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与砍杀之立马横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兮破地
为了躲避战火,不少人举家迁入了荆州,这使得荆州的实力进一步的膨胀了起来。但是这同时引起了袁术的嫉恨,于是在朝廷越发势微的时候,袁术并没有直接杀向洛阳,而是派遣了手下的头号大将孙坚,前去攻打依附于荆州的南阳。
孙坚号为“江东猛虎”,勇猛善战,天下都少有人能比的上。一战便击破了南阳的兵马,并且斩杀了南阳太守。刘表随即派遣兵马反击,却被孙坚屡次击败,最后只好深沟高垒,闭而不战了。
在攻打南阳之前,袁术曾经向孙坚许诺,若是打下了南阳,就会将南阳交给孙坚。但是在孙坚轻而易举的踏平南阳盆地之后,袁术却又反悔了。袁公路气量狭小,食言而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找了些借口,让孙坚继续带兵打仗,却将南阳太守的位置交给了别人。
那个所谓的别人,自然是跟袁公路一样出身世家的名士了。孙坚被袁术摆了一道,似乎是并没有介意,而是继续带着兵马向北攻打颍川郡。至于孙文台到底有没有介意,除了他自己之外,别人大概也都是不知道的。
在吕布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关中,并且还莫名其妙的站稳了脚跟之后,天下的局面为之一变。朝廷失去了关中这个兵员和粮仓,眼看的就是时日无多的样子。光靠着颍川,弘农,河南,陈留等几个郡,可养不起朝廷的二十万大军。
并州的董卓接连吃了好几个败仗,损失了数万兵马。西凉军两次在陈仓撞得头破血流,河北的袁绍在跟张燕等人纠缠,东郡的曹操还在跟境内境外的黄巾军,泰山贼之类的武装较劲,南边的刘表被孙坚打的都不太敢出门放眼天下,袁术和孙坚这对组合竟然一跃而成为了最强的势力。
志得意满的袁公路从这时候开始,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野心,开始问周边的人,“汉室倾颓,时日无多。谶言有云:代汉者,当涂高。吾家四世三公,涂高者,难道不是我袁公路么?”
被问的人要么瞠目结舌,要么欣喜若狂。很快的,袁术的这点小心思就弄得人尽皆知了。
而在遥远的北方,董卓刚退回并州没几天,就听说吕布兵不血刃就得到了关中,气得肝都疼了起来。想他董仲颖又是拉壮丁,又是抢粮食,弄得并州到处都是叛乱,连续出兵两次,损兵折将然而一无所获。
吕布却是什么都没做,就有这么大一块肥肉落到了碗里。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倒是阎忠在听说吕布占据了关中之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表现出急躁来。最强的牙兵已经被赵云带到西域去了,想要回来至少也要到明年。既然木已成舟,那也只能看着吕布在长安得意。
再说,吕布统领的关中军总比皇甫嵩好对付。他们准备了这么久,就是准备硬碰硬地打垮皇甫嵩的主力。结果这边还在准备中,根本就还没发力,那边的敌人就自己先倒下了。
让阎忠伤感不已的,是盖勋的病逝。他们都是凉州人,盖勋出身于敦煌,阎忠出身于汉阳,都是汉家传统的“六郡良家子”。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们这样出身边地的豪杰,是朝堂上军功贵族的主力中坚。
但是随着经学世家的崛起,权利的中心渐渐地转移到了世家的手中,军权也是一样。放在武帝时期,打仗哪有袁绍曹操他们的事?额,这也不一定,武帝用人一向很迷,既有卫青霍去病初出茅庐就被委以重任,也有贰师将军李广利那样的人。
“元固与我都是西凉人,年岁也差不多大,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死了。”阎忠唏嘘不已,感叹道:“只怕我也没几天可活了吧。”
陈诚瞅了瞅阎忠红光满面的样子,笑道:“我看伯道气色极好,再活个三四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阎忠哈哈大笑起来,道:“我都五十多了,再活三四十年,那不得**十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能活到六十岁我就很满足啦!”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封文书,递给了陈诚,道:“这是吕布写给君侯的。”
陈诚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双方永为盟好之类的话,一点新意都没有。他将文书放下,问道:“吕布想要和我们结盟,伯道以为如何?”
阎忠反问道:“我们都准备这么久了,难道君侯能放弃攻打关中的计划吗?”
“不能。”
“那咱们自然是不能跟吕布结盟了。”
“唔,我还以为伯道会说先假装和吕布结盟,等他跟朝廷或者是董卓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能派兵偷袭。”
阎忠捋了捋胡子,道:“也不是不行,那我这就给吕布写一封回信”
“别,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陈诚连忙道:“背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阎忠不以为然地道:“君侯是朝廷分封的凉州牧,吕布则是刚刚被打成了朝敌叛逆,对付叛逆,用些手段又能怎么了?好吧,那咱们先派人过去跟他谈着,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这样总可以吧?”
“听起来不错,但是谁可以胜任呢?吕布脾气不大好,去长安当使者,说不定就会连命都没有了。”
“贾诩倒是能够胜任。”
贾诩被任命为给事中,实际上已经全面接手了门下省的工作。要不是有他将事情都揽了过去,赵云也没机会带兵出征。贾诩和更关注于牙兵的赵云不同,在他的手上,门下省开始真正的履行起应该有的职责来,并从中书省和尚书省拿回了很多权利。虽然现在还没有进一步膨胀扩张的迹象,但是阎忠却已经对此感到了有些不舒服。
陈诚立刻就否决了阎忠的这个提议,“文和主管门下省,须臾不可离也!”
入主门下省后,贾诩“事无拥滞,决断如流”,政务处理的又快又好,减轻了陈诚的许多工作,现在已经是凉州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又怎么能被派到长安去当使者呢?
阎忠略一思索,问道:“韩遂韩文约又如何?足以为使者么?”
“”
为什么你一直要跟韩遂过不去呢?
陈诚转念一想,倒也不是不行。韩遂也是智力很高的,相对于西凉的这帮豪杰来说。现在韩遂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与其让他在银川附近溜达,不如让他去长安好了,就算将来结盟不成,谈判破裂,那也不用担心,反正吕布把他砍了自己也不会心疼。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阎忠提议,陈诚拍板,贾诩用印,一气呵成,都不用留到第二天。韩遂人在家中坐,事情就这么砸到了脑袋上面来。
在接到诏书时候,韩遂是郁闷的。你说我一个西凉军阀,怎么就干起了使者的事情呢?之前已经去过了并州,现在又要出使长安,难道我韩文约在你们的眼中就是一个专门跑腿的人吗?
但是门下省既然已经将诏令送了过来,那不去也是不行了。在抱怨了几句之后,韩遂收拾了行装,点起了几十名部曲,然后就出发了。
其实吧,他虽然口头上有些抱怨,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窃喜的。上次出使并州的时候,就趁机和董卓勾搭上了,这次要是能再将吕布拉进来,那便能形成一个对付陈诚的同盟。现在凉州的精锐都被派到了西域,国中空虚,岂不是用兵的大好时机?
一想到这里,韩遂的心里就变得火热起来。眼见得陈诚和阎忠在凉州的统治越发的稳固,他每日都是心急如焚。得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有不趁机把握住的道理?他带着部曲出了南门,迅速地离去,却没有看到城外的人群中,正有人在朝着他的背影摇头。
李相如的身体瘦下来了一些,脸上的黑眼圈淡了许多。他手中牵着一条黄狗,边上的小孙子手中也牵着一条。他们的身后,有两个家丁正亦步亦趋。见到了韩遂打马而去的身影,李相如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孙子的脑袋,道:“我们等下去河边钓鱼好不好?”
六岁的男孩子抬起头来,脆生生地道:“我不要钓鱼,我想去学校玩!”
“你想上学?”李相如先是一愣,然后眉花眼笑地道;“好,好,那爷爷送你去学校里面读书好不好?”
小男孩不假思索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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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计谋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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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忠一直对韩遂“另眼相看”,因此并没有将州牧府不准备与吕布结盟的底细告知,而是设定了许多条件,让韩遂去跟吕布方一项一项的谈。从长安到银川一来一回,骑马也要八,九,十来天。拖个几次,也就差不多到冬天了。
冬天自然要让人歇一口气,到了开春,再继续拖几次,做一些让步。反正一句话,谈可以谈,结盟是肯定不行的。
阎忠虽然打算的不错,但是韩遂显然是自有主意。他在正式场合拜会了吕布,见到对方英武非凡,个头更在陈诚之上,心中便是一喜。与其交谈了几句,韩遂更是大喜。吕布这种人,他是最喜欢不过了。
西凉诸侯的性情都和吕布差不多,只不过他们都没吕奉先能打罢了。对付这样的人,韩遂是很有信心的。等到递交了文书之后,韩遂又私下里去求见。
吕布时在后院凉亭中与美人饮酒,听闻韩遂求见,便有些微怒,“韩文约又来干什么?”
但韩遂是西凉的使者,吕布也不好不见,便命令亲兵将之带了进来。韩遂走入后院之后,满脸堆笑,对着吕布长鞠一躬,然后笑道:“吕将军好生快活!”
吕布懒洋洋地道:“韩遂你有什么是就快说,不要打扰了我喝酒。”
韩遂笑道:“我是有一桩大富贵,想要送给吕将军。”
吕布嗤笑道:“我如今贵为征西将军,离关中王也就只差一线,你还能有什么大富贵给我?”
韩遂道:“便是能让将军更进一步,成为关中王的大富贵啊!”
吕布来了兴趣,追问道:“能让我成为关中王?快说来听听!”
韩遂笑道:“这种大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呢?请将军屏退左右!”
吕布立刻对左右喝道:“都给我退下去!”
等到人都离得远了,吕布颇有些急不可耐地道:“是什么大富贵?”
他这般急切的模样,倒像是毛头小伙子在床上的表现。韩遂心中窃喜,脸上保持着微笑,道:“吕将军可知道,凉州的精兵强将都已远征西域去了?”
“这个倒是不曾听说过。”
牙兵是常备军,平日里都驻扎在城外的牙城里面,基本上不和外界怎么来往。若不是有心刺探,是不会知道里面的情况的。但是出征的时候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只要用心打听,还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
不过吕布是第一次成为了“君主”,而不是以“武将”的身份行事,难免会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因此对于别处势力的情报便没有太重视。再说,西凉总共加起来才十多万户,那边的人又凶悍,没事去关心西凉干什么?
有了关中这样富庶的地方,还管什么西凉啊?
韩遂见吕布的兴致一下就小了很多,连忙道:“吕将军可是以为西凉是苦寒贫瘠之地?”
“哼,难道不是吗?”吕布不满地道:“我又不是没去过西凉,汉阳在凉州已经算是富庶的了,也跟三辅没得比,其他地方还能好到哪里去?”
“吕将军有所不知,”韩遂笑道:“如今西凉的其他地方可能还是很贫瘠,但是贺兰山脚下的数百里土地,可是堪比长安附近的膏腴之地。”
见吕布明显不信,韩遂继续加料,“陈陈使君在贺兰山中发现了一条银矿,两条铜矿,每年光是银币和铜钱就有数百万贯!除此之外,每年”
还没等韩遂说完,吕布的眼中已经生出了贪婪的光芒。关中虽然向来富庶,但是连续好几年被洛阳朝廷死命地抽血,长安的库房中虽然还没到能饿死耗子的地步的,也没有太多的钱粮了。
这几天又刚发下了一批粮秣和钱财,库房中的存粮更是减少了许多。听到银川每年能有数百万贯的收入,吕布想到的并不是能够填补军费的窟窿,而是想着将这些东西部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面。
“每年真能有数百万贯?”吕布还是有些不信,“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财?”
韩遂道:“陈诚将廉县的名字都改成银川了,可想而知,每年能产出多少白银!以银川之富庶,西凉骑兵之骁勇,若是吕将军能将凉州收入囊中,便是称王又能如何?”
其实他并不知道银川每年能有多少钱粮,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
吕布却不由得怦然心动,他是从九原走出来的胡化汉人,原本只是做个骑将也就心满意足。但人的**是无穷的,做了骑将又想继续往上爬,当了主簿还想做将军,做了将军现在又想称王了。
他对韩隧道:“我也想吞并西凉,但是西凉骑兵很能打,陈诚更不好对付,光靠我麾下的兵马,只怕就算赢了也会损失惨重。”
这两年来,吕布率兵和董卓打了十几仗,胜多负少。只要兵力相当,他就从来都没输过。和西凉军只打过两三次,也同样是胜多负少。这么多次战场厮杀,丧命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却只有一次受伤。
他瞬间想起了当日在陈仓城下交手的经过,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来。心高气傲如吕布者,也不得不承认,陈诚那厮,确实是闻所未闻的悍勇。他刚才其实想说的是靠着关中兵马,未必就打的赢。
事情是明摆着的,当初皇甫嵩和丁原联手,也不过和韩遂马腾打了个平手。虽然说是略占上风,但是也并没有绝对的优势。在平原上,西凉骑兵实在是太多太强了。关中子弟虽耐苦战,却也拿那些来去如风的骑兵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韩遂笑道:“若是光靠关中兵马,或许还不够,但若是再加上并州的董卓呢?”
“董卓?”
“不错!”韩隧道:“陈诚占据了并州的五原郡和上郡,董卓早就心怀不满,只是一直想要打进关中,所以这才容忍了下来。如今关中有吕将军镇守,董卓自然不敢再觊觎,那么他将目光放回五原和上郡,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韩遂的一番话,说得吕布大笑起来,于是韩文约趁热打铁道:“若是吕将军信得过在下,愿意为将军出使并州,说动董卓与将军联手。现在赵云已经将陈诚麾下最精锐的部队都带走了,董卓若是出兵上郡,陈诚还不得带着最后一点兵马去救?现在金城在犬子韩立手上,陇西的李相如也是我的旧部,这两个郡的兵马和将军一起进攻汉阳,则用不了几天,汉阳就能唾手可得!然后趁势席卷西凉,奠定王霸之基!”
吕布心潮澎湃起来,当即叫道:“好!那就请韩先生去帮我跟董卓说和,两家联手,讨伐西凉陈诚!”
韩遂席中窃喜,暗道:陈诚啊陈诚,这次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吕布大笑了几声,随即又想道一件事,问道:“韩先生这么帮我,不知道你又想得到什么?金银财宝,醇酒美人,只要我有的,先生尽管开口!”
韩遂心中不屑,面上却露出严肃的表情,道:“我从未见过豁达雄伟如吕将军者,现在天下烽烟四起,海内鼎沸,能平定天下的人,难道不是吕将军吗?等将军平定了天下,我也能跟着做一个开国功臣,名留青史啊!”
“哈哈哈,”吕布满心欢悦,大笑道:“韩先生说的就太远了,我们先夺取了凉州再说!等有了关中和凉州两处地盘,我就封先生为我的丞相!”
韩遂与吕布相谈甚欢,一连几天都被召进府中商谈。韩遂跟西凉的那些武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对他们的喜好知之甚详。他曾被“举孝廉”,见多识广,知识渊博,说话又好听,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得到了吕布的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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