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树下相思雨

    哎，我摇头叹息一声，就要关上小木窗，回去和潇潇、唐茹雪一起睡觉，偏低头无意地一瞥，但见南面的小河边，停着一条乌篷船，船上站着一名八岁大的孩童，正在捕捉螃蟹，立即又有兴致。

    我们这个卖功法的唐卡小店，前店后宅，东西狭长，南面临河，后院有不少空房间，且有不小的花园，还引水入荷塘，养了很多金鱼，在荷塘里建有小亭子，四时花开，鸟语花香，环境极清幽。

    但因为唐卡爷爷喜欢住在小店里，所以，我与潇潇、唐茹雪，为了安全考虑，也就住在了小店上面的二楼中，向西北方可以看到闹市，北面、东面及对接的店面后面，还有南面的河对面全是贫民们的窝棚。中午我在后院打开临河的小门，往河里丢鸡肠子喂鱼时，就发现了这个小孩子去捞。

    原来，这个小孩子，是要搜集我丢的鸡肠子，用来捉螃蟹的。看他面黄肌瘦的样子，独自一人撑着破烂的乌篷船，船里头锅碗瓢盆什么都有，想来是以乌篷船为家，连附近贫民区的窝棚都没有。

    没错！这佣兵天堂有不少贫民！而且，是没有修行过的人！因为，这佣兵天堂是罪恶之都，每天都有很多人被杀，修行者被杀之后，罗刹城主手下的人，就会收没分配给其居住的房子，将其家眷全部赶出去，任其自生自灭！这里的女人，只有少数是修行者的原配，被带到此处，或是良家女子被抓到法宝船上带来的。大多数是贪图银钱，主动来做不要脸的生意的。有些会被买去做妾，当做生育工具传宗接代，有不少这样的女子在失去丈夫后，为了不至于沦落到贫民区，便抛弃了孩子，自己去重操旧业，因为，做那不要脸的生意，不能带拖油瓶。所谓拖油瓶，就是指孩子。

    那些带着孩子，到这贫民区搭窝棚住，靠给佣兵们缝补、浣洗衣服，把孩子拉扯大的女子才可敬！

    唐卡小店声名赫赫，全城的凶徒避而远之，是以，唐卡小店四周的贫民最多，扎堆成群，成了佣兵天堂里唯一一处贫民区，几乎所有失去了主心骨的沦为贫民的妇孺，全部住在唐卡小店的四周。

    我窗外的街，名字叫做彩衣街。除了“镇海神针”唐卡小店卖功法，其它店全是妇孺们开的成衣店。她们从贫民区的女子们手中收购佣兵们必需的成衣、鞋袜、鞋垫，然后，批发出去。别的街巷还有浣洗店。城中的佣兵很多，身为男子都很懒，几乎不会亲自动手洗衣服，只要多买几套，把旧衣服送到收集点，由专人用法宝船送到这里，洗干净晾干后，再依照编号送回其所在的街区。

    佣兵天堂的佣兵们虽然出手阔绰，但是，这些妇孺们做衣服或者洗衣服，也赚不了大钱只能糊口。

    我微微蹙眉，心中泛酸，以灵王的境界，隔了不短的距离，便扫了这个孩子的记忆。得知这孩子的母亲，的确是那种女人，现在的艺名叫做“小桃红”。这个孩子叫做小米糠，是小时候，做佣兵团长的爹给取的贱命，认为贱命好养，不易夭折。没有大名。两年前，他那做佣兵团长，在刀口舔血的灵侯父亲被杀。罗刹城主手下的人没收了分配给其父亲的房子，他和母亲就被赶了出来。

    他的母亲，是个很怕吃苦，也吃不了苦，贪图吃喝，喜欢穿金戴银的女人，为了自己过得更好，便把他这个拖油瓶抛弃了！这两年，一直是小米糠自己捡垃圾中的剩饭，以及下地笼捉鱼虾螃蟹过活。因为小鱼小虾还有毛蟹很不值钱，毛蟹更是贫民才吃的东西，所以，卖不了钱，只能果腹。

    前年冬天，小米糠捡到了一只船底漏洞的破乌篷船，自己修补后就当成了栖身之所，才熬过冬天。

    小米糠不是没有去找自己的母亲，但他那狠心




第83章 担任天使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在这罪恶之都，理应低调不招摇。公开地做好事，只会让满城向恶的佣兵认定我是女神联盟的内应，纵然那些人摄于唐卡老爷爷的威名，不敢对已是唐卡老爷爷的店员的我怎样，但却可以断掉那么沦为贫民的妇孺们的生计，将他们全部都饿死，而后，孤立我。

    我想，做天使的奥义，并不是动不动就露面显摆！世人没有见过天使，可见，天使们是极低调的，总是在暗中帮助苦难者，或者大隐隐于市，润物细无声，做了好事，也不被人发现认出是天使。

    嗯，我理应秉承这些奥义，努力争取成为一个合格的天使！救苦救难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扬汤止沸，一种是釜底抽薪！我也理应选择后一种，努力地灭绝这罪恶之都里的向恶的佣兵，届时，等着女神联盟派女神来保护所有贫民，灵学院派人来设立分院，那些苦难者自然会迎来幸福生活。

    挑着一盏灯笼，我去厨房拿了两只剩下的烧鸡，一包雪白的细盐，还有一小袋子的米，可以让小米糠熬粥喝上好几天。为了不吵醒喜欢抵着店门睡觉的唐卡老爷爷，我前往后院，打开为了方便淘米洗菜浣衣，临河开的一个小门，向那正在乌篷船的船尾，饥饿地生吃毛蟹的小孩子招了招手。

    小米糠平时还帮人打捞东西，换一点贫民吃的带土显得发黄，但对贫民尤其是他而言，十分贵重需得节省食用，但不吃会全身无力，饮食中必不可缺的粗盐巴。见到我招手喊他，以为我是在白天淘米或洗菜、浣衣，掉了首饰在河边，到了现在临睡前卸首饰才发现少了，来河边找，又不敢下水，因此，招呼他来帮忙，手中拎的东西，就是给他的报酬，立时放了毛蟹，欢快地撑船而来。

    不得不说，小孩子的感知很敏锐，我虽还是女扮男装，且身材还是带鱼时代，但我声音很清脆，透着女孩子的空灵，天色已经黑了，小米糠不用看清我的脸，在老远外听我的声音便知我是女子。

    很快，小米糠撑着破旧的乌篷船，来到了我所在的后院临河小边门前，在插置乌篷船顶上的火把黯淡的火光下，仰着一张天真无邪，十分容易满足快乐的脏兮兮小脸，因为舌头被割了说不出来，张着嘴巴咿咿呀呀地，只得连忙用双手飞快地比划，指了指我可以佩戴首饰的，耳朵和头发以及手腕、手指，又指了指我脚下很深的河水，作势他潜下去然后捧出东西给我，意思表达得极好。

    我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暖暖地嗤嗤一笑，却摇了摇头，指了指他脚后面鱼篓里的毛蟹，又指了指另一只手拎着的烧鸡和盐、米，示意我爱吃毛蟹，想要和他换毛蟹。但小米糠看到我拎的东西，数百倍贵重于他那篓子中的几十只小毛蟹，以为我是要换他的乌篷船，被吓地连忙使劲摆手拒绝。

    毛蟹这东西，的确不值钱，个头小没有肉，身体中绝大部分的东西都不能吃，很多人吃了还会肚子疼或者腹泻。小米糠就因为经常吃毛蟹，显得格外地面黄肌瘦，还不如那些吃野菜团子的孩子。

    即使是贫民，也不愿意吃毛蟹导致腹泻。毛蟹这东西，就显得格外下贱了！白送都未必有人肯吃。

    是以，小米糠误解了我的意思，绝想不到我是用两只烧鸡、一包盐巴、一小袋子米，和他换毛蟹。

    我的手语一团糟，小米糠越看越糊涂，与我比划着交流了好一会，只明白了我不是换他赖以栖身的破旧乌篷船，却还是没有弄懂我到底要换什么。小米糠忽然灵眸一动，欢快地“啊啊”指了自己的嘴巴，吐出半截舌头，继而摇头摆手，意思是说他被割了舌头，不能说话！而后，又指了我的嘴巴，然后，使劲地点头，意思是，我可以说话啊！然后指了自己的耳朵，意思是，他可以听！

    晴天霹雳！我被劈得外焦里糊！连忙单手掩住了羞愧的脸！好在天色已黑，小米糠乌篷船上插着的火把，虽涂了从松树上抠来的松脂，但松脂已经燃尽，只剩下一



第84章 渔猎之乐
    虽然，包括小米糠在内的很多孩童和少年，住处离唐卡小店很近，但他们缺乏墟神大人少年时的勇气！墟神大人少年时也是一无所有，被司命神们捉弄得生活很潦倒，但司命神也无法改变他乐观的性格，以及眸子深处想要结束黑暗时代，神挡，屠神，魔挡，屠魔，甚至，屠戮墟魔的野望！

    所以，包括小米糠在内的很多孩童和少年，没有一个敢去唐卡小店买功法。他们的胆子还需磨练。

    唐卡小店，是个自付费小店，只要是向往光明者，有勇气进去，没有钱也可以赊购一些基础功法。

    至于高阶功法，就另当别论了！不是唐卡老爷爷看中的人，花再多钱也买不走那些极其厉害功法！

    相反，若是唐卡老爷爷欣赏的人，比如少年时代的墟神大人，筑基前只有拼死猎杀一阶灵兽获得灵晶卖掉得来的些许金币，凭借慧眼在无人问津的尘封的高阁中，找到了最厉害的一本镇店功法《百灵诀》，问唐卡老爷爷他那些钱够不够需知，当时，墟神大人还没有筑基，为了生存和买筑基功法，就去莽荒里靠陷阱，去猎杀灵兽了，堪称是有勇有谋！唐卡老爷爷当时看了墟神大人一眼，就从他眼中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就是他了！逆，是一种刺痛！若有人敢逆天而行去屠戮墟魔，那么，就是他了！所以，唐卡老爷爷非但立时激动地卖给他了，还留给他一半的钱吃饭。

    那时的墟神大人，是唐卡老爷爷渡劫成功后，在与天界的圣城之主决战，被仅次于自己的地界第二强者，也就是其师弟天灵皇背叛重伤后，大隐隐于世开小店六十九年中，第一个爬到落满尘埃的，被标价故意极度贬低的高阁，凭借慧眼找出镇店功法的人！因为，世人往往太势力，只以标价看东西！势利眼，以及利欲熏心，失去本心者，全是唐卡老爷爷厌恶的！想从唐卡小店买书，不仅要有慧眼，心性被唐卡老爷爷欣赏，还有有正义感和勇气！假如，被店门前的区区人皮唐卡做的幌子吓退，也就注定与唐卡小店无缘了！缺乏勇气的人，成不了唐卡小店顾客，遑论买到书。

    不过，小米糠是个很简单、很容易知足的人，得到我送的天虞山的筑基功法，就已很激动满足了。

    小米糠激动、感动地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见我饶有兴致地蹲在小门前抱着鱼篓调戏毛蟹，挥袖擦了激动、感动的泪水，重新笑地极阳光开朗，咿呀咿呀向我比划着，意思是说，他现在就能为我捉更多毛蟹！又想到我说毛蟹可以熬汤提鲜，热情地又打哑语告诉我，用地笼捉到的小麦穗鱼和小银鱼，虽然都只有绣花针那么长，但是，熬汤比毛蟹还要鲜美！还有河豚，虽然很多人都不敢吃，但是，只要把内脏去掉，再把血洗干净，就不会中毒了！他可以带我在这河里捉很多河豚！

    我明白小米糠的意思，立时雀跃起来，上了小米糠的乌篷船，唐卡小店边上的河里就有河豚，不用划船走远。潇潇和唐茹雪本在窗棂前看我给小米糠送东西，听闻我们要捉河豚，便送来了两盏更亮的灯笼，顺手拎了一个木桶等着放河豚，将灯笼交给我插在小米糠的乌篷船上，看我们渔猎。

    在天虞仙山的课堂上，我就听说过河豚的美味，医术课上说“其肝、子与血尤毒。去此三物，洗之极净，食之无害。”河豚的毒虽然厉害，但主要集中在内脏中！而香香最喜欢剧毒了！河豚毒厉害，想必香香会很喜欢！捉到河豚后，可以让香香将其剧毒召集走，用于提升自己，两全其美！

    小柠檬虽然善于狗刨，但和香香一样还太小，像婴儿一样很嗜睡，一向睡得很早，一睡觉就很香甜，轻易叫不醒，也不好吵醒它。绿麒麟小饕虽然能够兼任避水兽，可以潜水捉鱼，巨灵禽小雪也是捕鱼的高手，但这小河容不下它们折腾。而且，它们威压太强，一下河就必然会将鱼全吓跑。

    我虽有在天虞山的小溪边捉过毛蟹，但是，下地笼捕捉用来熬汤的麦穗鱼和小银鱼，或者用鱼叉插鱼，却从来没有过！不禁觉得十分新鲜，兴致大起！先帮小米糠，收了沿河下的地笼，因为里面有鸡肠子，收获格外丰盛，足足有半木桶小鱼，麦穗鱼有三斤多点，小银鱼有不到一斤，全都混在了一起，需得潇潇和唐茹雪，细心地分拣开来，里面还有一些泥鳅和鳝鱼、小虾，也能熬汤。

    小米糠打哑语告诉我，幸亏，今天捡到了我丢的很多鸡肠子，才有这些收获！平时，一夜只能捉一二两！将三丈多长的



第85章 一只水鬼
    灵猫昏鱼，这河里的肉食性和杂食性的大鱼，被灯笼的光亮照花了眼睛，在我每以鱼叉猎得一条鱼上来后，也都不逃走，继续如春蚕啃噬桑叶般，啃噬那仿佛海葵的一束鸡肠子，比傻狍子还傻！

    至少，狍子虽傻还会逃走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想想也是，鸡和麻雀被灯笼的光照到之后，一样很呆滞不懂得逃走！想必，这些鱼，也只知道本能地进食了，毫不知危险。

    顿时，我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猎杀它们，而是改用抄网去捞几尾金色的杂食性鲤鱼，想带回后院的鱼塘里养。小米糠手持另一个长抄网，帮我捞鱼群中的河豚，而后，才开始捞大鱼留给自己吃。

    总计，有上百只，重有两百斤，将小米糠的乌篷船几乎压沉了！小米糠很是激动，快速地将得到的鱼开膛破肚，减轻重量后，用麻绳串起来，挂在船两边晾鱼干。今天这次大丰收，可以让他几个月都能够吃饱肚子，再也不用吃毛蟹。在他看来，能尽情地吃饱肚子，就已是一件最美的事了！

    那边，唐茹雪和潇潇，在临河的门口，就着灯笼的光，已将小银鱼和麦穗鱼分拣开，又接住了小米糠捞了抛给她们的三只甲鱼。小米糠打哑语说甲鱼炖汤也很滋补！她们就立即料理甲鱼，准备现在就生炭火，给唐卡老爷爷炖甲鱼汤，用炭火炖上一夜，明天早上，唐卡老爷爷就可以喝汤了。

    那时，经过炭火一整夜地慢炖，甲鱼的营养和滋味全融入汤里，会呈现出人参的那种黄白色，倘若稍微冷冻就会如同果冻，意味着里面都是营养，想想都要流口水！小米糠呵呵地笑着，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与潇潇、唐茹雪的邀请，他今晚睡在船上不走远，明天早上，和我们一起喝汤吃包子。

    我看了会小米糠娴熟地杀鱼、洗鱼，然后穿在麻绳上挂在船两边晾晒，回头去拨弄海葵般的那束鸡肠子诱饵，想看看下面还有没有金色鲤鱼或者漂亮的斗鱼，可以捞上来放在荷塘里面养了观赏。

    “咦！”

    待我看清楚鸡肠子下面的几十根长条物，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下面，全是水蛇！正在撕咬着鸡肠子。水蛇们就是这种德性，出现在水面上时，往往只是过境，更喜欢弯着身子昂着头在水底进食。

    怪不得，我说怎么着，这系在船头的一束鸡肠子，正慢慢地沉下去，原来，是被那些水蛇拖拽的！

    我较真的性子上来了，偏偏就是不喜欢让这些水蛇好好吃，将鸡肠子拉了上来，回头看了正在忙活着晾鱼的小米糠，决意呆会要施展个封山驱蛇咒，把这些水蛇驱赶走，省得爬到小米糠的船里。

    试想，就算你不怕水蛇，但正在睡觉，被水蛇爬到身上，哪怕这些水蛇无毒，也是挺瘆人惊悚的。

    还是小米糠有爱心，瞥了一眼那些被拉上来的水蛇，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他收获的已经够多的了！呆会，也不用收地笼了，这些鸡肠子也用不着了，就给那些水蛇拖去吃吧！我闻言颇惭愧，嘻嘻一笑，从谏如流，以掌为刃，斩断了绑住那束鸡肠子的麻绳，任由水蛇拖走，麻绳并不值钱。

    我回头蓦然看到船尾有个人在那趴着，以为是小米糠，并没有在意，但脑子猛地一清醒，意识到不对！因为，小米糠正在船头杀鱼，就在我的脚边！那么，船尾的人头是什么谁趴在那吃东西

    虽然魂力已经极不俗，但想到鬼，我还是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因为，我从小，最怕的就是鬼！

    此时，皎洁高冷的那轮明月，正被一片薄云挡住，月光显得极朦胧，而船头的灯笼，照不到船尾。

    我眯了眼也看不太清晰，于是，胆颤着小心地，以魂力去感应那个趴在船尾偷吃东西的神秘东西！

    在黑夜中，使用魂力感应到的东西，丝毫不比白天肉眼所见差，可以清晰地将影像呈现在识海中。



第86章 养鬼日记
    其实，水鬼这东西，算是行尸！因为，它不仅有亡灵，而且还拖带着尸体！十分地罕见，是因为怨气而形成的一种保持生前思维、行动如同活人的行尸！与活人区别不大，只是常常会遭遇雷劫。

    而且，不能离开水太久，难以靠自己晋级。除非，有一个厉害的修行者主人，将其控制为傀儡，再给其一张避雷符咒，那就百无禁忌了！从此，这水鬼就如同活人一般！只是严格说来还是行尸。

    在天虞仙山的傀儡课上，掌门师姐讲，死尸共有十八种，分别是:僵尸、血尸、荫尸、肉尸、皮尸、玉尸、行尸、炸尸、汗尸、毛尸、走尸、醒尸、甲尸、石尸、斗尸、菜尸、绵尸和木尸。僵尸、玉尸、菜尸、绵尸、木尸很低级，行尸通常都很一般，但行尸中罕见的水鬼，极具晋级潜力！

    水鬼，是修行傀儡术的人，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的研究材料！倘若，制造出来的尸傀儡，如同水鬼一样灵活，能够思考但又很听话，那无疑，意味着其傀儡术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堪称是一代大师！

    水鬼的亡灵，对身体依旧有很强的控制力，附着得很牢，所以，我那锁魂阵，不仅锁住了其亡灵，连其尸身也锁了来！锁魂阵就是有这好处，遇到行尸，会自动地识别其肉身，将其肉身也锁住。

    “恶！”

    “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