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锦同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依依兰兮
苏锦又惊又怒又后怕,下手更加不留情。
男人的腿被套子套住,被苏锦劈头盖脸的打根本躲不开,吃痛闷哼,顾不上再去解套子,抱着头哀嚎:“别打、别打,是我、是我呀!”
苏锦恨恨骂道:“哪儿来的王八羔子,打的就是你!”
嘴里骂着手里也没停,棍子下得又快又狠又准。
这时候当医生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哪怕只看到一个人形轮廓,她也知道打哪里最痛但却不会致命闹出大事来。
虽说这种半夜进贼的事情她是占理的一方,但是,她是个女人,还是孤身一人在家,若是闹了开来,吃亏的就铁定是她了。
苏锦心里再不甘也不敢叫嚷开来扭着这人去里正伯那告状,甚至也不能把他打残闹出大事故,只能让他痛,痛又不伤筋动骨。
想想明明吃亏的是自己,然而连报个仇都要如此憋屈受掣肘,苏锦更是火气蹭蹭往上冒,棍子唰唰的下,打得那男人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三弟妹、三弟妹,是我、是我呀!我是大哥!”
“大——秦柱”苏锦一愣,气得浑身颤抖,手中棍子猛的点出,抵在秦柱的咽喉处,咬牙切齿怒喝道:“这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村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游手好闲、又懒又馋的闲汉也有好几个。
苏锦本来以为是那样的人,发现了秦朗不在家想要欺负自己,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秦柱!
好、好一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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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同样是女人,差别怎么这么大!
苏锦满心痛恨,下手比之前更狠了几分,秦柱一开始气势还挺足的,就算是呼痛也呼得挺有骨气。
但是很快他就吃不消了,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消退了下去,明显的没了气势,只管求饶。
苏锦鄙夷不已,又用力在他手臂上敲了几下,方冷哼道:“等着!”转身进屋。
秦柱全身哪儿都痛,肩膀上火辣辣的好像骨头都要断了,两条手臂更是绵软无力抬都抬不起来,双腿也没有了力气。
他哼哼唧唧的叫着痛,心里又恨又悔,哪里还有半分绮念
这小贱人,竟如此凶残......
苏锦转眼就出来了,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柴刀。
即使是黑夜里,也能清楚的看到那雪亮的刀锋。
秦柱“刷”的一下血液直冲脑门,头皮都要炸开了,恐惧道:“你、你想干什么!”
苏锦“嗤”的一笑,甚是不屑。
晃了晃手里的柴刀冷冷道:“你以为呢杀了你你还不配本姑娘拿命抵偿!不过你要是把本姑娘逼急了,本姑娘并不介意拉着你一起死!”
苏锦将那套子两刀斩断,冷冷喝道:“滚!”
秦柱哪里还敢留连滚带爬的逃了。
苏锦靠着门,轻轻舒了口气。
抬头望了一眼深黑的天空,四周重新恢复了沉寂,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手握柴刀,慢慢朝篱笆门走过去,将门重新关好,用山藤慢慢绞了一道又一道,然后打了个死结。
寒风呜呜呼啸而过,吹动窸窸窣窣的响,冷风疯狂的往身上钻,刚才太气了,没觉得冷,这会儿却冷的厉害起来。
她打了个哆嗦,慌忙进屋。
缓过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不太安心,又在门口布置了两处圈套,这才重新进屋。
没在篱笆门那儿布置圈套,就是怕万一人被困在那里被别人家起夜的人看到平白惹口舌麻烦。
想来傍晚所见人影,就是秦柱那个恶心恶棍了。
她当时就觉得不安,做下了这番布置,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苏锦扶额苦笑,原来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竟会过得如此艰辛!
“秦朗啊秦朗,你可要快点儿回来啊!”
苏锦到底不是不经事心里脆弱的小姑娘,次日一早,若无其事的仍旧过自己的日子。
只是今天她不打算出门。
不因为别的,就怕秦柱挨了自己一顿打不甘心,不顾一切跑上家里来搜刮。
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么一点点家底,她可得看住了。
然而她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小女子,昨天半夜里发生的事情虽然结果是有惊无险,但她却没有办法当做没发生过。
望着变得有些阴沉的天空,心情也有些低沉。
今日已经没有往日的大太阳好晴天了,天空堆积着灰白灰白的云层,寒风打着旋呼啸而过,萧瑟冷清。
苏锦抬头望望天,默默计算着秦朗出行的日子。
且说昨天半夜,秦柱被苏锦一顿狠打,吓得屁滚尿流滚回了自己屋里。
方氏压根就不知道他出去,睡得鼾声震天,香甜无比。
秦柱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听着那粗鲁的鼾声,脑海中浮现她的容貌和身材,再想到苏锦,没来由一股厌恶涌上心来。
同样是女人,差别怎么可以这么大!
秦柱低声骂了两句,粗鲁的将方氏往床内侧踹了两脚,自己躺下。牵动伤处,忍不住又龇牙咧嘴直抽气,心里大骂不已。
苏锦那贱人当初刚刚来到秦家的时候,一脸的菜色,瘦骨嶙峋,就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晦气丫头。
那时候他们哪里把她放在眼里对她也只有鄙夷轻视,认为跟秦
第36章 浓重夜色下,谁知掩映了多少阴暗与罪恶?
秦梁跟自己的爹想到了一处去,立即似笑非笑道:“爹说的对,大哥别不是想要偷懒吧偷懒也不是这么个偷法啊,你这没青没肿的,怎么会痛”
昨夜晚饭的时候秦老爷子说了今天让他们兄弟俩去将竹山清理清理,翻一翻地,来年竹笋才长得好,所以秦梁会这么说。
秦柱听了这话气的要死,可偏偏还没法解释,只得瞪了秦梁一眼愤愤道:“老二你啥意思呢你我这痛的要死你还说风凉话!等宋五叔来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梁听他这么说了,又有些将信将疑不确定起来,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然而,宋五叔来了之后,压根就没检查出秦柱有什么毛病。
秦柱气得赌咒发誓说自己是真的痛,甚至怀疑宋五叔的医术不高明所以看不出来,把宋五叔给气的够呛,丢下一句他的确没毛病,气冲冲的走了。
秦梁嘲讽的看他,秦老爷子也不悦皱眉,淡淡道:“既然没事,等吃了早饭就跟老二一块儿去竹山吧!”
秦柱差点没给气死!
他不得不忍痛上路,龇牙咧嘴,结果一个不慎被石头绊住狠狠摔了一跤,差点咬掉半截舌头,满口的血,一条腿也给摔成轻微骨折——这下子是真的受伤了!
秦梁气得额头青筋乱跳,气狠狠骂道:“大哥你至于吗为了不干活宁可摔伤!得,你厉害,我可真服了你了!”
一边抱怨一边不得不认命扶他回家。
秦柱那叫一个郁闷,差点一口气没转上来。
天色渐晚,又是一天过去了。
苏锦心里没来由有点紧张。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秦柱受的伤不休养上六七天根本不可能好、这几天是不可能再跑来做什么的,可是,他不能来,那别人呢
浓重夜色下,谁知掩映了多少罪恶与阴暗
村子这么大,什么样的人没有单是她所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光棍混混。
像她这样的,没有家人亲族,与秦朗算是外来户,是最好欺负的人家。因为没有人会为她主持公道,公公婆婆纵然有心只怕最后的结果也是无力!
苏锦按照秦朗所教,又在屋子周围、屋子里布置了好几个陷阱,床头放着长棍,也没敢脱衣服,就这么和衣而睡。
这一夜,苏锦都没有睡踏实,始终处于半混沌状态,脑子里做着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梦,不时猛的一阵清醒,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这才又放下心入睡。
直到东方天际发白,鸡鸣声此起彼伏,明白天很快就要亮了,苏锦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了。
揉了揉眼睛起来,苏锦苦中作乐的笑笑,一个人住也有好处啊,无论早上起的多晚都没人有意见!
只是,秦朗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苏锦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做早饭。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的有点出神,以至于差点煮糊了粥,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这可都是粮食啊,不能浪费的粮食啊!
在家里干坐一天实在有点难熬,吃过早饭,苏锦便又背着背篓往村子附近的山去转悠去了。
打算再找找需要的药材种子,顺便砍一捆柴。
从宋婶家里借来的柴刀她还没还回去,本来想还的,可是前天晚上刚好发生了秦柱事件,她便改变了主意。
虽说她还不至于要杀人,但有把刀留在身边,多少壮壮胆。
这天傍晚,她正在厨房里烧火煮粥、望着燃烧跳动的火焰,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叫“阿锦!阿锦!”
苏锦呆了呆,继而心花怒放,唇角勾起大大的笑容,猛的起身奔了出去。
朦胧夜色中,男人身形高大,山一般强壮,明亮的眼眸深邃沉敛,薄
第37章 以后要给她赚更多的银票
秦朗见自己媳妇看着银票满脸新鲜新奇的模样微微心酸,她以前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吧连银票都没见过......
同时他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给她赚更多更多的银票!
秦朗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微笑道:“对,这就是银票,这两张都是十两的,这碎银子有二两三钱。”
苏锦更喜,欢然道:“这么说来我们现在有二十二两三钱了相公你真厉害,一下子赚了这么多!”
微微蹙眉,苏锦看了他一眼又关切道:“这银子——是怎么来的你们——猎到野猪了吗”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般凶残的庞然大物的形象,苏锦忍不住又有点儿头皮发麻。
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没有,秦朗和宋平安两个,真的猎到了那般庞然大物并且毫无损伤吗
“别担心,我心里有分寸,”秦朗语气中带着笑意,柔声道:“其实野猪也没那么可怕,设了陷阱还是很好猎杀的。我和平安猎杀了三头野猪,拿到大户人家去卖了,换了银子这才回来。年下大户人家图新鲜,很乐意买,我们每人都赚了二十多两。”
苏锦忙道:“二十多两也不少了,我们开荒应该也够了,这一阵你便不要再去冒险了。”
秦朗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眸殷切的看向自己,带着两分紧张,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不忍与她做口头上的争端,点点头笑着说好。
苏锦放了心,一笑忙着刷锅煎饼。
二十二两三钱银子一到手,苏锦便在心里迅速做了盘算。
之前打听过,开荒也是要交钱的,二两银子一亩,开八亩便是十六两,加上办理地契一两,就是十七两。
来年开春,说什么也得找块地皮重新盖房子,是不是茅草屋另说,第一要紧的必须围圈一个结结实实、高高大大的院子,院子门必须要厚重结实的木门。
材料费加上人工费,三两银子怕是要的。
那么,顶多也就只剩下一两二两了,正好用来补贴家用......
算起来,锄头还没买呢......
要开荒,这是省不了的。
真是处处都要用钱!
二十来两看起来很不少了,然而仍旧紧巴巴的要命。
可是苏锦实在不愿意让秦朗再去冒险,那样的提心吊胆,既为自己,也为她,她不敢赌。
穷人没有冒险的本钱和底气,一旦发生点什么意外,那真的就是万劫不复的绝路。
宁愿辛苦些,稳打稳扎,只要来年四月份,炮制了山林里所见那一大片麦冬售卖了,便能缓一缓。
而明年种植的药材采收之后,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待苏锦将饼煎好,粥也熬好了。
“吃饭吧!”
苏锦笑着盛了粥,将煎得两面焦香、热气腾腾的饼用盘子盛着,放在竹制的简陋小几上,在秦朗对面坐下,笑着招呼他趁热吃。
见她只端着碗喝粥,没有吃饼的意思,秦朗有些心酸和怜惜,微笑道:“你这么瘦,光喝粥怎么行这饼咱们一起吃。”
说着夹了两块直接泡在自己的粥碗里,将盘子往苏锦面前推了推,虽没多余的话,那意思却很明白,盘子里的饼他是不会再动的了。
“我——”苏锦本来想说自己在家并没怎么消耗能量,用不着吃饼浪费——现在他们处于生存保命阶段,可还没到可以天天吃饱穿暖的“小康”水平!
可见秦朗这般,那拒绝的话梗在喉头愣是说不出来。苏锦只好无奈笑笑,心里却有些甜,“嗯”了一声,默默的吃了剩下的另一半饼。
明明是只加了一点盐调味、连葱末都没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煎饼,不知为何入口却有一种格外的香甜滋味。
小小的厨房里,米粥的香气与煎饼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橘红色的灶火燃烧着,满室暖融融的,听着屋外呼啸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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