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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昧

    “是吗”沈杨笑了起来。“要不就让我下去和那位周女侠好好谈谈。对了哈,若我所记不差,此前那姑娘,好像是叫周采来着,不巧的是,现在这位姑娘却叫周采薇,她们之间,是不是有某些联系啊”

    沈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得最后,甚连一直不怎么关注他们的周采薇也是转过头来。情急之下,杨念如竟是双锏一挥,直直砸向了沈杨。

    “现已到了什么时候,你竟还有心情在这胡编乱造,我若不来打醒你,便是不叫杨念如。”

    “好啊!”沈杨也是凛然不惧地抬手相迎。“我倒要看看,你杨念如若不叫杨念如,还能再叫个什么东西”

    杨念如声势虽大,双锏撞上沈杨的暗磁之爪时却也不过未加劲力的寻常招式。两人方只交错,他便急急开口。

    “说吧,你想要什么”

    交错之后,他又大声叫了起来。

    “你可知凌御风现在怎样,帝都现在怎样,江湖现在又怎样”

    再一交错时,沈杨便问:“什么都可以”低声之后,也是不输杨念如地大叫起来。“他们怎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打败你,也好让那些人瞧瞧,我沈杨,实是不输杨念如。”

    “换个别的行不行,我暂还不想在她面前丢人”又是低声和大叫的相互转换。“赢我你也不想着去撒泼尿来好好瞧瞧自己,就你现在模样,配赢我吗我且问你,和你动手那些人呢明知他们正在危害这江湖,为何不拼死拦下难道你沈杨的那对暗磁之爪,真就只能抓老鼠”

    “过分了啊!”手上劲力迸出,杨念如便被震退了些许。“就凭你也能问我我在杭州城里拼死拼活时,你在哪里我去寻钱小二来拆穿阴谋时,你又在哪里你问我今日为何不将他们拼死拦下,那我告诉你,纵我拼死,也不可能将他们拦下。除了执有大梁公子的史小天外,还有杨沫吴两、丁家三兄弟和四把能拦凌御风的剑、一把能抵苏秀才的刀。你以为这就完了他们都不屑于和我交手,因在他们之外,还是数十把剑,能将我拖得寸步难行的数十把剑。告诉我,我做这些时,你又在哪”

    底下听着沈杨言语的徐知远先是一愣,片刻之后,他身边那十数人也是散了开去。只要有人,他便好找,只要找到,他便是有百种方法来让他开口。

    而在他愣时,杨念如也是停了下来。

    “都来了”他问。

    “除了仇屠和古徹,都来了!”沈杨止住身形的沉声答道。

    “他们都来了,你说他们呢”

    沈杨知他口中那两个他们所代表的真正意思,所以他也目带憧憬道:“说来我们好像真就从来没有并肩作战啊。”

    “谁说不是呢”杨念如感慨。“若非遇着这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谁又敢来惹我们”

    “这么说来,我们应该感谢他”

    “凌御风,沈杨,杨念如,莫玄衣,苏秀才,马杰,颜佩韦,无论如何,能将这几人聚齐,都可称是江湖一大盛事。可我还是担心啊,你说若是缺了凌御风,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和你担心不同,”沈杨抬眼望夜空。“你说若是我们全部在,输了又当怎么办”

    “我们会输”杨念如笑了起来。

    “好像从来没输过。”沈杨也是笑了起来。两人同时身形一纵,便是直向徐知远他们而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可够资格?
    毋须杨念如介绍,徐知远也知那是何人。好管闲事抓鼠狗的特征和杨念如一样明显,江湖使双锏的人本就不多,而那一金一银两种颜色,更是只有杨念如一人。沈杨也一样,世间铁爪很多,金银两色的也是不是,可像沈杨手上穿戴一样的,却是绝对没有。金银锏暗磁爪,这些可都是江湖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就和凌御风手中的大梁公子一样。凌御风的大梁公子是以天外陨铁铸造而成,他杨念如的手中双锏也一样,虽显金银两色,却是由非金非银的材质锻造而成。所以江湖这么多年里,也是无人以此来嘲弄于他。至于沈杨所戴之爪,则由一种富含磁力的乌铁制成。据他本人言,因为材料不多的原因,勉强才制成了这对暗磁之爪,所以它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神兵利器。

    徐知远单凭兵器认出了沈杨,毋须介绍,沈杨也是一眼认出了徐知远。但他很是奇怪,何以当他身边中众人都带悲戚时,他那脸上却是只剩冷漠而不余其他什么东西。从方才史小天的言语间,沈杨也能猜到些什么,但看徐知远表情,他却又是怀疑起来。

    “徐兄方才遣人所追者,何人”沈杨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完全忽略了徐知远面上的冷漠。

    “方与沈兄相斗者,又是何人”徐知远反问。

    “徐兄既是知晓,又何必问”

    “那沈兄呢多问为何”

    “可是他们既能从开封凤阳等地离开,又为何不能离开这座京师城”

    “沈兄想说什么”

    沈杨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这京师城中,徐府并非一家独大的存在。今日事,也不可能就只有你徐家知晓。”

    “还请沈兄明言。”

    徐知远继续装傻,杨念如却是皱起了眉头。

    “可你别忘了,杭州城中,他们也是丝毫不知,且那杭州烟雨楼的渗透,可是要比京师来得更彻底。”

    场中众人均非那种无知无想之辈,所以当他杨念如说起,大家也都不曾露出什么别样的神色。

    “没办法,”沈杨无奈摇头。“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实是不敢去做些太过出格的事。现在不同,徐家虽是势弱,却也是这京师城中数一数二大势力,若不趁机问问,我会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的。”

    “这些时日过去,你怎还是这般无耻”杨念如撇嘴,但看徐知远,他又换了一副嘴脸道,“我觉确也可去问一问,说不定就真能像他所说般收获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两人言毕,徐知远也是未做思虑,直接转身,率着众人就朝烟雨楼的所在赶。而他赶往过程中,分布京师各处的徐家人众,也是纷纷聚集起来,同是赶往烟雨楼。

    虽是早就知道城中异动,矮身坐在柜台后的烟雨楼掌柜方德祥却是毫无慌乱之色,仿佛面前算盘、账本就是他所能看的一切东西般。

    他虽不急,别人却是急了起来。

    徐家众人尚隔十里远,便是有人匆匆跑进。

    “我们真就什么都不做”

    李同站在柜台前,他虽不是楼中掌柜,却也是护卫这烟雨楼的一份子。和天下所有的烟雨楼一样,李同也有属于他的那份骄傲,骄傲非是来源于自身,而是他所身处的这个巨大楼阁。

    烟雨楼,无论是谁和这三字沾染上关系,都不可能再以平常心来面对自己的人生。就好是一个朝廷官员站在普通百姓面前一样,他们对江湖,就是有着这样的骄傲和自豪。

    李同急问,方德祥却是不曾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

    “那你说该怎么做”

    “现在已是有人敢动我烟雨楼的小姐,难道我们就不该做些什么我们可是烟雨楼,横在整个江湖前的烟雨楼”

    “我知你一直不忿,”方德祥终是抬起头来。“可你怎就会觉金世长老和少爷做得还不够”

    “不过一个长衫巾而已,他们既是敢做危害小姐的事,便该有此觉悟。”

    “我们有实力用一个人灭一个门派,这种威慑若不够,什么才够”

    李同厉声道:“所有胆敢与我烟雨楼为敌者,都可当成是用来敬猴的那只鸡。”

    “你错了”方德祥摇头。“一直以来,烟雨楼都未有过掌控江湖的想法,对这江湖,我们一直都是旁观者和见证者,而非创造者和毁灭者。”

    “你想静观,别人呢难道就任人打将上门而无所作为。”

    李同声音渐大,楼中仅剩的几个客人也是纷纷侧目转望向他们。

    “抱歉”察觉到客人质询的目光,方德祥赶紧躬身道歉。“各位客人,烟雨楼今日恐是有事发生,诸位若已吃好喝好,不妨早些回房歇息。当然,不管将生什么事,烟雨楼也有能力去护诸位平安,所以大家毋须惊扰,只需安心歇息便好。”

    “现还有人敢寻烟雨楼麻烦”

    方德祥言毕,正在吃饭的客人也是惊讶出声。

    “客人言重,”方德祥出声。“其实烟雨楼也并非真像大家所传那样,我们也有害怕的人和事。”

    “那我们可以留下看看吗”好事者言。

    “只要大家不怕事,留下看看也无妨。”

    一句之后,所有惊异者就又安心坐了下来。

    解决完这楼中事务后,李同又和方德祥说了起来。

    “看吧,就连他们都不信这世间人会敢得罪烟雨楼,何以别人不信的东西,我们偏要让它成真呢”

    “你说吧,自己想做些什么”

    李同以为方德祥同意了自己想法,立时展颜道:“徐家若是胆敢来犯,就让他们看看我烟雨楼是否能惹。”

    “相比烟雨楼在京师城里的武力分配,你要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觉现在烟雨楼和徐家相比,又如何”

    “只需两刻钟时间,我便能让自己人把烟雨楼给团团围住,让他徐家再无臆想非非的可能。”

    “若是烟雨楼和徐家火并呢你觉意味着什么”

    “不管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天下烟雨楼,绝非任何人都可踩上一脚的存在。”

    “那就交给你做吧”单从声音看,方德祥好像极为疲惫的模样。可在一句话后,他便又像放松了下来。视线继续埋进算盘账本里,再不管其他。

    得到方德祥同意,李同也是立时转身,面上竟是因激动而生起了阵阵潮红。匆匆吩咐两句,他人也是走出烟雨楼。

    夜已极黑,京师虽是无宵禁,除却拐角处卖馄饨的小摊,路上便是少有灯光和人影。

    夜风起了,却也不曾吹散空中闷热。不仅如此,它似还将某地的闷热也一起给吹了过来。徐知远等人一行而过时,这种闷热更是会让那沉在睡梦中的人也辗转一番。

    西直门到烟雨楼,中间虽是隔有无数街巷,但在他们不俗的脚力下,街巷也好像是乘上了马车,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急退。

    十五里的距离,众人也只走了不过两刻钟的时间。

    可当他们站在烟雨楼前,迎接着非是那些训练有素的、满带笑容的堂倌小二,而是许多和他们一样拿剑佩刀的习武之人,而那为首者,便是这京师烟雨楼中的二号人物李同。

    徐知远站定,李同也立时出声。

    “徐公子今日来我烟雨楼,不知所为何事”

    徐知远依然不改他的冷漠模样。

    “不过想问些东西,难道烟雨楼就如此来待客”

    李同冷笑。

    “客若是来吃喝住宿照顾生意的,烟雨楼自当笑脸相迎,但若居心妥测,烟雨楼也不会就这么任人欺凌而不语。”

    “谁说我们就不是来吃喝住宿的”徐知远反问。

    “请恕李某短识薄见,却是不曾见过此等吃喝住宿的阵仗。”

    “李二掌柜未曾见过的东西,便是不能入这烟雨楼”

    徐知远声音虽冷,李同却是丝毫不为其所扰。朗声答道:“今日前,不管何种阵仗,李某都会让他进这烟雨楼,但就今日不行。”

    “难不成是这烟雨楼中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徐公子若能卸下所有兵刃,便让你们进去又何妨”

    “李二掌柜可知今夜京师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别的不清楚,但你徐公子纠集徐家众人来围烟雨楼,确也非是什么可轻易忽略的事情。”

    “连我徐家都知道的东西,烟雨楼会不知道”

    “公子说笑了,说到底这烟雨楼,并没有公子想象中的那么有能力。”

    “可我今日就为寻人而来,烟雨楼若没能力,我向谁寻人”

    “公子欲向谁寻,自去便是,烟雨楼势弱,恐是识不得公子欲寻那人。”

    “是吗”徐知远直眼去看李同。“这种东西,我还是亲自去问方掌柜的好,至于李二掌柜嘛,还是留这楼外好生守着罢,你烟雨楼的人,终是拦不住啊。”

    徐知远抬步向前,李同也立时抬步正对向他的迎来。

    “公子尽可试试,看我烟雨楼是否真如公子口中那般软弱无能。”

    全身劲力鼓起,徐知远正欲欺身去闯,一个声音急急传来。

    “徐公子乃我烟雨楼平时请都请不到的贵客,此时又怎能将其拦在门外。”方德祥急急冲出,那副模样就好像一点不知外边所生之事般。“公子快快请进,烟雨楼的厨房虽是比不上徐府,却也能做些简单吃食。不知公子是想简单地喝碗热粥还是想吃些硬菜”

    方德祥正欲引着众人往里走,可当视线停在那许多人的刀剑之上时,面上便又露出了为难之色。

    “不知方某能不能和徐公子商量一件小小的事情”

    “掌柜想说什么”方德祥停步,徐知远也很自然就停了下来。

    “是这样,”方德祥搓手,脸上难色更甚。“因这店中住着一个对我烟雨楼来说极重要的人,且他最近方被别人威胁过,所以”顿顿,他又赶紧抱歉道,“我知兵器乃这天下所有人都珍若性命的东西,但因这人真的很重要,所以便是只能得罪。这非针对公子的临时起意,而是从他入门那刻就开始施行的,凡入楼者,若是不可信人,皆是不能带有兵刃。还望公子见谅”

    “对你烟雨楼来说极为重要的人物”徐知远问。

    “正是”方德祥点头。

    “为了这个极重要的人物,你烟雨楼可纠集所有人来为难我徐家”

    “并非只有徐家,若是别个也像公子一样带这许多人和许多刀剑,我们也会这般和他说。”

    “那你可知我带这么多人,为的是谁”

    “方某不知。”

    “那也是对我徐家来说极为重要,不,应是最最重要的人。你们可以为他为难我徐家,徐家却是可以为他来为难这全天下。我想见见这个对你烟雨楼来说极为重要的人,不知掌柜可否帮忙引见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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