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嫡女之王妃太嚣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君心
“属下不知,但直到我离开她还一直在小厨房。”
苏善儿指尖在桌面上轻跳,小脸一派素然,唯有那指尖上的频率出卖了她的焦虑。
云戎看着她的小手,视线移向她的脸,“善儿觉得是何人”
苏善儿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问白湫:“你的药罐子昨夜放在哪”
“放在小厨房。”
苏善儿没再继续问,站起来,“我先走了。”
白湫愕然,看着她离去,白湫疑惑的问:“她是什么意思问了半天也不说是谁做的,难道就不怕我们会把这件事怪到她身上吗”
云戎拿过她留下的簪子,掏出手帕擦拭着簪头,“如若不是她,这碗药我已经喝了。”
话音落,苏善儿突然又折了回来,走到桌前,看了云戎一眼,那一眼眸光极深,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云戎亦是看着她,两人谁都没说话。
苏善儿拿起桌上的药,“这个借我,你叫人再去熬一剂吧。”
——
人才刚来一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若不恼,那便不是苏善儿了。
家里苏庞德和苏章都不在,苏澜刚回来就听说六小姐生了大气,赶到琼院,只见一地的奴才跪在地上,各个瑟瑟发抖,仔细一瞧,那些奴才的衣角好些都结了冰。
苏善儿坐在门前的围栏上,冷眼看着一地的奴才,“继续。”
一碰冷水从头倒下,婢女一声尖叫,刺骨的冰冷。
若论折腾人的方式,她的确层出不穷,可是这么多人一起受罚,到底是谁惹了她了!
“善儿,你又在闹什么,莫不是酒醉未醒,当心父亲回来罚你。”
“罚我”苏善儿睨了一眼满院子的奴才,“我就怕父亲不肯罚我。”
她指着这一地的奴才说:“二哥,我许久不在家中,这些奴才一个个的都爬到我头顶上来了,我若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怕是他们永远都记不得我才是这个家的小姐。”
【038】 有趣
初闻要住在国公府,白湫和叠久都有些不可思议,得知云戎已经应下,他们只好暂时搬来同住。
毕竟不是自家,很多事还是有些不方便,在王府时药可以三五天吃一次,现在住在这,未免被人看出端倪怕是要每天服用了。
叩叩!
流穗还在抱怨将鬼王领回府的事,白湫就来敲门了。
流穗站在门前一脸的不高兴的看着白湫,“有事吗”
“请问姑娘,这院子里可有小厨房我家王爷身子不好,需要个炉子熬些药,一日三餐的不敢劳烦他人,还要麻烦姑娘叫人帮忙支个炉子。”
苏善儿坐在屋里喝酒,听着门口的话,她懒懒的说:“流穗,带她去小厨房,交代一下,叫人给她腾出个炉子给云戎熬药。”
苏善儿只说腾出个炉子,谁知白湫到了小厨房,整个厨房都给她腾出来了。
他们这哪里是客套,根本就是怕他们家王爷传了晦气!
白湫内敛,有些话虽气但却不会说,熬完药回到屋里,白湫放下药碗问:“王爷,咱们真的要住在这吗会不会惹人非议”
漆黑的汤药云戎一勺一勺有条不紊的喝着,白湫知道这药有多苦,但是看着他喝,就好像一点都不苦似的。
“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白湫没把小厨房的事说出来,“没有,只是属下觉得有些不妥。”
“既是寄人篱下,自然有不方便的地方,我们是客,切记勿要诸多挑剔。”
叠久走进来,刚好听到云戎的话,他对住在国公府还是挺满意的,尤其是看到苏家小姐带走了自家王爷之后,“王爷,之前苏家小姐带您去哪了”
“进宫了。”
闻言,白湫叠久一怔,“王爷见到皇上了”
“没。”
一个字的回答足够哀伤,都进了宫门都没有见到皇上,想必是皇上不愿想见。
见他不多说,白湫和叠久都不忍心再问。
门没关,苏澜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戎王殿下,我能进来吗”
云戎坐在桌前,面具仍旧带着,毕竟不是自己的府邸,这面具怕是摘不掉了。
“二公子请进。”
见苏澜来了,白湫和叠久二人主动退出房间。
苏澜走进来,“戎王在这可有什么不习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我说。”
“有劳二公子挂心。”
苏澜坐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看,“戎王这面具为何一直带着”
“世人皆知我煞星入体,遮住面貌好歹也算是对人的一种尊敬。”
苏澜点着头,却还是对那面具下的真容有所好奇。
“二公子来找我,可是有事”
“没什么事,本来是去瞧小六的,去了才知道那丫头又喝多了,这才拐到你这瞧瞧。”
“喝多了”云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城外的那段日子他只知道苏善儿贪酒,却从没见过她喝多,如今回了家里她倒是更加肆无忌惮。
“我这个妹妹,天生纨绔,谁人都知当初她被赶出京城是因为皇上对她忍无可忍,打架闹事于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小小年纪便于佳酿为伍,不喝个烂醉甚少罢休,父亲骂过她多次,可没有一次被她放在心上,过去大哥经常说,谁若是以后娶了这个丫头,定是要家无宁日的。”
苏澜笑的随和,可说出的话却是别具深意,这闲聊般的话阐述的是苏善儿的种种不好,云戎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毕竟是苏家的宝贝,嫁给他,就算他们不明说,心中也定是不愿。
“的确会闹,但也很有趣。”
有趣
这话像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苏澜说:“六年前的年关,小六一脚将太子踹进皇宫的寒潭,差点要了他的命,自那之后便没人再说过她有趣,戎王殿下如今的这声有趣可谓是天真至极,往后日子久了你便会知晓,我们家小六,并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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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隔壁
离开皇宫,单只的马儿还在皇宫门前踱步。
这一次云戎驾马,苏善儿坐在他身前倒是显得她小鸟依人了不少。
马缓缓前行,像极了云戎淡漠的性子,他问:“善儿可会觉得与我一起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苏善儿不客气的说:“你给我带来的麻烦还少吗”
云戎淡淡道:“其实今日善儿大可不必管这件事。”
“管都管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两句话被她否定的体无完肤,云戎也不再说什么的。
过了许久,马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前,苏善儿下马,看着云戎,“下来。”
“善儿可否将马借我一用,待我回府再差人将马送回来。”
路途不近,他这身子骨若是走回去怕是要没了半条命。
苏善儿说:“这马是宫厉行的,不能借你,你下来。”
云戎没多说什么,翻身下马。
“跟我进去。”
闻言,云戎微怔。
“你的王府都被祸害成那副鬼样子了,还怎么住人在你王府修葺好之前你就住在这。”
住在这
云戎看着国公府的大门,犹豫道:“这……怕是于理不合。”
“什么合不合的,哪那么多废话,云淮是因为昨天的事才去找你麻烦的,你就不怕他再回去对你下手”
区区一个云淮他倒是不怕,只是,搬到苏国公府来住是她擅自做出的决定,至于国公府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不得不有所顾虑。
苏善儿知道他的担心什么,“你不是挺会讨我爷爷欢心的吗,怎么这时候怕了,昨个儿还斩钉截铁的说要娶我,现在只不过是让你搬到我家来住几天,你就害怕了”
云戎看了她一眼,轻浅的笑道:“善儿这激将法用的并不好。”
宫厉行听下人说苏善儿回来了,急忙跑出来,然而一出门却看到她跟云戎在一起。
宫厉行一把拉过苏善儿,“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看着宫厉行握在苏善儿手腕上的手......
“咳咳,咳咳咳。”云戎故意抵拳在嘴边咳了几声,虚弱的身形微晃,最终还是惹的苏善儿不忍心。
她挣开宫厉行的手,走过来扶住云戎,“进去吧,外面太冷了,在这么下去你怕要病倒了,就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云戎温柔的看着搀扶着自己的人儿,冰冷的手搭在她的手上,“那就谢谢善儿了。”
看了一眼他冰冷的手,苏善儿柳眉一拧,“你......”他又装!
云戎看着她,丝毫不觉得心虚,“我当真身子不适。”
信他个鬼!
眼下宫厉行在这,苏善儿没有揭穿云戎,但也没有再给他多余的细心。
看着他二人走进,宫厉行呆了呆,这丫头真是越发的不听话了!
苏善儿把云戎王府的事跟苏庞德说了一遍,撒着娇的哄着老爷子让云戎在这住下,原本苏庞德对这位皇子就心生怜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己的宝贝孙女儿又好个哀求,他若是不应,天晓得这丫头能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苏庞德叫人收拾了一个院子给云戎,苏善儿带着他来到院子,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什么,“要不要我派两个婢女给你”
“不必。”
“那我就让人去把你的两个手下叫来,你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我的院子就在……”
“隔壁。”
云戎不说苏善儿还没发现,可不是嘛,她的院子居然就在隔壁,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呢!
看了一眼云戎,见他在笑,苏善儿恼道:“笑个屁。”
——
正堂,苏善儿被围攻教训,苏章原本就不同意跟云戎的这桩婚事,她倒好,居然把人带到了家里,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受连累
苏澜对云戎没什么意见,只是他的名声摆在那,即便是皇上赐了婚,仍旧是那人人忌惮的鬼王
【036】 告状
郑公公想叫他“鬼王”,却被苏善儿那震慑的小眼神给吓唬住了。
他在云帝身边多年,这位小祖宗干过的事他最清楚不过了,如今这鬼王是她未来的夫婿,若是开罪,他怕是要受苦了。
苏善儿说:“我来找皇上有事,你去通报一声。”
郑公公为难道:“皇上此刻正在商议要事,苏六小姐来的不巧,要不然……”
“我的也是要事,头等的要事,你要是不去通报,我就自己进去。”
郑公公连忙拦了一下说:“奴才这就去通传,苏六小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看着那郑公公进了大殿,云戎看了苏善儿一眼,淡淡的问:“我们就这般来,你当真不怕被父皇治罪”
苏善儿甩开他的手,提着眉梢看他,“治罪过去我戏弄妃嫔,调戏皇子,殴打太子,甚至在国宴上都生出事端,通通没有被治罪,你以为是我运气好,还是你的父皇仁慈”
云戎淡淡的眸光不好奇,也不怀疑,而是静静的看着她,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六儿觉得是为何”
“我”苏善儿哼笑,“我只知道皇恩浩荡与否只在一念之间,甚至一句谣言便可,就如你一般,一句谗言便将你打入无底深渊,而我,或幸,或不幸,都由不得我自己。”
“可你还是抉择了。”
苏善儿看着他没做声,总觉得自己在无形中正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郑公公从大殿里出来,随后殿内的大臣们也都接二连三的走出,各个都忍不住去瞧一眼名声赫赫的鬼王殿下。
郑公公弯着身子走来,“皇上请苏六小姐进去。”
只请她一个人进去
苏善儿问:“那云戎呢”
郑公公为难的看了云戎一眼,“皇上说只请您一人。”
儿子都到了跟前却仍是不见,这个人作为父亲到底是多狠心
苏善儿心中不平,看了一眼云戎。
云戎浅笑,并不在乎云帝是否让他进去,“我在这等你。”
天这般寒,他若是站在这等岂不是要冻死人了
苏善儿看向郑公公说:“给他拿件衣服,他出来的急,冻坏了有你担待的。”
苏善儿不是那犹豫之人,交代过后大步走进了殿内。
云戎垂了垂眸子,心下好奇起她方才的那番话。
皇恩浩荡只在一念之间,甚至一句谣言,或幸,或不幸。
这话听起来她似乎了解其意,并且还有着独到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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