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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卿入红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间阁

    “你是在怕我”她冷声道,“我又不会吃了你,究竟有什么好怕的。”

    那人被叶绿芜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一惊,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双眼睁得滚圆,颤声道:“乡君息怒!下官毫无此意啊!”

    自己入京刚才一日,这人定不是对自己这个人惧怕到如此地步,况且驿站之中多有公文传递,自己这微末品级不不足以令他如此。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便是他畏惧自己这修道之人的身份。只是这又是为何呢,修道之人又不是妖邪,莫非他曾被欺凌过不成

    叶绿芜秀眉一蹙,还未开口便感到一阵冷风袭来,裹挟着风雪打在身上,房内火盆中的炭火明灭不定。

    她向后转身,便看到两个丫头打起门帘,一个身披火狐滚边织锦斗篷的女子自门外走进,鬓发间插满了金玉珠宝,行动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眉心之处画着应景的红梅花钿,一双明眸中波光粼粼,眼波流转间便是万千风情,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她轻声开口,声音柔媚而婉转:“真是让人想不到啊,才跻身贵女不久,就知道以势欺压人了,真真是辜负了圣上的一片慈爱之心啊。”

    叶绿芜心中一惊,此人虽未表明身份,可听她的话中涉及到帝后二人,这言下之意便是




第四十七章 初相见
    那人被她周身的气势一摄,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恭敬道:“乡君恕罪,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在未知晓您的身份之前,实在不敢擅作主张。”

    叶绿芜敏锐地感觉到此人对自己的态度恭敬地有些过了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似乎他心中十分的不安。

    “你是在怕我”她冷声道,“我又不会吃了你,究竟有什么好怕的。”

    那人被叶绿芜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一惊,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双眼睁得滚圆,颤声道:“乡君息怒!下官毫无此意啊!”

    自己入京刚才一日,这人定不是对自己这个人惧怕到如此地步,况且驿站之中多有公文传递,自己这微末品级不不足以令他如此。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便是他畏惧自己这修道之人的身份。只是这又是为何呢,修道之人又不是妖邪,莫非他曾被欺凌过不成

    叶绿芜秀眉一蹙,还未开口便感到一阵冷风袭来,裹挟着风雪打在身上,房内火盆中的炭火明灭不定。

    她向后转身,便看到两个丫头打起门帘,一个身披火狐滚边织锦斗篷的女子自门外走进,鬓发间插满了金玉珠宝,行动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眉心之处画着应景的红梅花钿,一双明眸中波光粼粼,眼波流转间便是万千风情,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她轻声开口,声音柔媚而婉转:“真是让人想不到啊,才跻身贵女不久,就知道以势欺压人了,真真是辜负了圣上的一片慈爱之心啊。”

    叶绿芜心中一惊,此人虽未表明身份,可听她的话中涉及到帝后二人,这言下之意便是她的身份要比自己高,甚至很得权利顶尖那几个人的欢心。

    想到这一层,她便欠身福道:“绿芜不明姑娘何意,至于我是否以势压人,姑娘问下这馆驿巡官便可知晓,又何必妄自揣测”

    二人才打了一个来回,那两名侍女便将门帘放下,掩好大门后立于那女子身旁,立起一双眼睛便朗声道:“晗灵乡君自幼便不在府中长大,故而这规矩不佳也是有的。我们小姐是镇国公嫡亲的孙女,自幼便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五岁那年承蒙天恩护佑封为县主,这品级可是在您之上呢。”

    叶绿芜暗道原来如此,当今皇后郭俪便是出身镇国公府,奈何他们府中阳盛阴衰,到了这一代便只生下一名女子,闺名姝艳。身为皇后唯一的侄女,她也是受尽了万千宠爱,在家中的时间还没有在凤栖宫多,与许明川、许明河二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是她给自己扣上这跋扈的帽子,究竟所求为何呢

    在她思索之时,另一名侍女也帮腔道:“既然乡君不知,那奴婢便告知您,这见了我们县主啊,只福身是不行的,您要说参见姝艳县主才行。”

    这两个丫头一唱一和,听得叶绿芜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原本不愿与她们计较,怎料她们像是认准了自己一般,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客气了。

    她双眼微眯,缓声道:“你虽品级比我高,可我这乡君可是有圣上亲赐的晗灵二字为封号,与你这个没有封号的县主也称得上平起平坐。况且……圣上下旨驿站可以供我使用,我倒是不知你是否有皇命在身,难不成你堂堂一个县主,亲自来这驿站之中只是为了污蔑我不成”

    屋中虽烧着足够的炭盆,可叶绿芜此时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竟是连温度都生生压低了一些,似乎都能听到屋外的沙沙落雪声。

    过了这半晌,那馆驿巡官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道:“县主莫恼,乡君莫怪,都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这就将



第四十八章 再相见
    那手的主人似有一瞬间的惊愕,而后手臂微微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片刻之后便松开,温声道:“这么冷的天,不在你府中好好待着,出来乱跑什么”

    叶绿芜缓缓抬起头,眼中的茫然之色这才褪去,方才看清自己面前这个为她遮去风雪的人。

    许明川此次出宫不似上次那般低调,只不过半天时间他便从命悬一线的虚弱样子变为如今这个身着太子冠服的翩翩公子。他右手撑着一把赭石色的油纸伞,面上带着些许笑意,眸中泛着清浅光辉,就那样劈开巍巍白雪,立在她的面前。

    叶绿芜连忙将手藏入斗篷之中,后退一步福身道:“臣女失礼了,还请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一阵冷风袭来,将她的发丝高高扬起,模糊了视线。她一瞬间看不清许明川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略带伤感的声音:“你当真不愿在本宫面前袒露半分性情吗,莫非你也要同那些人一样……”

    他的语气淡淡,可却透出一股浓重的悲凉之感,在这日暮西斜的冬日中扩散开来,浸得她通体冰凉。

    叶绿芜不忍,便定了定心神,走回那一方庇佑风雪之处,仰头粲然一笑道,“许明川,你穿着这身衣服真好看。”

    听到此话,他眸中这才散去那一丝微不可见的悲凉,轻笑道:“本宫不论穿哪一身衣服,都好看。你的身体这样凉,若是在年下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不若本宫送你回府吧。”

    说罢他便转身向前而去,手中的伞却向着叶绿芜倾斜着。那一把油纸伞此时便显得有些小了,他的半边身子都坦露在风雪中。二人隔着半步的距离在油纸伞下行走,谁都不曾开口说话。时隔多年之后再次回想起来,这皑皑白雪中赭石色的油纸伞便成了落在许明川心头的一粒朱砂痣。

    待到了晗灵乡君府门前,他仍未有离去之意,看着叶绿芜略带疑惑的眸光,许明川双眸一敛,附身对她耳语道:“我出宫是父皇允了的,况且今日之事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能不能别让我站在这雪地里了”

    他的声音清浅,叶绿芜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呼在自己耳畔,分明只是淡淡的温暖,可她却感觉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上耳尖一般,泛起一片绯红。两人的头紧挨着,又被油纸伞一遮,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一对情意浓浓的神仙眷侣。

    正当叶绿芜不知如何压下耳边的燥热之时,一道娇嗔传来,打破了这冬日里融融的旖旎气氛:“太子哥哥,姝儿近几日未曾进宫,不知哥哥可有想念姝儿”

    从前怎么没觉得她自称“姝儿”这么别扭呢,许明川听到这娇媚之声后剑眉微蹙,不悦地直起身子来对着郭姝艳,唇边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可声音之中却是至极的疏离:“表妹若是想念母后,大可自行入宫拜见,想必母后也是对表妹思念的紧,想要一见呢。本宫最近三日都约了人,便不扰着你与母后说话了。”

    郭姝艳迈着端庄的步伐缓缓走进,在看到伞下露出的叶绿芜的面庞之时,惊呼道:“太子哥哥,莫非你这几日便是约了她姝儿知道此乃圣上口谕不能违抗,真真是委屈太子哥哥了。”

    叶绿芜面上的绯红经冷风一吹很快便消散了



第四十九章 连环计
    却是未曾想到叶绿芜竟已像上次一般支走了她院中的所有侍女,他自杨柳的枯枝上闪身而入,轻轻巧巧地落在院中,连一丝声响都未发出。主屋之中灯火通明,叶绿芜在灯下独坐的孤影映在窗棂上,显出一股无边落寞之意。夜风穿过院中的竹影而来,带着一阵摇曳之声。

    他在门外略站了一站,轻扣门扉,在屋内传来应允只声后方才推门而入。

    叶绿芜的房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他一走进去便感到浑身肌肤都舒张开来,十分惬意。

    许明川一共见过叶绿芜三次,有两次都是在宫中,那时她穿着繁琐厚重的衣裙,发间皆是华贵的珠宝,活脱脱是一颗耀眼的明珠。可现下她随意靠在桌前,乌黑如瀑的长发不带丝毫装饰,披散在浅蓝色的寝衣之上,此时的烛光似乎都变得温柔起来,寂静而柔和的时光,从此处蔓延开来。

    明眸轻盼,红唇微扬,明艳无双的脸被红烛一映,染上一层暖意融融的光。

    他微微一笑,赞言道:“娇而不佻,丽而不缛,所谓美人,理应如此。”

    叶绿芜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大方道:“到底是博文广知的太子殿下,我还从未听到过这般评价呢。你找我究竟有何话说,这般穿着太子冠服跑过来,只怕到不了明日,这整个京都城中的权贵便都知晓此事了吧。你这故意而为之的举动,究竟有何目的”

    许明川一掀衣袍与她相对而坐,瞬间收了面上所有笑意,凝重道:“待午前我回到宫中之后,换下衣服还未过了一刻钟,御前侍卫长封仲便带着一队侍卫前来,直言凤栖宫中混入一名刺客。各位娘娘们也都在母后宫中,就在观赏歌舞之时,自梁上飞来两枚碧玺如意珠来,直逼父皇咽喉而去。”

    红烛“噼啪”一声炸开一星火花,引得叶绿芜心头一跳,她紧张道:“碧玺如意珠,如此华贵之物竟用来做暗器,那刺客竟有如此财力吗。那后来呢圣上可有受伤”

    许明川嘴角扬起一丝苦笑,略微摇了摇头,“倘若一般刺客定不会有这样的东西,不,应该说整个京都城中都不会有人用这样的东西。因为这碧玺如意珠,是我最拿手的暗器。父皇身边有护国会高手朝夕保护,那暗器尚未逼近父皇便被弹开了。倒是那梁上的刺客被一道金光穿胸而过,受伤之后逃走了。”

    这刺客受伤之处与许明川的伤口位置别无二致,而所用暗器也是模仿于他,这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叶绿芜秀眉一蹙,向前探头道:“这分明便是一个局!那人好精巧的心思,先是伤了你,那样深的伤口即使得到了及时处理也是十分凶险,此为一计。而后特意派出带着与你相同暗器的刺客行刺圣上,不论成功与否,都会将所有人的眼睛引到你身上来,此为二计。最后再劝说圣上派人搜宫,只要查验到你身上的伤口,你自是百口莫辩,从此再无继承大统的可能。”

    “这三计环环相扣,却又自成一计,不论哪一环成功,都会使那布局之人得到莫大的利益。纵然此三计皆未成功,也能在圣上心中埋下一根刺,让你们父子的信任裂开一道缝隙。倘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怕圣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如此一想,受益最大的便是荣王殿下,你的二弟,许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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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议计谋
    他点点头,“国家危难之际,我本不愿与他在一时权势之上争夺,可也不能白白让他取了我性命。他与贵妃母子二人多年以来为了笼络权臣不知做下了多少事,我二人又将要弱冠,贵妃一早便想给他结一门能助他的好亲事,我便这做兄长的哪能坐视不管,便帮帮他吧。”

    叶绿芜心中暗道,这些风子龙孙们活得可真累,只怕身边一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吧。

    “那你准备怎么做又要我怎么帮你呢”

    许明川狡黠一笑,“京都城中谁人不知荣王乃是古今第一风流才子,这府中啊,美人可是不少。也不知那些贵女们看到这一府的红颜美人,还会不会心甘情愿换上凤冠霞帔,欢喜入府去当这个荣王妃呢这般诸多打算地寻亲,你说那些被他有意招揽过的权臣若知晓他并非真心,可还会与他结盟吗。”

    叶绿芜看着他的笑意,忽地为许明河捏了把汗,倘若失去联姻这一条路,荣王一脉便等同于废了一双臂膀,只怕以后的路会走得更加艰难吧。许明川这许多年来都未曾对他动过手,想必贵妃母子也以为他是个毫无手段的人。可已威胁到性命,论谁都不会再坐视不管,更何况是能够肩负起半个昌国之责的许明川呢

    她起身添上一杯茶,双手捧到许明川面前,俏皮道:“不知太子殿下要吩咐我做什么该不会要我扮成街上的妇人,去北市之上故意嚼舌根吧。”

    许明川目光在她修长的双手上一瞥,端过茶水抿了一口道:“怎会,我是绝不会用你的名声来做文章的。今日我特意穿着太子冠服前来,便是为了让那些人的眼睛都看清楚,有我许明川在,便任谁都不能污蔑欺辱你。”

    叶绿芜心中一惊,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可自己是一介孤女不说,现下又被皇帝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他此番做法未免太过冒险,这不就说明他与自己站在一条线上了

    他看到叶绿芜眼中的惊愕之色,敛眸一笑,“怎么,你不愿意可是觉得我这个太子的庇佑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叶绿芜忙失口否认:“我何曾怕惹麻烦只是许明河一击不中定会再想办法,我不愿再给你添麻烦。”

    许明川忽然起身附在她耳旁,轻声道:“除夕前夜父皇会召请后宫嫔妃与前朝诸臣一同入宫赴宴,到那时我便会提起为他说亲一事,你便如此……”

    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叶绿芜鼻尖,令她有一丝错愕。这味道变化万千,似花木芳泽,又如琥珀清甜,有如日月同辉之味,天庭不老之香。

    片刻后他直起身来,那独特的味道才略略散去一些,叶绿芜郑重其事道:“放心,此事我定会做好,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许明川双手微动,自腰间解下一块小巧的玉牌来,塞入叶绿芜掌心之中:“今日已是该歇息了,明日我便会带着明菡与明河来府中接你,让你看看这京都城最著名的事物。这块玉牌是我被立为太子之时父皇名人雕刻的,这大小你随身带着也不会过于沉重,倘若有事需要我,便拿着它去东市后面门檐上挂着金凤灯笼的宅子里,将它交给那里的管家便可。”

    虽说是积年的旧物,可跟随在人身边久了,倒少了几分凉意,变得更加莹润。她虽对红尘中事并不精通,可也知道这雕刻着四爪金龙的玉牌象征着什么。这太子身份证明之物便这样随手赠予了她,叶绿芜轻轻捏着玉牌,将心中的微起的波澜堪堪



第五十一章 许明河
    许明菡听了这话,心中才有些满意,便挥挥手让侍女退下,反身卧在柔软的床上。

    月隐星河,在京都城的一片静谧之中,一个黑衣人趁着夜色飞速在宫墙之上穿梭,轻车熟路地翻身进了太子宫。

    许明川不喜张扬,故而宫中巡夜的侍卫数量皆是中规中矩。那黑衣人躲在墙边的阴影之中,待巡夜侍卫离去后,方才闪身出来,迅速摸到主殿之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后,从怀中取出一支拇指粗的竹筒来。他单手将竹筒的盖子打开,接着伸入缝隙之中,其中的青烟便袅袅而入,迅速在屋中扩散开来。

    他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且武功高强,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竟是连半分声响都未曾发出。

    待过了片刻,迷烟燃尽之后,他才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而入。

    今夜没有月光,屋中自是伸手不见五指。他熟练地绕过一应家具,来到了最里间的床前。他依稀可以看到许明川正在熟睡,一双胳膊放在身体两侧,清俊的眉眼平缓地舒展着,丝毫不见痛苦之色。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伸出手去一把扼住他的咽喉。

    若是他没有受到迷烟的影响,是绝不可能忍受被人掐着脖子的。可现下见他一丝反应也无,黑衣人这才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来,将手移到他胸前,将亵衣微微拨开。

    亵衣下露出了他包扎严实的身体,在心口附近还有着几点渗出的血液。

    他浑身一颤,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而后缓缓将许明川的亵衣整理好,从来时的路退了出去。依旧是轻手轻脚将窗户掩好,飞身上了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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