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耳韵
欧子昕有所责备道“都怪我爹,要不是我爹提及我和琦颖的婚事,琦颖也不至于一气之下而走!”
白羽婕早就有所发觉这欧子昕与其父有所不同,如今看来确实不同,是一个难得的好娃儿,她倒也欣赏,只是琦颖不喜欢,她也爱莫能助,一顿道“子昕,你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只是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一勉强反倒适得其反。”
欧子昕倏尔有所嗒丧道“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对琦颖一往情深,如果琦颖不愿意,我也是不会勉强的。”语至此处,面目黯然,白羽婕知道他对琦颖的情意,是琦颖不愿意,她又能如何一时之间也不知语何为好,唯有缄默。
夜已陷入最漆黑、寂静之际,但树林深处款款驶去一个人影,在偌大偌深的树林之中,显得却是那般的渺小,身影完全被黑暗所吞没。而这人有一副面如冠玉、勾人心魂的韵容,但唯独比平日少了几分邪魅慵懒、傲慢无礼,多了几分茫然无光,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不说也知是何人!
第四十二回 夜会神秘女郎
这次神秘女郎身边多了一个人,皆身着黑衣,从外型来看,亦是一位女流之辈,轩辕墨的心思也不再此,也倒无所谓。神秘女郎见他来,问候一声,轩辕墨只是无精打采地敷衍应一声,神秘女郎显然不由来气“你看看你最近的样子!让你该放在心上的你不放在心上,就为上次的那一句话你就一蹶不振!那只是本尊的猜测,并不代表这就是事实,如果你想要找到他们,就给本尊好好地振作起来,别忘了这一切可是天蓝液挥手造成的,天蓝液挥手才是罪魁祸首,杀了天蓝液挥手才是给他们最大的补偿!而要对付天蓝液挥手就必须要找到血玉宫的地图,再找到血玉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找到血玉剑!”
又对一旁的黑衣女子道“煞女,此事你就多辅助少主。”
黑衣女子遵命。
神秘女郎又道“人一生都要往前看,一味的只沉迷在过去,那你的一生也不会有所作为!你的无情、你的傲慢,你的多情皆去了何处”
轩辕墨则面目冷梢道“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是拜天蓝液挥手所赐!失去他们对于我意味着什么如今的我是真实的我吗我只能每天活在伪装之中,你知道我多累吗”
神秘女郎倒未慰藉他几句,则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道“希望你不会令本尊失望。”
冷得令人发抖之言在寂静的黑夜之下,更是显得毫无半点感情,内心颤抖一下。而神秘女郎则已倏尔而逝,煞女陪同着内心百感交集的轩辕墨。
回来,送轩辕墨到房门口,煞女正要离开,正好竺画靥过来,看见这三更半夜的煞女竟然与轩辕墨在一起,以她的思想肯定会浮想联翩的,花容失色,呵斥道“煞女,你给我站住!”
煞女面无表情地看了竺画靥一眼。
竺画靥便恶言相伤道“煞女,你平日看去一副百般正经的样子,而晚上却不知羞耻地跑去勾引男人!你知不知羞耻啊!”
煞女倒懒得理她,动足离开。
竺画靥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你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贱婢!只是被人养的一条狗而已!”
煞女此刻敛足回头,用杀气腾腾的双目直盯着竺画靥道“姓竺的,我也提醒你一点,你连别人养的一条狗也不如!”随后扬长而去。
这可将一向飞扬跋扈的气得怒发冲冠,半晌气得语不出话来,而后指着煞女离开的背影道“墨哥,你看看,一个贱婢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还了得!”
不料轩辕墨则甩了一句“是你先挑衅煞女在先,怪不得别人!”随后推门进去,闭了门。
竺画靥完全未料到轩辕墨竟然会向着煞女这贱人说话,心中的怒火一时之间真的无法形容,将这一切都怪罪到煞女身上。
怒发冲冠的回到自己的房中,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叫四流将煞女那贱人抓来,四流可不敢轻举妄动,要知煞女可是武功不凡的,就凭他如何去奈何她竺画靥见他的熊样,狗血喷头的将他一顿训斥,四流不敢招惹,只好硬着头皮敷衍性地找煞女。也不敢造次半点,甚为客气地叫煞女去竺画靥那里一趟,煞女根本不愿理会那个只知争风吃醋的无脑女人,四流只好碰鼻出来。
竺画靥一听,这煞女竟然不肯来,心中的怒火的更加提升几分,便带着四流亲自去找煞女。煞女已经就寝,听到竺画靥在门外如泼妇一般的敲打着门嚷嚷着,煞女不得不去开门。
见煞女打开门,竺画靥疾言厉色地质问道“煞女,我让四流来叫你怎不来!”
煞女一副不为所动地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正是人睡觉之时”
竺画靥气急败坏地奔上前“你……”地一声。煞女根本连理会她的心思都未有半点。
竺画靥则不禁对煞女戴着面具的玉颜讥讽、嘲笑道“整日脸上带着面具,肯定下面藏着一张令人作呕的丑陋面孔!我今日就叫大家看到你这张鬼脸!”
语间,伸手去摘煞女面上的面具!可煞女是何等人也,岂是她这种鼠辈就可偷袭的,手还未碰到面具,却被煞女已经抓住,向后一用力,整个人顿时人仰马翻,要不是四流搀扶的快,肯定来个四蹄朝天!”
竺画靥顿时气急败坏,且一巴掌向煞女扇去且破口大骂道“你竟敢对我动手!”
可她的手还未碰到煞女,挥出去的手被煞女轻而易举地牵制,煞女手上的力度很大,疼得她双眼直冒金花,随后煞女猛向后一推,竺画靥顿时人仰马翻。
竺画靥见自己奈何不了煞女,对一旁的四流老羞成怒地呵斥道“四流,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提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贱人!”
四流迟疑不前,他知道对煞女动手,吃亏的无疑是自己,可是如若不听竺画靥的话,以后在天玥城也很难立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竺画靥见四流站着未动,呵斥道“四流,你还站着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反了!”
竺画靥的一声呵斥,令左右思量的四流惊醒,最终还是挥拳而去!只见煞女略一侧身,只见一个侧踢腿,四流已经“恶狗抢屎”飞扑出几米之外!竺画靥见状,又“泼妇撒泼”向煞女扑去!煞女自然不给她任何机会,一个侧身,一个背掌将她击扑出几米远,与四流“恶狗抢屎”狼狈为奸摔在一起。
煞女正颜厉色道“竺画靥,我告诉你!以后再敢这般无事找事,我不会再这般客气了!只会绕首弄姿、争风吃醋、无头脑,都懒得理会你这种人!”一顿戳指向外一指道“还不快滚!莫非要我打出去!”
竺画靥对于煞女的无礼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饮怒与四流狼狈为奸地离开,煞女则若无其事地回房继续睡觉。
竺画靥在煞女这里受到这般屈辱,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斗不过煞女,自然有人能够管制她的人。而竺画靥的援兵无非是轩辕墨她与四流火焚火燎地来到轩辕墨的房前,竺画靥且敲门且如十万火急叫道“墨哥!墨哥!”
第四十三回 无意惊清梦 患难见真情(一)
轩辕墨已经就寝,朦胧之中耳闻竺画靥深更半夜地这般鬼哭狼嚎,极其不耐烦、厌恶地隔门问道“深更半夜的你又怎么了!”
竺画靥闻声,一时之间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声泪俱下且不忘妖声妖气、矫揉造作道“墨哥,这煞女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她刚才乘你不在竟然动手打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轩辕墨一听又是一些无中生有之事,心中顿时来气,声色不和道“你整天能不能找些有意思的事做,竟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事!你还嫌我不够烦!再说我知道煞女不是一个无中生事的人,是你自己跟她过不去,你还是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如果以后再这般无理取闹,休怪本左使不客气!”
竺画靥万万未料到轩辕墨会这般无情的护着煞女,一时之间如同快欲喷发的火山,心胆都快要气破了!四流可不敢得罪那个一向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左使,赶紧劝竺画靥离开。
竺画靥一时气不过,无处泄气,竟然狠狠地超四流扇了两记耳光,呵斥道“滚!给老娘滚远点!”
四流知道留下来只有吃亏的份,便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如鼠般溜了,竺画靥在那里笃立少许,回到自己的房中又一番暴殄天物。可在此除了轩辕墨可以管制她,其他人都只有避之的份。
雪音与温孤玦夜离开天蓝宫,一路欣赏游玩,这时来到一个溪水潺潺、松云幽谷、古松霏霏、飞瀑千寻、泽芝润兰、馥郁幽幽之地,也许是景色撩人之故,也也许是赏心悦目之因,雪音简直是欣喜欲狂,在一旁凫趋雀跃、呢喃不断……
欣喜之余的她欲回首叫温孤玦夜,却见一身红袍的温孤玦夜翔立在空蒙的山崖与霏霏古松前,双目冷梢且而空洞地凝视着远处,风凌乱了他那三千青丝,更肆意舞动着他那大红色的衣袍,背影竟然显得那么沧桑、孤寂、寂寥!空洞中的一种寂寥与离殇,殇,直触动人的内心深处,看着令人有种触景伤情与怜爱的殇……就连一直活得没心没肺、喜乐无忧的雪音在那刹那忽然觉得温孤玦夜竟然离自己是那么遥远,无形中隔着一种无法跨越的遥远,就算自己的欢乐如何温暖,也无法温暖、给予温孤玦夜内心深处的孤冷。
就在雪音失神之际,只闻一声“哪来的两小毛孩!”打破了幽谷之间的湉静,打破了这份无形中孤独与沧桑、寂寥,亦打破雪音的感触,语音之间,一股似粉末似烟雾之物扑向他们!温孤玦夜见多识广,知道不妙,忙让雪音快捂住嘴鼻!雪音自然未经历、见识过这些,等明白过来时,已经吸入不少。
就在此时,在他们一丈来距多了一个人,温孤玦夜有所恼怒地斥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只见眼前这是一位年有五十来岁却无比妖艳的妇人,这妖艳妇则侃侃而谈道“真是孤陋寡闻!连我五月罂粟也不知道!真是初来乍到的雏儿!”
温孤玦夜耳闻眼前这“妖艳妇”自称“五月罂粟”,心中略微一怔,心下暗自思量。
这五月罂粟的名号得来是因此人的用毒技巧是武林之中独一无二,不但她使用的毒出于自己独创,而且所用之毒无人可解,除非她本人的解药,不然中毒者必死无疑,更有些生不如死、尸骨无存!对此人的毒技武林是谈虎色变的,更因此人长得标致、妖艳、妖娆,如罂粟一般美艳、诱惑,却又带着可随时带着取人性命的毒,因此得名“五月罂粟”。
温孤玦夜未想到自己今日会遇到传闻已久的五月罂粟,他觉得应该是庆幸还是觉得不幸不过以温孤玦夜的性情,应该觉得是庆幸的吧!
正在他暗忖之际,雪音已经药性发作,站立不稳,嘴唇发白发紫,温孤玦夜忙伸手扶住,急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让雪音吞下。
五月罂粟见状,嗤之以鼻地轻蔑朗声笑道“真是不自量力啊!明告诉你们,中了我五月罂粟的毒,只有我的独门解药方可解,除了我的独门解药再好的解药也是犹如扬汤止沸、嬉玩糖果,而解药就在我这里。”语间,从袖中取出一精致小瓶子,在温孤玦夜与雪音眼前挑衅地晃一下,随后又漫不经心地放回袖中。
温孤玦夜知五月罂粟是不会轻易地交出解药的,双目坚定且具有很安全感地对雪音道“雪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雪音自然相信温孤玦夜,脸色白青交集,全身瘫软无力地颔首应允。
温孤玦夜先扶雪音坐于一旁,随后正色对五月罂粟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加害于我二人快交出解药来!”
五月罂粟不屑且轻描淡写地道“尔等打扰我的清闲,因此得吸取点教训。”一顿,有所不屑道“你这娃胆子倒不小啊,叫什么名字”
温孤玦夜对五月罂粟的狂妄、轻蔑、无礼甚为反感,不由心中来火,双目冰冷足可杀人,冷声道“你这是吹毛求疵!管我叫什么,快交出解药来!”
五月罂粟完全对温孤玦夜的呵斥置若罔闻。温孤玦夜还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般傲慢无礼、狂妄不羁之人,心中的怒火顿上眉梢,一点足“饿虎扑羊”向五月罂粟攻去!五月罂粟不屑地冷哼一声,挥指弹毒粉而出!温孤玦夜早已有所戒备,快逾速雷地伸手到怀中一探,再到鼻前一捂,随后“推窗望月”,势如排山倒海向五月罂粟一掌击去!
五月罂粟见温孤玦夜径直击来!却见自己挥出的毒奈何不了他,心中不禁微微一怔,便立即撤毒,顿时出招,温孤玦夜哪容她有还击之机,连连排山倒海地劈之而出!五月罂粟见眼前这娃身手还真的有几下子,不敢怠慢,忙接招拆招。二人出招、灵敏不分上下,一时之间难以分解。温孤玦夜趁势一脚而上,向五月罂粟的“期门”穴点踢而去!五月罂粟幸亏眼疾手快,这才避免被温孤玦夜击中要害,不过一时之间她只有竭力接招的份,显得有些节节败退,不由额头渗出汗来!
第四十四回无意惊清梦 患难见真情(二)
温孤玦夜趁势连连攻击,不给五月罂粟任何反击、还手之力。倏尔,一招“叶里偷桃”去撕五月罂粟的衣袖,只闻一声“嘶——”地脆响,五月罂粟的衣袖顿时而破,而适才的精致药瓶也随之而出,温孤玦夜点足“海燕掠坡”向瓶子抓去!却被五月罂粟脚尖踢飞,温孤玦夜毫不怠慢,跃身向飞出的瓶子抓去!五月罂粟自然不会让温孤玦夜得逞,一再出招穷攻不舍,一时之间再度陷入龙虎之争。
只见瓶子竟然落到离雪音不远处,雪音试图去取,但是她身中剧毒,此时已经全身瘫软无力,根本未有半点力气可以动弹,只能如蜗牛一般地蠕动。
在百招后,温孤玦夜再度占上风,五月罂粟已经有所招架不住,温孤玦夜也不再恋战,“鲤跃龙门”向瓶子抓去!这时瓶子被他确确实实地抓在了手中,不由心中大喜,欲动足给雪音服下解药,不料顿觉脑中一阵眩晕,心中莫名地难受,脚下也有所打结。
五月罂粟见温孤玦夜已经抓到瓶子,一阵震惊,但见他神色不对,顿时勃然大欣!知道温孤玦夜是中了自己的毒,一个健步上前一脚踢飞温孤玦夜手中的解药,翻腕错掌、右掌急吐,不偏不正地击中温孤玦夜的当胸,随后一个轻盈的旋身抓住飞出去的解药。只见温孤玦夜未注意之下被五月罂粟击中一掌,顿时从口中猛喷出一口鲜红之血,人也趔趄随后跌倒在地。
雪音见状,神色大变地迫切喝问“夜哥哥!夜哥哥,你怎么样!”
温孤玦夜不甘示弱地勉强站起来,为了安慰雪音,面色不佳地说自己没事。
五月罂粟见自己得胜,不禁失声阴笑道“你以为你在鼻孔抹上解药就会没事,可是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抓破我的皮肤也会中毒的。”阴笑过后,五月罂粟一副带着几分戏弄道“如果你们立即向我道歉、赔个礼,我就不计前嫌将解药给你们。”
温孤玦夜剑眉一扬,冷声道“休想!”他岂是任由他人所摆布的。
五月罂粟见状,朗笑一声,道“胆大、傲慢!我还真有点欣赏了!”
温孤玦夜哪会听五月罂粟废话,倏尔“红影箫”出手,只见无数红影攻击向这五月罂粟。
无数红箫幻影令五月罂粟眼前一片玄幻、模糊,根本分不出虚实,如稍有不慎,定遭对方势如排山倒海一击,那时定会五脏六腑告位!施毒对温孤玦夜无用,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根据自己的感觉与多年行走武林的经验来发招,毫无疑问地五月罂粟处于下风,就在五月罂粟全力以赴、心急如焚之际,只见温孤玦夜猛然吐一口黑血,身体也趔趄不稳!
五月罂粟见状,心中勃然大欣,如再战下去,自己定会非亡即伤,但见温孤玦夜先前中自己的毒性发作的愈来愈厉害,再度阴笑道“你的武功确实不错,可你已经中了剧毒,用功只会增加毒性的发作,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点,别到时因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而丢了小命,一点都划不来。”
温孤玦夜根本对五月罂粟的得失、轻重之比置若罔闻,用冷得足可结冰的言语道“不用你这种人来考虑我决定!”语毕,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颗药单服下。
蓦地一声“你这个恶毒的人,滚远点!别伤害夜哥哥!”
只见雪音用毕生的力气一掌倒击得五月罂粟趔趄三步。要是平日,别说雪音可以将五月罂粟击趔趄三步,连她动也动不了半步,此时雪音被五月罂粟的所作所为而彻底激怒雪音。温孤玦夜显然对雪音歇斯底里地用尽毕生力气击五月罂粟一掌而惊怔住!而雪音因为适才一下使出了所有力气,此时身体摇摆欲倒,温孤玦夜上前急扶住。
温孤玦夜对雪音为自己所做的这一举感动至极,扶住雪音,柔声道“雪音,你来坐好,我用内功将你体内的剧毒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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