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子安慕容桀
“没有可是,若有什么可是的话,老主子在信中必定会说明白的,她没说,便是一切都不用理会。”
皇太后点点头,又看了看信,唇齿间念着三个字,“夏子安”
她抬头,看着孙公公,“这夏子安,真的这么能耐会是克制相府的人”
“老主子会这样说,必定是有她的道理。”孙公公笃定地道。
皇太后嗯了一声,“如此说来,哀家还真不用管太多。”
殿外,三十余名官员还跪在外面,日头猛烈,烤得人发晕。
武将还好一些,那些书生官员,可就熬不住了,汗水湿透官服,浑身的粘稠闷热,有几位已然摇摇欲坠。
梁太傅暗暗诧异,皇太后竟真的这般沉得住气
与此同时,相府那边的动静倒是叫人有些诧异,老夫人下了严令,所有人进出得要严查,若是府外之人,盘查过后才可以入府。
当然了,懂得门道的人是看出来了,老夫人这是慎防有内奸混入。
夏槐钧是当朝丞相,权势滔天,之前虽被摄政王打压,暂时失去锋芒,但是如今摄政王已经死了,那么相爷重夺大权也是指日可待。
这会儿,便有不少人登门求助,后宫这么多位有子嗣的娘娘,都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够被拥护,就算不能监国,可若能争取到丞相,再熬上几年,势力扩大,便可与太子这个废物一较高下。
如今相府已经认了太子这个主子,老夫人自然不愿意让其他娘娘的人登门,免得叫太子和太傅知道,生出嫌隙。
这日,梅妃命人出宫来,老夫人竟然拒绝不见
,且让传话的人回去告诉梅妃,把夏霖送出宫来。
梅妃见如今局势转变,本是有心求助丞相的,没想到自己的人却被拒之门外。
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才诧异地问道:“老夫人说让本宫把夏霖送出宫去?胡闹,夏霖自上次来过之后便不曾来过了,怎么送”
宫人按照原话回了老夫人,老夫人却不信,以为梅妃想挟持夏霖在宫中,以此威逼相府。
她冷冷地转告来人,“你便回了梅妃
第九十四章 袁氏见安亲王
夏丞相想起她原来的性子便是这般沉静,不爱说话,唯独在说起她的作品时。眼里才会有神采。
所以,他问:“最近可有作画有什么作品给我欣赏一下吗”
袁氏淡淡地勾唇,“已经许久没有作画了。也没什么作品可给相爷欣赏的。”
“那真是可惜了。”夏丞相看着她,心不在焉地说。
袁氏没做声。手里端着一杯茶。葱白的指尖触及杯子的边沿,有轻微的发抖。
夏丞相也瞧见了,只当她是因为自己忽如其来的探望。她心里喜不自禁才会微微发抖。
殊不知,袁氏其实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控制自己的仇恨,杀女之仇。
夏丞相觉得觉得袁氏对自己必定还有感情。便道:“对了。你与安亲王当年也是旧识,许久不曾拜访,可有想念这位故人”
袁氏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嗯”
夏丞相摆摆手。笑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什么。安亲王与我也曾是好友,只是前几日与他闹得有点不愉快。我也拉不下这个脸去跟他道歉,想着,如果你愿意。不如去一趟安亲王府,替我向他道歉吧。”
袁氏点点头:“好!”
夏丞相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袁氏,“你没听清楚是吗”
“相爷让我去给安亲王道歉,为你前几天的鲁莽。”袁氏复述,口气冷静得很。
“你愿意去”
“是的。”
夏丞相准备了好多说辞,来说服她让她去的,因为按照他以往对她的了解,她是个固执得很的人,也很少跟人道歉。
他动员她去见安亲王,是因为他需要拉拢安亲王,如今皇太后躲起来,太傅那边命人来传话,说要争取皇室其他人对太子的支持,所以,他以袁氏为饵,拉拢安亲王。
皇室中,除了安亲王,还有几位王爷都极为尊崇袁氏,只要袁氏能走出第一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很多了。
但是,他没有想过,袁氏会答应得这么快。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虽然他希望袁氏答应,但是,她不该这么快答应,她应该表现得很勉强,很不情愿,因为安亲王是曾喜欢过她的人,如今还在喜欢,两人见面,会惹人闲话,她该向他慎重提出这一点,然后请他不要怀疑她别有用心。
“去见安亲王,本相是不与你一同前去的,你真愿意去”夏丞相不死心,又问了一次。
袁氏看着他,觉得他这样问有写奇怪,便看着他反问道:“相爷的吩咐,我可以不去吗?”
这个回答,让夏丞相挑不出半点的错处,他怔怔地看着袁氏,她的脸色平静如素,眼底没有什么光芒,就像是说着极为寻常的话。
他想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的。”
袁氏连想都没想,直接便道:“好,那我拒绝,我不愿意出门。”
她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了,对外面的世界,已经失去了兴趣。
夏丞相又是一怔,随即摆手,“罢了,你还是去吧,到底我是拉不下这个面子跟他道歉,他的性子又十分倔强孤傲,你去的话,多少会看你的面子不与我计较。”
袁氏坐着不动,“好,那我便
去。”
夏丞相把椅子拉近一点,看着她,轻声道:“你见到他,跟他提一下,说你很欣赏太子。”
袁氏摇头,“我并不欣赏太子。”
夏丞相拉下脸,“你欣赏不欣赏无人在乎,本相只是要你在他面前这样说。”
袁氏微微抬起下巴,“如果你坚持,我会说的。”
夏丞相笑逐颜开,“好,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去,本相便安排人送你过去,且会让夏泉陪着你去的。”
“就现在吧。”袁氏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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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多管闲事
袁氏看着夏泉那张倨傲嚣张的脸,轻轻地转过头掀开侧面的帘子,口气淡漠地道:“夏泉。我嫁给你们相爷之前,曾有一段日子钻研周易算卦之术,世间万物万事。都可生成卦象,你可知道。我在你脸上看到什么”
夏泉冷笑。“夫人看到什么”
袁氏放下帘子,看着他,“你眉心上布满衰败之气。气数已尽,安排你的后事吧。”
夏泉哈哈大笑,“想不到夫人也做起神棍来了。”
他驾着马车。往摄政王府而去。
安亲王这两天都在摄政王府坐镇。听得有人来报说袁氏要见他,他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下。深呼吸一口。“请她进来。”
他努力地平静神色。看着她从树影下走来,一身青色的衣裳与石榴树仿佛是一色的。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眼睛里。也不复多年前的神采。
他的心,便莫名地痛了起来。
他记得多年前,曾有一次去袁大学士府中。她在微雨中的凉亭里作画,画的是对岸的湖,她咬着画笔头,不甚满意,蹙起眉头凝视着湖面上的烟雾浩渺,他忍不住走过去,说:“这般美景,只管欣赏便可,强行搬入画中,虽可栩栩如生却总觉得失色。”
她诧异地抬起头望着他,扬唇一笑,把画卷收了。
那一个笑容,叫天地失色。
于是,她看着风景,眼里有着奇异的神采,他看着她,她便是他世界里最美丽的风景。
如今,她依旧是他最美丽的风景,只是,她眼里却已经没了风景。
思绪游离间,袁氏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福身行礼,“参见王爷。”
“许久不见,可好”他想这个语气应该是足够平和的,如果不是眼睛一直移不开,这一次见面,应该算是良好。
“好。”袁氏回答。
夏泉也跟着进来,站在一旁,一直拿眼睛瞧着安亲王和袁氏。
“请坐!”安亲王道。
袁氏走过去,坐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显得无比的端庄,和其他的贵妇人无疑。
“我今天来,是要替丞相跟王爷说一声对不住,他日前鲁莽冒犯,望王爷恕罪。”袁氏规规矩矩地说。
安亲王嗯了一声,“转告他,这个道歉大可不必。”
他没说原谅不原谅他,只说不需要道歉。
袁氏嗯了一声,“嗯。”
她也不道谢,仿佛她真的只是来转告一声的。
抬起头,她看着府外快速行走的下人与巡逻的侍卫,问道:“子安在吗”
“子安出去了。”安亲王没敢说真相,怕她担心。
袁氏转头看着他,“子安,是我袁翠语的女儿。”
安亲王脸上竟露出了稚气的笑容,“本王知道。”
袁氏又嗯了一声,有下人上来奉茶,她接过端在手中,不甚经意地说了一声,“如今这么多皇子中,我最为欣赏的便是太子。”
安亲王侧头,又笑了,这一个笑容叫夏泉看得莫名其妙,然后,听得安亲王说:“是的,太子确实值得欣赏。”
这话听在所有人的耳中,都不觉得讽刺,仿佛是真心的赞赏。
袁氏便起身了,“王爷事务繁忙,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夏泉一怔,“夫人这就走了?一场来到,不与王爷叙叙旧吗”
夏泉觉今日这三句对话太过值得怀疑了,她仿佛就是来完成任务的
,可相爷的意思,是希望她与安亲王拉拉家常,叙叙旧,说说往事,才说太子的事情,她只说了一句她很欣赏太子,便算了事
袁氏便看着安亲王,“王爷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吗”
安亲王摇摇头,“说完了。”
袁氏又嗯了一声,看着夏泉道:“王爷没有话要与我说,走吧。”
夏泉心里很生气,但是碍于安亲王在场不敢发作,只随便拱手便走在了前头。
袁氏回头看了安亲王一眼,那眸光包含了太多,但是安亲王读得最清晰的便是拜托,拜托你照顾我的女儿。
安亲王轻轻地点头,眸光痴痴地送她离去。
第九十六章 又一股势力
京中各自筹谋,部署,但是在这所院子里。却前所未有的太平。
附近布防的侍卫每日都会来禀报三次,显然没有搜查的人到这边来。
这里是萧拓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萧拓在这里拥有一所民宅。加上京中真正寻找慕容桀的人马只有安亲王与慕容壮壮的,就连贵太妃。都只是虚张声势地找了一下。便算了事。
因为她心中有数,她亲眼看着慕容桀死去,她的侍卫也回复说夏子安死在了乱葬岗上。
她自然也想到是萧拓把慕容桀的尸体带走。萧拓这样做,是要故弄玄虚,他认为只要文武百官一天没见到慕容桀的尸体。慕容桀便不算薨了。
“那黄口小儿。到底是过于稚嫩,以为带走了阿桀的尸体,那些人便不谋算了吗梁太傅心中有数。他既然纠结了人入宫去请皇太后主政。便是断定阿桀死了。”
贵太妃坐在太师椅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慕容桀是她的儿子。他死了,做母亲的自然心痛。
可有什么办法?她不得不这样做。
贵太妃身边伺候的人丝竹姑姑轻声道:“太妃。今日孙侧妃来过,问起王爷的事情,看来。她已经知道。”
贵太妃擦干眼泪,“安亲王以为可以封锁消息,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如何能封锁?简直荒谬,告诉孙侧妃,说阿桀死了,让她准备守寡吧,叫她回娘家哭一哭,也好叫孙大人知道。”
“已经告诉她了。”丝竹姑姑说。
贵太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丝竹,你也怪哀家,是吗?”
丝竹姑姑神色一僵,“不,奴婢怎么会怪太妃太妃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贵太妃深深地呼吸一口,眼泪便又滑下来了,“若非不得已,哀家不会这样做,他主政之后,哀家三番四次提出要把老八传回京中,他都不同意,那是他的亲弟弟啊!而且,那日在宫中与他说话,哀家让他远离夏子安,他竟让哀家回府享受哀家该有的荣华富贵,从那一刻起,哀家便知道不能指望他。”
丝竹姑姑轻声道:“王爷或许只是希望太妃能过一些安稳的日子。”
贵太妃冷笑,“是吗他不争取,哀家怎么可能有安稳的日子过如果真有这份孝心,哀家之前与他说一旦皇帝驾崩,让他夺权登基,他怎会三番四次地反对?如今还嫌弃哀家多管闲事,哀家能指望他吗若他不登基,哀家到死的那天,都只是贵太妃,一辈子都要屈居在她之下,哀家哪一样比她差不,哀家不甘心,既然他不明白哀家的苦心,不理解哀家这么多年受的屈辱,哀家也不需要顾念这份母子情。”
丝竹姑姑为她续了茶,“太妃心里不难过吗”
贵太妃继续冷笑,却又一直掉泪,那神情叫人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是一种狰狞的扭曲,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悲伤,“难过,怎么会不难过他是哀家生的,哀家的亲子啊,可哀家有什么办法?但凡哀家还有一条活路,都不会愿意叫他去死,哀家永远记得,当年为了生他,差点儿掉了一条命,可也是值得的,之后连续一个月,先帝都陪在哀家的身边,并且封了哀家为贵妃,这孩子,是先帝与哀家
心头的宝贝,哀家舍弃了他,心如刀割啊!”
丝竹姑姑悄然落泪,“奴婢明白太妃的苦楚。”
贵太妃一把拉住丝竹姑姑的手,“从哀家与她对立以来,你一直都是支持哀家的,你记住,哀家是被她逼得没有退路,才不得已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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