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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天飞流
这其中可是牵扯到了杨士奇,就怕对方将状纸被昧下。
“皇上,刑部递过来一份状纸,言明是薛氏遗孤要为薛氏翻案!”刑部尚书入了文华殿,见顾诚玉正在为皇上批阅奏折,而皇上却在听翰林院官员讲解功课,他不由目光一闪。
顾诚玉竟然派人干涉此事,这其中可是还牵扯到了梁致瑞,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
“薛氏?”小皇帝有些疑惑,这都是三朝之前的事了,他并未听过此事。
顾诚玉放下手中的朱笔,看了杨士奇一眼,便朝着皇上解释道:“回禀皇上,薛氏被灭门一案,发生在......”
“这么说来,那人是薛氏遗孤?可薛氏一门不是被灭族了吗?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皇帝皱了皱眉,若此人的身份属实,那就是朝廷的钦犯。
“正是!此人乃是朝廷的钦犯呐!当年她侥幸逃过一劫,竟然还敢来告御状?还请皇上将此人缉拿归案!”杨士奇闻言立刻点头附和道。
他此刻心中有些慌乱,薛氏遗孤要翻案,那当年之事必然要被抖落出来。当年之事,他也是参与了的。
“皇上,既然她送上门来,将其捉拿自然是要的。不过不妨看看她手上所谓的罪证是什么,倘若薛氏当真有冤,终究是百年清流,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
小皇帝有些拿不定主意,这牵扯的官员实在太广,更何况还牵扯到了皇祖父慧明帝。他若是接了,必然会影响皇祖父的声誉。
“皇上,这状纸里列举了好多位勾结大兴的官员。此事若是不先查清楚,后果将不堪设想。”
薛书瑶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在她越等越忐忑之时,便有侍卫上前将她捉住,“随咱们去刑部!”
薛书瑶心中终于忐忑起来,说不怕,那怎么可能呢?
等到刑部大堂之时,薛书瑶便被侍卫按着跪在了地上。她抬头看去,便发现上头坐着数名官员,顾诚玉也赫然在列。
当看到顾诚玉,她浮躁慌乱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堂下何人?”刑部右侍郎周炜一拍惊堂木,向着下方喝道。
“民女乃是薛氏之女,今日击鼓鸣冤,便是要状告当朝太傅梁致瑞、刑部尚书杨士奇......当年他们污蔑我薛氏,还请官老爷还薛氏一个清白!”
薛书瑶磕了三个头后,想起怀中的罪证,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你本是罪臣之女,乃是朝廷的钦犯。皇恩浩荡,才允了你申辩的机会。min gào guān先要鞭笞五十,若是告不实者,则鞭笞一百,以诬告罪论处。你状告官员众多,若不实不但要鞭笞一百,还要发配充军。来人,行刑!”
薛书瑶颤抖着身子,任由侍卫将其架在了凳子上,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一鞭子便抽了下来。
她顿时只觉得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差点惊叫出声。她紧紧咬着牙关,第二道鞭子迅速落了下来,她不由抬头去看顾诚玉。
只见顾诚玉面无表情,眼神幽深,看不出心中所想。
其实顾诚玉心中也不好受,他心中暗骂这刑罚实在太不人性了。然而这是律法,他只能拿起桌上的卷宗翻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已经打点过了,虽然疼了点,但不会伤其筋骨。毕竟这么多人看着,总不好太假的。
薛书瑶目光转了回来,她默默承受着背部的疼痛,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从长凳上放下来之时,已经瘫软成泥,终究是血肉之躯。
“你可还要继续?”顾诚玉轻声问了一句。
“罪臣之女要为薛氏ping fǎn。”薛书瑶口中鲜血溢出,虽然脑子开始浑浑噩噩,但她还是听出了顾诚玉的声音。那样的清冷,那样的无情。
“上第二道刑罚,滚钉板!”刑部右侍郎周炜对这女子的烈性也是刮目相看,即便是男子,也少有熬过这五十鞭笞的。
不过他们早已对这些司空见惯,因此心中并没有太多感触。
“将其除衣!”
薛书瑶顿时觉得有人正在剥离她的外裳,她立刻死死捂住,不愿放手。
“除去外裳,上钉板!”





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番外(一):薛氏平反6

薛书瑶顿时泪如雨下,缓缓放开了手。她身为女子,被当众除去外裳,哪里还有颜面见人?女子的名节荡然无存。
很快,她被架到了钉板面前。看着眼前又长又密集的钉板,她不由吞了吞口水。此刻她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只身着白色中衣的她在钉板面前瑟瑟发抖。
周炜微微皱眉,看了眼薛书瑶打着颤的身子,“你可还要继续?”
薛书瑶抬头看了一眼顾诚玉,没有回话,咬着牙闭眼滚上了钉板。顾诚玉深吸一口气,对这样无辜之人用刑,他心中实在有些不痛快。不过好在他已经命人将钉板上的钉子磨平了许多,从钉板上快速滚过去,应该不会受太重的伤。
正好薛书瑶刚挨了鞭笞,中衣上染红了大片血渍,这些人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大人!她晕过去了!”一名衙役看着滚下钉板就不再动弹的薛书瑶,知道这是疼晕了。
“用水泼醒!”这么多官员都等着,周炜自然不会怜香惜玉。
顾诚玉看着一大桶冷水浇在了趴在地上的薛书瑶身上,白色的中衣已经湿透,女子的曲线暴露无遗。凉水与鲜血混合在了一起,浸湿了地面。
薛书瑶被泼醒,她shēn yin了一声,努力地睁开了双眼。纵使眼前一片模糊,但她抬头依旧能看清少年那清冷的眉眼。
“极其不雅,套上外裳!”
“咳!王爷所言极是!”周炜一愣过后,才明白顾诚玉指的是让薛书瑶穿上外裳,看来这名女子与摄政王的关系匪浅啊!
这案子是摄政王说服皇上接下的,那此女与摄政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让摄政王连自己的老师都不再顾及?
“将你的罪证呈上来!”周炜看了顾诚玉一眼,他有些拿不准顾诚玉的意思了。
在座的官员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摄政王要亲自听审,这表明了要插手此事。
这次涉及的官员太广,其中还有品级比他们高了不少的,他们可不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是将这事儿丢给周炜得好,得罪人的事儿他们可万万做不得。
薛书瑶勉强稳住自己跪着的身形,颤着手从外裳中拿出之前被顾诚玉还回来的书信和证据,这些可都是薛氏的希望。
“本王翻阅了三司卷宗,薛氏与大兴勾结一案确有疑点。只是当年的罪证保存地并不完整,有的人证也已经相继去世。你手上这份,并不能作为最直接的依据。其中只有梁太傅等人与大兴通敌的书信,纵使这书信的私印是真,但也不能表明就是他们本人所做。私印虽是私密之物,但也不是不可能被他人窃取。至于字迹,这世上会临摹的大有人在。”
顾诚玉突然发话,将正要问话的周炜惊得望了他一眼。
堂内众人的目光都向顾诚玉投了过去,果然,他们不出头是对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查清之后,再做定夺!此事便重新交由大理寺查证,等出现新的罪证,再转交由刑部审讯,当年的人证也要重新审讯!先将她收押在案,等此事了结之后再行判决!”
顾诚玉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大堂,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周炜正回到办公的屋子,开始仔细查找此案当年的疏漏。
没办法,谁叫这事儿摊在了他身上呢?唉!周炜叹了口气,其实要他说,当年此案确实了结地匆忙,其中疏漏实在太多。虽说物证充足,但却只有书信,并无其他。
众所周知,书信是最容易伪造的东西,只是私印不好取而已。
至于那些人证,那就更是大大的纰漏了。仔细看,这位薛皓祯的近身随从,所供述的内容与其他人证的供述有些出入,其中的细节根本没有交代清楚。且有的供词都是一遍过,根本没有反复核实,这很不符合常理。
周炜不禁想到了夏清,当年薛氏灭门案夏清可是出力不少,而夏清恰恰是背叛朝廷,勾结大兴的奸贼。若是当年之事乃夏清诬陷,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他不禁将目光又放到了面前薛书瑶呈上来的罪证上,要说梁致瑞通敌mài guo,他是绝对不信的。若他真与大兴有勾结,那他成为首辅之后,又为何要辞官回乡?留在朝廷不是还能继续为大兴效力吗?
若不是摄政王科举入仕,又成为了他的弟子,恐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朝廷。难道他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多年后会发生的事?那岂不是天方夜谭?
只是现在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成,他得想法子探探摄政王的口风。
“周大人,小人乃是王爷身边的随从茗墨!王爷命小人来传话,说是小心照应薛姑娘!”茗墨朝着周炜行了一礼,将顾诚玉的吩咐传了下来。
王爷的意思是,薛书瑶不能死,最起码在此事查清之前不能。朝廷还有大兴的暗探,必须连根拔除。
周炜立刻笑着回道:“原来是茗墨小哥,薛姑娘乃是薛氏遗孤,且在此事还未真正查清之前,保护好薛姑娘的安危乃是本官的分内之事。还请王爷放心,本官定将此事放在心上。”
等茗墨走后,周炜立刻收了笑意。这王爷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时过半月,妍碧终于又重新踏上了京城的土地。她自船上下来,便被押到了王府。
她捂着胸口处的小册子,有些心慌意乱。
当年若不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祖子恒,她也不会辗转多处,成为被人唾弃的暗女昌!往事不堪回首,原本以为此事已经过去,那些要抓她的人已经被彻底解除,谁想到她还是不能逃脱。
“依兰!”顾诚玉一进厢房,便看见了眼前坐立不安的女子。
妍碧浑身一颤,这个名字,多少年不曾听闻了。听在耳里既熟悉,又陌生。
“是!”
“当年之事,想必不用本王多说,将你身上的罪证拿出来吧!”顾诚玉早就听府城的下人回报,说这女子身上确实有一份罪证。




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番外(一):薛氏平反(完)

“是!这封册子在妾身手上已经多年,是时候该让它重见天日了!”妍碧从怀中掏出小册子,递到了顾诚玉面前。
顾诚玉看了她一眼,接着突然问道:“你识字吗?”
“妾身并不识字,也未曾看过这册子中内容,更不曾将这册子与旁人看。”妍碧连忙摆手,她知道这册子十分重要,怎敢让其他人看?一旦泄露出去,等待她的就是杀身之祸。
顾诚玉点了点头,“本王已经命人为你安置了住处,近日你不要到处走动,直到此事了结之后,你便能回去了。”
妍碧闻言心里有些慌乱,她知道这是要将她暂时幽禁起来了。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在保护她的性命,毕竟这册子上的内容肯定牵扯到了一些朝廷高官。若是被人查出册子是出于她手,那她的性命堪忧。
又问了妍碧关于当年的事,见其叙述地与薛淼差不多,顾诚玉就让人将她给带走了。
已经过了半个月,其实也查得差不多了,之前那些书信中牵扯到的官员,有的确实有问题,但有的至今也没查出什么不妥来。现在手上这封册子,希望能给他带来新的突破。
将手上的册子打开,顾诚玉便发现这又是一份名单,而名单中还有这些人与大兴勾结的细节。顾诚玉打量了一眼,发现其中有具体细节的,与他所查没有出入。只是其中有几个顾诚玉没查到不妥的,这里头也没有相关的记载。
顾诚玉逐字逐句往下看,突然在下方发现了一个人名,兵部左侍郎朱奎?
他捏紧了册子的边缘,定住了心神看下去,当看到其后列举的罪证之后,他不由紧抿着唇瓣,陷入了沉思。
顾诚玉冷静下来,在思忖了良久之后,发现这本册子只是列举了这些官员与大兴勾结的具体时间和收受的贿赂数额。其中做了什么,倒也没有详述。顾诚玉皱了皱眉,难道这里的罪证并不齐全?
顾诚玉将这本册子翻到了最后,却并没有发现其中言明有其他罪证藏匿。突然,顾诚玉发现最后一页有个楚字最后一笔有些异常。
他立刻回忆之前从薛书瑶那儿得到的罪证,其中的楚字最后一笔,明显与这里不同。
那个楚字最后一笔不但笔锋犀利,且还带着微勾。而这里的却有些平坦,看起来不够锐利,倒是秀气有余。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将这册子翻到了前头,仔细查阅起来。最后,他又在其中找出了两个不同之处。
即便这一封册子中的捺被极力模仿,但总是差点神韵。有时似乎还会忘记了模仿,他便找到了两处。
顾诚玉冷笑一声,这册子绝不是薛皓祯的字迹。难怪之前他觉得奇怪,明明已经有了名单,为何现在又多了一份名单?且其中的人名与之前多有重叠,多半是想真真假假,糊弄一番。
那此人为何这么做,又是谁这么做,这封册子是原先就有的,还是这妍碧有问题?
顾诚玉食指敲了敲桌面,“茗墨!”
“王爷!”茗墨推开门进来,向顾诚玉行了礼。
“你去审讯妍碧!我怀疑她有问题。这封册子,不是薛皓祯亲笔!对了,顾万华那儿,可有安抚好?他被这女子迷了心智,若是追来京城,那便麻烦了。”
茗墨顿时一愣,“咳!王爷,他不知妍碧到了京城,咱们将人带走,他不知情的。”
顾诚玉:......
竟然这般就将人给带来了,也不知顾万华发现人失踪了,会不会发疯。
......
“啪!”“啪!”“啪!”
鞭子抽在人身上带起了破空声,随着一声声细碎的shēn yin,女子强撑着睁开双眼,“我招!”
“王爷,她果然招了。此女在两个月前竟然就已经被刑部尚书杨士奇收买,杨士奇想要她身上的罪证,然而罪证其实已经都在薛书瑶身上,她哪里有?因此,她便仿照了一份假证,因为她之前曾经翻阅过那些书信,还记得一部分内容。至于里头原先那书信上没有的,那是她自己胡编乱造的。而后她便将册子给了杨士奇,之后自己抄录了一份。”
茗墨将妍碧的供词给了顾诚玉,顾诚玉仔细看了一遍,“她还是没说实话,再去审!”
妍碧识字,这一点无需质疑了。只是这份册子上的名单却不是她一个内宅女子能拟定出来的。若是当真记得,那便只重新书写一份便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
“咦?这是第几家了?最近京城这些世家贵族府中可真是风声鹤唳啊!”一名百姓看着兵马司的官兵冲入了杨府,他不由感叹道。
最近朝廷不知是发的什么疯,已经抄了好几家官员的府邸了。
“嘿!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据说这些官员都是与大兴有勾结的奸贼,朝廷掌握了证据,要将这些人都给抄家灭族呢!哎!要我说,这些官员别看平日里风光无限,高高在上,可一旦犯了事儿,那可都是砍头和诛九族的大罪啊!啧啧!”旁边一人立即感叹道。
“你怎么知道?”
“我外甥就在兵马司任职,你说我怎么不知道?前一段时日不是有个姑娘告御状吗?据说啊......”此人原本正说得起劲儿,可他只说到了一半就突然住了口。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抬腿打算离开。
“哎!别急着走啊!怎么不说了?”周围的人被他的话所吸引,这话说到一半,谁都感觉抓心挠肺的。
“哎呀!不能说,这可是涉及到朝廷机密的。反正哪日出了告示,咱们就知道了。”
......
熙宗元年,六月初十,薛氏ping fǎn一案轰动京城。十八名官员与大兴有勾结,这些人暗中蛰伏在朝堂之内,向大兴传递情报。
皇上震怒,不论主谋还是从犯,皆抄家灭族,秋后问斩,以儆效尤!为此,朝廷又经历了一番大清洗。
薛书瑶带着斗笠,站在了诰示前热泪盈眶,他们薛氏终于ping fǎn了。见人群越来越拥挤,周围更是议论纷纷。
有说他们薛氏被蒙受不白之冤多年,终于沉冤得雪了。还有的说薛氏不知道约束族人,早已经失了好名声。
不管怎么说,他们薛氏再也不用顶着通敌mài guo的罪名。她按着斗笠,出了人群。
“还请姑娘留步,我家王爷说了,当年薛氏众人的骸骨已然无存。朝廷体恤姑娘,可助姑娘修建一座薛氏陵园,为薛氏族人修建衣冠冢。”
薛书瑶闻言含泪一笑,她知道这是顾诚玉的意思,此人确实不如表面那般无情。




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番外(二):大婚1
熙宗三年,本朝官员终于满了国孝,各大世家开始婚丧嫁娶!
“娴姐儿,明儿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宁氏摸着姚梦娴柔软的发丝,这门婚事算是好事多磨。
原本是慧明帝赐婚,等娴姐儿及笄之后便能选定婚期,谁知道慧明帝突然驾崩,官员得守丧一年。这守丧还才刚开始几个月,光徽帝又离世了,这又得从新开始守丧。
姚梦娴脸上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只是心中却有些忐忑。
“三姐姐真是好福气,这摄政王送来的聘礼都快塞满了院子,整整八十抬呢!都说王府富贵,如今摄政王又权势滔天,姐姐嫁过去就是王妃,京城谁不羡慕姐姐?”
姚梦蝶捏着手上的帕子,嘴上说着恭喜的话,可脸上的笑容是如此僵硬,笑得尤其不自然。
这个三姐姐还真是好命,谁能想到那位乡野出生的农家子,竟然鱼跃龙门,成了如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呢?
三姐姐坐享其成,一成婚就是摄政王妃,这可是正一品的诰命,简直是一步登天。
再者摄政王可是大衍有名的美男子,据说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洁身自好到让人以为他是个和尚,这样完美的人去哪里找?
不过,姚梦蝶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她近日倒是听了一个传闻。都传摄政王不喜欢通房侍妾,那是因为他好男风。姚梦蝶想到摄政王那清隽秀丽之姿,不由也信了几分。
之前去王府铺房的管事婆子们回来证实,摄政王确实没有通房,身边只有一个丫头近身伺候。而那丫头早已经被火眼金睛的婆子们审视过,绝对还是个姑娘家。
要说这摄政王已经是十八岁的年纪,他们府上兄长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有通房和侍妾了。能洁身自好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让人怀疑。
更何况摄政王身边还有两名近身伺候的随从,这二人不但常为摄政王办些隐秘之事,还常常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这就更让人生出无端地猜测了。
姚梦蝶这般想着,不禁望向姚梦娴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宁氏闻言不由沉下了脸,“这何来权势滔天一说?四姑娘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当谨言慎行!”
宁氏对这姑娘的品性十分瞧不上,一股子小家子气不说,偏偏还喜欢眼红嫉妒别人。而她还自以为是,常以为旁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这姑娘还就生在这姐妹少的府中了,若是在旁人家姐妹一大堆的内宅,这样的品性早就被人算计了八百次了。
姚梦蝶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这不是夸姐姐好福气吗?”
姚梦蝶心中恨急,这个老太婆逮着机会就教训她,以为这是在梁府不成?
“三姑娘,咱们二姑奶奶身子不适,就不亲自来太添妆了,因此特地命了奴婢过来!”一名身着月白色对襟长褙子的丫头向着姚梦娴福了福身子。
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打扮素净的小丫头,其中一人手上捧着一方小小的锦盒。
“这是咱们二姑奶奶的一片心意,望三姑娘往后幸福安康!”
“替我谢过二姐姐!二姐姐身子不适,不知可有请过大夫?”姚梦娴命人接过锦盒,连忙关心地问道。
“回三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昨儿感染了风寒,今日有些头晕罢了!刚才已经喝过药睡下,奴婢这就得回去伺候,先行告退!”
等三名丫头走后,宁氏叹了一声,却并没有说话。
姚梦娴也是怅然若失,当初靖王虽然不受宠,但二姐姐嫁给靖王做侧妃,还是让二房扬眉吐气了好一阵子。那阵子府中的下人皆上前巴结,二房那段时日是真风光。
谁知好景不长,靖王谋逆,被摄政王截下,自尽于皇城根下,这事儿让京城世家们皆唏嘘不已。
她们姐妹二人,一人嫁了靖王做侧妃,最后还成了寡妇。另一人却要嫁对方的仇人,当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今日二姐姐会派人来送添妆,那也是看在顾诚玉与皇上求情,对其网开一面的份上。原本靖王犯了这样的大罪,他的子女和妻妾是一个也活不成的。
而顾诚玉和她的婚期已经定下,若是牵扯上了国公府,便不好立刻操办婚事。因此,这才保下了姚梦莲。
一个寡居之人,这样的大喜之日,确实不该出现在这里,这是对新人的不吉。
“既然来添妆的人多,三姐姐就先忙着吧!妹妹这就回去了,等明儿再来恭喜姐姐!”
姚梦蝶自从刚才那丫头来送添妆之时,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这会儿倒是提出了告辞。
“哼!这姑娘生了一张利嘴,偏偏心眼子歪得很,你日后少与她来往。我看她心里妒忌你,却偏偏还要贴上来,摆明了是想沾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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