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嫡女之王妃太嚣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君心
权门嫡女之王妃太嚣张
作者:水君心
提起苏家六小姐,人人皆是摇头咂嘴,作,太作!苏善儿自五岁重病后便像换了个人,纨绔不羁,乖张难训,宫中作乱当成家常便饭,只要进宫必定要闹出点动静才肯罢休。年幼时她戏耍宫嫔,欺辱皇子,就连太子都险些命丧她手,终是怒了帝王被赶出京,几年后,她竟以太子妃的名义被接回京都。嫁草包太子还不如嫁鬼王,苏小六心一横,“病秧子,做个
楔子
云顺四十八年,秋。
新帝继位六载,连年战事不断,为保百姓安居,云帝答应与离国公主和亲,红妆万里,设宴十日,迎娶离国公主为云夜国皇后。
一年后,皇后有孕,两国之喜,相互更为和睦。
怀胎十月,皇后终将临盆,殊不知这一产便是足足七日,当日傍晚还是红霞漫天,夜里便是雷雨交加,骤雨疾驰,掀房带瓦,整个京都混沌一片。
大雨连续七日,天空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各地官臣觐上文书均是阐言天灾之事,皇后七日不产,云帝忧心,这七日的大雨更是让整个云夜国民不聊生。
钦天鉴天师禀道:“天降祸端,必有不详。”
此言一出,众朝臣不禁将这不详之人认定为皇后腹中子,皇后生产当日天降骤雨,这生了七日都未顺利产出,大雨又足足七日未停。
人人心中揣测,但这样的话却无人敢说,毕竟皇后嫁到云夜国平息了不少的战事,如今若因这天灾便说她腹中孩儿是凶煞,怕就是连皇上都要怒上一怒。
庆和宫外,一声婴儿的啼鸣伴随的是一道险些将天劈开的闪电,房里的嬷嬷走出,一脸喜色道:“恭喜皇上,是个皇子。”
云帝紧绷的面色一缓,露出喜色,连道了三声“好”,正准备去安抚一下辛苦七日的皇后,门外突然来人传来一声急报。
“皇上,出事了,方才天降雷鸣,正中金銮殿,将龙椅击毁......”跪在地上的太监瑟瑟缩缩,说到最后几乎是没了声的。
闻言,云帝面色一惊,不顾正要迎他进门的嬷嬷,直接离去。
龙椅毁,意味着国朝动荡,之前天师的话云帝不愿去在意,但也会在心里琢磨一二,如今皇后的孩子刚刚出世,龙椅却无端毁了,如此,他即便再想袒护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皇后醒来后未见云帝,得知大雨连降七日伤国伤民,心中突发不安。
凶煞之事一向是皇家最为忌讳的,如今她儿新生,却天降祸事,实则令她忧心。
隔日,各地官员来报,昨夜大雨异常,各州失守,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钦天鉴为此大胆进言,称新皇子身带邪妄灾星,是不详之人,未出世就毁国毁民,若是长大便更加无法预料。
皇后来自离国,从无掌朝之心,朝堂之上自是没有与她推心置腹之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便是没有一人肯为她的孩儿求情。
云帝忍痛下旨,将新生皇子以煞星鬼王的名义溺毙祭天,以敬天灾。
得知此言,皇后不顾七日产子体虚,一身素装冲入朝堂,以死相逼,为保自己孩儿一条性命。
云帝心疼却不愿松口,毕竟有关国朝,他又岂能为了一己而不顾众生
届时,国公苏庞德不忍年幼皇子就这般溺毙,抱拳而出。
“臣请命,皇子毕竟新生,即便是身带不详也非己愿,更何况他是皇上与皇后的嫡子,虎毒焉不食子,望皇上三思。”
苏庞德年近半百,先皇在位时他便身携国公之位,如今开口,云帝势必要给予几分薄面。
苏庞德在朝中的人脉还算不差,见他出面,一众朝臣商量过后纷纷附议。
云帝思索再三,终是免了荼杀之罪,却仍是给这刚刚出世的孩子冠上了一个“鬼王”的名号,命人丢去谷枯山脚,派两个侍婢,任其自生自灭,永世不得回京。
亲子不死,皇后叠手深深一拜,苍白的脸不在有任何生气,抬首,狭眸微垂,“谢皇上对幼子不杀之恩,为弥补天下苍生,臣妾愿为儿顶替这邪妄之罪,即今日起斋饭素戒,潜心修佛,永不承圣恩。”
再次垂首深拜,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洪亮,云帝蹙紧了眉心,正要开口,却见皇后拔下头上的一只素簪猛地在脸上划下......
刺眼的鲜红顺着雪白的脸颊滴落,染红了一身素锦,点点晕开。
皇后再次启口,语气多了几分铿锵,“以此为誓,众位大臣为证,只要小儿平安,我紫茯苓愿在云夜国终身为儡,保两国交好安泰!”
朝中众臣见此同时发出惊呼。
云帝眼眸狠缩,不敢相信自己枕边那个柔弱之人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做到此等地步,伸出的手慢慢收回,半起的身子也重新坐回暂代的龙椅。
他是云夜国的皇帝,一言既出又岂能随意更改
视线敛回,他不愿再看皇后的憔悴,摆了摆手,“来人,扶皇后回庆和宫,即日送走鬼王。”
皇后颤巍着站起,丢掉手中染血的发簪,挥去正欲伸手搀扶的婢女,转身而去。
儿子出生没有被自己的父皇看上一眼,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就要被送去那荒芜之地,偏偏只得了一个“鬼王”的称号,待在如此的皇家,生亦何喜,死亦何哀......
九年后。
红霞映满天际,如翱翔的血凤般耀眼夺目,整个苍穹大地都为这一番景象惊呼,更是被各国的天师称之为万年一见的祥瑞之兆。
“兆来凶覆,怕是要出祥人了。”钦天监卜知。
整个京都的人都在对天上的彩云祈福,唯有苏国公一家子忙进忙出,为的是那突然病倒的小孙女。
好好的孩子突然病了七八日,一点生息都没有,人人都以为这孩子是苦命夭折,却不想当他们准备给这孩子下葬的时候她又突然醒了过来。
苏国公一家子忙着欢喜,也没忘了请御医来照料,只是这孩子打从醒来开始就一句话不说,就连眼神都变的跟以前不大一样,好像透着某种深沉和疑惑。
紫云账内,四五岁大的女孩穿着嫩黄色绸缎里衣靠着床头静静的坐着,白皙的小脸,柳眉红唇,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微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深邃。
苏善儿,这是她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名字......
两年后,苏善儿七岁。
云沐瑾是苏善儿的娘亲,也是云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先帝在世时将她指婚给国公府的二儿子苏章,也是当今的苏丞相。
大殿内,云帝问:“小六那丫头最近可好”
 
【059】 癖好
别院,白湫一人在打理院落。
这府里可不缺打扫的下人,她亲自动手打扫,怕是不想让别人进这院子,还真是够小心翼翼的。
苏善儿没理会,直接朝着屋子走去。
白湫看到经过的人微微一怔,叫道:“六小姐,王爷不在。”
闻言,苏善儿回头看着白湫,“不在去哪了”
老爷子说家里有客人才把她留在家里的,结果客人出门了,反倒把她搁置了。
“王爷回府中取些东西,一会便回来,六小姐找王爷可有急事”
“急事到没有,就是闲着无聊过来瞧瞧。”
他亲自去取的东西,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苏善儿不跟白湫多说,提步往屋里走,“他既然一会就回来,那我就在这等他。”
白湫没有阻拦,而且就算拦也拦不住,这位六小姐的性子软硬不吃,谁拿她都没法子。
苏善儿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白湫好奇,这苏六小姐生性好动,今日怎么这么坐得住,居然一直在屋里等着。
云戎回来听说苏善儿等人许久,有些意外,匆匆走进,看着坐在桌边无聊的搭着茶碗的人,嘴角轻轻上扬,“六儿等久了吧,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才会醒。”
苏善儿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还能说笑,她嗤道:“你不是身子不好吗,怎么还到处乱跑,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你亲自回府去取”
云戎摘下络花面具,放下手中的书,靠着火炉坐下,“一些医书,叠久不懂,我便回去挑了些。”
苏善儿拿起一本翻了翻,他还真是执着于这些医本。
瞧了瞧他的面色,似乎红润了不少,苏善儿说:“如若大哥在,倒是可以让他帮你瞧瞧,我大哥的医术很好。”
苏善儿放下医术,扭头间被云戎看见她脖子上的爪印,“这伤,还没好吗”
苏善儿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奇怪道:“你知道我这伤从何而来”
云戎怪自己那日为何不早些出手帮她解决了那野虎,竟让她落的这一身伤,“六儿应勇,杀虎之事广为流传,我又岂会不知。”
“英勇个屁,那虎根本不是我杀的。”说起这事就来气,要不是因为那只虎她也不用沦落到一连接两份婚旨。
见她这般气呼呼的,云戎觉得还是别让她知晓那杀虎之人是他比较好,“六儿今日找我可是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提醒你,最近没事别往外跑,出了事我们国公府可不担待。”
这话若说不是关心,他还真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云戎看着她,但笑不语。
见他笑的奸诈,苏善儿瞪他,“看什么看,听说昨晚是你送我回房的,还被流穗看见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可是毁我名节!”
“那依六儿的意思,可是该将你放置在屋顶睡上一夜”
“我愿意睡屋顶,你管得着么你!”苏善儿脾气来得快,起身就要走。
云戎握住她细弱的手腕,微凉的手与那琉璃手镯接触,像是在故意提醒什么。
苏善儿看向手腕上的镯子,不经意间抖了下眉心。
昨日宾座之上皇后赠予这镯子,她不好不收,本想着宴会结束后还回去的,结果却忘了!
“上次母后来时,我犹记这琉璃镯是在母后手上。”
苏善儿手一收,“那正好,我忘记还给皇后娘娘了,给你也是一样的。”
她边说边去脱手腕上的镯子,云戎覆手压在她的手上,“如若要还,你还是亲自还回去吧,你也知我见母亲并没有你去见她来的容易。”
听着这番令人心酸的话,苏善儿手上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他这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狠不下心。
“好吧,但你别误会,我收这镯子是迫不得已。”
按在她手上的手似乎不再那么冰冷,慢慢握紧她的手腕,随后又松开,“昨日宫中可有趣事发生”
镯子既然不急着还,那便继续带着,免得丢了,苏善儿重新坐于桌前,“你指什么”
“听闻但凡苏家六小姐入宫都会闹的天翻地覆,我以为昨日亦是如此。”
苏善儿冷哼,“你的听闻倒是不少,谷枯山脚何时变得消息这般通透了”
苏善儿也不怕把昨日之事与他说一遍,说了些不甚重要的,她做的坏事和与皇后的亲近全都被她刻意避讳了。
云戎听完,轻轻点头,“所以,是那徐家小姐帮了你和云佑”
“算是吧,不过就算她不开口说这个慌,这件事也
【058】 酒友
今日的斗智斗勇已经让苏善儿筋疲力尽了,好不容易喝点酒放松一下,他仍是要考她的脑力,说话说的不清不楚的。
“说人话。”
云戎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善儿可是醉了”
苏善儿看着他,微眯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眼下还没醉,你若说,我尚且听得懂。”
还说没醉,若是没醉她怎肯让他这般动手动脚
云戎浅笑,“你若是怕被连累,我可以不再纠缠,但你若只是觉得麻烦,以后的麻烦事我会尽量自己解决,不麻烦你。”
苏善儿轻眨着眼眸,歪了歪头,“你说的是真的”
云戎点头,“真的。”
苏善儿蓦地拍开他的手,嗤了一声,“你这个人可真奇怪,明明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却不要,现在非要让我选,你就不怕我真的说害怕被你连累如此一来你岂不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于你,我从未当成交易,至于好处,你便是。”
苏善儿清醒时尚且不会理会这种话,眼下喝多了更是听不进心里,她看向云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可帮你留在京城,甚至还可以帮你更多,你只要答应待我想要离开的那日放我离去便可,如何”
“不好。”
见他这般果决,苏善儿利落的撇开视线,端起酒坛喝了一口,“你可以走了,话不投机。”
这样的话题确实不太投机。
云戎道:“话虽不投机,但我可以陪你喝酒,这么好的月色一人独饮岂不无趣”
云戎从她手中拿过酒坛仰头就喝,苏善儿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豪迈,跟他话虽说不到一起去,但她确实缺一个酒友,尤其是在此刻。
苏善儿贪酒,但是酒量却不好,苏澜说她总是喝的烂醉,这次云戎当真是领教了。
云戎喝了剩下的半坛酒,引的她说要再开一坛,酒还没喝完她就醉倒了。
月色下,娇柔的人儿靠在他的肩上无比的安静,云戎一个人将剩下的酒喝完,摸了摸她开始泛冷的手,起身将她抱起,轻身一跃便从房顶跳了下去。
流穗不在,房间的烛火依稀亮着,云戎踢开门,把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正要去拉被子,苏善儿突然翻身,手腕砰的一声磕在了床沿上。
袖口下一只唾着红丝的琉璃镯带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云戎记得上次见他母亲的时候,这镯子似乎是待在他母亲的手上。
想起她今日进宫,云戎笑了一下。
看来她也没有嘴上那般强硬,不然何故要收下这镯子
毕竟是女儿家的闺房,即便婚旨在身也不便多留,云戎起身欲走,流穗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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