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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被骂醒的李昭,顿时爆了通口粗,冲上前就夺了柳飞手中拿捏的牛儿,不由分说便是好打一顿伺候。

    “都给我住手!!”

    眼见乱子越来越猖獗,我硬是尖着十分嗓音,把这混乱场面给镇住。

    面红耳赤的我,急斥上:“此时弄死他,谁帮我们渡江,是你,还是你!一出状况,就只知道喊打喊杀的,你们俩赤手空拳的,有多大能耐拼得过成千上万的禁军卫”

    一时间,这两个男子被我的气势给压制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张望着,垂下头,人前落了无声。

    无解的僵局,正沉浮在当下死寂一中,忽然,远处传来疾疾的马蹄声,顿时把我们从各自的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

    李昭惊愕回头,有些措手不及地说到:“这,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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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凤落湛江(四)
    ;

    疾水行舟,似乎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冒险。

    我们眼下一行八人,为了合理减轻当下渔船的负担,于是我,晋儿,慕容曜,牛儿,待在开道主船上,而小梅,玄冥,李昭,柳飞,则在次连渔船上。

    两艘渔船用麻绳首尾拴系,由牛儿主舵开船,次船划桨助力,不仅能提高行进速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对抗风浪的侵袭。

    此时两艘渔船渐渐驶离江岸,焦急眺望着一时看不到头的湛江,心中不安如这涌动的风,越发疾劲起来。

    忽然,静谧的江上炸起马匹嘶吼的声音,惊闻异动间,我回头朝岸上一望,河堤上无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官兵。

    骑兵喝马勒缰间,百名身背良弓雪箭的禁军卫从马匹背后窜出,成一字排开,在河堤上有序地架起了弓,满在圆弓上的雪羽箭瞄准着几丈开外的我们。

    而正当忧心这万箭齐发之势何时在头上落下时,河堤上不断增援的兵马中,忽一匹白驹耀眼地窜出人群,沿着河堤急速向上奔驰,渐渐压制过我们渔船的行径速度。

    “樾棠,你要带着晋儿胡闹到什么时候孤耐心有限,快停船靠岸,你们是跑不掉的!”

    “母亲,母亲,是父皇,是父皇来了嘞!”

    此时不听不闻不看的我,被怀中晋儿无意一提醒,周身如万蚁噬咬般难受。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蠢蠢欲动的我,正欲开口回答什么,不想慕容曜按住我的肩头,把对人的威逼给硬生生接下来。

    “有劳玄弟不远千里来此为我们夫妻二人践行,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请玄弟知礼止步!”

    “慕容曜,你诱拐我妻儿,辱孤颜面,欺人太甚!”

    顿时,岸上一声不甘声威震天,无形间为这汹涌不息的湛江平添了几分凶险。

    见河堤上的人马越积越多,摇桨划船的牛儿不禁起了惧意:“大人,他们人多势众,还有弓箭手助阵,我们眼下是插翅难飞的!不如识时务些听他们的,将船赶紧靠岸吧,或许还有生路。”

    “你所谓的‘识时务’,就是以人多人少来衡量的”

    慕容曜冷声反制对人畏缩间,腰间佩剑已经在眨眼功夫出鞘,落在了牛儿脖子边。

    他提醒到:“划好你的船!你畏惧贵国天子龙威,可我这北燕天子,也不是好惹的主;若有半分见异思迁,我手中剑即刻送你归西!”

    说着,慕容曜回过头,朝岸上仍策马不停地容舒玄高喝去:“欺人太甚的是你!容舒玄,你忘了当初你是用何种下三滥手段把淳元从我身边夺走的当下种种,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是个男人的,就别把女人推到风口浪尖为难,要想比划高低,以后我们在战场上有的是机会。”

    “慕容曜,你如今个丧家犬,有什么资格再孤面前叫嚣!她是我的妻,孤的皇后,除了孤以外,谁也休想染指她半分!!”

    见渔船仍不停,容舒玄朝我急发号令来:“樾棠,你是逃不掉的!只要孤一声令下,你的奸夫和他属下,便会被孤的强弩手射成马蜂窝;孤给你的宽容已够多的,但容忍是有限度的,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的清楚,不要逼孤把事情做得太绝!若你肯回心转意,孤保证既往不咎!”

    “原来堂堂天子国君,也会放狗屁。”

    正在争执不下间,僵坐在船上的我,猛振高声打断了岸上人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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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凤落湛江(五)
    ;

    容舒玄怒令一下,顿时间,箭雨如惊动的蜂群,朝我们齐齐飞射而来。

    我们现下行驶在湛江上的渔船,距离江岸不过五六丈开外,而此时强弩手所使用的弓箭,乃精铁特制箭头,满弓上弦,箭出利而稳,根本不惧当下江风的阻扰,可谓是指哪儿打哪儿,所向披靡。

    而先前容舒玄有明令,不得伤及我和晋儿,故此时岸上发箭阻拦我们去路的强弩手,目标不觉地偏向于在次船上的四人;幸好玄冥,李昭,柳飞三人有武艺在身,将小梅护在其后,执着刀剑,有条不紊地分站渔船头中尾三处,互帮互协地抵御着这“箭雨”攻势。

    一轮进攻下来,三人虽没什么损伤,然此时看着他们所在的渔船,被密密麻麻地精铁箭射成了只刺猬船,所有人都不敢露出半分轻敌的恣意。

    “尽量把船朝江心划,和岸上的强弩手拉开安全距离!”

    “小的知道,知道!”

    经慕容曜提醒,牛儿立马打起十二分卖力,尽可能把渔船朝江心处靠;要知道,牛儿可不是如我们般,不惧大历天子威慑恫吓,只因现今跟我们同在一条船上,为了自保,才肯卖命地帮我们。

    “上火油!”

    此时对方强弩手中,不知谁下了声命令,再次上弦满弓的强弩手,已经把一团团燃着火焰的箭矢对准了我们。

    我惊道:“糟了,他们准备放火烧船,活沉了我们!”

    李昭急应上:“不怕,毕竟我们在江上,即便挨了火,一时半会儿船也烧不着;李大人,柳护卫,你们的刀剑可要挡准些,别让对方那帮恶狗的火箭烧到船内来!”

    “可那是上了火油的箭,即使在有水的环境下,这火也能燃的!”

    然我担忧未尽间,河堤上的火油箭已经化作漫天火雨,无情地朝我们这方急袭而来。

    片刻间,近船的江面上泛起无数雨点。落下的箭矢虽被过往洪流所吞没,可箭上的火油一散,且油比水轻,浮在江水面上间再遇上火,立马就连江烧起来。

    眼下连汹涌的湛江都拿这火油箭无法,更不消说这箭碰上我们渔船的后果!他们三人武艺虽好,可毕竟没有三头六臂,能一面挡箭自保,一面扑灭烧上船的火势。

    对方似乎不在意能一击致命,而赢在多少上,这种大概率撒网攻势,只要有一二火油箭燃中渔船,对我们都是致命的,何况眼下河堤上的强弩手轮番轰炸,根本不给我们半点喘息的机会,越见形势之危急。

    “不好,船头烧起来了!”

    惊见一支未防住的火油箭中了李昭他们的船头,我立马脱下身上的比丘服,不顾危险地按上去救火。

    火一起,次船上的三人不似先前般镇定,就在这稍稍分心的关口,火雨再来,不仅他们的船又被火油箭烧着,连带着我们这边领头的主船也跟着遭殃。

    一时间,我们两船的八个人,像砸开锅般的沸水,立马乱了阵脚。

    “淳元,你干什么回来!”

    越见情况危急间,我不知哪里冒出的胆气,踩着主船尾纵身一跃,人便跳上了李昭他们的次船上。

    次船猛烈地晃荡了好一阵,最终在湍急的江水面上稳了下来;而看着此时压着船身半线的江水急急而过,我心亦是七上八下地跳得凶。

    我拿起比丘服,快速地把船内的着火点扑灭,立马命令到船身中央挡箭的柳飞。

    “你同我交换位置,去主船上!”

    “不行娘娘,次船眼下被强弩手盯射,没了我,他们俩根本防不住这豪豪箭雨的!”

    “我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而就在此时,岸上的容舒玄忽止了个手令,顿时这漫天箭雨之势,渐渐



第三百五十五章 凤落湛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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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牛儿人一死,一个更大的危机摆着了我们面前。

    没人再能驾驭这两艘渔船。

    柳飞冲上船头把住桨,试图掌控住船的走向,可毕竟是个没有水性经验的外行人,折腾了半天,除了眼睁睁看着两艘渔船随波逐流外,其余的,都是白折腾力气。

    可船速豁然减慢,对于我们而言,更是致命的威胁。

    此时,河堤上的霍子陵又再次将玄铁弓架起,拉成满月的弓弦上,再架起了三支箭羽,箭头方向直瞄准我们而来。

    霍子陵什么功夫底子,我们在场之人再清楚不过,他这镇南大将军头衔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威慑不减下,挺身而出的我立马把玄冥护在身后,又立即朝晋儿那头大喊到:“晋儿快,保护好你慕容叔叔他!”

    似乎两难境地的晋儿,惊恐地瞧瞧我,瞧瞧慕容曜,又望了望对岸的人马,一口慌张说得结结巴巴:“母亲,我怕!!叔叔好大个子,我,我怎么护他呀!”

    说着,说着,那孩子哭腔上涌,全然没了往昔那股机灵劲儿。

    “堂堂北燕天子,居然要个年幼稚子来挡箭保命,真真是亘古未有的笑话啊,大笑话啊!”

    抓住我话中的漏洞,岸上的容舒玄立马冷嘲热讽上,其意在继续扰乱我们的阵脚。

    我急劝上:“别听他的,有晋儿护身,霍子陵断然不敢向你放箭!笑柄又如何阿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时万不可中了他的激将法!”

    然,当我看过慕容曜铁青且执拗的面色后,我心里已知晓,这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微微正直体态,将手中剑亮在跟前,沉声应到对人的挑衅:“我慕容曜堂堂七尺男儿,即便当下穷途末路,也不会无耻到把个小孩子当做保命符。”

    “阿曜!”

    一个百折不屈的北燕天子,一个武功超群的大历名将,我该把注压在谁身上那股茫然无措感,如烈火焚身般难受。

    面对主船上大手一挥,决绝盛盛的慕容曜,我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力挽狂澜。

    慕容曜朝霍子陵放话上:“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我眼下唯一看得起的,就是你这位忠肝义胆的镇南大将军;霍子陵,若我慕容曜真天命不济,今日死在你手中,那也算玷污我慕容氏的清誉。”

    “不可莽撞行事,阿曜!”

    慕容曜当下的行径,无疑是玩火,我立马高声阻止上:“霍子陵,你心中有怨,冲我来便是!我素来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还曾救你性命,不想你为了霍胜男的死,竟然借机公报私仇,无耻至极!!”

    然霍子陵当时的表情,我隔得远,未能分辨的清;不知是我当下的话起了反作用,他满弓上的箭,“嗖”的一下消失在弦上。

    惊慌翻动着血气上冲,顿时我眼前一阵空白泛起,人跟着无力地软跌栽船舱内。

    “绳索断了!”

    正在惊恐形成的洪流中沉浮的我,立马被兄长的一阵急喝给拉转了回来。

    猛掉头一看,玄冥已经扑上前,把系在主船渔船间的麻绳抓在手里,强行阻止两艘船脱离开!

    瞬间,我顿悟了:原来霍子陵三箭下的目标,从头至尾根本不是身为北燕天子的慕容曜,而是要把我们的连体船给活活拆散开!一旦我们这主次渔船分离开,容舒玄的人马想拿下我们,又更添了几分胜算。

    而此时,已经有不少大历的禁军卫抬着木舟,下了河堤,准备渡江来捉拿我们。

    “李大人坚持住,可千万不能松手啊!快,快找绳索,重新把两条船绑在一起!一旦被冲散,我们就真前功尽弃了!”

    说着,李昭跟热锅上的蚂蚁般,急急在次船内寻找着麻绳的踪影。

    乱了一通,柳飞惊慌失措地说到:“我们这边船上根本没有绳索!李昭,你那边呢!”

    “没,没有!!”

    两边的呼应,在一个没有间,扬起了绝望的气息。



第三百五十六章 凤落湛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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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层高的战船,此时距离我们的位置只有二三十米远,坐镇水师的盛玉童见我们人落水,立马下达救援命令。

    五个彪猛汉子光着膀子,腰上绑了粗绳,斜挎着救生索,抱着浮板即刻跳入浪涛汹涌的湛江中,顺着水流方向,一个猛扎下去便游出了十余米远,全力地朝我们的渔船靠近过来。

    而此时落水的小梅等人,在洪流的冲击下,不由自主地朝下游方向飘去;加之小梅不通水性,李昭和玄冥虽能护她一时不得溺水,但却难腾出身手与前来救援的水师接应。

    这五名水师兵虽水性非凡,身手了得,但碍于两者距离实在相差太远,救援如一场拉锯战,吊着人心起起伏伏。

    可越随时间推移,我们与天时地利越发无缘。

    见情况越发不妙,我立马向战船上的盛玉童喊到:“先别管我们,速改舵向,救他们三个!”

    “可是你们后面——”

    盛玉童立于甲板上,大声呼应我见,目光仍警惕地注意着前方动向;此时已有不少大历禁军卫木舟朝我们靠近而来,欲呈包围之势将我们阻截住。

    两头都见危机,盛玉童这个抉择节骨眼上,自然是为难中为难。

    “玉童,听淳元的,赶紧让战船调转方向顺水而下,他们三个快撑不住了!”

    慕容曜发话声援间,再次把当下江面上的危急局势过了遍,又急调控上:“下飞钩,把我们的渔船定住随战船走,救下他们三再来援手我们也不迟!”

    非常时刻,为保两全间,也只能铤而走险。

    盛玉童当即下令:“舵头军听令,即刻转舵改向;御水军速下飞钩,定住皇上所在的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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