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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贪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可想不到,何瑾接着就说道“此番猛将兄单人前去拼命,有古来关云长单刀赴会之勇,必当青史留名”

    “等,等会儿!”猛将兄就有些急了,连连摇手道“怎么就我一个人去了?不带兄弟们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用?”

    “怎么就没用了?”谁知何瑾也不乐意了,道“高邮那里许千户战死,群龙无首,士气低落。有猛将兄你这等壮烈豪情的汉子前去鼓舞士气,身先士卒,自然能再多撑那么一段时日。”

    “何瑾!”眉梢突突直跳的潘蕃,再也忍不住一拍桌案,吼道“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何瑾这次就老实多了,恭恭敬敬地道“大人,下官这次是实话实说”

    “是实话,可也是废话!”潘蕃气得破口大骂,道“本巡抚难道不知让钱千户前去,能多撑上一段时日?可多撑那段时日又有何用!”

    “多撑上那段时日,下官差不多就可以组织突击小队,直捣倭寇的老巢。然后让倭寇们没了退路,陷入一下傻眼的境地,士气更加败坏,从此攻守易势啊”

    “攻守易势又又,又挺不错的。”

    潘蕃下意识还是想臭骂,可听清何瑾的话后,忽然就有些傻眼“你,你是说时机已然成熟了?”

    “不是熟了,差不多都快焦了”何瑾就绞着手指,道“来的一共来两万余倭寇,可这次仅高邮一地,就出动了五千的人马。”

    “而且据锦衣卫调查的情报,倭寇最近的增援已停滞了。再结合三地卫所这些时日发来的战报,仔细分析就可发现倭寇的参战人数,已差不多就是两万。由此可见,他们防守老巢湾口的最多剩下千人,再也没的调动了。”

    这话一入耳,潘蕃才真反应过来。

    这些时日,他一直担忧整个战场局势,还真没如何瑾如此这般,专注分析倭寇人马调动的细节。

    眼下听他这么一讲,当即喜上眉梢“那你何时准备突袭倭寇的老巢湾口?”

    “嗯再过个两天吧。”何瑾就托着下巴,给了这么个模糊的回答。

    但潘蕃明显有些等不及了,反问道“既然时机都快焦了,为何还要再等两日?”

    这时候,何瑾嗓门儿就大了,回道“还不是城中治安的问题。这期间我要是走了,岂非功亏一篑?”

    “嗯?”听何瑾这么一说,潘蕃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错,如今倭寇大举进攻,正是人心慌乱的时候。可好似让这小子兼任知府后,问题就消失了

    记得之前军议,那个东北何同知,可老是愁眉苦脸地央求,希望自己能调拨兵士巡逻、维护治安什么的。

    可何瑾为何啥要求都没提?

    相反,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还把这事儿干得挺漂亮,都敢朝自己吼了?

    而这时候,何瑾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就左右环顾,希望能有个捧哏的。

    然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嗯在他几番眼色示意下,那位东北何同知才反应过来,慌忙出列道“大人,何同知简直神了!”

    “如今淮安城治安非但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何同知还在维护治安的同时,组织了一支后备队。”

    “后备队?”潘蕃这时候最在意的就是此事毕竟城中兵士只有两千左右,一旦倭寇袭来,只靠兵士防备,必然会捉襟见肘。

    一般这种情况,战到没办法的时候,只能动员百姓们上城守护。可百姓们从未经过操练,上了战场几乎只能凑个人数儿,更多情况还会帮倒忙

    假如能有一支充足的后备队,哪怕操练没那么严格,但只要懂得一些基本军事旗语,有点纪律性和敢跟敌人拼命,实在就帮了大忙。

    更不要说,何瑾此番突袭也要带走最少千人,那个时候必然需要人手补充。

    也因为这个,潘蕃这些时日一直在琢磨此事。没想到何瑾不声不响就给办了,这可真是贴心的小棉袄!

    可兴奋过后,他又疑惑起来“你要维护治安,又怎么弄出的一支后备队?”

    这下何瑾又不说话了,继续向一旁的东北何同知打眼色嗯嗯,我不能自卖自夸,显得不谦虚。你赶紧,再使劲儿用力夸我

    何同知看到那眼色,当即心领神会,道“大人有所不知,何同知非但算无遗策,还是位精通实务的干才。以往下官只想着派民壮,乃至兵士巡逻弹压,可何同知却想到了‘以民治民’的法子。”

    “以民治民?”潘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其实这做法,也不是何同知首创,而是太祖早有先见之明。咱大明编户齐民、里甲互保,就算外县百姓尽数迁徙至府城,这些编制也是不会变的。”东北何同知此时与有荣焉一般,在大堂上侃侃而谈。

    “上任之初,何同知便召集了各甲首、保正、乡官,配合着衙门的各班头、胥吏还有抽调的老兵、军官,将一些家世清白、身体强健的青壮组织了起来,实行那个嗯,军事化管理。”

    “令他们轮番操练、巡逻,负责管理各区划分好的地方,和宣扬戮力抗击外敌。同时,何同知还将衙门的刑房和锦衣卫衙门、东厂结合起来,特事特办审理有关民变的案子”

    “如此双管齐下,恩威并施,民怨得到了及时的调解,百姓们也心往一块儿使,自然使得治安宴然。”

    听到这里,潘蕃不由哑然地望向何瑾,道“也就是说,那些你组织起来的民壮,就是淮安日后的后备队?”

    “嗯”何同知这时还想开口,可何瑾一个眼神儿,就把他瞪了回去懂不懂规矩,说上瘾了想抢戏啊?

    “这些后备队虽然只操练了半月,不过跟那些捕快、民壮、衙役比起来,也差不多了。用作后备队,完全没什么问题。”

    “有,有多少人?”这一刻,潘蕃发现自己的小心肝儿,都开始砰砰急跳。

    何瑾就伸了一只手,在潘蕃眼前摇了摇。

    “五百?”

    “五千!”他一下傲娇起来,道“整个盐城外加别的县青壮,五千还是下官克制着呢。否则的话,弄到五万都不成问题!”

    这下,潘蕃不由听得身心激动,都有些不知该怎么表达了。

    然后,他就瞟到了一旁的东北何同知,突然开口道“这小子刚兼任,就能办得如此漂亮。而你是干什么吃的,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光给本巡抚添麻烦?”

    东北何同知刚才还笑着的脸,一下就僵了、白了,心中不由哀嚎起来呜呼哀哉这关我什么事儿啊,躺着也要中枪?

    。






第六零四章 又吓晕一个......
    


    东北何同知怎么都没想到,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祸从天降。

    他真是心里苦,又没地方说,可怜兮兮的眼神儿望向了何瑾大人,刚才下官可使劲用力夸你了,你怎么也要救下官一回吧?

    何瑾也看不惯潘蕃这德行啊,明明是自己优秀,非打击别人拉低自己水准这算什么?

    当下,他就仗义开口了“大人,这话就有些苛责了。何同知虽说不懂变通、因循守旧,办事无能呃,反正后面还有一大堆,下官都懒得说。”

    听着这些,东北何同知就不止心里苦了,而是默默流下了泪何大人,你这是替我说话,还是趁机损我呢?

    有你这样儿什的吗?

    好在何瑾也意识有些不妥,随后就转口道“此事其实真怪不得何同知,这法子别说他想不出来,就是他想出来了也没用”

    “此话怎讲?”潘蕃不由笑了两人其实都能代理知府的职责,凭啥你何瑾能办成,他就办不成?

    “因为我人脉广、路子野,当然办啥啥能行。何同知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么能成事儿?”说着,何瑾就摊开了讲道“比如组织招募后备队一事,大人真以为凭着官府的动员,百姓们就会积极响应?”

    这话入耳,潘蕃不由了然点头。

    他也是从底层干起的嗯,虽然他所谓的底层,上来就是知县,不过也是深入了解过民情的。

    底层的老百姓,可没什么家国天下的觉悟。让他们如此听从指挥、服从调动还积极操练其中要是没点儿手段,潘蕃是打死都不信的。

    当下,他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变,惊恐问道“你跟这些后备队,都许下了什么承诺?”

    “也没啥”何瑾就一摆手,道“每天多配给一些饭食,然后许诺战后淮安征兵时,他们会被优先录用。”

    “就算录用不上,衙门里的帮役活儿,也负责给安排。另外,就是真的打起仗了,他们守城同样算功劳、赏银钱。”

    听到这里,潘蕃才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小子总算没捅什么篓子。万一画了天大的饼,到时候兑现不了,还得自己给他擦屁股

    不过,随后他又一想,便蹙眉道“这些许诺也属平常,为何你觉得他办不到?”

    “因为他没那个底气。”何瑾就白了潘蕃一眼,才道“眼下大人正为战事发愁,无端讨要兵额,大人肯定会砍了他的脑袋。可我就不同了,咱兵部有人儿,根本不用劳烦大人,直接就能弄来名额。”

    “另外的原因就是,大明兵制改革也有段日子了。淮安的百姓多多少少都知道,如今当兵可不像以前受人歧视,反而还是条出人头地的金贵门路。”

    说到这里,何瑾又补充道“对了,还有衙门的事儿。”

    “别看我眼下只是兼任,可不管以后谁上任,敢说这会儿许下安排工作的承诺不算数儿,我回头立马就削他。”

    “可这事儿,我的本家就没底气放狠话。”

    说完这些,何瑾才一挺腰,傲娇地道“如此底气足,腰杆子自然硬,办事儿也就思路广、有章程”

    听了这些,潘蕃面色不由若有所思没错,何瑾的话虽糙,可理却一点不糙。

    千百年来,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儿——这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而不是什么天道酬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如何如何’的。

    君不见,杨白劳可谓饿其体肤、劳其筋骨了一辈子,可最后得到大任了?还不是连给喜儿买条红头绳,都是一种奢望?

    思绪不由跑远,潘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但此事他也无法解决,只能将心思又放在了眼前的战事上“如你这般所言,似乎城中治安已无大碍。为何突袭倭寇湾口,还要再等两日的时光?”

    “因,因为”何瑾这会儿就不傲娇了,反而一副扭捏的样子,找了个理由般应付道“因为城中的奸细,还没肃清嘛。”

    话的确是这么回事儿,潘蕃也的确记得有这么一条。可熊孩子此时一脸的害羞,是个什么意思?

    下一瞬,潘蕃的脸色就黑了,看着何瑾不由双目喷火,心中腾腾地在咆哮好一个厚颜无耻之人!

    什么你离开后,怕城中治安功亏一篑?根本就是你故意寻理由,在老夫面前邀功呢。

    并且,最让潘蕃无语的是,这等功劳还不能说何瑾什么这种事儿,他要不主动邀功露脸,自己就会认为理所应当,然后给忽略漏过去

    这小子,对人心的把控如此精准,真是个人精儿!

    也由此,感觉被摆了一道的潘蕃,几乎恶狠狠地挤出个笑容,揶揄道“润德此番真是辛苦了,此等功劳,战后老夫必向朝廷请功”

    说完这话,不待何瑾道谢,当即又咬着牙问道“不过,肃清城中奸细一事,可否加快些进程?”

    得了潘蕃的许诺,何瑾立马就满足地笑了“为保淮安上下,下官自会竭心尽力!明日此时,必将此事办妥!”

    这下潘蕃也得了何瑾的许诺,同样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里跟藏着杀猪刀一样“那便有劳润德了。”

    何瑾就更像个笑面虎,躬身回应道“嘿嘿,大人尽管放心”

    东北何同知看着两人的笑,冷不丁就打了个寒颤我的娘,这高手过招,话里有话。果然他娘的太有技术含量了。

    很快到了晚上的时候,淮安城被一片黑暗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整个城里,静悄悄的几乎没什么声音。因为临战的缘故,城中实行了宵禁,这时候大街上除了巡梭的后备队外,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然而,就在这样一片万籁无声中,一条黑影还是在城楼的灯火下闪了一下。负责守城的兵丁当即身子一紧,端起长枪喝道“什么人!”

    那人缓缓从黑暗中走出,露出一张看似焦急无奈,实则带着几分矜持的脸“哎呀,这不是罗老哥嘛今日正巧是你值夜,我可算有活路了。”

    八个兵丁当中的姓罗的班头,就拿着火把晃了此人一眼,脸色不由一惊“刘管事,怎么是你?”

    这位刘管事看起来与罗班头有些认识,而且从罗班头的反应来看,还是他平时巴结都够不着的人物儿。

    “这不城中戒严,老爷想送个信都没门路,只能让小的来了”刘管事一看就是场面上的人,有了话头儿后就露出笑脸,热络地言道“罗班头,你也知小人家的老爷,是什么人物儿吧?他想向外送封信,也很正常吧?”

    罗班头就有些为难,道“白天的时候,也没说不让送信”

    “信是送往京城的,而且老爷不想让人知道”刘管事这会儿凑罗班头已经很近了,微微一抖袖子,两个小银锭就丢在了罗班头的手里,话音儿也有些神秘起来“罗班头见多识广,这种事儿你懂的。”

    罗班头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因为戒严期间,白日送往驿站的信,都是要拆封的。

    可有些官绅大户在外都有门路,这种敏感时候免不了,会有些见不得人的往来或交易。甚至有的,干脆就是安排后路的。

    于是往常他们这些,根本不被瞧上眼的丘八们,就开始吃香了。非但能收到好处,还能卖达官贵人一个人情,正是天赐良机。

    再然后,罗班头也就神秘地笑了起来“老汉我懂,这些当然懂”说着,就收起了银锭,转身对着手下那些兵丁开始吧吩咐。

    可就在刘管事以为城门要打开一条缝,自己可以悄咪咪出城的时候,却听罗班头吩咐的是“来呀,又逮到了一个,绑起来!”

    “又,又逮到一个?”刘管事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可六个兵丁,已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罗班头就恭恭敬敬地将银锭,交给了一名穿着普普通通的少年兵丁,道“大人,你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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