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锦同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依依兰兮
苏锦絮絮叨叨的说着,秦朗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柔和,面上浮现淡淡笑意,温柔的注视着她。
小女人不厌其烦的说着这些对他来说其实都可有可无、完全没有必要的琐碎,却让他心里感觉到温暖。
琐碎却温暖。
从未有过温情自心底流淌而过。
养父母对他好他知道,可他们还得顾及两位兄长的感受,小细节上哪里顾得了他
后来,回到那个家之后,全是他自己傻,一心一意的努力表现、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好让他们刮目相看,好让他们真正的接纳他、重视他,真正的把他当成家人!
可惜,残酷的事实证明,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一个笑话而已!他们从未正眼看过他,他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颗用的颇为顺手、该牺牲的时候便可以牺牲掉的棋子而已。
他所求,不过是家人的温情,真正的家的温暖,但是没有!一辈子也没能得到。
此刻,他却有些恍惚的觉得,自己一直渴望而不能得的东西,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心底的感觉骗不了人。
从未有人如此琐碎的关心过他。
“阿锦,”秦朗忽然握住苏锦的手。
苏锦一怔,“嗯”了一声抬眸看他,对上他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有些纳闷:“怎么了”
“没......就是,不用这么麻烦,在山里生存对我来说并不难!你不用担心我,在家里保护好自己就好!我——”秦朗心情翻涌得有点厉害,想要说几句对她掏心窝子的话,话到喉咙口却不知怎么说,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直到苏锦疼的龇牙咧嘴吸了口气,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放松,愧疚低声道:“你没事吧”
苏锦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半玩笑打趣道:“没事,没断呢!好好的说话便说话,做什么这么用力!那两个泼妇还吃不了我,你别担心。”
苏锦只当秦朗是因为担心她被方氏柳氏欺负心里紧张,语气故作轻松的笑道。
秦朗点点头,笑了笑,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目光复杂的飞快看了苏锦一眼。
苏锦依然将能为秦朗准备的都准备了。
因为新厨房盖起来之后,又从宋家的竹林里砍了不少竹子,编织了不少器物,蒸包子馒头的蒸笼也有,苏锦便蒸了不少,用扣着盖子的小圆竹篮装着,连同叠得扎扎实实的薄被、药草等一起,给秦朗装在背篓里。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秦朗便轻手轻脚的起来了。
苏锦的眼睛在那一刻也睁开了。
她正要起身,谁知已经转过身去的秦朗这时忽然又回转头来。
四目相对,他笑了笑,转身一手轻轻搭在被子上,
第32章 偶遇大伯子
来到宋家,说明来意,宋婶十分高兴,笑道:“成,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瞒你说啊,我这眼睛还真有点儿吃不消,你来了我也可以轻松许多了!”
这话明显带着夸赞的意思,让苏锦有点儿不太好意思,笑道:“宋婶您可别这么说,我这手艺也就您家不嫌弃罢了!”
宋婶大笑:“哪里哪里!其实是你真的做的很好啊!”
说话间,宋婶已经取来了针线篮子,两个人忙碌了起来。
余氏也在一旁坐着烤火,笑着看她们忙活,三人聊着天儿说说笑笑,倒也不闷。
说起来,宋家的婆媳关系简直就是村里的模范婆媳,宋婶性子好,余氏也是个温和的。
余氏家境很不错,爹娘和两个哥哥一直都很疼她,把她养得心善而单纯。
当年为了她的亲事,她爹娘兄长可算是操碎了心,就怕她太单纯了嫁人了会过的不如意。
千挑万选挑中了宋家,正是看上宋家厚道。
宋平安在娶余氏前宋家的家境也十分艰难,一家子只有两亩普通水田,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但余氏嫁过来后,带了五亩良田的嫁妆,还有三十两银子。
靠着这些,宋家一家子又勤快,加上余家不时帮衬,一年比一年过得好,如今这日子在村里也算中等偏上了,比起秦家甩了几条街。
更难得的是,余氏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脾性,从未觉得这个家是靠了她才有今天耀武扬威。
村里人提起宋家,没有不羡慕的。
不仅仅是羡慕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也羡慕一家人的和睦。
苏锦也十分喜欢宋家的这种氛围,会让人感到温暖而舒心。
“对了,前一阵你们去赶集,是不是碰见花寡妇母女俩了”宋婶忽然问道。
苏锦一怔,点点头:“可不是呢!”
宋婶道:“怪不得呢,昨儿我听到东头的李奶奶说,花寡妇母女俩满村子的抹黑你呢。说是买的东西太重了拿不动,本是叫阿朗帮忙拿一拿,结果你撒泼大闹,咳,愣是不许阿朗帮忙......总之那些话说的特别难听,你那大嫂、二嫂听见了又满口附和,也说了许多,唉,真是没见过那样的人,还自家人呢!不说帮你说句公道话就算了,反倒帮着外人抹黑!”
苏锦顿时怒从心起,嗤笑道:“婶子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两位嫂子哪里把我们当自家人了那花寡妇母女实在可恶......”
苏锦便将当时是何等情形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忿忿道:“婶子您评评理,哪有那么恶心人的人当着我面说那样的话,我若再给她们好脸色那也太窝囊了点!”
她苏锦的东西,尚且会护着决不允许人觊觎打主意,何况是活生生一个人
哪怕还没有圆房,那也是她的丈夫!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呢,那母女俩本就不是什么要脸的好东西!”宋婶听了苏锦的话也觉得有点恶心,却又叹了口气道:“花寡妇到底是个寡妇人家,又一向来会来事儿博取同情可怜,以后再对上她们你可要小心些!别落人话柄,到底不好。”
苏锦点点头,苦笑道:“谁想平白无故叫人坏了名声呀可她们那般无耻只要不说到我面前来,我也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宋婶笑道:“难得你心宽,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若你当成件大事跑上门去兴师问罪的,反倒显得不饶人了。村里人大多也都知道那花寡妇是什么德性,这种话传一阵子也就没了。”
苏锦点头称是。
中午的时候,宋婶和余氏自然没让她回去做饭,说这样大冬天的冷的要命,何必这么麻烦还要一个人回去开火
苏锦想想要是太见外了也伤人心,便笑着领受了好意,主动帮着宋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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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不过都欺她和秦朗无依无靠罢了!
她不欲与秦柱纠缠,随口道:“去宋婶家了!”
说着便要走。
谁知秦柱却脚步一横拦住了她,笑道:“三弟妹这么闲,还有空去串门子!老三一个人进山去了”
苏锦皱了皱眉,冷冷看向他:“这跟大哥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秦柱哼了一声,笑嘻嘻道:“怎么没关系你们要是没吃的了,还不得找上我们啧啧,看不出来啊,三弟妹手段不错嘛,这才分家几天啊,就把老三迷得三五六道的,穷成这样了也舍不得让三弟妹受累。还是说你们前一阵子在山里发了大财了听说前一阵赶集,买了许多好东西回来呢!”
苏锦脸色更冷了,冷笑道:“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让开,我要回家了!”
苏锦越过他,加快了脚步。
秦柱跟了两步,在后头道:“三弟妹这脾气,倒是辣的很呐,嘿嘿!”
苏锦没再理他,一径去了,回到篱笆小院里,连忙将院门拴死了。
身体放松下来,心却扑扑乱跳。
没来由的,她心中有点不安。
苏锦苦笑了笑,无依无靠的女人,即便是在现代也很容易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招惹,在这古代就更甚了,谁都敢踩一脚欺负欺负——谁叫没人撑腰呢!
她长长舒了口气,也不知秦朗什么时候才回来。
想想这才是他走的第一天呢,苏锦轻轻摇头苦笑了笑,振作精神生火做饭。
这天晚上,上半夜苏锦睡得都不太安稳,听到一点点响动都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直到下半夜才累极了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连忙起身,生火、烧水、做饭。
秦朗走之前给她挑了一担水,她也没什么可用的,省着用还能用上一天。
但是明天早上就得去挑水了。
一个人,又不出去干重活,她舍不得吃米饭或者面,蒸了两块葛根山药了事。
吃过早饭收拾好家里,便又去宋婶家。
今日一天下来,终于将所有针线上的活计全都做完了。
宋婶揉了揉酸痛的腰,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笑着向苏锦道:“真是多谢你了!要我一个人起码还得再做三天!这越往后啊,眼睛越不好使了!”
苏锦笑笑:“我也没帮什么,这又不是什么重活。”
仍旧拒绝了宋婶婆媳留下吃晚饭的邀请,苏锦回家去了。
在宋婶那边帮完了忙,她心里也一阵轻松。寻思着明日上山去收集金银花、白芷、板蓝根的种子。
像金银花这样的,记住了山上哪儿有,明春还能移栽、扦插。
反正,她可不敢想去购买种子。
且不说药材种子在古代容不容易购买的到,即便有卖的,他们也花不起这个钱啊。
凡事能自力更生的,还是自力更生的好。
次日一大早起来,苏锦便去挑水。
谁知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秦柱也去挑水,她不由心生厌恶,真是倒了霉了,这也能碰上。
村里就两口水井,却有一百好几十户人家,一早一晚挑水的人都特别多。
既然碰上了,苏锦也不愿落人口实,便淡淡叫了一声“大哥!”
秦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这老三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三弟妹一个弱女子来挑水呢”
苏锦没再理他,装作没听见,打了招呼后便走了。
秦柱眼睛眯了眯,盯着苏锦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嘿!”的冷笑。
有闲汉听见他这话,笑嘻嘻道:“你这当大伯子的倒会心疼人,你咋不给人帮忙去呀!”
秦柱哈哈大笑:“帮,怎么不帮,自家人,应该的嘛!瞧那细胳膊细腿的,多叫人心疼!”
他的语调听起来透着一股阴阳怪气,周围经过的人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开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
苏锦还没走远,隐约也听见了几句那般轻浮的调笑。
她目光冷了冷,掠过一抹嘲讽。
不过都欺她和秦朗无依无靠罢了!
换做
第34章 半夜的动静
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心里有了准备,也没有太过失望。
苏锦轻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西方天际的绚烂红霞和以肉眼可见速度一点点沉下去的通红的太阳,心里的希望像一个肥皂泡无声无息的破灭。
她自嘲的笑笑,没想到自己对他的依恋竟到了如此地步。
再想想这也正常,在这儿,唯有他才是自己人啊!
暮色渐浓,苏锦也燃起了灶火做晚饭。
端洗过菜的水出厨房准备倒掉的时候,一道人影仿佛在篱笆门后晃动。
苏锦心头一跳,目光徒然锐利起来,盯着喝问:“是谁在外边!谁”
明明看见了她可做不到装作没看见,鬼鬼祟祟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她话音未落,那人仿佛吓了一跳,连忙逃走了。
等苏锦奔过去打开篱笆门四下寻找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目光沉了沉,重新关上了篱笆门。
“秦朗啊秦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苏锦喃喃苦笑摇了摇头。
尽管她绝对不认为自己是个弱女子,可是好像在别人眼中就是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不避嫌的大晚上跑来她家门口转悠了。
苏锦冷笑了笑。
吃过晚饭,天完全黑了下来,苏锦也就平静的接受了秦朗今天还没有回来的现实。
简单洗漱,她便进屋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苏锦被门口的闷哼声、扑地声惊醒。
她“刷”的睁开眼睛,掀被而起,抡起靠在床头的木棒气势汹汹冲了出去。
本就是和衣而睡,倒是省了事。
屋子门口一个人跌坐在地上,正在低头解腿上的套子。
看得出来他很狼狈,也很气急败坏。
天很黑,看不清脸,只看得清轮廓是个男人。
苏锦火从心起,抡起棒子便朝他肩膀、手臂、腿、背后敲打下去。
木棒抡得虎虎生风,下手毫不留情。
如果不是她心生警惕,用之前秦朗教她下套子的法子在门口、窗户下都下了套子,只怕这会儿这不要脸的就破门而入了。
大半夜的跑到自己的屋里来,居心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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