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装腔作势的态度,立马让我火上头;撑起身,我掏出那两万两的银票,“啪”地拍在瑾瑜公子身后的书案上。
“师父不满意我的所作所为,罚君惜,我绝无二话;可反过来,我也不喜欢老欠别人什么,这两万两虽然来路不怎么干净,但终归是凭徒儿的真本事换来的。您啊给句话,这银票要还是不要别老不咸不淡地吊着徒儿。”
“我像是很缺银子的样”
倏地,密报架上一阵极刺耳的竹筒撞击声响起,瑾瑜公子话语中也多了中气十足。
我亦没胆缩的意思“师父不是差银子使的人,可徒儿也不想一辈子为了这两万两,时时刻刻看你的脸色,心里不舒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抬头做人。”
“理直气壮抬头做人先前在天香楼,我见你同张启怀讨银子时,不是挺乐在其中的!我这人素来偏执,出去的东西,不是原物返还,即便是再多再好,我也瞧不上。”
“你,师父您分明是在跟我闹气,有意思吗”
一时间真没把控住度,我的恼话就飙出口。
“没意思,所以同时也在告诫你,别拿这银子跟我说事,我还真瞧不上。”
“你不讲道理!”
“做师父的,只有给徒弟讲大道理的,没有徒弟反过来说教师父道理的。尊师重道是做徒儿的本分,俨然你当下做
第四百零七章 迷迷糊糊
翌日,天香楼。
“等等,等等,两万两银票,你就为了个赌气,一把火给烧了!”
洋洋洒洒复述着昨晚的种种,花姑在旁听得可是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啊,都烧了,只剩下这区区一千两。”
我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从袖袋里摸出那张幸存的银票,在花姑她眼前晃了晃,佐证我当下所言非虚。
顿时,花姑怨叹不断“你啊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事都依着性子横!一夜下来,两万两就折腾成这个模样,不是我说你,真不知道什么事好歹!”
“人争一口气嘛,谁叫公子老给摆我脸子看,还嫌我的银子来路不干净。花姑你评评理,我不偷不抢的银子,一心给公子不亏空,人没讨好到,反而遭了顿嫌弃,你说气人不气人”
“缺心眼!”
花姑狠批了我一句,瞧她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估计要不是我当下身份特殊,她早动手收拾我了。
不过,我倒是挺纳闷她为何是这等反应。
“我哪里做得不对且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和公子乃师徒,他出手相帮,我有所回报,不也是很正常的吗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怎么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不是”
“想不通,那就别想了。依老身看来,你那些老道都是装出来的,应付些场面客尚可,但真遇上个有心的,却完全是个不开窍的主。”
“什么意思,我哪里不开窍,我都看得挺明白的啊”
“唉哟喂,真是要命的小祖宗!”
花姑怒其不争地扬起手,想打,犹豫再三,还是对我下不了手。
好一阵摇头怨叹,她继续说到“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得通透,就代表你完全懂了。你这不开的窍,绝妙就在于如何稀里糊涂的栽进去了,又莫名其妙地恍悟了。”
“什么稀里糊涂,什么莫名其妙,花姑你在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完全感觉莫名巧妙!”
学着她先前的样,我不住把脑袋左右摇晃着,一脸吃不透的懵。
花姑道“这等事儿轮不到我多嘴,也不敢多这个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答案,你自个去找去寻,等哪天你对我刚才的话有点领悟了,那就说明你离开窍不远了。”
“花姑你说得好生玄乎。”
她此时反应倒是异常沉稳,仿佛一个置身事外客,评点到“这本来就是一件挺玄乎的事。世间许多人为了这事,等一辈子也没
第四百零八章 偷摸尾随
今日的集市,似乎因多欢在,显得格外的热闹。
我们一大一小手牵手走在宽敞的大街上,完全是随着兴意做主;好吃的,必尝,好玩的,必买,好看的,必挑,好耍的,必试。
一路欢声笑语,起伏在喧嚣的集市中,仿佛世间真没了忧愁烦恼般,一瞬间让人返老还童。
“老板,冰糖葫芦要两串!”
“好嘞!”
接过老板递来的冰糖葫芦,我一边付钱,一边笑眯眯地问上多欢的反应。
“甜不甜”
多欢猛点点头,小口滋溜一下吞咬一刻红彤彤的冰糖山楂果,乐悠悠得嚼起来,没两三下功夫,果籽儿就像跳豆似的吐出了小嘴。
“山楂果不酸吗姐姐老怕酸牙了。”
此时,多欢摇摇头,笑得甜甜蜜蜜的。
印象中这东西又酸又甜,滋味复杂,可我见她完全没半点排斥感的模样,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买了假货。
抱着检验真假的心,我立马咬上半颗,顿时一股酸爽在牙齿间蔓延开,酸得我浑身哆嗦,眼眯成一条线。
“我的天啊,眼泪花子都快被酸出来了!”
多欢见我这狼狈样,亦是笑得莫名开怀,我当即背过身去抹眼泪花子,不想无意的一眼,却注意到了个蹊跷。
警觉上头分散了注意力,渐渐的,口中咬着的糖山楂,也没什么味道了。
转回过头,佯装着浑然不知的我,快速地张望了下四下;很快,前方不远地一处巷子口,立即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低头在多欢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极通人理地点点头,便和我一道离开了卖糖葫芦的摊子,朝巷子口奔去。
拐进了巷子,虽少了集市主街道那般的热闹繁华,但一肠子通到另一头大街,无遮无拦的,倒是让人有些尴尬。
要甩掉身后跟着的尾巴,暂时掩藏行踪,当下来起来似乎很难。
望着巷壁上酒楼开出的阁楼天窗,一边快步前行的我,一边惋惜到“要是能飞上去就好了。”
可不料,我这惋惜似乎比许愿还要灵验,话刚落,多欢拉着我一晃一飘,转眼间我们人登上了天窗翻入了阁楼中。
“你们,你们俩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会是!”
小二端详了片刻,似乎会错什么意,立马慌叫了起来“掌柜的快来啊,我们店进了女飞贼!!”
“闭嘴!”
见这小二要捣乱,我想也不想地摸
第四百零九章 晓之以理
“嘭”一声,小光当着我和多欢的面,拍案而起。
讲真的,当时被她这汹势吓得,手里的炒花生抖撒了一地。
“知不知道,你满口说教,趾高气昂的样子很招人讨厌!”
“理解,理解!有话好好说,干嘛动不动红眉毛绿眼睛的,着实吓人。”
立马探出手,有节奏来回上下压着空气,搂着满脸顺从,不断地安抚着对人的怒冲冲。
“你存心跟我皮是吧”
“绝对没有!”
简单干脆地应上对人的质问,我立马回应上自己的所感“我也不喜欢别人成天拿着自己的短说自己的不是,你的不爽,我真的是理解万分,深有感触。你放心,咱们有一说一,我绝对不跟你多绕弯子。”
这话,可不是敷衍造作。
小光嫌弃我口头教条说多了,反过来,我不是也反感瑾瑜公子管得太多推己及人,我自然明白她烦躁我个什么劲儿,道理也开窍得快啰。
我道“张启怀这条大鱼我知道你势在必得,既然我答应帮你创造下手机会,自然想办得稳稳当当的;而现下,张启怀不过是刚对我产生了些兴趣,要想稳妥下手,当然要他把我下的饵要得稳稳地再收线,你说呢”
面色经过几轮阴晴变幻,见我没有推脱的意思,人还是换上讲道理的面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你若真心帮我,这个恩情我定记在心上。但眼下时间不待人,你能不能尽快引他上钩,比如单独邀约什么的,这样的话我也好动手。”
“不是我不愿意,是你没把张启怀这个人吃准,所以失去了先机。”
说到此事,我也直言不讳地点出她当初为何会失手,错失机会“张启怀这个人相当自负,太主动送上门的,他反而觉得缺乏新鲜感。你也知道,我昨日才给了张启怀瘪吃,今日又反过来给他好脸子相待,甚至什么单独邀约的,这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些人都是警觉动物,若坏了这套路,极可能招来怀疑而致前功尽弃。”
“那你的主意是什么继续等!”
“我知道你心急,可急也没用,越心急越坏事。”
安抚了句,我和盘托出我的初步计划“原则上,我不会打乱‘放长线,钓大鱼’的规则,但要说勾得张启怀心痒难耐,自乱阵脚,那也是有办法在的。邂逅,有无意的,也存在有意的,懂了吗”
“不太懂,你的‘有意’能不能指得具体些”
小光一双黑亮
第四百一十章 招摇过市
小光在紧张些什么自然是紧张撞见了张启怀本人。
这么看来,今日我的运气还算不错的。
“沉住气,别多话。”
在我俩可商量而不被人察觉的范围内,我提醒上小光,便继续兴高采烈地为多欢挑选上布匹。
“多欢,这个粉色的布带蔷薇花纹,和今早你送姐姐的蔷薇花很像呢,喜欢吗”
被问及意见间,多欢也是正正经经地打量着上身比量的布匹,片刻后,才乐悠悠地朝我点点头。
“伙计,我小妹喜欢这个花式,要了。”
“这个花式的云锦布现就一匹,紧俏着,小娘子准备要多少尺若要太少了,我们这不单卖的,您见谅。”
一听这怪规矩,我有些不悦上面“买就买个称心如意,也在乎价格多贵;既然你们不单卖,那这匹云锦我全包了,总成了吧”
伙计有些吃惊,不敢置信间,忙向我确定上“这一匹云锦要两百两,小娘子确定要全包了去”
“两百两”
假意被价钱惊吓了番,转而,我又讥笑出口“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价,区区两百两银子还是买得起的,你只管帮我包起来。”
“君惜姑娘,真巧啊。”
刚把财大气粗立足,此时张启怀神出鬼没出现在我跟前,眼不转得瞧着我人,笑得灿烂至极。
“是巧啊,张大官人。”
眉是眉,眼是眼的,把那股无意邂逅的惊讶彰显得合宜,我巧嘴搭话“你这儿的伙计也是懂主子心思的很,不会是您昨晚在我那亏了两万两银子,今天特地让他来挑我的不是,买匹布都要左右为难一番”
张启怀笑道上“哪里的话,君惜姑娘能大驾光临我们如意布庒,这是给我张某人增光添彩的好事,请都来不及,哪敢刁难!”
说着,张启怀笑意一敛,几分带责地问到那伙计“这位姑娘可是看中这匹云锦”
“正是,少东家。”
回答间,伙计舌头微微有些打结,大约也是看出了我和张启怀关系不一般。
“去跟掌柜老李说,这匹云锦不用记在账上,若问起缘由,就是我已送人了。”
“少东家,这,这——”
傻子都听得出,张启怀现下要将这匹云锦白送给我,而两百多两银子虽和他昨夜出手的两万两相比,乃九牛一毛,但在普通人眼里,这可是抵得上一家子两三年的开销。
“这什么区区一片云锦,难道我这个少东家还做不了主”
“张大官人,还是别。”
插话阻止间,我说到“开门做生意,若老是送啊赠的,怕是生意也做不长久。张大官人的美意君惜心领了,我既然是您布庒的买客,自然要买个高兴,你这么大手笔一送,反而变了味。”
我顺势摸出钱袋,抛给了为难至深的伙计,示意上“里面是五百两,多的,我再选两匹好布做衣裳。”
“君惜姑娘,你这么一来,不是显得在下太小家子气不过一两匹布而已,若能有幸穿在您身上,也是我们如意布庒的活招牌,岂能让你破费这银子我看,姑娘还是收回为好。”
抓过伙计怀中的钱袋递来,我笑意盎然间,却冷不丁给他挡了下来。
我道“这怎么能算破费呢相比昨夜张大官人在我身上花的银子,那才叫破费;这买布做漂亮衣裳的钱,说到底,还是您出的。”
倏地,张启怀脸黑了大半,笑得亦不似先前自然。
知道勾起了他的好胜性子,我故意说到“您这布庒新开张不久,贵客如流,君惜不敢多耽误张大官人的宝贵时间,您还是去忙您的吧,我和姐妹们随便看看便成。”
“什么贵客,能比得上君惜姑娘这吴怀‘第一花魁娘子’金贵既然姑娘肯赏脸光临,张某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好生为您物色几匹好布。”
说着,张启怀把我的钱袋递给伙计,并交代上“这里有我陪着,你把姑娘要的布匹包好送来后,便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安排妥当,张启怀大手一邀,试图把我的注意力转回那些颜色艳丽的布匹上;而我亦不出声,也不拒绝,径直牵着多欢朝另一头布架逛去。
我漫不经心地挑起布架上一匹布样,张启怀立马尽心尽力地为我解说上“这匹缎叫‘佳人俏’,是当下燕都最走俏的样式,因为样式曾被宫中的贵妃娘娘青睐,故坊间便争相效仿起来,赶织了一批。”
“效仿张大官人意思说这非正宗的‘佳人俏’啰”
他道“别地方的佳人俏正不正宗,我不敢说,但我这儿的这匹,绝对是出自宫廷织匠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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