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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小进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人十八子

    所谓设摊位,其实就是在路边树了一面旗帜,这一次宋献策连桌椅都没带,两人就站在人流密集的路边,袁福扛着旗,宋献策在路边吆喝。

    “天灵灵地灵灵,人间算命我最行,瞧一瞧哦,看一看呀,算不准不收钱”

    不一会,果然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走了过来。

    “算命的,你算的准不准呀”

    宋献策道“算得不准不收钱。不知这位壮士要算什么”

    来人道“不是我要算,是我大哥要算。”

    “你大哥在哪里”宋献策问。

    来人不高兴道“你到底能不能算准我大哥在哪儿你也不知道”

    宋献策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然后张开眼吐出一句“定在东南。”

    来人愣了一下,道,“你果然厉害,走,跟我去给大哥算命。”

    袁福心里在偷笑,这算命也太简单了吧,从大汉来的方向就能够判断出他大哥在哪里,这个人还真以为宋献策厉害。

    二人跟着壮汉走到一条小巷子,进了一所民宅。

    房间里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干瘦干瘦的老头,这老头旁边站着三个高矮不同的年轻人,看起来这个干瘦老头就是他们的大哥了。

    果然,壮汉一进门就来到干瘦老头面前行礼道“大哥,算命的我给带来了。”

    干瘦老头问宋献策“老道,你就是算命的”

    宋献策答道“正是。”

    “你算了多少年啦”干瘦老头又问。

    宋献策答道“贫道是个走南闯北的人,早年在河南给人算命,这两年才来的京城。”

    干瘦老头眨眨眼,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说道“你在河南算过命”

    “是的,算过。”

    “难怪见了你有些面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份送礼名单
    宋献策道“这位施主,贫道这个人经常走南闯北,施主曾经见过我一点都不奇怪。不过,贫道看你印堂发黑,七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干瘦老头不耐烦地挥手让他的手下出去。

    “你们都出去你们都出去在外面看着点。”

    干瘦老头的几个手下都出去后,小心地问“血光之灾从何而来”

    宋献策一进门就开始注意这个干瘦老头,此人神情不定而故作安详,这种人必定是作奸犯科之徒,自己的罪行已经暴露,才有如此的作态。所以他推断这帮人一定是杀人之后躲在这里的,才大胆地说七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宋献策一边摇头一边掐手指“不是仇家就是官府。”

    “可有破解之术”干瘦老头焦急地问。

    宋献策道“要解救也不难,只是,只是天机不可泄露”

    干瘦老头忙道“老道,你要多少银子,我给就是了。”

    宋献策伸出二个手指头。

    干瘦老头道“二两”

    宋献策摇摇头。

    “二十两”干瘦老头眼睛紧盯着宋献策,看到宋献策点头,他咬咬牙,道,“你说得我满意我就给你。”

    宋献策无所谓道“没关系,这钱不是给我的,是个给各路神仙为你消灾解难的,所以给不给就看你自愿。”

    干瘦老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请大师为我消灾解难”

    宋献策摇摇头“没有诚意神仙也救不了你呀”

    干瘦老头向门外喊道“二狗子,给老子拿二十两银子过来”

    不一会,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刚才出去其中的一个高个子,他拿着二十两银子递给干瘦老头。

    干瘦老头没有去接银子,瞪了高个子一眼,喝道“还不快给这位道长”

    高个子转身把银子递给宋献策。

    宋献策没有去接,口中说道“请施主把银子放在桌子上,先听听贫道说得对不对,如果对了,银子归贫道,贫道继续说,如果施主认为贫道说得不对,施主尽可把银子收回,贫道分文不取。”

    干瘦老头道“我倒要认真听你说一说。”

    于是宋献策凭着七寸不烂之舌,硬是把这个干瘦老头忽悠得一一塌糊涂,最后宋献策告诉干瘦老头,二日内所有的人不可出门,不可进食,而且还要多在屋子里烧香。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二十两银子道“我要用着二十两银子为你作法消灾,千万千万不可出门。”

    干瘦老头把宋献策和袁福恭恭敬敬地送出门口。

    宋献策回到轿子胡同立即向袁方禀报,袁方让锦衣卫副千户杨寰带人去抓,过了一天,杨寰领了五十名锦衣卫前往干瘦老头的住地,破门进去拿人。

    屋里面一共有六个人,他们一个个都听宋献策的话,不敢出门也不敢吃东西,一个个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昏昏欲睡,当锦衣卫进来的时候全都束手就擒。

    杨寰给他们定的罪是砸店铺,一开始这些人还嘴硬,死不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在锦衣卫的大刑伺候下,他们都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这些袁方可以在叶向高和魏忠贤那里交差了,他让杨寰压着六个罪犯在廊坊四条游街,游过街后斩首于街市,以儆效尤。

    接下来袁方不得不考虑过年送礼的问题了。过年下级给上级送礼在有明一代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明朝的官员不靠薪水而是靠收礼。

    在明朝为官薪水都很微薄,就拿袁方来说,虽然现在是个五品官,一年的薪水也才四五十两银子,靠这点薪水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人

    袁方已经让王良逸准备了二万两银子,这二万两银子是准备用来过年和送礼的,当然,他不单是送礼,他也会收到下属的礼,他预计今年可以收到一千两左右。

    送礼的清单他必须提前做好,这天,他坐在书房里准备笔墨打算写一份送礼的清单。

    “白日吹人无所思,独来窗下埋红丝,手擎手擎”柳如是一边吟诗一边端了盆热水走进了书房。

    袁方玩笑道“你想手擎什么你那小手还手擎不如手抓”

    “阿哥,别打岔,我正在作诗呢”柳如是把一盆热水放在脸盘架上,“一早起来也不知道洗一洗脸,快过来,我已经替你打好了热水。”

    袁方站起身走向柳如是,边走边道“你来得正好,帮我砚墨。”

    柳如是高兴地走到袁方的案台前“你要写什么,写诗吗”

    袁方取了白色绸巾放入水盆里,边搓着绸巾边道“我哪有这份闲情逸致,就要过年了,哥哥我要准备礼物给上面送礼。”

    柳如是兴奋地问“送礼呀,有没有我的呀”

    袁方拧干绸巾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新衣服”

    “好,我带你去裁缝店做一身的新衣服。”

    袁方洗脸走到案台前,柳如是已经将纸和毛笔摆放在案台正中,等着袁方来写字,袁方坐在案台前,提起毛笔在砚台里面沾了一下墨,就开始在纸上写起来了。

    叶向高一千

    袁方写完这五个字,又去砚台里面沾了一下墨,柳如是一边砚墨一边看着袁方写字。

    “叶向高”柳如是随口读出了叶向高的名字。

    袁方连忙制止道“丫头,不能直呼别人的名字,这样很不礼貌。”

    柳如是天真地问“原来叶向高是一个人的名字呀,那么一千是何意是一千两银子阿哥,你是要送一千两银子给这个叫叶向高的人吗”

    袁方道“小孩子不许多事,更不许乱讲”

    柳如是吐了一下舌头,然后重复道“小孩子不许多事,更不许乱讲”

    袁方再次下笔写了五个字

    张维贤一千

    紧接着他又写下了五个字

    魏忠贤一千

    写完之后他放下了毛笔。

    袁方认为这三位是官场上的老大,所以才把他们排在最前。

    第二等的每位八百。

    袁方心里这样想着就再次提起了笔写下了五个字

    孙承宗八百

    孙承宗是袁方的阅卷老师,更确切点说就是他点了袁方的进士,袁方当然要把他放在第一位。

    他前几天还接到孙承宗的来信,孙承宗说,他已经上疏皇上,把袁方调回山海关,王在晋离任前已经推荐袁方为山海关监军副使,孙承宗希望袁方回去担任这一职务。

    袁方又写了五个字

    吴宗达八百

    吴宗达是国子监祭酒,相当于袁方母校校长。

    袁方没有停笔,继续写下了五个字

    朱国祚八百

    朱国祚是户部尚书,内阁成员,因为王在晋的关系,袁方与朱国祚也常有来往。

    袁方想了一下,最后把徐光启也写进了这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办堂会
    李永贞随即拿出一本折子,道“这是户部的折子。”

    “念”

    “是岁,天下户口田赋之数户九百八十三万五千四百二十六户口,五千一百六十五万五千四百五十九口官民,田土共七百四十三万九千三百一十九顷八十三亩八厘九毫七忽四微三纤二沙八尘五渺,米二千一百四十九万三千五百六十三石一斗一升一合二勺九抄八撮,麦四百三十万八十二石六斗九升八合八勺八抄二撮,丝绵折绢二十万六千二百八十二疋三丈一尺,丝绵一万一千一百九十七斤四两三分,绵布一十二万九千五百二十一疋一丈七尺五寸,绵花绒一十二万一千二百一十六斤三两,苎麻布三千四百二十八疋一丈三尺,洞蛮麻布二百五十九条一丈五尺,苎麻九十六斤一十一两五钱二分八厘,租税钞八万一千一百三十七锭二贯三百二十三文,金价银五千五百六十九两银三百二万三千七百一十八两九分六厘六毫一丝七忽七微,户口盐钞银二十五万九千七百三两三钱七分三厘六毫八丝,牧地子粒银二万八千六百四两七分七厘五毫五丝,屯折银二万四千八百二十二两八钱八分七厘六毫,牛租谷二百一石一斗八升五合三勺,马草二千四百七十五万七千九百三十九束四斤十三两六钱五分,朱砂一十六斤八两,水银二百二十九斤,黄蜡一千六百九十四斤十二两,红花三万斤,漕运米四百万石,又支运德州仓粮六万石,内除新旧例灾伤永折,暂折粮四十五万五千一百三十一石二斗九升,原派天津昌平蓟州密云各边仓兑改粮四十三万四千五百八十三石,截留天津五十万四千二百五十五石一斗九升,皇城四门仓并新添惠桂二府粮三万四千六百八十九石,实该进京运二仓兑改粮二百六十三万一千三百四十一石二斗一石,额行盐共二百一十六万二千八百六十九引,岁办盐一千二百三十九万九千五百二十斤,额徵角羊京盐课并赃罚等银共一百四十五万五千四百三十五两七钱九分。各运司径角羊宣大山狭等镇银共二十五万九千九十二两五钱二分九厘二毫,广东福建四川云南本省留充兵饷银共六万六千九百八十七两八分,太仓银库共收过浙江等处布政司,并南北直隶等府州角羊纳税银粮、马草、绢布、钱钞、子粒、黄白蜡、扣价舡料、商税、税契、盐课、赃罚、事例、富户协济、俸粮附余辽饷、漕折等项五百八十三万二百四十六两九分四厘九毫八丝三忽铜钱三千九百三十五万七千九百四文,共放过京边辽饷等银六百八万六千六百九十二两八豕六分一厘一毫六丝九忽铜钱三千六百六十万六千六百一十六文”

    李永贞大气不喘地足足念了半炷香的时间,袁方开始还很认真地听李永贞念,后来听到李永贞那一长串一长串的数字,他已经觉得枯燥无味而走了神,他开始观察起魏忠贤和王体乾来,这两个太监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听呢还是不在听,反正都在闭目养神。

    当李永贞戛然而止的时候,魏忠贤睁开了眼睛问“完了”

    “完了。”李永贞答道。

    看来魏忠贤是认真地听完了,他问了李永贞一些具体的数字,李永贞又拿起那本折子核对了一阵,直到魏忠贤满意地为止。

    “还念吗”李永贞问。

    魏忠贤道“念,刚才那本太长了,念一本短一点的。”

    于是李永贞又拿了一本折子念道“管理练军少詹事兼河南道御史徐光启请乞冬衣。”

    这本折子就二十个字,的确很短,但是徐光启三个字引起了袁方的注意。

    魏忠贤道“徐光启在密云训练新军又不是去打战,他们要什么冬衣”

    袁方这一次再次站起来为徐光启说话“魏公公,新兵也是人,是人就怕冻,如果这些新兵冻坏了身子,徐制军把他们训练出来也不能上前线,不能上前线的兵那还训练他们干什么”

    王体乾道“袁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魏忠贤道“袁方,你不说话咱家差一点把你给忘了。我叫你来是要问问你,你把廊坊四条的王大宇铺子砸了是怎么回事”

    袁方道“回公公的话,王大宇经营不当,今年亏损很大,我好心上门收购他的铺子,是为他着想,他不领情就算了,还要给我来横的,我只好把他的铺子给砸了。”

    魏忠贤阴笑道“你小子够狠,听说你收了他的铺子狠赚了一笔”

    袁方道“我们纯属公平交易,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没有谁强迫谁。”

    魏忠贤道“你让锦衣卫守在铺子门口,不让别的人进去,这也叫公平交易”

    袁方道“那是他们嫉妒我才这样说的,这几个月我是赚了点小钱不假,但我绝对是公平交易的。”

    魏忠贤笑道“我看你可不止赚点小钱呀”

    “魏公公,钱的确赚得不多,但是无论赚多少,我都不会忘记公公您的,今年孝敬您的常例钱我已经备好了。”袁方知道魏忠贤话中之意,就是想从袁方这里也捞取点好处。他看到另外两位太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连忙补充道,“两位公公也有,两位公公也有。”

    魏忠贤收起了笑脸,严肃道“说笑归说笑,砸铺子的行为就是强盗的行为,你必须给咱家一个交代”

    袁方道“我回去后一定让锦衣卫查出这个砸铺子的人是谁,然后把他交给公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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