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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有些情谊,就是从将心比心开始的。凤墨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有点泛滥的同情心压下。回想着她刚醒来的那一会儿,觉得他过于淡漠,对于宫中的事避而远之、明哲保身,那时还吐糟过他,为难过他,实际是自己有些不明情况之下地将他架在火塘上炙烤了。

    那会儿那些人将他引入阴谋之中,想必也是像借她的手逼迫他有理由背叛沐王府与皇族的誓言,逼迫他向对方低头、合作、吐露宝藏的下落吧不料是她阴差阳错,提前动手将斐玉晏请入了宫中,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不然,为何那管家就恰好在那时被黑衣人救走了许是对方以为自己已露出了破绽,但那管家潜伏多年,怕他身上或有沐王府的秘密,才不得已动手将人救走,而不是就地屠戮。

    凤墨影脑中浮光掠影地想起了秋玉琢曾说过,在那时曾有人夜探王府与管家勾连。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她心里热腾腾地跳着,如今许多当时并未明晰的线索,一点点的崭露了头角来,就像是一颗颗的珠子般,代她穿针引线,将它们一颗颗地串联起来,揪出它们真正的面目。

    不得不说,她当时的直觉也许是真正的拉了斐玉晏一把。不然,当其时种种诬陷都指向了他,无论斐玉晏是奋起一击上犯谋逆;还是卧薪尝胆隐藏踪迹都是不会引人怀疑的。

    这样,岂不是把他逼到了绝境,加上管家与老王爷的誓死相随的深情厚义为垫,在走投无路时抛过来一枝橄榄枝,再辅以各种心机算计,不怕鱼儿不落套,不上钩。

    秘密在斐玉晏的心里,他们是绝不能轻易提刀相向的。只能循循诱之,让人迷惑其中,将心里紧咬的蚌壳撬开后,才能把里面珍宝似的秘密心甘情愿地吐出来。

    当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厉害,凤墨影在温暖如春的温室里亦是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浆,汗毛倒竖。

    再一次抬眸望向斐玉晏时,不禁有些想问一问。他当时毅然应召入宫,是怀着怎么的心情呢

    是逃出虎口,又入狼窝

    还是以为她看穿了一切,凭着对前女帝的一贯信任,心怀希翼,满腔期待地踏入了宫门中来。

    最后,在“青云殿”里看到的却是让他失望的算计,是故人露出无情的獠牙脸面,等待他的是一杯夺人性命的鸠毒

    凤墨影不禁觉得汗颜,鬼使神差、阴差阳错,如今心中只道了一句万幸!




第一百五十八章 枝节横生
    身后一溜兰花静默吐蕊,在火光中勾勒着幽然的姿态。斐玉晏就在这些让人诗情画意顿生的兰花之前,低眉垂眼温柔的一笑,“皆因陛下宅心仁厚,玉晏才得以逃过一劫。”

    他又为她斟了一杯茶。

    凤墨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雅致、清贵,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端正的气质来,莫名得又让人觉得萧疏寥落。就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陶瓷玉器,从里到外都经过了烈火与刀刃的洗礼,将他的骨子里都淬炼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正精髓来了。

    面对生死,从容以赴。

    不恋前程,不着憎恶。

    他并非看不透,而是太玲珑剔透了。谁得百年身,不过黄土一。

    但他心中所立之誓,永不背弃,至死不渝。

    她曾感叹王府管家与他皆都重誓之人,看来管家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才是那顶天立地的松柏。

    凤墨影因心中感触颇深,不由声音亦有些暗哑,问道“为何此刻却和我说起这个宝藏之事了”

    斐玉晏笑了一笑,淡然处之道“当年这个宝藏的契约所立的初衷,就是怕它毁国乱世。而如今陛下勤政爱民,旰食宵衣、焚膏继晷,凤曦国在你手中得以破旧立新、重燃生机,亦是它重现天日,化为万里沃土、坚壁城池的时候了。”

    闻得此言,凤墨影心中又是一晒她这是走了狗屎运!

    正瞌睡,就恰好有人来送枕头。

    眼前这人呀,以前和前女帝关系那么好,竟然都能忍住不将这个宝藏的秘密双手送上是因为前女帝的行径太过荒唐,不仅大建行宫寻欢作乐,罔顾民生,还大手大脚地浪费钱财、奢靡挥霍,让他忍不住要双手捂紧了荷包,以防她彻底地败光了凤曦国的最后这一点家底

    唉,让她说什么好呢

    这人真是刚正得太可爱。

    就是不知道前女帝在九泉之下得知此事,会否觉得他很可恨

    他当时喝下鸠毒赴死的时候,可曾想到过身死后这宝藏要随之一同不见天日还是故意负气要让它一同陪葬

    一气之下,这点气性也许是会有的。

    他是否……也曾为自己赌过了一次

    凤墨影心里的感觉有点奇怪,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得一本正经,只微微笑道“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不知此事,你是一个怎么样的安排”

    斐玉晏目光潋滟之中叫人看不太分明,却是伸手从袖囊中掏出两份地图,摊在茶案上,推到凤墨影眼前来,复又说道“这一份是《山河志》缺失页上的地图,过些日子,那张被我撕下的页面许就会被过目不忘之人还原了。届时,这里兴许会有人前去探查一二,陛下可遣人埋伏跟踪,追查他们的底细,看看是否有更多的线索。”

    凤墨影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一箭双雕,引蛇出洞。

    他长指点了点另一张图纸,两张图纸显然都是新绘制的,瞧上面的字迹便知是他的手笔。灯光中,斐玉晏道“这一份是真正的宝藏所在地,开启之法,我待会再与陛下细说。至于派遣何人,又要用什么法子取出来,如何运送,回京后要藏于何处,还请陛下定夺。”

    花香渺渺,茶烟袅袅之中,两人细致详谈直至亥时三刻。

    歇下之后,凤墨影看了一眼滴漏,叹道“我必须回宫了。”

    斐玉晏神色淡然,道“你好生保重。”

    凤墨影这才想起自己是来给他庆生的。不料一到之后,就和他家国天下的一番畅谈,倒是把事儿给忘了,不由一时过意不去,急忙朝他道了一声“生辰快乐!”

    斐玉晏眯眼笑起,露出了一个她所见他以来最灿烂的一次笑容,回应道“陛下没有忘。”

    他说的是陛下没有忘,而不是你没有忘。

    这恰到好处的亲近与距离,都让凤墨影身心自在。

    她忙不迭地从袖囊里抽出一只檀木盒子,放在茶案上递了过去,笑道“自然是没有忘的。这是你的生辰礼物,玉晏哥哥。”这一声玉晏哥哥她叫得十分诚心,又十分亲切,是亲人间的稳重称谓。

    斐玉晏脸上并无变化,似是欣然接受地道“好了,夜深了,你赶紧回去吧!”他的语气亦是兄长般的关怀备至,但没有一丝的越界。

    他起身送凤墨影至花房门口便已止步,只在她行路至半回首时,瞧见他又朝她遥遥挥了挥手,便已转身返回了他的温室里去了。

    凤墨影垂首往停住马车的后园走去,心思翻滚。

    斐玉晏却是返回了茶案旁,复又坐下。目光不由飘落在那一只檀木盒子上,凝视了许久,他才抬手将它打开。

    里面装着八个眉目细腻、衣裾翩飞,形象逼真的小玉人。他将他们一一地拿出来,摆在灯下细看。这是八仙献寿,有上奉寿桃的,有手举如意的,亦有篮装鲜花的,各自不一,却都是在寓意着对方对他生辰的美好祝愿。

    长命百岁……万事如意……繁华似锦……

    唯却……

    没有他所期望想要得到的那一样。

    她的态度坚决,自己本不应该再试探,亦不应该为着别人故意给他制造的一个错觉就心生希翼,将尘封的,冰固的心思,死灰复燃。

    究竟是谁设下了这么一个圈套,想要将他重新拉入这个深渊里去斐玉晏一手撑住额角,修长的双眉不禁深蹙了起来。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凤墨影亦是眉梢细颦。回想着斐玉晏的话和那日他在编修院晕厥自己施以援手一事;又回溯着他邀请她到王府庆生,却又向她透露老沐王死因时的悲伤,她不认为斐玉晏是一个这么容易便会向外人透露心底话的人。

    尽管从头到尾,他都伪装得很镇定很淡然,但在她的眼中却是有着许多可以供她抽丝剥茧的端倪。只要不是她自己心头发热,头脑发昏的人和感情,她都能冷眼旁观、一针见血地发现对方的破绽之处。

    这一层的圈套,又是谁给下的

    对方亦是颇能细捕人心。

    这个圈套的目的又是什么让她关怀斐玉晏,让斐玉晏得以误会。如此,使得斐玉晏感怀深情,从而有机会向她吐露沐王府这么多年死守的秘密。在这个她急需钱财用度的时候,这个宝藏必然是及时雨。

    既然是及时雨,她就必定会去开启。

    然后呢

    找人盯紧她,中途拦截了去

    如今,斐玉晏给她留了一手,她是否可以将计就计,反其道而行之。

    幸好,斐玉晏是一个明白人,他也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吧不会继续落入臼中,任人摆布、任人操控

    以他誓守秘密的毅力,当知道该断则断。

    凤墨影缓缓出了一口气,伸手轻一下重一下地捏了捏眉心。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她在出神猝不及防地被带着撞向车壁,本能反应用手臂一挡,正撞中麻筋。一时间整条手臂又麻又痛,连带整个人都歪了一歪。

    马车前赶车的北堂渺守护在前,手中长剑瞬间出鞘,直指突兀地从屋檐上掉落下来的一团黑影。

    那团黑影抖动了几下,挣扎抬起头来,只看见北堂渺目光与剑光同等的森寒。深夜的街上早已无人行走,幽漆的夜里被牌楼上的灯笼照出几许深红。那鲜红的颜色正落在此刻的北堂渺脸上,映得他愈发像是一尊杀神。

    地上的黑影在灯光中看清他的脸后,先是一愕,随即心中一松,急忙出声道“北堂大人,是我,我是沐颜。”

    北堂渺与凤墨影同时听见他的声音,皆是心中疑惑。这人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当真显得诡异异常。

    北堂渺更是戒备,低语道“沐大人,你这是……”

    沐颜咬牙切齿地拖着受伤的右腿,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佝偻地站在当地,如实回道“正在查一个案子。被对方察觉了,一路追了回来……”

    沐颜知道自己一时说不清楚,也很讶异北堂渺竟会深夜出现在此。而北堂渺是凤墨影的暗卫,既然他在此,那么马车里面人,便有些不言而喻了。

    他俊秀的脸上掠过一抹忧色。幸好,他话尚未说完,已闻得几道疾风朝他们这边掠来。

    听得那些人来势冲冲,却在半路上缓了一缓,便不再直降在他们的周匝。

    就如沐颜心中所料,应该是遭遇上了保护凤墨影出行的暗卫了。两方激斗的风声在几个内力高手的耳中丝毫毕现。

    北堂渺淡然地问他“这些人要紧吗”

    沐颜回道“尽量捉活的,小心他们服毒。”

    北堂渺微一点头,曲指在唇边给后面拦截厮杀的暗卫打了一道暗哨,将命令传了出去。

    秋风中,清冷的气息里混杂着近在咫尺的血腥味。闻着这股血腥味,凤墨影直觉沐颜当真受了伤,且这伤势自然不轻,便对北堂渺嘱咐道“载上他一同回宫!”

    北堂渺清声应诺,便举手召来仍守在车驾附近的暗卫,派遣了两个人前去扶持沐颜。

    沐颜被暗卫扶坐上马车前,与北堂渺并坐在一起,浑身疼痛似无法支撑,举手点住自己身上的几处穴位止血,微微依靠着车壁,才朝着车厢里侧首,行礼道“谢陛下!”

    凤墨影也不露面,只在车厢内利落地道“回宫再说,走吧!”

    北堂渺答应一声,手腕一转,亦无需目视,“铿锵”一声将手中的“辟离”剑严丝合缝地还入鞘中,继而左手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驾着车辆朝着皇宫的方向飞驰,绝尘而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月下遇仙
    “青云殿”外暗卫严守,殿内灯火通明。

    “你说你见到了昔日右丞之子,唐清逸”凤墨影不无惊讶地复问道。在她回拢于继承的记忆中,那应该已是一个几年前的尸首。

    何缘还活在世上当年又是谁救了他

    沐颜身上刀剑伤颇多,幸未伤及肺腑要害。如今已止住了血,换了衣衫,服了固气凝神的药物。凤墨影特赐他坐下回话。

    他道:“容白将军撤走朝阳台的兵将后,臣在那里留下了暗桩监视庙里的和尚。暗桩发现下山采买的和尚其中有一人形迹可疑,暗中跟随,却无故失踪。下面的人将此事上报回来,臣便跟了他留下的跟踪线索,在小镇上郊外的野林里发现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宗祠。”

    北堂渺负手站在一旁,闻言始终无动于衷,敛容一贯的冰雪催人。

    “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凤墨影忍不住问道。

    沐颜人长得斯文俊秀,此刻纵然负伤在身,言谈举止仍是文质彬彬,语气分毫不乱:“宗祠里面有一堵墙设有机巧,里面藏有暗室。臣到之时里间并无他人,但里面榻案橱灯具备,且并无尘埃,显然有人在此居住。”

    凤墨影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将揭开另一些她未曾得见的隐藏珠串。

    “案上还有书籍笔迹”沐颜回忆道:“那些书上的注解和案上的笔墨皆是出自一人之手。”

    “唐清逸的字迹”凤墨影反问,据她所知,唐清逸也是当年京中八子之一,字迹别具一格,直与青夜离并驾齐驱,几可传世:“但字迹也可被他人所仿”

    沐颜颔首:“臣当时惊疑之下,亦曾作如此设想。但是谁想要引臣去这么一个地方,又是设了怎么的一个局是想要将一些掩藏已久的事情揭发出台面,还是要将事情引导去他想要的方向”

    凤墨影眸光亦随之暗了一暗,问道:“你可曾亲眼瞧见了唐清逸”

    沐颜叹了一口气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臣又岂敢妄下定论。”

    凤墨影不禁挑眉。

    沐颜道:“臣尚未从暗室出去,便听闻外间脚步之声。急熄灭了折子,藏身于暗处。不久便有两人进来,点火燃灯,相对而坐。一人赫然便是唐清逸,纵然容貌气度已不同于以前世家弟子的风流华贵,但一个人的言谈举止的习惯还有有所保留的。”

    北堂渺此时眼中也不由飞掠过一丝讶异。

    凤墨影的心中更是如鼓急催,“那另一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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