力无奈的心绪表现在了那一双眼睛里,她真的想要亲上去。她受不了他这样被她欺凌出来的软弱,以及一再退让的宠溺,还有那故作坚强的勉力抵抗。如此脆弱,又执著;如此委屈,又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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