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想不到你们主仆二人之间,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不知是所谓的齐心还是默契不到位。”
暮雪大人一开口,这局势越发朝控制不住地方向发展下去。
静候在旁的薛神医说到:“你主子的伤药里被人动了手脚,导致现下双足发炎红肿,无法练舞。小光,药膏可是我给你的带回凝霜阁给你主子的,且刚听你主子说,药也是你给她上的,那如今出了这纰漏,你说暮雪大人和我不怀疑你,还怀疑谁呢”
“不是我!我,我没做过!”
倏地,小光如斗鸡似的,情绪爆发开来。
“我敢指天发誓,那盒药膏从薛神医您处取来后,就直接送到了凝霜阁,也是当着她面打开涂抹的,我,我如何做手脚!”
薛神医道:“期间接触过药膏的人,只有你一人而已,且我的行馆到凝霜阁也有段距离,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途中生了歹意,想下手整蛊你的主子呢况且,里面加的盐辣水并不是什么难弄到手之物,你要做手脚,很容易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空口无凭,可你呢,药膏是你配制的,谁又知道在你给之前,会不会已经出了纰漏”
薛神医道:“我和应客娘子无冤无仇,且是效力于天欲宫的,我为何要做损害天欲宫利益的事情反倒是你,敢跟主子出手干架的丫头,想来平日对她的积怨也不小,下得盐辣水整蛊你家主子也是推敲得通的。不是你嫌疑最重,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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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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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气氛如凝固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放下手中取暖多时的手炉,暮雪大人漫漫无心地挑起了个话题:“小光,你是自个痛快招呢,还是等绿桃请你开口”
大威慑在前,小光一个小小玉奴岂能招架住掌事的威仪面色间无端多了几分苍白,然目光此时,却不自觉地朝我抛来。
我对了眼,那滋味一目了然。
非恨即怨。
然此时暮雪大人的耐心似乎十分有限,圈起指节在案桌一敲,顿时这气氛间又重了许多阴沉。
只见小光咬着唇,声中带着极重的埋怨味说到:“不用劳烦掌事多费神,小光认便是。”
真是她干的
想到昨晚的事儿,我还以为和小光间,虽达不到交心交命的地步,但至少说一架泯恩仇的可能是有的;然此时她堂而皇之地一认,我反倒成了最天真,最蠢的那一个。
可正当这样的思维在成形间,小光忽朝我讽刺来:“我小光这一辈子,从头到尾都吃着天真的亏,本以为进了天欲宫头脑便清醒些,不想没谨记几日教训,还是栽在你这个心计阴诡的丫头手上。我服气,我认栽,谁叫我傻呢”
“我心计阴诡明明是你处处跟我过不去,暗中算计我好不好!你这认罪态度,倒理直气壮地倒打我一耙。”
小光也急上劲儿:“我倒打你一耙昨晚咱们俩干架的事儿,虽口上没明说对错,但我小光是真心想同你和解的;可你呢,除了仗着暮雪大人狐假虎威,暗中排挤我外,你有几分真心实意在算我小光有眼无珠,信错你,如今你要借暮雪大人的手治我以下犯上的罪,我确实百口莫辩,也没觉得什么理亏的!”
“等等,我,我不是说干架的事!你所谓的认罪,不会是以为昨晚我和你干架的事儿,我小肚鸡肠的在暮雪大人面前告你一状可眼下,我们询问的并不是这档子事儿!”
“不是!”
顿时跟遭了雷劈似的,小光那股凌然就义感荡然无存,转而被惊慌无措所占据满。
“不是这事,那当下叫我认什么”
她一结巴,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觉得事情坏了。
“想不到你们主仆二人之间,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不知是所谓的齐心还是默契不到位。”
暮雪大人一开口,这局势越发朝控制不住地方向发展下去。
静候在旁的薛神医说到:“你主子的伤药里被人动了手脚,导致现下双足发炎红肿,无法练舞。小光,药膏可是我给你的带回凝霜阁给你主子的,且刚听你主子说,药也是你给她上的,那如今出了这纰漏,你说暮雪大人和我不怀疑你,还怀疑谁呢”
“不是我!我,我没做过!”
倏地,小光如斗鸡似的,情绪爆发开来。
“我敢指天发誓,那盒药膏从薛神医您处取来后,就直接送到了凝霜阁,也是当着她面打开涂抹的,我,我如何做手脚!”
薛神医道:“期间接触过药膏的人,只有你一人而已,且我的行馆到凝霜阁也有段距离,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途中生了歹意,想下手整蛊你的主子呢况且,里面加的盐辣水并不是什么难弄到手之物,你要做手脚,很容易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空口无凭,可你呢,药膏是你配制的,谁又知道在你给之前,会不会已经出了纰漏”
薛神医道:“我和应客娘子无冤无仇,且是效力于天欲宫的,我为何要做损害天欲宫利益的事情反倒是你,敢跟主子出手干架的丫头,想来平日对她的积怨也不小,下得盐辣水整蛊你家主子也是推敲得通的。不是你嫌疑最重,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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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梅林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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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被送去罪奴司后,忽然这凝霜阁,变得格外冷清。
这种冷清,不是你身边少人走动,也不是缺人照料你的起居饮食,是人与我间变成了类似狱卒与囚犯的关系,他们不会回答你任何超过职责外的问题,而我自己也在这种冷漠的相处方式中变得麻木,变得沉默寡言。
我突然特别怀念和小光呆在一起的时光,拌拌嘴,吵吵架,甚至是因为些可笑的矛盾大大出手;以前看似别捏的相处方式,此时感悟起来,忽鲜活多了。
罪奴司是个怎样的地方,她会受到何种惩罚在恢复静养的这两日,这是我想得最多的疑问,然除了自个没头绪的瞎琢磨外,没人告诉我关于小光的半点消息。
我想小光,原来惦记一个人,是这般不好受的滋味。
因脚上的刀伤,人在凝霜阁中休养了两日,骨头都躺僵了;趁着午后放晴的机会,我强撑着还不太便利的双脚,到外面苑子里活动活动筋骨,顺便透透气。
暮雪院南面栽种了不少红梅,此时正遇上雪后初晴,白雪皑皑中火红的一片甚是招人喜爱;心动间,我一瘸一拐地钻进了大片红梅林中,试图在这里寻找自己向往的宁静。
“有筷子不用,用什么手,多脏啊。给。”
正攀着一枝开得艳丽的红梅花,嗅在鼻息间,忽然不远处梅林中传来声响;我回头张望,隐约见有人影在闪动。
想了想,估计是暮雪院中的奴躲在红梅林中偷懒,也不想多管闲事,我便轻着脚步,准备朝林子更深处走去。
可刚没踏出两步,背后的攀谈却再次传进了耳朵里,阻止了我的去意:
“我早提醒你别去碰这个鼻子灰,结果如何,人家正眼都懒得瞧你。绿桃这人性子比雪还冷,心计更深得跟海似的,能把你我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
“你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叽叽歪歪的,你也甭吃我的东西了!”
“嗳,嗳,嗳,别嘛!我这不也是为你抱屈不平;绿桃那妮子,多少人在她手里吃过亏,要不是她是暮雪大人的近身玉奴,我看不用你我动手,早有人把这小蹄子大卸八块了。”
很明显,当下是撞见背后议论人是非的事儿了,但她们谈论的“绿桃”,倒是让我起了几分竖耳窥听的好奇。
于是我借着一棵红梅树遮掩身形,继续偷听她们俩的谈话。
“你都说了,她现在是暮雪大人身边的红人,谁有胆子招惹她巴结她还来不及的。”
“怎么,听你的口气,这次碰了壁还不死心”
“要不然呢你我虽看不惯绿桃狗仗人势的傲态,可毕竟人家一句话顶我们十句,甚至百句;我也是着急着,上了暮雪院已经快两年了,一事无成,我可不想一直窝在膳房当个烧火丫头。”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给暮雪大人办差不成能把小命保住都不错了,知足吧你。”
“瞧你这没出息样,就知道跟猪似的吃,吃,吃!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狠狠逼自己一回,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们像废物般摒弃掉。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天欲宫,要过安逸日子就得靠自己的本事去争。”
“是,是,是,你说的是。可急有什么用,没人提携,你我有再能耐的本事也是白搭。”
听她们俩刚才的对话,想来是暮雪院膳房中的玉奴,而有趣的是,一个安于现状,一个不甘人后,不想天欲宫中的明争暗斗,在这样的地方也如此激烈。
我不禁好奇:天欲宫到底给她们许了什么愿,让她们一个个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地争着为天欲宫效力。
想到这儿,此时其中一个女子的话,又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
“你这山椒鱼头做的真是鲜美,再配上这
第三百七十五章 树栖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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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红梅林中困呆了多久,四周够寒的风,够冰的雪,够醒脑的梅香,似乎也没能给我一个清醒的头脑。
一瘸一拐地朝沿着回路走,我满脑子都是如何如何去同暮雪大人说理,怎么怎么把小光从罪奴司尽快弄出来;此时的我,根本没任何心思去深究,这问题的真正症结所在。
这股横冲直撞的念头正在兴头上,廊桥对面走来两人,也不知为何,忽然截住了我的去路。
“应该就她了。”
不解对方为何拦住去路间,其中一个有些低眉顺眼的女子,忽然朝身边另一个挺朝气活泼的少女指上我。
我跟当头被淋了雪般,愣了愣,然再回味刚那女子的话,好像是在说我没错。
少女明媚一笑,点点头间吩咐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金鳞,你去把风望住,暂时不要人打搅我们叙话。”
领话的女子顺从地颔首,连忙走到三丈开外的地方,把四下的动静观察得把戏。
转过重心,此时少女对我说到:“姐姐别害怕,我拦住你的去路,纯粹是想同你聊聊天。”
“我好像不认识姑娘你。”
对人的亲和态度,并没有让我放松警惕,再三地将这少女打量过,我面上的狐疑更胜先前。
“姑娘瞧着极脸生,想必不是暮雪院的人吧”
“不是。”
她冲着我直笑,颜容间明媚无邪。
“我住在浩云峰,姐姐若不嫌弃我唐突,可唤我‘夏蝉’。”
“夏蝉”
回味了遍她的名字,我想起了些来由,又说到:“树栖鸣夏蝉,你的名字,可是同名于这诗中的‘夏蝉’二字!”
“原来姐姐也知道这句诗文啊!小妹的名字,就是来源于这诗文中的二字。”
面对她忽起的热情洋溢,我始终有些别捏在心,若说为何如此巧合地猜中她名字的来由,却是因为以前留意到暮雪大人房中的一副画,上面不知是何人题了首四季诗,这一句便是其中一阙。
她唐突拦路不假,但其态度间并无什么越矩之处,我亦客气地回应上:“夏蝉姑娘见谅,我当下还有要事在身,请您行个方便把路让让。若往后有缘再会,我定周全相待,谢姑娘今日体谅之情。”
夏蝉依旧笑着,一边回味着我的请求,一边朝我要去的方向张望去;也不知为何,她笑意忽然重了几分。
她说到:“看姐姐此时属意的方向,是要去降雪斋见周暮雪吧不巧,小妹刚从降雪斋出来,周暮雪她人并不在那儿;您去了,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周暮雪您是说的是——”
她口中提及的名字既陌生又耳熟,我拿捏不准间,反问上夏蝉求个精准。
“她就是这暮雪院中,人人敬畏万分,无敢不从的暮雪大人啊。她本名姓周,姐姐跟在她身边日子也不算短了,难道她没告诉你”
错愕间,我如实地摇摇头:“确实不知。我不过是暮雪院中一名新晋应客,且这牵扯到暮雪大人的私事,她有权保留。”
“瞧姐姐一口一个‘暮雪大人’的尊着,想来您呆在她身边这两个多月,她够得意的。”
“得意我不明白夏蝉姑娘的意思,暮雪大人她得意我什么。”
一浪接一浪的疑惑袭来,我除了反复被动发问的份儿,心中好奇越来越重。
“她当然得意了,以前她在你手下低声下气地作奴,现在轮到姐姐您受她差遣,她能不耀武扬威吗我刚回山就跑来暮雪院,为的就是瞧瞧周暮雪这丫头如何个嘚瑟法的,可惜似乎来得不是时候,真叫人恼气。”
夏蝉的怅然若失,我当下品不出是个什么心态,然她口中描述的事儿,却似一道晴天霹雳,硬生生将我劈懵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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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忽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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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锦袋里不知摸出什么东西,夏蝉朝嘴里一塞,在我面前嚼得津津有味。
见我半响没有下文,夏蝉鼓着一边腮帮子,一边替我续了下文:“我猜,姐姐现在难以启齿的,是指整件事乃周暮雪那丫头一个人自编自导出来的”
不由自主地漏出了点惊色,佩服这小丫头察言观色的本事间,我说到:“她是暮雪院的掌事,要管束下面的人,有些手腕也是无可厚非的。如今我希望,她达到了杀鸡儆猴的目的后,速速将人放归。”
“杀鸡儆猴我看姐姐当下是完全会错了意,搞错了方向;即便此时去了,也是无功而返。”
一瞬间,我人前变得极僵直。
根因不在此,又在什么地方呢此时我一双眼中写满了迷惘,带着渴求,希望对方能给我一个明示。
夏蝉也不吝啬地同我说到:“杀鸡儆猴的手段固然有约束人的作用,但这方法对姐姐你,似乎起效太微乎甚微了。从这件小事来看,小妹倒认为周暮雪这丫头更倾向于针对你。”
“针对我我有什么好针对的。”
她这么一说,我不仅不理解,反而陷入更深的迷惑中:“暮雪大人若真要有意针对我,那为何要将我带出女奴院,让我我吃得好,穿得暖,还提拔我成了暮雪院中的应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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