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别太凶！

    “皇兄若是想调用影子，臣弟绝不推辞。”睿王道。

    “那就好。你跟乔松涯说，朕这几日不没人见他，让他先在城外稍安勿躁。”

    “是，皇兄。”

    周据从明德殿出来，没走多远霍孺追了上来。

    “王爷，此事臣并不是针对王爷，只是臣接到此密报，不可能不禀报皇上。”霍孺解释。

    “本王当然明白。”霍孺淡淡一笑。

    “臣听闻王爷命人将犬子的尸骨带回来，老臣也没有谢谢王爷。”霍孺道。

    “顺手罢了。”周据神色淡淡的，“相爷，如果我是你，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本王身上，你自己麻烦不断，还是想想如何应付吧！”

    “王爷，这话是何意”霍孺神色一凛。

    周据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霍孺有这些日子仿佛老了十岁，头发几乎全白了，王爷的话不由让他警惕。

    周据去了永乐殿。

    朝阳这几日郁郁不乐，正百无聊赖。看到他进来，才露出一抹喜色：“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皇姐。”他说。

    “我以为你极忙，必定没空来见我。”

    “我回来之后，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朝阳看他神色，不由问“阿据，你来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皇姐，我在想，皇姐你要不要去法门寺抄经”周据说。

    “怎么，你想支开我你认为周择连我也要动手”朝阳冷笑一声。

    “老祖宗刚去，你去法门寺为老祖宗抄经祈福，也是很应该的。”他说。

    朝阳才不怕皇帝，可是看阿据根本不打算深聊，只想将她支走。

    “洛城是不是要变天了”

    “如今初春马上来了，法门寺那边适合静养，景色也极好。皇姐，你可叫珪姨陪你一块去抄经静修。”周据又道。

    朝阳深深看着弟弟，想了想便说：“好，我答应你。”

    “那我这就安排，亲自送你们去法门寺。”周据道。

    “皇帝未必会同意的。”

    “我会跟皇兄说的。”

    皇帝一听朝阳长公主要去法门寺静修，二话不说同意了。

    七天后，霍云和睿王一起送朝阳公主和于氏去法门寺。

    他们到法门寺，已经是傍晚，霍云和周据也会在此住一晚。

    晚冬时节，法门寺的雪还未化，舍利塔上积了厚厚的雪，霍云在母亲在安顿时，她站在舍利塔前。

    仰望高塔，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在佛前，她这抹异世之魂立于此心有所动。她双手合十，心中念着：佛祖，我乃异世之魂，无意中改变了历史，只要我要保护我所爱之人，愿佛见谅。”

    “云儿……”周据安排好法门寺的守卫后，便去找霍云。寻了一会儿，看到她站在舍利塔前，似乎在虔诚求佛，忙大步走过来。

    霍云回头看他，他身着白色素服，大步走过来。

    “我找你找了一圈。”

    “听说这塔里有佛的真身舍利，所以我来拜拜佛。”她说。

    “你求了什么”他问。




第551章 没必要拿来做文章
    她回视他专注又温柔的眼眸：“我求佛祖保佑，从这一刻开始，你想要做的任何事，都能如愿以偿。”

    他心头一动，拉住她的的，将她轻轻的圈抱到怀里。

    两人在法门寺住了五日，这才回洛城。

    他们刚到城门，就遇上了季正。

    “王爷，我正要去法门寺找你。”季正说。

    “什么事”

    “霍显被抓进了掖宫。”季正说。

    霍云脸色微变，她二伯父竟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乔松涯的大军不是驻守在神河原吗他们沿沣河驻地，却在河边挖出三十六具尸骨，经查证这些尸骨是神河原乔家乔河一族。”季正道。

    “……”

    “乔松涯要求彻查此事，皇上命郑汤彻查，结果便查到了霍显头上，皇上将霍显拿下关在掖宫。”

    乔河也算乔松涯一族，是偏枝比较远了。乔河是神河原的长史，为人耿直，得罪了霍显。霍显作为狱史，公报私仇参乔河贪贿，乔河被贬官发配。

    那时霍家刚平五王之乱没多久，风头极盛，霍显又是极小心眼的人，在乔河一家发配过程中，派人将他们活活埋死。

    在郑汤审问之下，霍显最后承认了。

    虽然没有见乔河，到底是自己本族，乔松涯十分恼怒，要求皇帝要按律处置霍显。

    “因为此案，接着又查出霍二爷强买良田，他在神河源，五陵原买了很多田。圈霸良田，殴打农户。”季正说。

    “……”睿王沉下脸。

    “如今张世年，金殚等大臣都要求彻查霍显其他罪刑，不能估息……”季正说。

    这哪里是查霍显，分明是在查霍孺，真正针对的是霍家。

    “王爷，是皇上让臣去来找你，说回来后，就立即进宫。”季正说。

    周据看霍云：“云儿，你先回霍府，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点点头。

    周据赶回宫里，皇帝在明德殿内。

    “阿据，你来的正好。”

    “皇兄找我是因为霍显一案”

    “没错，正是因为霍显一案。”皇帝道。

    周据：“季正说霍显已认罪，按律处置他就是。”

    “没那么简单。”皇帝道。

    他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他希望皇上简单来处理。

    皇帝将手边的一个折子给毕让：“你看看这个折子”

    毕让从皇帝手中接过折子，交到周据手里。

    周据一看，这封折子是参霍孺的，罪名很多，除了一般的贪贿外，最重要的罪名就是跟常山顾氏一族密谋五王之乱，继而从中获得朝廷大权。

    周据看完脸色微微次重，不由看向皇帝。

    “这封奏折在朕的案前已有两日，朕一直没有批示。阿据，朕不免也在想，霍长君杀司玫，逼得顾音**，或许不仅是因为太子和诞儿，还以为当年五王之乱，跟他们有关。”皇帝道。

    周据将奏折给毕让，还给皇帝，他道：“皇兄，五王之乱不是在上官杰那儿就已经结了吗”

    “阿据，你的意思是”

    “臣弟以为，五王之乱一事之前已经查明，没必要再拿出来做文章。”周据道。



第552章 可否助一臂之力
    “你认为霍孺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皇帝道。

    “臣弟对霍相了解并不深，但臣弟以为，皇兄你应该更了解他才是。”周据想了想又说，“不过臣弟以为，如今两王造反只是暂时平息，朝堂不稳，五王之乱牵连极深极广。折中所言无论是真是假，都应该押着以后再说。”

    “阿据，你言之有理。”皇帝淡淡的回，随口问了几句朝阳如何，便让他退下了。

    周据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来的感觉，接下来会更加凶险。

    他回了一趟刑部，霍云正好就在刑部。

    “你没回去”

    她摇头，她觉得自己回去，很可能要面对祖父，她想暂时不回去。

    “云儿，回去吧！”

    “他们是要对我祖父下手了吗”霍云说。

    周据点头。

    “为什么现在外面强敌还未退，而且我要是皇姑父，是绝不能没有祖父和堂伯父的。”霍云说。

    周据将她圈抱到怀里：“不管是谁，有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让霍家在这个时候倒。”

    次日早朝。

    周据一出王府，没走多久，却遇上了张世年的马车。

    当然，张府，霍府，还有他的睿王府毕在龙源大街，遇上也不奇怪。

    遇上他的马车，张世年恭敬跟他行礼，还要上他的马车。

    周据本想拒绝，不过想想张世年最近都在对付霍家，他感觉皇帝手里的折子只是张世年的前招，张世年手里一定还有后招。

    他想知道后招，便让张世年坐上了马车。

    “王爷，臣有几句话跟你说”

    “敬平侯请说。”

    “霍家现在在一心对付王爷。”

    “侯爷为什么这么说”

    “王爷在常山被困时，臣等提议派人去营救王爷，却被霍有叔侄一口拒绝。他如今他们叔侄早联合不少大臣，要参王爷私调乔松涯攻鱼州，滥用军权之罪。”张世年道。

    “有这回事”周据很是意外。

    “王爷，你跟霍有姻亲关系，你一直都顾念霍家的情份，但显然霍孺叔侄根本不领你的情，更加不会顾念什么情份。。”张世年道。

    “……”

    “王爷，今日早朝臣会对霍孺发难，王爷能否助老臣一臂之力”

    “你要如何发难”

    “……”张世年是比霍孺还谨慎的人，话到嘴边咽下去，“朝堂之上，王爷就会知道了。”

    “本王连你怎么发难都不知道，很难助你一臂之力。”周据道。

    “以王爷的聪明，不管老臣如何出招，王爷都可以出手。当然，王爷亦可自持身份，只需要有旁观即可。”张世年道。

    周据心想，张世年这个人谨慎不能再谨慎，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随便出手。

    所以今天早朝，他出的招一定是杀招。

    不知不觉，他们到了宫门口。

    步入宫道时，一转头就看到霍孺和霍炎叔侄。

    张世年看到他们叔侄，步履沉称的上前见礼。

    双方还礼，霍家叔侄又跟睿王行礼，十分客气，仿佛他跟张世年走在一起，是一件极寻常的事情。

    待行礼后，才齐齐上早朝。



第553章 这是杀招
    早朝之上，表面上一片详和，但却是暗流涌动。

    今天最主要的议题是霍显杀乔河一族案。

    经过郑汤连日调查审问，霍显杀乔河证据确凿，霍显也认罪。至于其他罪刑，也只是证明霍显为官有多坏，多恶，多罪大恶极。

    皇帝看了眼霍孺，便道：“既然证据确凿，郑汤你就按刑律办就是。”

    “皇上，老臣心中有一丝疑虑。”张世年道。

    “敬平侯请说。”皇帝道。

    “当初霍显已经让乔河一族发配，霍显为何要还要杀他一族呢”张世年道。

    郑汤一听，神色有些凝重。

    “老臣这几日去翻看了安平侯勾结顾氏一案的记录，发现乔河与安平侯来往极密切。常山顾家每年大量的银子送到安平侯府，安平侯要置田地，皆乔河出面在神河原置的。”张世年道。

    到了这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变了。

    本来可能是霍显仗着强权杀人，听张世年这么一说，怎么像是跟五王之乱又有关了那可是谋反！

    “而霍显那时正在神河源做狱史，那几年霍显在神河源一带也莫名多了不少田产，这其中都是乔河经手的。”张世年继续说。

    霍家叔侄听着这话，身体却极是僵硬。

    “霍显当时参乔河贪贿，其中所贪的也是神河源的土地，后来这一片土地皆在霍显之下。”张世年继续说。

    “敬平侯究竟想说什么”皇帝冷声道。

    “老臣是想说，此案很复杂，还要细查。老臣又详查了安平候这些年的账册，又发现一件事。在恒帝十三年到十七年间，顾家给安平侯家中所赠中除了银两之外，还有大量的药材，笔墨。而这些药材和笔墨又有许多通过霍相的原配妻子上官碧进了霍府。”张世年道。

    周据听到这里，已完全明白了。

    张世年是想翻出母后之死的案子来攻击霍孺叔侄。

    这招太实在致命太狠了！难怪他会出手，难怪他这么有信心！

    “那又如何安平侯跟上官碧是亲兄妹，他受了贿得所财物给自己的妹妹，也不出奇。”皇帝道。

    “皇上，这中间有些奇怪的。”张世年说着呈上一块烟墨，“皇上，此乃烟墨，是常山最特别的墨。顾家给安平侯的大量财物中，每年都有许多这种烟墨。”

    “相爷，你的府中，是不是也有这种烟墨”张世年问。

    霍孺深深看着张世年，他回答：“本相极少会用这种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