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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天飞流
等柳素儿离开之后,顾诚玉陷入了沉思。这件事牵扯到了老师,他倒是应该先向老师打探一下当年之事,或许能在老师那儿有不一样的收获。
次日,顾诚玉早早就散了值,去了梁府。
“可是又有好几日没来了,这段时日忙坏了吧?”宁氏一边吩咐身边的秦艽去厨房加菜,一边笑问道。
“朝中诸事繁忙,他如今还在内阁,皇上的身子又......”梁致瑞坐在一旁饮茶,打量了一眼顾诚玉,见其神色有些疲惫,便知道公务繁多,想是好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了。
“再忙也要好好休息,这朝政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处理完的。你虽年少,但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挥霍身子。”宁氏早就看出顾诚玉的疲惫了,脸上不由露出心疼之色来。
“有些政事不得不紧急处理,他有分寸的。”梁致瑞知道顾诚玉今日过来,必然是有事要找他。
他们师徒多年,梁致瑞对顾诚玉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这若有所思的模样,想是被什么事给困扰了。
“皇上的双目可有恢复些?”梁致瑞想起了皇上的眼睛,也不知多久才能完全恢复。他身为皇上的老师,也不能光挂个名头。
“比之前好些了,现在能看清楚眼前的人影,但远些的就十分模糊,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顾诚玉笑了笑,之前先帝便定了老师为皇上的恩师,现在皇上虽然提前登基,但恩师的人选自不会变。
且老师还算沾了光,成为了当朝一品太傅,原本只是从一品而已。
“皇上虽年幼,但老夫观其品行上佳,机敏聪慧,好好引导,日后定能成为一名明君!”梁致瑞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定定地看向顾诚玉。
“是,学生也是这么认为的!皇上勤学上进,即便眼睛看不见,但在学业上也不敢放松,每日都遣了翰林院的官员去宫中给他讲学!”
说到这里,顾诚玉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即便之前消沉过一段时日,可现在皇上这积极向上的态度,倒是让顾诚玉刮目相看了。
梁致瑞见了顾诚玉发自内心的一段笑容,这才放下心来,虽说他知道以小弟子的为人,绝不可能对那个位子有非分之想,但他还是免不了担心。
毕竟大权在握,时日一久,或许就变了初心。再者小弟子还年少,心性未定,他就怕瑾瑜会受不了诱惑。
倘若之前狠了心,当真觊觎了这个位子,并付诸行动,那倒也没什么。他之前过于耿直,认为忠于朝廷,忠于皇上,那是身为臣子的本分。可自从收了这小弟子以后,他的性子倒是没以前这般迂腐了。
只是现在小皇帝已经登基了,这一切都晚了,若是再做出与秦国公府一样的事来,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他决定时常敲打敲打顾诚玉,毕竟大权在握,又有谁能不动心呢?
顾诚玉心中有事,因此草草用过晚饭就与梁致瑞去了书房。梁致瑞看出顾诚玉的心不在焉,因此也没了胃口。
“说吧!今日一来府上,老夫就觉得你心事重重的,可是碰上了什么难处?”
两人关系如此亲密,自然也用不着拐弯抹角。
“老师对当年薛氏一案可知详情?”顾诚玉想了想,索性直接问了,反正他相信老师。
“薛氏?”梁致瑞脸色顿时一沉,震惊地看了顾诚玉一眼,惊疑的问道。
当他看到顾诚玉面露疑色望过来之时,他立刻收起脸上的惊容,缓缓地问道:“怎么会突然提起此事?这都历经四朝了,老夫着实有些诧异。”
顾诚玉见梁致瑞神色有异,便肯定这件事当年必有nèi mu,且与老师有关。不过以老师的品性,当真会做出诬陷他人之事吗?他是在不敢相信,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吧?
“两年前学生在翰林院任职时,曾翻阅过相关的书史,当时就对薛皓祯此人颇为好奇。后来还为此翻阅了不少野史,而那些野史上的记载和史书上的记载,有些出入!”
顾诚玉仔细打量着梁致瑞的反应,他总觉得梁致瑞之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即便当年此事老师参与过,可现在说起此事,老师也不应该是这种表现才对。
“这书史上的,你也信不过?此事当年已有定论,你现在提起,是因何?”
“学生见到薛氏的后人了!”顾诚玉望着梁致瑞,定定地说道。
“不可能!”梁致瑞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诚玉。
“薛氏满门抄斩,还是诛九族,哪里来的后人?你可别找了人家的道,被人给算计了去。”
“学生已经查证过了,她确实是薛氏后人。且她说当年薛氏之事有蹊跷,他们薛氏不可蒙受不白之冤,这才来京城,准备为薛氏ping fǎn。”
梁致瑞嚯地站起,他将手撑在书案上,半晌无语。
“当年薛氏一案,证据确凿!薛皓祯与大兴皇子魏丹勾结,当时两国交战,他还将咱们的行军布阵图透露给大兴,不然当时的主将周伯仲也不可能死,朝廷更不会屡战屡败!”
梁致瑞手握成拳,皱着眉头说道。
顾诚玉闻言扬了扬眉,为何老师所言与那信上所言如此相似?只是始作俑者从老师换成了薛皓祯。
由此可见,此事确实属实,只是谁是幕后黑手,这就不得而知了。
“她说明日要去告御状,请皇上受理此案!”顾诚玉轻抿一口茶水,这次柳素儿的决心很强,丝毫不动摇。
“万万不可!”梁致瑞猛然回头,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顾诚玉一愣,他没料到梁致瑞的反应会这么大。





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番外(一):薛氏平反3

顾诚玉沉默地看向梁致瑞,眼中满是探询。梁致瑞见顾诚玉幽深的双目紧紧盯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与薛皓祯是什么关系?”他没有回话,突然提了这个问题。
“薛皓祯的孙女!”顾诚玉轻声答道。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他有些害怕,老师的反应不得不让他多想。
“孙女?”梁致瑞愣住了,想起当时好似曾听闻抄家之时,薛世谦之妻姚氏正在产子。难道那个孩子,便是现在小弟子口中说的那个孙女?
随后他思忖了良久,又道:“告御状岂是容易的?一个姑娘家,不可意气用事。更何况她还是薛氏余孽,告御状,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既然她能侥幸活下来,那为何还要执着与此,好好活着吧!”
梁致瑞抓着椅背的手青筋突起,顾诚玉定定地看着他道:“她很执着,认为薛氏一门当年乃是冤案,她必然要为薛氏洗刷冤屈。学生劝不动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学生无权插手。”
“老师觉得当年之事不存在蹊跷吗?您难道一点都没怀疑过?当年夏清也参与了此事,他的为人老师是清楚的。更何况他本就与大兴有勾结,或许他从中动过手脚。当然,这只是学生的猜测!”
顾诚玉想起了夏清,若薛皓祯当真与夏清都是通敌mài guo之人,那夏清为何要参与此事?
“当年之事,你不要再过问。反正薛氏落到如今这种地步,那是他薛皓祯咎由自取。那姑娘,你劝劝她,实在不行,将人敲晕了送走!给她银子,让她吃穿不愁,不要再想着此事。一个女娃,嫁人才是正途。”
梁致瑞说完,便拉开了书案上的暗格,从中取出一沓银票,递到了顾诚玉面前。
“当年薛皓祯虽然可恶,但他的族人却有许多是无辜的。既然老夫当年搜集了证据,参了他,那今日便给她孙女一些盘缠,作为补偿!”
顾诚玉顿时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般,沉得慌!
“学生刚才说过,她很执拗,并不愿意!老师可是有事瞒着我?咱们师生多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即便事实当真与当年的判决有出入,学生也会酌情处理的。谁都不如咱们亲近,学生可是一直将老师当做我的亲人来看待。”
顾诚玉这番话是试探,是表态。若梁致瑞当真做下了这样的事,那明日柳素儿去告御状岂不是会牵连到老师?
只要老师说出来,即便违背自己的良心,他也在所不惜。
“怎么?难不成你还怀疑老夫?”梁致瑞瞪大了眼,忍不住怒斥一声。小弟子这话,难道是不相信自己?
虽说感动于小弟子为了他竟然抛弃了自己的原则,但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小弟子。这个瑾瑜,就是太重情了,日后一定会被人以重要之人拿捏住的。
“老夫要见她一面!”梁致瑞平静了一下心情,他觉得还是见见那姑娘为好。
“她不会见您,之前就说过,她还说您是他们薛氏的仇人!”
梁致瑞闻言气得浑身颤抖,他将银票甩在了书案上,“好!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插手。我倒要看看,他们薛氏还能不能再诬陷我。”
“老师为何不肯将当年之事与学生细说?”顾诚玉见梁致瑞差点暴跳如雷,可见是气急了。
“老夫说的句句属实,当年薛皓祯不但通敌mài guo,竟然还污蔑老夫。最后被老夫与其他大臣搜集到了铁证,这才将他绳之以法。如今他的后人来了,竟然还敢污蔑老夫,难道她手里还握着什么污蔑老夫的伪证不成?”梁致瑞朝着气得指扬起了手指,指着顾诚玉质问道。
顾诚玉皱眉,夏清已经死了,夏府也被抄了家,即便有什么证据,那也不复存在了。
“老师何不与学生将当年之事详说?或许这其中另有内情。此事牵扯到您的声誉,学生不允许有人污蔑您的品行!”
顾诚玉站起身,深深施了一礼。
梁致瑞见状,深深叹了口气。
“你既然想知道,那老夫也无不可对人言的。老夫一生做人光明磊落,怎可能做出陷害别人的卑鄙之事?这辈子唯一有愧之事,便是娴姐儿与你。也罢!那便在此与你说说吧!”
梁致瑞重新坐回书案前,顾诚玉顿时心中一松,老师肯说就好,那便表明老师根本无愧于心。
“当年薛皓祯官拜首辅之位,在朝中的权势如日中天。自慧明帝登基以来,对他也甚为倚重,更何况是高祖惯用的老人,自然还带着几分尊敬的。只是这薛皓祯竟然野心勃勃,与大兴的魏丹皇子勾结,这当时有截获的来往书信为证,此罪证如今应该在三司留档。”
“当年老夫还是户部尚书,大衍朝才刚刚建立,国库被战争挥霍无几。老夫正在为银子发愁,谁想就有官员弹劾薛皓祯索贿,霸占商家良田等等,这老夫当然愤怒。查证过后,发现属实,便将罪名一一列举出来,弹劾了他。那通敌mài guo的罪名,倒是几名官员联合出手的。抄家之时还搜出了大量铁证,上头有薛皓祯的私印。”
“后来他见无法推脱,便将这锅扣在了老夫头上。还好皇上对老夫的秉性十分了解,自然不肯信他,他又一时拿不出罪证来,因此老夫才算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梁致瑞突然住了口,有些欲言又止。
“老师可是还有未尽之言?”顾诚玉知道梁致瑞还有重要的事没说。
“其实薛皓祯乃是我的庶弟!”梁致瑞想了想,还是将实情与顾诚玉说了,终究不是外人。
“什么?”这次轮到顾诚玉吃惊了,他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
“您的庶弟为何会成为薛氏子弟?以您的家世,府上应该不会养不起啊?”
“这事儿说来话长!”梁致瑞叹了口气,而后娓娓道来。
“当年老夫的父亲在外置办了一门外室,因怕母亲哭闹,便一直瞒着。而后那外室怀了身孕,便一直想要名分。只是父亲有些惧内,一直不愿接她进府。那外室自然不甘,只是也无法。可有一日她突然消失不见,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走了。后来父亲彻查此事,才知道是勾搭上了一名薛氏的子弟。薛氏是书香世家,那外室做了妾,又因那男子无法生育,便将外室府中的骨肉留了下来。”




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番外(一):薛氏平反4
?“此事虽说隐蔽,但知情之人也有那么几个。父亲临终前与老夫说起此事,他一直觉得对不起薛皓祯,让他流落在外,不能认祖归宗!”
“而薛皓祯受他母亲影响,一直对咱们梁氏心存芥蒂。当年他会诬陷老夫,或许是因为老夫是梁氏一族,更是他的嫡兄。”
“您对他了解吗?他为人如何?”顾诚玉不知薛皓祯的人品,只是从那些书籍的侧面了解过,觉得此人应该不是什么奸邪之人。
“要说到人品,老夫也有些迷糊。当年老夫一直认为他是个光明磊落之人,除了对咱们梁氏心存芥蒂,其他不管是为官,还是为人处世,都是上佳品性。只是他对族人的约束却有些不够,实在放任。他的族人在他成为首辅之后,便出现了不少纨绔子弟,做下不少恶事。老夫参他,是因他被薛氏族中子弟蒙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族人同流合污。之后朝臣参他勾结大兴,老夫还有些不敢相信的。”
梁致瑞叹了口气,其实父亲在临终前十分后悔,毕竟是亲生骨肉。只是薛氏是清贵,也不算辱没了薛皓祯,父亲知道之后,为了不影响薛皓祯的前程,因此便隐瞒了此事。
“事后老夫仔细琢磨,此事还真有些疑点。当年夏清与薛皓祯常因朝政之事起争执,两人之间水火不容,到一起便是针锋相对。..org薛皓祯对夏清十分看不过眼,常常讥讽他为人太阴险狡诈,喜欢投机取巧。若他们二人若同为大兴效力,之间的关系为何这般生硬?只是当年证据确凿,当日慧明帝要关押薛皓祯,他竟然称病没有上朝,难道是早就知道皇上会这么做?那他又为何逃避,而不是和皇上解释清楚呢?”
这件事过后,梁致瑞并不是没有深思过。那些罪证都十分完整,但他总觉得这些都太刻意了。谁会留下这么多罪证,不赶紧销毁呢?
“您说当日他没去上朝,那便是提前收到了风声?那为何不在抄家之前销毁那些所谓的证据呢?还有一点,他为何不与皇上解释,并将他手上的证据交给皇上呢?”
梁致瑞紧皱着眉头,随后他震惊地问道:“难道,他是因为不忍心将老夫的罪证交给皇上?”
他扶着书案的手有些颤抖,他一直认为这个庶弟对他只有冷漠,对梁氏也只有怨恨,然而今日小弟子的话却让他的心如坠冰窟。
他回忆起了当年,在他参过薛皓祯一本之后,薛皓祯便寻上了他。说让他收手,他可以既往不咎。
他当时以为薛皓祯指的是他参他一本之事,现在回忆起当时对方的零星碎语,这分明是一语双关啊!
只可惜他当时因为薛皓祯的指责,心中只有愤怒。他认为薛皓祯身为内阁首辅,却不能以身作则,纵容族人胡作非为。被参之后还不知悔改,竟然来要挟他,因此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暗示?
他们二人为此大吵一架,最后便不欢而散!现在想想,他当时真是混账!
“这可能只是一部分原因吧!问题是他手中这些所谓的证据,是谁透露给他的?”
对自己的嫡兄,薛皓祯确实有放过之心。但他之后将证据留给了薛淼,这就证明他后悔了,还是想守住薛氏百年清名的。
薛氏传承百年,乃是真正的清流之家。它在薛皓祯升为首辅之后,声名达到了。可繁花再灿烂,也终究只能盛极一时罢了!没过多久,便坠入了万丈深渊,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
薛氏对薛皓祯有养育之恩,薛皓祯怎能任由旁人玷污了薛氏的清名?或许这正是薛皓祯将罪证保留下来,将其交给薛淼的原因。
为薛氏翻案,让薛氏沉冤得雪,是薛皓祯临死前的心愿。
顾诚玉觉得此事的真相其实很明显了,陷害薛皓祯之人,夏清首当其冲。而真正要置薛皓祯于死地的,却是薛皓祯不可抗拒的那位,慧明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梁致瑞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烛火,眼中已经蓄满了老泪。顾诚玉思忖过后,这才抬起头,却突然发现自己老师的情绪有些不对,他连忙上前安慰。
“您不必多想,他最后将这些证据保留了下来,便是因为他后悔了吧?他还是想为薛氏翻案的,并没有对您留多少情面。再者,盛极必衰!薛氏的灭亡固然有被人陷害的缘故,但更多的是慧明帝的忌惮。”
老师就是这么一个正直的人,知道薛皓祯曾经有过放她一马的念头,心中必然不好受。
“若是当年他早些将罪证呈上去,或许他就不会是之后的结局了。咱们梁氏从没有给过他什么,他虽嘴上说着怨恨,但最终还是将梁氏放在心上的。为此,他还葬送了薛氏百年清誉,那么多条人命,他死后如何能得安宁?”
梁致瑞终究没忍住,泪水划过他苍老的面容,他后悔当年没有认真去分辨薛皓祯的话。
此刻他的心中无比沉重,他觉得那六百八十一口人命和薛氏百年清誉像是压在了他的心上。
“老师!”顾诚玉抚了抚梁致瑞的背脊,他知道老师后悔了,但这件事终究过去了很多年。当年他们二人有了误会,但是两人都是执拗正直的性子,因此才都错了。只能说,这都是源于不信任吧!
“你先回去吧!老夫有些乏了。”梁致瑞抚着额头,声音有些哽咽。
“您不要太自责,薛氏走向灭亡,那是因为不可抗的因素。”顾诚玉看出老师根本没将他之后的话听进去,他当真觉得慧明帝对薛氏如此忌惮,薛氏逃不过的。
梁致瑞摆了摆手,顾诚玉有些难过,终究还是让老师伤心了。
顾诚玉在走前将梁府的管事叫来,让他请宁氏去开解开解老师。老师年岁不小了,情绪不宜太过激动。
他都有些后悔将此事告知老师了,虽然他得到了不少线索。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顾诚玉微微阖眼。薛氏遗孤想回复百年清名,不免要牵扯到老师。而慧明帝当年的所作所为,明眼人应该都看得出来。
虽然证据多,但哪能如此轻易就定罪呢?且薛皓祯根本没申辩的机会,如此快速地下令,实在不符合慧明帝的作风。
“那妍碧,可有命人将其制住?”顾诚玉想起那个妍碧,此女与柳素儿身边的谭妈妈认识,妍碧应该就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年龄是对得上的。
“已经派府城的人将其绑了,或许还在审问,等飞鸽传书还要几日。”马车外的茗砚回道。




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番外(一):薛氏平反5

“咚咚咚!”一声声沉闷的鼓声响起,周围的百姓皆是一惊。
“这,这是有人要告御状啊!”一名百姓望了过去,他要看看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告御状。
“哎呀!怎么是个年轻的姑娘?”一名妇人立时一声惊呼。
“哎哟!姑娘,这可不是你能玩的,快放下!”也有那热心的妇人,打算上前拉扯薛书瑶。她以为这姑娘年岁小,不懂这是击鼓鸣冤。
薛书瑶对这些充耳不闻,她费力地敲着鼓,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薛氏之女薛书瑶前来击鼓鸣冤,恳请皇上和朝廷还我薛氏一个清白!”
“哎呦!真是来击鼓鸣冤的。”那上前要拉扯的妇人见状连忙退了下去,这可是告御状,她可不敢和这姑娘扯上关系。
“这姑娘胆子可真大啊!竟然真敢告御状!”顿时周围开始议论纷纷,这告御状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来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姑娘家。
“你是何人?可知这是击鼓鸣冤?”一对侍卫走了过来,当头一人大喝道。
“民女乃是薛氏之女,这是民女的状词!”薛书瑶将手中的状纸递了过去,此刻她心中全被一股信念支撑,面对冷面侍卫,竟然也没觉得害怕。
“你可知,一旦告御状,先要鞭笞五十?”那侍卫见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怕她不懂律法,因此先将此事与她言明。
“民女知晓,还请大人为民女将状纸递上!”薛书瑶点了点头,她心意已决。
那侍卫见其态度坚决,也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想说min gào guān先鞭笞五十,之后还有刑罚。然而对方无动于衷,他也不好多言。
“将这状纸交由通政司!”那侍卫将状纸交给了身后之人,转身又对薛书瑶说道:“等着吧!”
通政司常雪州收到状纸之后,惊奇地打开看了一眼,吓得差点将手中的状纸给扔出去。
“这,这是谁递过来的状纸?”常雪州才刚刚升为左通政,他没想到刚上任就碰到了这么大一件事。这上头被告的官员竟然有十七位之多,其中不乏高官。
甚至其中还有一人竟然是当今摄政王的老师,这不是找死吗?
“说是薛氏之女,此刻正在宫外等着。”
“快,快将人给拦住,本官要去刑部!”他只是四品官,平日里连摄政王都见不着,更何况是皇上了。
此事按常理便是先由他们通政司讯供,而后交由刑部。但他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先将其交给刑部处置罢!
当务之急,便是先通过刑部递给摄政王再说。先在摄政王和那些大臣面前卖个乖,日后还愁没有前程?
想到这里,他立刻吩咐,“将人给绑了,先关起来!”
“大人!大理寺来人了,他说今日这状纸接了,交由刑部审讯!”一名参议匆忙跑了过来,向着常雪州禀报道。
常雪州闻言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看来摄政王早就知晓此事了。
......
“你去盯紧了杨士奇,那份状纸不能不明不白消失了。”顾诚玉对着大理寺一名侍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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