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他随手点了七八个民夫,慕容朝歌三人恰好被选中。
三人只能起身,跟着那士兵离开。
到了伙房,慕容朝歌因为长得瘦小,被伙夫长分配了添柴的任务,穆胜明和那侍卫则被带出去搬运粮食,三人暂时分开。
穆胜明有些不安,嚷嚷道:“我也要留下来烧火!”
伙夫长怒道:“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了这么多废话?真以为我是那你爹娘,什么都由着你不成?”
穆胜明脸一沉,慕容朝歌连忙推了他一下:“你们先去吧,等会儿总还能见面!”
穆胜明和侍卫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慕容朝歌赔了个笑脸,坐在灶前添柴。
从小到大,她还没干过这样的活,幸好这活儿不需要什么技巧,她一边添柴,一边留意周围人的动静。
正是开饭时候,所有人都很忙,众人说的,都是赶往哪里送饭,该做什么饭这类琐事,想从中听到什么机密,简直是做梦。
对此,慕容朝歌早有准备,并不心急。
没多会儿,一名身材魁梧,面相有些阴鸷,明显地位不低的侍卫走了进来:“将军今天胃口不好,我看看你们灶上做了什么!”
伙房里的吵嚷声一下子停了下来。
伙夫长谄媚地迎上去,笑着把一个食盒打开:“邵文侍卫您看,这是刚刚做好的,都还热着呢。虽说将军要求跟小的们吃一样的饭食,小的们可半点儿都不敢怠慢。”
慕容朝歌神色一动,悄悄看过去。
他们口中的将军,指的是战云扬?
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要求和士兵们吃同样的饭。可这样一来,想在饭菜中下毒应该十分容易吧?
她自己刚刚经历了被温怜下毒一事,便爱多想。
只见那邵文把适合里的每一样饭菜都端出来,看了半晌,又一一放回食盒,才冷冷点了点头,打量着一圈伙房里的人,忽然一指慕容朝歌:“你来,把饭菜送到大帅帐中!”
“我?”慕容朝歌诧异地站起来。
“就是你,动作小心些,别让大帅等急了!”邵文目光一沉,厉声道。
慕容朝歌低头应了声“是”,上前接过食盒。
邵文在前带路,她在身后跟着,忽然发现,这邵文走路的动作很着急,明明气候凉爽,晚风宜人,他的脖子上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在不安什么?
慕容朝歌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食盒,心中暗道,要是白狼在这里就好了。
就在这时候,一只黑色的獒犬扑了过来。
正是不知怎么溜进来的白狼。
慕容朝歌一喜,见那邵文侍卫紧张地拔出了刀,连忙道:“大人别担心,这是小人从小养大的,不会伤人。”
邵文不满道:“以后把它看好,不能随便放出来,免得惊了旁人!”
慕容朝歌自是连连应是。
白狼蹭着慕容朝歌的腿,不安地低低呜咽。
慕容朝歌心中了然,拍了拍它的脊背,让它安静些。
邵文继续带路,慕容朝歌继续向前走。
没多会儿,一顶守卫更为森严的军帐出现在眼前,附近的护卫们个个身强体壮,目光锐利。
邵文远远停下阿里,说道:“就是那里了,我还有事,你自己送进去吧!”
慕容朝歌再应了一声“是”。
邵文转身离开,慕容朝歌示意白狼留在外面,提着食盒走到军帐门口。
侍卫问明了身份,便放行。
居然也不验一验毒吗?
慕容朝歌心中一沉,佯装平静地走进大帐。
大帐中点着烛火,桌子上摆着沙盘,墙上挂着舆图。
一名身着儒袍,眉目俊朗的少年正站在沙盘前沉思,听见脚步声,随口道:“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吃。”
朝歌低低应了一声,走上前两步,忽然间脚下一个不稳,踢翻了一张藤子,手里的食盒摔了出去,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帐内帐外都是一惊。
侍卫冲了进来,杀气腾腾的目光投降慕容朝歌:“小侯爷,你可有事?”
战云扬也转身看向慕容朝歌。
那小兵身量不足,看上去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肌肤灰暗无光,五官有些熟悉,一双清亮的凤眸格外灵动,根本没有小兵犯事后的不安和惶恐。
他心底一动,嘴角勾起,挥了挥手:“不过打翻了饭菜而已,再让伙房送一份进来!”
侍卫们转身离开,自去伙房传话。
慕容朝歌仍旧站在原地,她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表明身份。
只见战云扬走到她身前,负手,含笑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慕容朝歌照着先前编好的回道:“小人姓赵,单名一个‘歌’字,本地人。”
战云扬点了点头,心中越发确定这小兵的真实身份了,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朝歌夜弦,盛世之音,好名字!”
慕容朝歌猛地抬头,恰对上少年一派融融笑意的双眸。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女不由恼羞成怒,跺了跺脚:“战云扬,你明明认出我了,还敢故意戏弄我!看本公主在你面前伏小做低,很得意是不是?”
原本沉暗的肤色,因怒气晕染上霞光,精致的凤眼波光潋滟,被易容掩住的倾国艳色,再度在煌煌烛火下盛开。
战云扬一呆,连忙移开眼,做了个揖:“都是在下的错,竟然不知公主殿下远道而来,还让公主沦为了伙夫,该死,该死!”
慕容朝歌怒瞪他一眼:“我是赵歌,姓赵的男人,才不是什么公主!”
这人把他公主的身份嚷嚷出来,不是给她找麻烦么?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慕扬篇(19)
姓赵的男人?
战云扬好笑道:“好,是在下看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语气中竟有一分宠溺。
慕容朝歌不自在道:“好了,我冒险跑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说废话的。小侯爷,能不能请你找一只野狗,或者野猫来?”
她说话的时候,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饭菜。
战云扬也是聪慧之人,从小到大,经历过暗算无数,顿时脸色一寒,让侍卫牵一只野狗来。
没多会儿,景言亲自送来了一只瘦狗。
慕容朝歌不客气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那只瘦狗吃了地上的饭菜,抽搐了一下,瞬间毙命。
“这——”景言不由骇然。
战云扬不由看向慕容朝歌:“你知道这饭菜有问题?”
慕容朝歌便将邵文的异样说了一遍。
景言听罢,冷怒道:“属下竟一直都没看出来,原来这邵文,竟是尉迟邛的棋子。难怪这两天,那厮明明完了,却还不肯向小侯爷交底,一副顽抗到底的模样!”
战云扬起身,毫不意外道:“我早知尉迟邛还有后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能把暗棋,埋到我的身边来。”
景言看向慕容朝歌,行了个大礼:“幸亏小兄弟机警,在下感激不尽!”
慕容朝歌起身,避开了这一礼,道:“也是你们家小侯爷命大,不知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话倒是一点儿都不见外。
过去两天,战云扬一直没向慕容铭黎传消息,也没说会不会继续结盟,慕容朝歌便猜到战云扬这边可能出现了变故,迫不及待地过来看看。
此时双方虽然还未谈妥,但慕容朝歌已经把战云扬当成盟友了。
她的性情向来是想做边做,不顾后果,完全没想过,万一战云扬有可能把她扣下,当成人质,要挟慕容铭黎。
景言询问地看向战云扬。
他很好奇慕容朝歌的身份。
战云扬却没回应他,略一沉吟:“景言,你亲自去把邵文请过来,就说我有事和他商量!”
景言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战云扬又叫了护卫进来,把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泰然自若。
不多时,又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慕容朝歌暂时充当了战云扬的亲兵,走过去接了过来,一样样摆在桌子上。
战云扬仍旧站在沙盘前,没有动饭菜的意思。
没多会儿,景言带着邵文走了进来。
明亮的烛火下,邵文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时抬手擦汗,双目游移地看向桌上没动过的饭菜。
他也看到了慕容朝歌,心中隐隐有点儿不安,低头行礼:“小侯爷!”
战云扬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坐吧,听说你一直在忙,还没用饭,先吃点儿吧,等填饱了独自,咱们再说话!”
邵文的动作一僵,不自然道:“小侯爷,属下不饿!”
战云扬声音严肃了些:“你又不是铁人,怎么可能不饿?先吃饭吧,难道是对这饭菜不满意?”
邵文连忙摇头:“属下真的不饿,不想吃东西!”
战云扬目光一凌:“哦?是不饿,还是不敢吃?”
邵文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板一寸寸蔓延上来,他一下子坠进了冰窟,身子晃了晃,瘫坐到地上。
见此,战云扬和景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景言狠狠踹了邵文一脚,怒道:“小侯爷何时薄待了你,你竟敢在小侯爷的饭菜里下毒?”
邵文死死咬着唇,吞了惨叫,一言不发。
景言大怒,还待再审,却听战云扬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带出去秘密审问,让人把他这些日子的行踪查清楚,报上来!”
说到底,他不想让慕容朝歌看见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景言不明所以,点头应是。
但就在这时候,原本脸色惨白,好像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邵文,突然暴起,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扑向不远处的慕容朝歌。
他的动作迅速而凌厉,等景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阻止不及。
慕容朝歌也没能料到这一幕,那邵文本身武功不弱,又是有备而来,匕首的寒光转眼就到了胸前,她根本来不及闪躲。
她瞪大了眼睛,暗悔自己的大意,竟在这时候栽了跟头。
就在那匕首将要刺到她身上时,身前蓦然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精准地握住了匕首,任凭刀锋割开了皮肉,血流如注,仍旧动也不动,牢牢挡在身前。
慕容朝歌呆住了。
直到景言扑了过来,擒下邵文,喊外面的护卫进帐时,才回过神来。
“你……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她慌乱撕下衣袖,捂住战云扬流血不止的手掌,手脚一时冰凉一片。
因为骤痛失血,战云扬的脸白得过分,哑声道:“我没事,只是皮肉伤,你怎么样?”
他反倒关心地看向慕容朝歌。
慕容朝歌怒道:“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儿?医官呢,医官呢?怎么还不进来!”
她不敢看战云扬受伤的那只手,武将凭着一双手打仗,若是这只手废了,她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还不等战云扬说话,景言就把他受伤的手从慕容朝歌那里抢了回来,没好气道:“你别添乱,我来帮小侯爷包扎!”
慕容朝歌那包扎伤口的方式,一看就不得法。
慕容朝歌也不勉强,紧张地看着侍卫们进来带走邵文,看着医官进来给战云扬清理创口。
除了慕容朝歌,所有人都似对这情景司空见惯,训练有素,面不改色。
战云扬看了一眼慕容朝歌,见她担忧不已,心中一暖,吩咐一名侍卫:“送赵小兄弟回去休息一会儿。”
慕容朝歌知道自己就算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点了点头,魂不守舍跟着侍卫出了帅帐。
那侍卫并不知道慕容朝歌身份,又因战云扬没有别的吩咐,竟把朝歌一路送回了伙房。
伙房中仍旧一片忙碌,邵文投毒一事并未被公开,侍卫们也没有公然来搜查伙夫。
慕容朝歌一回来,刚刚回来的穆胜明就迎了上来。
“朝歌,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少年关心道,“那人是谁,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我没事!”慕容朝歌什么也没说,走到灶台边,有一根没一根的添柴。
她尽可能不去想战云扬的伤,而是想起了景言和战云扬的对话。
尉迟邛……
也许,她该去见一见这个人。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慕扬篇(20)
不知不觉间,伙房里安静了下来。
辛苦了许久的伙头兵们终于能坐下来,填饱自己的肚子了。
大锅饭自然谈不上美味,只能勉强做到干净,慕容朝歌心里有事,食不知味。
穆胜明也沉默了下来,这个素来纨绔蛮横的少年,居然没有发少爷脾气,安安静静地用饭,平素简单干净的眸子里,流转着深沉的暗光。
慕容朝歌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对此一无所觉。
她虽然隐隐觉得,那个贺自己一起长大,一眼就能看透的少年,和以往有所不同了,却还不清楚,此刻的忽视,接下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用罢饭,就到了就寝的时候了。
伙头兵们的住处是大通铺,几十号人睡在一个帐篷里,被褥和被褥紧挨在一起,头并着头,脚并着脚,营帐内弥漫着浓重的汗臭味。
慕容朝歌站在军帐前,脸色发青。
长这么大,她还没住过这么不讲究的地方。
穆胜明也黑了脸,后面的人见两人站着不动,不耐烦推了他一把:“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骂谁是狗呢?”穆胜明趔趄了一下,当即出拳砸向那人。
慕容朝歌见此,连忙脚步一移,赶在拳头打到人之前,一把拦了下来,警告地看了一眼穆胜明:“别惹事!”
万一把事情闹大,让人怀疑自己的身份可就不妙了。
穆胜明悻悻收回了拳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然而那人却不依不饶:“孬种,有胆子打我啊,既然没胆子,跪下磕三个头,叫我三声爷爷,爷爷就放过你们!”
慕容朝歌目光冰冷地扫了他一眼,信手拿起树在门口的一根木棍,一手持棍,另一只手立掌为刀,狠狠一劈。
“啪!”
手腕粗细的木棍,整整齐齐地断成两截。
慕容朝歌把玩着两截木棍,淡淡看着那人:“现在,你还想做我们两个的爷爷吗?”
那人虽然见识不多,却也知道能有这种本事的人,他是绝对惹不起的,二话就说就溜走了,其余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向二人投以敬畏的目光。
慕容朝歌屏住了呼吸,拉着穆胜明进了帐篷。
穆胜明走到靠墙的地方,选了一个最干净的,指了指道:“朝歌,你睡这里,我睡你旁边!”
慕容朝歌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虽然不想跟穆胜明睡在一起,但这时候,这小子比其他人更让她有安全感。
那个位置本来有主,不过,有了方才那一幕,就算再不甘心,也乖乖息声了。
穆胜明带来的侍卫上前,帮两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被褥,占了穆胜明旁边的位置,
慕容朝歌皱着眉,坐到了被褥上。
本以为自己在这样的地方会彻夜难眠,可不知为何,困意很快就涌了上来,她头一歪,呼吸很快变得匀长。
夜色渐深,军帐中鼾声起伏。
当月亮转过中天时,一直躺在被褥上的穆胜明,突然翻身坐起。
此夜月光明亮,盈盈清辉顺着帐篷门口的帘子照进来,浓眉大眼的少年精神奕奕,走到慕容朝歌身边,蹲坐下来,将一粒药丸喂进少女口中,手指在柔嫩的樱唇上流连了一会儿,又脸红耳热地突然收回。
他目光温柔,嘴唇翕动,无声说:“公主,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随后,他起身,走向账外。
那侍卫也翻身而起,跟着穆胜明走了出去。
两人的速度并不快,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卫队,来到一片草甸深处。
已经十多人在这里等候,见到穆胜明,齐齐低头行礼:“见过少主!”
穆胜明点了点头:“可打探清楚尉迟邛所在?”
一人出列道:“已经打探清楚了,尉迟邛两天前无令出兵,还煽动属下哗变,试图刺杀战云扬,反而被战云扬所伤,如今被关押了起来,周围守卫虽然森严,却也防不住我们的暗算。”
穆胜明点了点头,森冷一笑:“前头带路吧,我去看看父亲选的这个盟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一行人立即行动起来,向着军帐深处而去。
穆胜明动身前,突然转身,看了远处的草丛一眼,嘴角勾起一丝隐秘的笑容。
正伏在那草丛深处的慕容朝歌正紧蹙着眉,美眸中满是震惊。
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被人称为“少主”的人,就是穆胜明。
她方才突然醒来,恰好发现穆胜明和侍卫悄悄溜出了帐篷,下意识地跟了出去,完全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幕。
穆胜明居然要去见尉迟邛,还早就在天临人军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这还是她所知的那个,成天不学无术,混迹秦楼楚馆的浪荡子?
慕容朝歌定了定神,咬牙跟了上去。
穆胜明的那些属下显然对天临军营非常熟悉,顺利地避开了所有的巡逻卫队,没有引起任何怀疑,慕容朝歌也沾了光,顺利来到尉迟邛的帐篷周围。
这是一座远离其他军帐,靠近军需仓库的独立帐篷。
帐篷外原本有十几名守卫,但此时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发出细微的鼾声,人事不知。
有人在这里接应穆胜明:“少主,附近的侍卫都被迷晕了,就算天打雷破也醒不了。尉迟邛就在里面,您要去看看吗?”
穆胜明点了点头,留了几个属下在门口守着,带着剩下的人进了军帐。
军帐中明着灯火。
慕容朝歌绕到军帐的另一侧,通常用来安放床榻的地方,用藏在身上的弯刀小心地在帐篷上割了一条缝,贴在那条缝隙上,看向帐中。
尉迟邛坐在一张木床上,上半身没穿衣服,肩膀出绑着绷带,警惕又震惊地看向走进来的穆胜明:“你……你是谁,来找本将军干什么?”
这头曾经凶悍的老虎,强装出镇定模样,但嗓音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的虚弱和恐惧。
穆胜明却是一派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枚令牌,晃了晃:“尉迟将军不必紧张,你应该很熟悉家父才是。”
那令牌上大大的“穆”字,以及北夷穆家特有的家徽,让尉迟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大喜过望:“是穆将军让你来救我的?”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慕扬篇(21)
帐篷外,慕容朝歌把嘴唇咬出了血。
自己和哥哥都看错了,看起来最没城府,没出息的穆胜明,原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哥哥想让穆胜明做她挡箭牌和人质,防备穆将军的暗算,谁能想到,这对父子原本就是一心,反而将计就计,利用她混进了天临人的军营,跟尉迟邛取得了联系。
不能让他们的阴谋的得逞!
可是,该怎么办呢?
慕容朝歌凤眸一阵闪烁,也许可以去找战云扬,请他帮忙!
诸般念头在脑海里闪现,她还没做出决定,就听帐中蓦然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穆胜明装作搀扶尉迟邛的模样,靠近尉迟邛,却突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进了尉迟邛的胸膛。
尉迟邛虎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瞪着持刀的高大少年。
他喉咙里发出嘶嘶音,不甘心地追问:“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冷静地拔出了匕首,热血喷了他一头一脸,他却浑不在意,平素憨厚的面容,看起来分外狰狞。
他勾了勾唇,接过属下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阴冷道:“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应了我爹的请求,想要暗算慕容朝歌?我动不得阿爹,难道还动不得你这把杀人的刀吗?”
少年丢了染血的手帕,转身下令:“走!”
帐篷外,慕容朝歌唇瓣紧抿,也瞪大了眼睛,震惊得险些惊叫出声。
穆胜明居然为了她,冒险来刺杀尉迟邛?
她心中五味陈杂,许久回不过神来……
这……
就在这时候,一队巡逻的卫兵突然出现在帐篷门口,发现了倒地昏迷的侍卫。
“戒备,有敌人潜入!”
“包围这里,准备迎敌!”
“尉迟将军肯定出事了,抓住他们,一个也别放走!”
……
军营中立刻响起戒备的声音。
穆胜明显然也没料到这对卫兵突然出现,双方很快交上了手。
这是是天临人的地盘,穆胜明这只小队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就只有逃命的份儿。
几名属下掩护着穆胜明夺了几匹战马,向军营外冲。
但和天临人一方相较,穆胜明那点儿人马实在太势单力孤,眼看着属下们一个个被杀,穆胜明的安全岌岌可危,慕容朝歌的心乱成了一团。
穆胜明是为她惹上了杀身之祸,无论如何,她不能看着他死。
眼看着巡逻卫队都去追杀穆胜明了,越来越多的天临士兵被惊动,尉迟邛的帐篷倒是成了无人问津的地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