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桃花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行揽清风
他低声哄着她,极为耐心,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只有初桃觉得这虚伪的温柔简直令人作呕。
拼着去死也不能满足了他,初桃这般想,于是仍旧挣扎着,撕咬、捶打、掐扭,所有能展开的攻击全都用上。
尽管男女力量悬殊,可这般不配合却也让他颇为费劲,心中升起一股恼怒,要不是不爱死物,谁耐烦和她这么折腾!
正想着要下一记狠手,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初桃一看见出现在门外的那个人,方才对峙过程中都没流出的泪即刻涌了出来。
“二哥”,她唤了一声,脸上的
第二十五章 养不教父之过
“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初桃向来是个温柔的性子,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性,白卓群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她对丑恶扭曲的想象,巴不得也如他对那些女子一般,令他将折磨尝遍而死。
可是屋中的那些女子,又该何去何从
她怒视着在雨中狼狈倒地的人,这不人不兽的丑陋模样倒是配得上那副恶毒心肠。
初桃松了松手腕,使出了方才被禁锢的法力,伸手扯住他的衣服,像屠户拖牲口一般,十分粗暴地将他整个人往最里的那间屋子拖去。
地面留下一行血迹,又被雨水冲开,拂去了这脏污。
众人不明就里地跟了上去,待看到屋中那几位女子之后,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女子皆是被他所掳,剜其眼,拔其舌,折其双手,砍其双足,不给饭食,如牲口一般,锁在这屋中,任她们自生自灭。”
月桂立时火起,银牙紧咬,一脚将白卓群踢倒在地,拔出木白的佩剑就欲刺上去,木白与邝逸亦没有阻拦,皆恨不得一人一刀冲上来结果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月桂姐姐,都说了,这般了断了他,太过便宜”,月桂闻言,剑势一转,挑去了他的手筋脚筋,“先记着,这是利息。”
初桃冷眼看向地上痛得瑟缩的那人,“将这些女子的来历道来。”
白卓群只作没听见,只冷笑着,反正今天是跑不掉了,与其在他们手下受折磨,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见此情景,木白心中气不过,大步上前大力折断了他的右手,一脚将他的脸狠狠压在地面,他只抬眼不屑地看着木白,犹自带血的嘴角挑衅一勾:“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
“我来说!”
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僵持初桃闻声看去,原来是那位哑巴婢子。
她大步走进来,看了一眼初桃,眼中含泪,又对着众人跪拜下去,缓缓地将头磕至地面,“多谢诸位大恩,救了我们。”
那些被锁住的女子闻言,也发出啊啊的声音,纷纷以头抢地。月桂看着心酸,连忙使了术法,将那些锁链截断。
女子们终于失去了锁链的禁锢,无力地靠在柱子旁,有人脸上显现出终于解脱的快意笑容,有人微微喘着气,仍旧惊魂不定,还有的只是怔怔落泪。
那婢子起身,走到白卓群面前,凝视了他片刻,恨恨地往他面上唾了一口,“老天有眼,终于你也有今天!”
“你这贱人,当初我就该一并将你关进来!”
白卓群发了狂要挣起,欲伸手掐那婢子,又被木白重重地压在了地上,眼中尤带不甘。
“小女名叫杏娘,是少岚宗宗主之女香织的贴身婢女。我家小姐与这畜生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恋慕我家小姐多时,然而我家小姐始终敬他如兄长,没有半分别的心思。
在被我家小姐婉拒之后,他还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将我们都骗了过去,小姐仍旧十分信任他。后来,我家小姐同他人议亲,而他竟……”杏娘说着,想起那般情景,眼中流下了愤怒的泪水。
“他竟然假挑选贺礼之名,将我家小姐约了出去,我家小姐只带了我一人便去赴约,我二人又岂是他的对手他将我俩迷晕之后,将我绑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我家小姐欺辱!
他说,他最爱我家小姐的双眼,正是这双眼睛,将他的心骗了去,于是他生生将我家小姐的双眼剜走。
我家小姐痛骂他猪狗不如,他便剪去了她的舌头!
他无所不用其极,最后,最后竟将我家小姐生生凌虐而死!我可怜的小姐,我不能让我家小姐死不瞑目,便假意投诚,如狗一般拜伏在他脚下,摇尾乞怜,说我愿帮他做事,但求他绕我一命。
许是之前我不知他丑恶嘴脸时,还曾多次暗中帮助撮合他与小姐,他最终没有杀我,只用法术将我弄哑了,将我扔来这个院子里当看守。
可是他不知小姐疼爱我,自小便允了我在一旁跟她一起修炼,我日夜凝神冲击这咽喉上的术法,最终得以恢复。但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依旧装成
第二十六章 原来是你
“二哥,你可会令人丧命且可传给他人的咒术”
“倒是会几个。你想如何处置于他”
初桃附上去,与邝逸耳语了片刻,邝逸如同陌生一般看着她:“看来这人是真的碰了你的死穴。也罢,是他咎由自取,就照你这法子办。”
“这般人,怎么对他都不过分”,她也不是那一味善心是非不分的老好人。
待到了云天宗十里外的树林,木白与潜伏在云天宗的暗桩取得联系,取了白卓群一块不离身的玉佩,令他将欲救白卓群,便只身速来此处的消息传出给白不凡。
邝逸在白卓群身上下了咒术之后,又封了哑穴,将他倒吊在一棵老树下,三人自去一旁隐了起来。
只一炷香的功夫,有一道身影便从远处飞来,“群儿!何人伤你至此!”
白不凡心中恼怒又焦急,护子心切,顾不得暗中到底有人与否,急忙将白卓群解了下来,抱在怀中。
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伤成这副模样,他几乎快将牙咬碎,传音怒吼:“到底是何人,快给老夫速速现身!”
“你可知道你这儿子犯下了多大的罪行”一道轻灵的少女之音传来。
白不凡闻声便放出感知查探四周,可他哪能识破邝逸亲自布下的隐诀心知对方来头不小,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论我儿犯下什么罪行,皆该由我亲自惩戒,不需他人代劳。”
“说得好!真真是一位好父亲。不过,你儿身上所中必死的咒术,方才已传到了你身上,你看看体内的气海,可有什么变化”
白不凡闻言,立马闭眼查探,随之眉头一皱,“阁下到底与我父子有什么仇怨有什么条件阁下尽管提,无论是黄白之物还是法术秘籍,我皆可达成。”
“好啊,我确有所求!方才你说你儿犯错,该由你亲自惩戒,那好,你便亲手杀了他,咒术自解!”
“你!你这女娃,莫要欺人太甚!”
“是你儿子欺人太甚在先,你可知他掳去多少女子,又将她们百般折磨!你这为人父亲的,是该出手管教了。”
“不过区区几个卑贱的平民女子,有何要紧”
“看来你不是不知,这般放任不管,更是可恶,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姑娘,在下痴长你不少年岁,劝你一句,凡事留一线为好。”
“这一线,我今天偏不留!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不动手杀了他,你们便一同去黄泉再做父子吧!”初桃火气上来,语气已带凌厉。
此时白不凡的气海已被大量的绿色气雾侵占,而自己暗中尝试至今,完全无法驱散。知她所言非虚,再这般下去,怕是父子二人都要折损此处!
再看看怀中的儿子,已经被伤得不成样子了,即使救回来,这辈子也废了!可!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叫他如何舍得!
气海翻涌越发强烈,再拖不得,白不凡闭上的眼突然睁开,“吾儿休怪为父,为父一定替你,报仇血恨!”
他几乎是咬着牙在白卓群耳边低语,面上的表情因痛苦而变得狰狞,仿若一只虎视眈眈的凶兽。
白卓群闻言,虽早做好一死的准备,却未想到是由宠爱自己的父亲下手。
一时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双手无法用力,只得狠狠张嘴咬住了他胸前的肉,随即又狠命地以头不断撞击他的胸膛。
胸膛传来的疼痛令白不凡皱紧了眉头,却怎比上心头之痛。可是,不能再等了!
白不凡高举起颤抖的右手,面带不忍,挣扎数番,终是下了决定,闭上双眼,将头偏至一侧,停顿数息后突然发力!
那灌注毕生法力的一掌,拍在了白卓群的天灵盖上。
撞击在胸膛上的剧痛停止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那条生命也就此走到了尽头!
“群儿”
感受到怀内的人没了呼吸,白不凡先是一怔,旋即老泪纵横,痛呼不已:“我的群儿啊!”
初桃只觉痛快,对天高呼,泪已流下:“姑娘们,你们的大仇终于得报!”
白不凡不言,将白卓群放在树旁
第二十七章 线索消失
两人正在招架这些毒箭时,屋外传来了初桃的高呼:“二哥,屋子起火了,你们赶紧出来!”
邝逸见此时屋内已漫起白烟,屋中又到处是毒箭。
本来还打算去查看一下床边的机关,沿路去追,眼下却不能在逗留了,对木白示意:“先出去再说!”
木白立马变成了一头九尺有余的犰狳,周身肌肉鼓起,十分健硕,动作也是迅猛,托起邝逸便往外冲,邝逸则在他背上继续挡去那些毒箭。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人一兽便从火海中冲了出来。
这时初桃也从对面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二哥,方才外面来了一位黑衣人,不知施了个什么印,转眼便将这屋子点燃。我提醒你们后赶紧去追,但他身法诡异,我捏了疾行诀也没能追上”,初桃急急讲完,这才注意到现出真身的木白,面带诧异,“这是阿尤”
木白在她面前回复了人形,“是我,初桃,以后再和你解释。公子,眼下该怎么办”
看着眼前燃烧的房屋,邝逸眯了眯眼,“这火焰呈青白色,是魔界的地心莲障火”,遂飞至半空,手中长剑再度变为折扇,却比平日里大了许多。
“清风一去皆化雨”,口中轻呼,邝逸双手迅速结印,驱动扇子扇过,一阵青蓝色的水雾随之倾泻,迅速包住了正在燃烧的火焰。
那火焰竟似有灵性一般,挣扎着想要突出包围,与水雾缠斗不休,一时僵持不下。
邝逸见状,眉心缓缓出现了一个殷红的红点,红点飞出,如一滴血珠,落在手中结出的一个极为复杂的图腾之上,图腾顿时红光大盛,朝那火焰压下。
只见一片白色雾气迅速蒸腾而出,终于将其扑灭。
但这来自魔界的地心莲障火果然极为厉害,将这屋子烧了个面目全非,再有什么线索怕也是被烧干净了。
……
从地道里逃走的白不凡,此时正为自己的思虑周全感到庆幸。
还好他早防着这一日,提前布置了密道与机关,否则今天怕是插翅难逃,落个扒皮抽筋的下场!
也怪自己当时确实迷了心窍,不过既已做下了,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反正他自幼失怙,那些死去的族人皆与他没什么干系,死了便死了。
不过要是当时族长愿意让他做入幕之宾,他没准还不会出卖他们。
想着那高贵典雅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惜了!
他摇了摇头,将那些无关的思绪甩了出去。当下最要紧的是,是要赶紧与那边联系上,给自己安排个去处,否则逃得了这一回,难保逃得了下一次。
这时,有脚步声从地道的另一边传来,听这声音便知对方的修为绝不在己之下。
白不凡顿时紧张不已,只觉得呼吸都开始慌乱。他环顾左右,再无路可走,往后退的话,没准会遇上追来的邝逸,只好暗自蓄力,摆出了防备的姿势。
见走来的是一位身着黑衣的神秘人,他退后数步,迟疑地问道:“阁下是”
对方没有说话,亮出了一块玉牌,白不凡正愁如何与那边联系上,见此顿时喜出望外!
“你是她派来的这小娘还算有心,不枉当初,不枉当初啊”,这般说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猥亵的笑容。
而这般表情,落在了黑衣人眼中,却点燃黑衣人眼中的怒火。
黑衣人走上前去,声音粗粝:“你没有泄露什么吧”
“自是没有,哼!那邝逸以为放出血脉威压我就怕了他了,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我刀口舔血时,他还是个族长怀里的奶娃子呢!哈哈哈哈哈,小子狂妄,以为有几分修为便同我斗法,如今该是有教训了!”
白不凡想着自己在房中布置的机关,哪怕不至于要了邝逸的命,也够他喝一壶了。再一想到儿子的死,顿时为这小小的报复感到痛快。
“她有没有告诉你,安排我接下来去何处需得找个隐秘之处,否则再被找到……”他看着黑衣人,眼珠一转,带着奸诈的算计,“这对咱们都不好。”
“主子当然知道这一点,也早就安排好了”,黑衣人语气仍是淡淡的。
“哈哈哈,我当初与她合作时就知道她是个周全的。哎,当初我替你们做事,可没得了多少便宜,这次我又受了不少惊吓,更可恨的是,我儿也命丧邝逸之手!你回去转告她,她可得好好补偿我一番!对了,好叫她知道,当初她约我共商大事的信物,我至今可还留着呐。”
“你放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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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紫色绣帕
“二哥你看,他这拇指指向正北,食指指向正东,是否代表着他所留下的信息,在一处位属东北的区域内
这人狡猾谨慎,一定不会让这些证据离他太远,我们不妨先从他这别院找起”
“但这两横所表之意是何”邝逸依旧眉头紧皱,但却毫无头绪:“先按你说的,我们先去查找一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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