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格里传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永远的特贰课
“呃……”
法鲁格稍微有些窘迫。
“别矜持,孩子,他他妈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余威怂恿着法鲁格。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伤心欲绝呐!”
弗劳德的声音似乎很是郁闷,但脸上那油滑的笑容却没有褪去。
“首先……”
法鲁格没有办法,只好清了清嗓子,稳稳心神,又挺起了胸膛,似乎找回了点儿身为阿希姆的骄傲,“你知道,我们阿希姆力求历史的真实性,而《浪客巫师》的作者是鼎鼎大名的费迪勒加萨尼马利克,他可是……”
“一位巫师,沙德的师弟,我曾经的挚友,我们一起见证了旧帝国的覆灭,又一起游历了大半个世界,我们帮助年轻的沙希尔夺取政权,又被他全都打入大牢,我们一起逃出生天——他失去了左眼,而我则经历了第二次死亡。直到因为一些小矛盾,我们如胶似漆的感情终于破裂,从此分道扬镳。”
法鲁格张着嘴愣了半天,这才重新说道,“呃,没错,不过你所说的这份‘友谊’在费迪勒的叙述中却并非如此,他说你欺骗他并利用他,还诱拐了他加入到莫名其妙的旅程之中,当然,他最后承认这的确是属于他的‘哈迪’,但是他……并不为这段经历感到骄傲,他唾弃它,诅咒它,只不过身为阿希姆的职责让他不得不记录下这段……呃……肮脏的废话,抱歉,这是他的原话。”
“我一点儿也不惊讶,他总是那么小心眼儿。”
弗劳德没有一丝不快,反而似乎更开心了。
“我就说过他没脸没皮。”
余威笑骂道,“快说说这位昔日的老友都说了些什么。”
法鲁格这才想起来余威当时应该也见过费迪勒,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评判,无论是弗劳德说辞还是费迪勒的气话。
“好吧。”
法鲁格打起
第九章 劫匪
“给我讲讲你偷的那本铁皮书那是什么我知道世界上有七部《异界之书》就是这个样子,你偷走的是其中之一吗如果是,那么我们肯定要去‘柱’那里对吗我们要关闭它还是开启它我们要去异界吗”
法鲁格还想滔滔不绝的追问下去,却被弗劳德粗暴的打断了,“喔,喔,喔!孩子,停一下,我的脑仁都要沸腾了!天啊!你简直比托托还要啰嗦。”
“谁是托托”
法鲁格显然不可能轻易闭嘴。
“天啊……余威,你确定没找错人”
弗劳德差点儿从马背上掉下去。
“你比我还清楚,他就是你所期待的那个学徒。”
余威翻找着自己的衣兜,含糊的哼哼着。
“学徒”
法鲁格双眼发亮,“你是说……”
“不!别猜!给我留点儿时间。天啊,我觉得你已经很强了,孩子,你能把活人说死,还能把死人说的活过来掐死你。求求你,至少等吃完饭再说。”
弗劳德面色惨白,他揉了揉太阳穴,双眼布满血丝,憔悴的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原边际。
“看样子你们得到下午才能抵达跳蚤城了。”
余威掏出一张有些发皱的纸,咧嘴一乐,“哈!我真是英明!”
“我们”
弗劳德回过头,挑起一边眉毛。
“我得去一趟水牛镇办点儿私人事务。”
余威勒了一下缰绳调转马头。
“你他妈的不会真的在科尔兄弟那里投保了吧”
弗劳德笑骂。
“又没什么损失,我知道跟着你这酒馆早晚得完犊子,这叫防范于未然,你教给我的。”
余威夸张的鞠了一躬,然后用拿着保单的手挥了挥,“好运,两位,我最多在傍晚就能追上你们!”
“你这契约剑士可是真不称职啊!”
弗劳德挥了挥拳头,“我觉得我应该把你重新埋回烂泥里,再换一个!”
“那敢情好,我算是彻底解脱了!但这个世界从此没了一个幽默、乐观、富有同情心的老好人!”
余威大笑着策马飞奔。
弗劳德傻笑了一阵,然后继续前行。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还算是晴朗,云彩变幻不定,在空中快速的流动,但荒原之上,长草蔓延开去一望无际,色彩单调至极,灰色覆盖了一切,似乎将这两个惨兮兮的旅者也都一同吞噬,道路上泥泞不堪,泥坑比比皆是。在这样无聊的地方任谁也会郁闷,弗劳德就是如此。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什么,怨声载道,没有了前一天夜晚的那份从容。
只有法鲁格依然满脑袋疑问,他看看四周,又看看天上的飞鸟,最后眼光总会重新落在弗劳德那裹着毛毯佝偻着腰的穷酸身上。
“呃……”
“拜托!”
“可是……”
“求你!”
“那个……”
“大神哈努卡在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宁愿让费迪勒重生拉着我的耳朵骂我!”
“我觉得吧……”
弗劳德猛然扭转身子,“闭嘴!孩子!直到跳蚤城之前一个字都不准说!否则……唉”
弗劳德身子下的马忽然一个趔趄,然后抬起了前蹄嘶鸣起来,弗劳德正恼怒的挥舞手臂,他愣神的功夫显然是在考虑要先回头抱住马的脖子,还是不让毛毯滑下去,结果两样都没做成,他直接从马背上出溜了下去,脸朝下,屁股朝上撅着趴在了泥坑里。
泥坑还不浅,怪不得马会受惊。
“你看,这就是我要说的。”
法鲁格尴尬的挠了挠头,在水坑的边缘拉下缰绳让马停下。
“好吧。”
弗劳德从泥坑里爬起来,浑身全湿透了,他哆嗦着扔掉毛毯,一脸泥污的看着年轻人,“我的错,但是不要再打扰我!让我静一静!算我求你!”
“我读过医书,我觉得你这是低血糖的症状。”
“啊!!”
弗劳德冲出泥坑,疯狂的跑了几步然后绊倒在一块儿石头上,他一头栽倒在地,等他爬起来时,恶狠狠的看向不远处的法鲁格,对方却皱着眉紧盯他的上方,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弗劳德疑惑的抬起头,“啪嗒”一声,乌鸦屎落在鼻子尖上。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最后乐呵呵的走向自己的马。
“抱歉,我……”
法鲁格很是尴尬。
“别,我的错。”
弗劳德走到泥坑边捡起湿漉漉的毯子,嘴里不停嘟囔着,“可恶的‘卡蒙’,他竟然比我强!”
“那个……”
“又怎么了!”
弗劳德警觉的来回晃着身子,准备躲避突如其来的任何灾难。
“炊烟!”
法鲁格指向自己的右边。
弗劳德吞了一下口水,心有余悸的顺着年轻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他乐了,两眼放光,“干的不错,小子!哈哈!最好再能搞到一件衣服!”
“可是我们没有钱,我的钱全都……”
“让我来就好,谢谢了,小祖宗。”
弗劳德翻身上马。
谢天谢地,法鲁格终于没再说一句话。
弗劳德没有直奔营地,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勒马观察营地,他更加欣喜了,因为他看到了一架马车的后边是四色拼成的旗子。五、六个人正在忙碌,锅已经架好,炊烟袅袅。
“好运气!”
弗劳德搓了搓手,似乎忘了刚才的狼狈模样。
“古兰人”
法鲁格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没错!”
弗劳德催马向营地方向小跑着,第一次没有打断年轻人的话,还主动说了起来,“流浪民族,自由民,跟我一样,四海为家,真是谢天谢地!他们可不常来这里。”
有人已经看到了这两个不速之客,三个人站了起来,但依然还有两人
第十章 篝火旁的欢乐
“行行好呗,老兄,你看,我这是纹着玩儿的,你知道,年少轻狂,悔之晚矣。”
弗劳德那脏污的脸上带着油滑的笑容,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我不是巫师,但我知道没人蠢到将鬼帝克劳恩的图案刻在自己身上,那是灵魂奴隶的记号,你刻下了它就意味着你与鬼帝签下了某种契约。”
那汉子将手放在了匕首上,“你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就是这样。”
法鲁格原本蹲在那汉子的旁边,现在向后挪了挪,马车上的长弓手立刻对准了他,年轻人吓得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没听说过古兰人还有武器,他们向来是爱好和平的流浪民族。
“你看,我这个图案不是克劳恩,这个嘴咧的更小,笑容带着一丝忧郁,这是意识流画风,后现代主义,谁都颓废过,说实话,当时我还带过鼻环,眼眶涂得溜黑。”
弗劳德伸长胳膊狡辩着,“你看,你那蝎子纹身也不能说明你就是蝎子帮的那些杂碎吧”
后面的两人露出恼怒的神情,狼牙棒在手中紧紧捏了捏。
隔着篝火的那个显然是头目的汉子突然哈哈大笑,“哦,弗劳德,早就听过你的嘴比乌鸦还贱,今天算见识过了。明人不说暗话,乖乖跟我们走,你起码还能完整的多活几日。”
弗劳德依然蹲在地上,他嘿嘿一笑,“我觉得我还是自己走自己的路比较好,总是劳烦别人,心里过意不去。”
“那就抱歉了,浪客巫师。”
那汉子已经拔出匕首,后面的两人快速围了过来。
“劝你别轻举妄动,你知道我们的能耐,而且我们不怕魔法。”
那汉子指了指自己的吊坠,那显然是魔法屏蔽的符咒。
“我能猜猜是谁出的悬赏吗”
弗劳德托着腮帮子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红色的眼眸滴溜乱转,“啊,浮士德阁下对吗”
那汉子眯缝起眼睛,法鲁格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家伙已经死翘翘了,不信你可以去落日镇自己看,没人会付你钱,但是你要放我们走,你就会得到一些好处,混迹江湖,诚信为本,你瞧,我也没有骗你的余地。”
弗劳德摊了摊手。
后面的两个汉子已经逼到了切近,就等着头儿的命令。
“不必了,谢谢,我知道你的为人,比操蛋的狗屎差不了太多,况且,赏金总有人付,要你命的人太多。”
那汉子笑了,“比如沙德,比如辛西娅小姐,比如克劳恩本人,只怪你树敌太多。”
“妈的,你知道的名人还真多,好吧,好吧,我投降。”
弗劳德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并举起双手,潮哄哄、脏兮兮的破毯子一下子滑落,露出只剩下裤衩、光不出溜的身体,后面的其中一人开始掏绳子,另一人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胳膊别到身后。
那汉子始终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弗劳德,但是却没有动。
法鲁格开始哽咽,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哦,最后一个要求,你看,能让我吃点儿东西吗最后的仁慈”
弗劳德哭丧着脸看着汉子。
那人犹豫了下,然后向弗劳德背后的手下人点点头,那两人又把他的手别到前面给绑好,然后从锅里盛出一碗肉汤塞进他的手中。
“好人呐!”
弗劳德双手捧着碗向那汉子致意,那汉子却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那两名手下紧贴着弗劳德的背后。
弗劳德吹了吹碗里的热气,吞了口口水,然后又装作感激的向那汉子眨眨眼睛,最后将碗贴在自己的唇边并自然的斜过身子。
那汉子看出不对,却来不及反应,弗劳德已经将碗扣在了身后左侧的男人头上,热汤让那家伙的脸一片狼藉,双眼模糊一片,另一个人立刻抓住弗劳德的手腕,但他的手掌心腾起一团烟花般的刺眼白光,火光晃瞎了那个人,又烧断了绳子。最后弗劳德用自己的头磕在那个人的鼻子上并顺势向地面扑倒。
那两人都杀猪般的嚎叫起来,篝火旁的汉子恼怒的骂骂咧咧,他想绕过法鲁格,法鲁格也想给他让路,但被吓得脚发软,没能缩回来,两人的脚不凑巧的纠缠在一起,直接将那汉子给绊倒。
不远处持弩的两人想要瞄准他,但是巫师已经趴在地上,两个同伙一个捂着脸蹦跳,一个在地上来回打着滚,完全挡住了目标,那两人咒骂着跑过来,弗劳德却趁机匍匐着爬到篝火旁挣扎着想要站起身的汉子身旁,一支箭嗖的一声插在距离他头部不到两寸的地方,长弓手吓了一跳,这一箭差点儿要了自己头儿的命。
弗劳德去抢那汉子手中的匕首,对方坚决不让,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持弩的两人已经跑到不停翻滚的两人身边,他们不敢动手,只能收起武器去帮自己的头儿,想要将弗劳德从那汉子的身上拉起来。
此时却听到那汉子悲惨的尖叫起来,原来弗劳德把他的耳朵咬下了一大块儿肉,两人更加缠绵,在地上迅速翻滚冲到了火堆的边缘,那两个手下无从下手,只能焦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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