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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海里全是水

    转业归来的孙承和曹大厨,又干起了自己喜欢的老本行。孙承在首都房管局工作,正处级,带工程队进行公共设施的修缮。曹大厨则是正科级,去了华北楼饭庄当店长。孙承的妻子袁秀萍早他们一年就在教育局工作了,后来还把出了哺乳期的郑子芸拉了进去。她们和其他同志组成的工作队,十几年如一日,在首都的农村开展扫盲以及适龄儿童入学的宣传教育。其间,她们先后多次荣获了三八红旗手,全国劳动模范,先进教育工作者等称号,并在人民大会堂受到了主席和总理的亲切接见,这也是孙、曹两家在十年特殊时期,没有受到迫害的根本原因。

    小院中又出现了新的面孔,孙家老三,孙承的小女儿孙卫红,与曹勇的妹妹曹月,先后脚地出生了。

    有生就有死,这是生物的客观规律。

    小院中的4位老人,先后病逝了。更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孙承,因公牺牲了。

    那是在曹勇去往香江的第二年,也就是1964年夏天,一个狂风暴雨的傍晚,孙承带队在某部委的办公院中进行危房抢修。房子旁一棵大树的树枝被风刮断,压在本已岌岌可危的房顶上。房塌了,身先士卒进行工作的孙承牺牲了,终年48岁。

    孙承是小院中的主心骨,他的离世,仿佛天塌了一样。当时事发突然,袁秀萍郑子芸的工作队,还在远郊的山区里工作,一时联系不上。孙家老大孙卫国,在水木大学土木工程系,准备上最后一年学,现在正利用假期,在跟着工程队实习。

    院中就剩下准备上高三的孙卫民和小学刚刚毕业的孙卫红、曹月三个小的,在家过暑假。这时,平时闷声不响的曹大厨挺身而出。接到消息的他,没有慌乱。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一边陪伴、安抚三小,一边妥善安排好孙承的后事,直到其他人得到消息,陆续赶回家中。

    几天后,在八宝山首都革命公墓的三号告别室,被追封为烈士的孙承同志追悼会正在进行着。庄严肃穆的灵堂中,孙承单位的领导和同事,原部队的首长、战友,以及孙承生前的好友,聚集在这里,与孙、曹两家人一同追忆着孙承短暂而辉煌的一生,并向孙承的遗体告别。

    姜秀萍带着孙卫国、孙卫民兄弟俩,忍着泪水,看来宾表示感谢。而躲在后面的郑子芸,和孙卫红、曹月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孙卫国的未婚妻李翠凤,搀扶着住院多日,自知时日无多的古稀老人曹天宝,站在一旁。她不时用手帕擦拭着老人眼中流出的泪水,却不知自己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珠。

    曹大厨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出礼堂,蹲在墙边号啕大哭。孙承如亲哥哥一样关心爱护着他,小时候,孙承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肩膀,为他遮风避雨;长大后,以身作则,引领他寻找人生的方向。泪眼婆娑中,曹大厨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孙承那宽厚、睿智的笑容。

    遵照孙承生前的意愿,他的遗体被火化了。骨灰由长子孙卫国在一年后,撒入大海。在转业回来后,孙承按照遗嘱,也是这样处理老金头的骨灰,他很认可这种做法。孙承说:“死人还能跟活人争地不成如果人人死后都要一块地,那若干年后,我们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还能有什么自我以后,家人全部这样处理后事(火化加海撒)。”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生活仍然在继续。

    1965年对小院里的人来讲,很是平淡。孙卫国毕业了,分到了




第10章 人生已多风雨(下)
    俺叫魏淑芬,女,29岁,至今未婚……

    串词了……

    我叫李翠凤,女,25岁,马上要结婚……

    李翠凤是个农村姑娘,家中几代都在地主家做长工。感谢华夏的解放,使她家摆脱了被剥削和压迫的宿命,从此站了起来。

    作为村里,乡里,甚至周围几个乡镇中第一名首都大学的毕业生,李翠凤需要感谢的人很多,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父母与兄弟,更要感谢姜老师,哦,现在称她为“姜阿姨”,再过三个月,就要叫“妈妈”了。

    第一次见到姜老师,还是首都刚刚解放的时候。那年,李翠凤年满6岁……

    姜秀萍,岛青人,幼年时父母双亡,被一女中校长收养。她读完中学后,在学校任职。1938年初,倭军占领岛青,此时姜秀萍的养母已经去世。她与学校几名进步的青年教师联络,一起去往革命圣地安延,参加了革命。

    两年后,由于她表现出色,本人年轻,文化政治理论水平较高,又有丰富的革命经验,被推荐进了泽东青年干部学校进修,并分到了高级班(第一班)。学习期间,姜秀萍与同班的孙承相识,相爱,并结婚生子。

    1949年首都解放后,姜秀萍带着两个儿子留在首都,照顾公婆。她加入刚成立的首都教育局,并勇挑重担,组织工作队下乡开展扫盲工作。姜秀萍选中的第一个下乡地点,是北郊的西北旺乡,这里离城较近,交通便利,适合工作队开展工作。工作队的成员在地方政府的配合下,分头进入各村进行宣传。

    姜秀萍来到了分配给她的钱家川村。在村长的介绍下,她来到村长的堂弟李文家中,开始第一次工作。

    李文有四个孩子,老三李翠凤是女孩,其余是男孩,这些孩子从大到小,每人间隔3岁,很是齐整。

    姜秀萍的工作一个是说服李文夫妇,参加在村里即将开始的扫盲班,还有一个是劝说李文夫妇,在明年送适龄的李大龙、李二龙和老三李翠凤,去乡里正在建的学校上学。

    李文是个有趣的人。他自小就是长工,不识字,但他有空时最喜欢听评书。他很仰慕评书中描述的那些身着长衫,满腹经纶的文人。所以原本没有大名的他,在解放后进行的人口土地登记时,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李文”。

    姜秀萍很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工作目标。李文不仅同意参加扫盲班,而且还主动配合姜秀萍向其他乡亲做工作。但第二个目标却遇到了点麻烦。李文很开通,他并不重男轻女,愿意让所有的孩子都上学,钱家川村距离乡里也不远,只有几里的平路。但就如同现在的贫困地区,在推广义务教育时遇到的问题一样,能吃饱饭,才是村民最先要解决的问题,李文家同样如此。钱家川村在百望山的山脚下,半山半平地,地产并不丰厚。李文家两口子种地; 12岁的老大李大龙帮他们打下手;9岁的老二李二龙和6岁的老三李翠凤,一边照顾3岁的弟弟李小龙(原本叫李四龙,几年后因为李文夫妇不再要孩子了,又觉得四龙不好听,所以改名为李小龙),一边在家烧水做饭,还经常去外面挖野菜,摘野果,捕鸟捞鱼抓兔子,时不时的贴补家里。

    如果明年三个大孩子都去上学,李文夫妇带着最小的孩子,再下地干活,恐怕很难养活的了全家,而且农忙时肯定也忙不过来。这个问题李文无力解决,同时也是在整个农村工作中,都要面临的问题。姜秀萍仔细思考后,把问题提交到了局里,并提出自己设想的解决方法。她建议恢复并改良农忙假;采取更加灵活和务实的策略,合理安排农村学生的上学时间与授课方式;在扫盲的基础上,利用现有的教育资源,积极开展成人业余教育等多项内容。局里经过数次讨论



第11章 生活逐渐回到了正轨
    “我下午去开会,路过报社时,进去看了看小凤。她把情况简单和我说了,叫我下班后找曹叔,早点回家,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孙卫国替曹大厨解释了原因。

    “前些年,有知青上山下乡,不过都是自愿的。现在要统一执行吗她俩才初中毕业,不能继续上学了”姜秀萍皱起了眉头。

    “高中又准备开始招生了。我那里经常有革委会的人去吃饭。前些天,在他们吃饭聊天时,我听他们说的。但以后高中入学不再考试了,而是看出身,要求出身是红五类,才能得到推荐入学。要我说,这条路,咱们别再惦记了。”曹大厨有些不屑地说:“即使上了学,可现在的学校里,老师都被批斗下放了,能跟谁学还能学什么”

    “要真是上山下乡了,会去哪儿呢”姜秀萍问。

    “前几天,中央从我们部里调资料,查询国内各个省市中,适合大规模开垦的荒地情况,估计与此有关。”孙卫国也用心调查了:“东北、蒙内、海青、云贵……反正都是很偏远的地方。”

    大家都发愁了。

    李翠凤对大家说:“我想了个法子,你们看成不成。我大伯(上文中所提到的钱家川村村长,现为钱家川村生产大队大队长)和公社社长还有几个委员,私下的关系很好。咱们让小红她俩,主动申请‘上山下乡’。同时,让公社和大队出面要人。这样,她俩就能下到我们村了,有我家人照应着,离咱家又近。咱们都能放心了。”(女生向外,李翠凤说的咱家,指是孙家现在在武宣区和平门的院子,距离钱家川村23公里。而原孙家宅子则是在cx区,距钱家川村20公里。)

    “好主意,我同意。”

    “我也同意,你们看呢”

    “同意!”

    ……

    在全票通过了李翠凤这个提案后,孙、曹两家的关系网,全力开动了起来。一个月后,在中央“关于知识青年毕业分配工作”的正式文件下达之前,孙卫红、曹月,这两名自愿下乡的,不“等”、“靠”、“要”,积极主动投身革命新农村的建设,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优秀知识青年(某领导的批语),已经光荣的成为钱家川村生产大队的社员了。

    她俩住在李文家中李翠凤的房间,周末还可以偷偷跑回城里的家中,洗澡换衣服外加打牙祭。她俩在生产大队的工作是,记录公用农具的使用情况……

    到了1973年,社会风气逐渐好转,趋于务实。在知青们通过各种渠道申请返城的时候,孙、曹两家也分别行动。很快,孙卫红被招工到了华北楼饭庄,在后勤部门担任出纳。曹月则被某幼儿园招走,成为了生活老师。

    她俩被分配到的工作,真的是轻松惬意。因为家里决定让她俩在工作之余,自学高中课程,所以给她俩安排的工作轻松,有很多空闲时间,便于她们有时间和精力学习。休4年一次探亲假回到首都的李小龙,这天进城来看望姐姐。他嬉皮笑脸地说了句:“你俩的学历,还能比我一个臭当兵的更低”

    被姐姐一巴掌赶开的李小龙,现在已经是班长了。8年的军伍生活,使他不再是稚嫩的高中少年,而是已经带有一丝铮铮铁汉的味道。

    孙卫民今年没有回来,他由于在部队表现优秀,已经入了党,并在两年前被部队首长推荐进了军校深造。换言之,此时的孙卫民,已经是军校的大学生了。

    孙卫红和曹月,以前的学习成绩是非常好的,可惜被耽误了。现在有了时间和家人的支持,她俩愉快地捧起课本,继续自己的学习生活。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十年特殊时期结束了。

    1977年,太宗一声令下,高考恢复了。

    孙卫红和曹月欣喜若狂,全家人也因此为她俩高兴,除了懵懵懂懂,只知道跟着傻笑的4岁?原装?孙大海。

    题为“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的作文完成了,本次首都地区的高考也就随之结束。

    基础扎实、准备充分的孙卫红和曹月,在对完答案后,都感觉高考成绩会很好。果然,她俩很快就接到了体检的通知,并开始填写志愿。

    孙卫红选择了旦复大学会计专业,因为要到沪上上学,大家略有争议,最后还是



第12章 时代的宠儿……肥猪肉
    孙大海推开虚掩的院门,回到了家中。

    “奶奶,郑奶奶,我回来了。”孙大海走进院子,对着正在厨房做晚饭的两位奶奶大声地打招呼。

    “大海,考得怎么样”正在和面的郑奶奶问。

    “老师已经判完我的卷子了,满分。”孙大海边回答,边掀开厚厚的棉被门帘,开门走进房间。

    院子的4个房间,现在是这样安排的:曹大厨夫妇、孙卫国夫妇各住一间,姜秀萍住一间,孙卫红在沪市上学,只在寒暑假回来,曹月就在首都上学,几乎每个周末都回家,所以她们的房间仍然保留着。孙大海从去年重生后开始,平时在院内私搭的违章建筑——饭堂里住,冬天住在奶奶姜秀萍的屋里,因为饭堂没有煤炉。

    “大海呀,你去买一斤肉馅回来,晚上咱们包饺子吃。”

    “哦,我这就去。”孙大海把书包放在小桌上,打开床边柜子上放的一个塑料盒,在里面翻找起来。

    这是孙、曹两家的装饭费的盒子,曹家每月也交过来一份钱和票,两家几十年都是在一起开伙。盒子里除了钱,还有肉票和油票,粮票被奶奶单独收着。对八十年代的城里人来说,钱远远不如粮票重要。钱不够还可以找别人借,粮票则是谁家都不够用。孙大海前世曾亲眼目睹,隔壁胡同的一户人家,负责管钱的媳妇,刚从街道领回全家的粮票,在路上就被偷了。她大哭了一下午,晚上就喝了耗子药。还好被家人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了回来。后来街坊邻居一起帮衬,孙、曹两家也送去了20斤粮票。

    孙大海拿出一张一元的纸币,还有一斤肉票,放好盒子,走了出去。

    副食店离家不远,孙大海很快就到了。和卖肉的胖婶(想歪了的人,自己去墙角画圈)招呼了一声,看向摆在肉案上的两个大盆。白色的搪瓷盆中,装的都是肉馅,白花花的一片。

    时代不同,人们的需求也不同。八十年代,尤其是初期,人们的身体内严重缺乏油水,偶尔买回肉,绝对是以肥为佳。所谓的五指膘,也叫一巴掌膘的肉,是当时最顶级的肉,一般老百姓肯定是见不到的。四指膘基本上在从屠宰场到副食店肉案的过程中,就被分完了。三指膘算是大家能买到的最好的肉,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一旦出现在肉案上,那真要抢得头破血流。所以,在这些年,副食店卖肉的师傅与食堂打饭的师傅,那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人。

    孙、曹两家虽然粮票不太富裕,但肉是不缺的。孙卫国两口子都在中央级的单位工作,食堂伙食要比别的单位好很多。曹大厨就不用说了,他看肥肉都看腻了。两个奶奶已经退休了,上了年纪的人对肉食兴趣不大,两个姑姑又都在大学住校。所以,家里真正馋肉的,就是孙大海。

    重生前的孙大海,就是一只肉食动物。重生后,虽然再次吃到了看似肥腻实则喷香的真正的土猪肉,但已经多年习惯吃瘦肉的孙大海,对白花花的一片,还是敬谢不敏。曹大厨在华北楼上班,经常会有郊区的农民,把打到的野物或捞的鱼虾拿去卖。这些不要票的肉食,被不差钱又好烧菜的曹大厨,隔三差五地买回家做了,大多是喂了孙大海,以及跑回家打牙祭的曹月。

    顺便提一句,孙卫红离家去上大学前,无意中说出了曹月考农大动物科学专业的真正目的。原来,吃货曹月的伟大理想是,改良所有自己爱吃的动物品种,使之更加好吃。说漏嘴的孙卫红,被老羞成怒的曹月追杀了好几天,直到她逃到沪市才罢休。

    在孙大海上小学后,他就开始对家里的许多生活习惯,不动声色地做出了一些影响和改变。一方面是要让家人接受重生后的自己,另一方面则是要提高家里的生活质量。“我重生,是回来享福的,不是遭罪。”孙大海如是想。



第13章 圆圆滚滚
    走神的孙大海,在感觉到有人冲向自己时,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一个人撞到孙大海的背上,两只手还从后面伸出,试图挡住他的眼睛。

    “锅锅,猜猜偶是谁”一个故意假装粗声粗气的声音,在孙大背后响起。

    孙大海受惊后绷紧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他用空着的手,反抱住自己背后那个小小的人,防止她摔倒。

    “你是张三家的小猫是李四家的小狗还是孙家的滚滚”

    “偶是孙家的滚滚。哎呀呀,偶是圆圆,锅锅你又叫偶滚滚,偶生气了。”说是生气,可稚嫩声音的语气,显得主人很开心。

    “圆圆和滚滚是好朋友,你叫圆圆,所以也可以叫滚滚。”孙大海将背后的孙圆圆拉到身前,捏了捏她的小胖脸。

    “锅锅,可偶问过老师,老师也不知道圆圆和滚滚是好朋友。”孙圆圆对自己的称呼,还是很认真的。

    “你先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跟你说过了,你现在要先学会说普通话,等大点再和郑奶奶学粤语。不然,幼儿园里的老师和小朋友,都听不懂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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