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贪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何瑾和沈秀儿不由相视一笑......嗯,这会儿两人的笑,就跟两只猫嗅到了上岸的鱼一样。
接下来,当然还是由何大忽悠开口,将他们的计
第二十二章 上班的第二天
翌日一早,何瑾同陈铭一同向衙门应卯。
一路上,不少街坊百姓都向两人打招呼,越是快到衙门的时候,打招呼的人就越多:“瑾哥儿,今日怎么跟陈师爷一块儿上衙门呀”
“瑾哥儿,我听说昨天,你扛着陈师爷上你家了”
“瑾哥儿,昨夜陈师爷是不是,在你家留宿了.......”
何瑾郁闷地听着这些问题,总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儿,有些怪怪的。但涉及到火炕商业的机密,他也不能如实回答,只能含混地应付过去。
待到两人进了衙门后,衙前街的百姓们,才一个个兴奋地聚在了一起,八卦道:“怎么样我就说瑾哥儿这孩子有本事儿吧,大病刚好,他就搭上陈师爷的线儿了......”
“你知道什么呀,我听说衙门里的差事儿,就是陈师爷帮着弄的!”
“唔.......这是为什么难道,传言瑾哥儿是陈师爷的私生子一事,是真的”
“瞎说什么呢!你这等乱嚼舌根之人,到地府后可会被拔舌的!”又有知情人士开口了,神神秘秘地说道:“据说瑾哥儿能攀上陈师爷的线儿,是因为两人之间......嗯,是真爱!”
众百姓一时兴致盎然,谈论最多的,当然是昨天何瑾追着陈铭,然后一把霸气扛回家的轰轰烈烈......
得亏何瑾没听到这些。
否则,他估计会让衙前街店铺的墙上,镶入不少人:这都什么人呀古人要矜持些,你们这么八卦真的好吗
到了县衙后,陈铭和何瑾就要分道扬镳。可忽然便同时发现二堂那里,正吵吵嚷嚷的。
上前一瞧,只见一位身穿玉色皂缘宽袖襕衫,腰系黑色丝绦,头戴黑色软巾,脑后垂下两根长带的县学生员,正在跟些衙役皂隶叫嚣着,情绪还十分激动。
历史发展到大明朝的时候,读书人的地位早已然凌驾农工商之上,为一等一的公民。
而衙役皂隶不过衙门的爪牙,乃贱籍人士,对付寻常百姓还行。可对付起秀才相公来,他们就显得很是畏手畏脚了。
故而,那生员虽只是一人,却压得那些衙役皂隶不敢轻举妄动,声音也十分洪亮出众:“堂尊在上,在下的案子三日来丝毫没有头绪,冤屈不得伸理。倘若再无线索,学生只好去府城另行投状,老大人休要怨我!”
何瑾听了这话,不由眉头一皱:这生员挺生猛的啊,竟然来衙门威胁知州大老爷了。更奇怪的是,姚璟这会儿也没露面,竟真让这人骑在了脖子上......
陈铭一看何瑾疑惑的神色,不由开口道:“你是刑房的人,不可能连这个案子都不知道吧......也是,严秀才之妻失踪时,你尚未入衙门。”
听陈铭这么一说,何瑾顿时便有印象了。昨日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确实听刑房的书办谈论过这事儿。
这案子说是严秀才的娘子,三日前回娘家省亲,结果出门后便失踪了,娘家夫家均不见人。
如此人口失踪案摆在眼前,姚璟自然派了捕快衙役严密查访,还勒令五日一比,限期破案。
可奇怪的是,捕快衙役从严秀才家到他老丈人家,来来回回地走访了数遍,将该问的人都问了,就是没一点线索头绪。
眼看五日时间即到,这不心忧爱妻的严秀才,便亲自跑来了衙门催促。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何瑾也不由同情起这位严秀才。
这时姚璟也露面了,虽然心中很不爽,但本着同是士林之人的关系,他还是温言劝慰道:“贤生你要晓得,我朝为防乱诉滥讼,是不许越级告状的。你且宽心回去,本知州必加派人手调查,给你一个结果。”
随后,严秀才又情绪激动地跟姚璟说了些什么,姚璟也耐着性子继续劝慰。
最终,严秀才拱手告辞,姚璟似乎才松一口气。接着,他又将快班的捕头胡不归唤来,狠狠训斥了一顿,勒令后日必须拿出个交代来。
对于这一幕,何瑾也就当看了个热闹:毕竟,这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可陈铭却面露难色,嘀咕着道:“大老爷如此心绪不佳,老夫若主动撞上去,这岂非是......”
“岂非是雪中送炭”何瑾却突然接过话来,对着忧虑的陈铭微微一笑,道:“陈师爷,你带去的可是泽披一州的好消息,正是要在大老爷心绪不佳的时候提出,才显得急人之所急嘛。”
“对呀,你这小子真是与众不同,歪道理就是多!......”
陈铭先是一愣,随即怪异地瞟了何瑾一眼,倒也没怎么震惊:毕竟,这孩子的邪性,他已领教过很多次。见怪不怪后,也就有些麻木了。
然而,随后他又是双眼一亮,跟狐狸盯着一只肥鸡般看向何瑾,嘿嘿问道:“小子,你对这个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何瑾心中不由鄙视起这老头儿:你什么意思,把我当万金油啊,这案子我能有......呃,我好像还真有点想法。
 
第二十三章 福祸同至
好不容易熬到了申时,何瑾这次就跟屁股上夹了火炭儿一样,急吼吼地冲出了刑房大门。
跑到衙门外后,他看到陈铭老爷子还没出来,又急吼吼地跑了回去,在仪门这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终于看到陈铭时,何瑾激动得浑身都开始乱颤。因为此时陈铭老头儿走路,跟脚踩着棉花一样,那一张老脸也笑得,犹如一朵老菊盛开!
一边慢悠悠地哼着小曲儿走来,他一边还向身旁的吏员、白役们打着招呼,吓得那些人都跟见了精神病一样,匆匆回礼后赶紧跑开。
而何瑾就是这些跑开人群中,唯一逆流而上的。
因为他知道陈老头儿这一幅白痴的表情,只会证明一件事儿:火炕的生意谈成了!
果然,一看到何瑾,陈铭便也激动地浑身哆嗦起来:“小子,好小子,你真是.......”
何瑾却激动中还带着几分冷静,赶紧一把捂住老头儿的嘴,道:“陈师爷,此地不宜多言,你我还是到了家中,再详聊不迟。”
老头儿这就更佩服了:想不到一介十四岁的少年,心性竟然比自己还沉稳,真是不可多得!
然而,两人心中毕竟都燃着一团火。走在衙前街上,你不时看我一眼、我对你笑一下的场景,不由就落入了百姓的眼中。
这一下,两旁的百姓也被感动了,都不同他们打招呼了:就是嘛......为何要打扰如此甜蜜的两人
到了陈铭家中,何瑾一把就拉着陈铭上了炕头儿。陈铭这次也不拒绝,而是主动宽衣解带......两人就这么一对眼儿,顿时天雷勾动了地火!
何瑾颤巍巍地开口道:“陈,陈师爷,事情真的办成了”
陈铭得意一笑,道:“放心吧,小子!”
“明天老夫就带着瓦匠去后衙,先给大老爷盘个火炕,保证大老爷只要试过一夜,必然会发下条令。从那往后,我等坐在家中收钱便好!”
虽然一切都在预料当中,但真正听了陈铭的保证后,何瑾还是激动地不能自已。
这个时候,他眼前又出现了那缓缓流动的金钱之河。甚至耳边都听到了那铜子、银子、金子,相互撞击发出的清脆醉人声响。
他已经算过了,整个磁州有四万六千户,就按一户火炕能赚三百文来算,他何瑾一人拿三成,差不多就是一百文的收入。四万户的人家,那就是四百万文。
按照《明史》志第五十七,食货五中记载:每钞一贯,准钱千文,银一两的换算,何瑾一个冬天就能赚四千两银子!
当然,磁州上下不可能每户百姓都盘火炕。弘治年间的铜银兑换,也不可能一板一眼地按照明史记载来。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冬天,他怎么也能搂手里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听起来似乎很虚,不值什么钱一样。毕竟沈秀儿那位白富美,一出手就是二百两银子。
但不要忘了,沈秀儿那时是在报答救命之恩,自然不能让何瑾瞧不起。
事实上,银子在古代是很值钱的。
史料中记载明代一个平民一年的花费,一两半银子就足够了。而何瑾一个冬天什么都不干,便可以至少赚到差不多七百年的生活费——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少,对于一个穿越小白来说,这无疑就是第一桶金。可以让他在这个冬天过后,开开心心地过上一个肥年了。
想到这里,何瑾美滋滋地就笑了,最后连自己是怎么走回家里的,他也不清楚。
唯一能记起来的,就是回到家后吃饭的时候,老娘忽然用笤帚疙瘩敲了一下他脑袋,疑惑地问道:“兔崽子,你今天是怎么了是捡到狗头金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笑得光见嘴不见眼的”
说这话的时候,老娘其实也做好了,何瑾会反抗的心理准备。
可想不到,这次他挨了一笤帚后,非但不愤怒,反而还是美滋滋地笑着来了一句:“娘,你再打儿子一下吧。刚才那笤帚有些不疼,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老娘这下就有些怕了,直接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上去了。那一巴掌可是用了真力气,又快又狠,甚至打得她都有些手疼!
何瑾立时被打懵了。
可反应过来后,
第二十四章 挨板子还要上赶着?
三天的时间已过,到了第四天审判日的时候,何瑾走在迎接暴风雨的路上,发现自己竟没多大的害怕。
想来想去,大概还是火炕生意达成的高兴劲儿,让自己喜多于愁。而且从心底上来说,自己也一直未将汪卯明当成什么敌人。
两世为人,也遇到过这种就是看你不顺眼的上司,经历得多了,也就看得开了。
既然生意做成了,那只要书办的职位丢不了,还能借着这个身份继续与沈家合作挣钱,何瑾也不会苛求太多。
世间之事没有尽善尽美,取其自己想要的,剩下的看淡便好。
想通这些,他应卯后从容地走入了刑房。
刚一进去,司刑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一个白役狗腿出来对着大堂吆喝道:“谁是何瑾,大人让你进去!”
这时早到的尹悠也站起了身,按住何瑾的肩膀道:“瑾儿,老夫陪你一块儿进去。”
“不用了,尹伯伯,这事儿我自己能办好。”
昨天还没想好,今天知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尹悠陪着进去,也只能徒受连累。
说着,没等尹悠再开口,他便走入了司刑的套间儿办公室。
一进来之后,他才发现这大概四十平米的办公室内,竟别有洞天。氍毹铺地、金瓶插梅,办公桌椅皆乃檀木,上面还设着锦绣的坐垫靠枕......
一人独享的这空间装饰,可谓豪华又自在,就连桌边摆放的文玩,都是错金的貔貅!
只是,椅子上汪卯明的那张死人脸,一下让这些都没了鲜活温度。
他厌恶中又带着几分兴奋,上来便对着何瑾呵斥道:“何瑾!我早就说过了,衙门里不养废物。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成交给你那么简单的事儿,三天都没办成!”
“小人愚钝,辜负了大人的爱护。”心里已有了准备,何瑾老老实实装出一副小受的模样,忍着汪卯明的狂风暴雨。
可想不到汪卯明却似乎久饿之人,终于逮住了一顿大餐,口水横飞、唾沫四溅。各种侮辱嚣张的词句儿从他嘴里喷出,足足吼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带重复的。
尽管早就告诉自己,来这里就当姓汪的在放屁,但屁闻多了也会被臭晕。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瑾被骂得狗血喷头,心中也难免气愤填膺。
不过,他也知道这其实是好事儿。
毕竟汪卯明到现在,也没说惩戒自己——抱着这样的想法,何瑾一脸铁青地苦忍着,只希望这狂风暴雨赶紧过去。
然而,想不到汪卯明终于骂累了后,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洋洋得意地说道:“行了,狗东西回去吧,自己去班房领十大板!”
“回来后,继续整理卷宗,整理不完继续领罚!”说到这里,汪卯明望着何瑾,整个人爽得简直已飘飘欲仙一般:“我说过了,衙门里不养废物!是大老爷指派过来的又如何,照样能将你撵走,还是让你自己受不了主动滚走!”
听到这里,何瑾才不由猛然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了汪卯明那残忍又快意的目光。一时间,他终于明白了:这王八蛋,原来就从未要放过自己!
也就是这一时间,何瑾想起来了: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心胸狭隘,眦睚必报。
这种人手里只要有了那么一点小权势,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高高在上。还务必会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肆意玩弄,非但要从**上打击,更要从精神上彻底摧残消灭。
一时间,何瑾拳头紧攥,双目充血,恨不得一拳将汪卯明砸飞窗外!
可他又深切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只会让自己辛苦得来的一切化为泡影。甚至,还会正中敌人的奸计,让他更轻易地毁了自己。
想通这一切,何瑾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微笑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跟汪卯明之间,只剩下你死我活这唯一的结局了:遇到这么一个心胸狭隘的狗东西压在自己上头,不干掉他,就只有被干掉的结局!
随即,何瑾干脆不发一言,气怒攻心地走出了司刑房。
一出房门,尹悠就第一个上前关切问道:“瑾儿,他怎么说”
剩下那些书办白役,也都一副怜悯不已的神情——毕竟,人心都是同情弱者的。
“去班房领十大板......”
这话一出口,整个大堂顿时有些炸了。
那些书办白役们目光,一下变得不同了:这三天来,何瑾
第二十五章 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听了尹悠的解释,何瑾才知道自己那便宜老爹,竟已为他铺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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