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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小雨放下帕子走到桌前,挽起袖缓缓研起磨。这些事情她原本皆不会,但在瑞王府同乌兰珠耳濡目染久了,凭小雨的聪慧,便也学得有模有样。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睿霖一手字,写得遒劲有力,落满这些日子来戚戚思念,寄予纸上诉给佳人。小雨虽不识得全部,但也知睿霖字迹,与乌兰珠工整秀丽小字全然不同,却各有千秋。

    睿霖侧目凝望小雨,眸光潋滟,尽是深情款款。

    他索性掷了笔,情不自禁握住小雨皓腕。小雨挣扎几下,却难挣脱,只得咬了唇,扭开头去,不与他对视。

    “兰珠,平日你不是最喜爱吟诗写字今日为何不说话”。

    因为我本就并未乌兰珠,小雨在心中默答,却依旧不开口。

    “这般冷漠的残忍,究竟是为了什么”睿霖眼中现出不解,“还记得从前在《落梅苑》,你我抚琴作画,好不开心,那时我便认定,今生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

    城邺当初说这话时,坚定的语气犹言在耳,可如今,他还不是弃她如草芥小雨拧了眉,压下阵阵心痛。

    见她始终不吭声,睿霖面露黯然。忆及当初幸福,一时动情将她拉近。

    一直静默的小雨,却在这时激烈反抗起来,不仅偏头躲避着他的唇,还身体从他怀抱想要挣脱。

    睿霖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还在责怪自己多日冷落,硬是环着她腰际不放,小雨拼尽全力,只自由了一双手。倏然,寒光闪现,小雨已拿出暗藏于袖内的剪子,与自己咽喉仅有分毫距离。

    空气凝滞,死一般静寂。

    睿霖愣住,不由得松了手,“你这是做什么”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自我了断,血溅在此!”

    小雨退开几步,一双黑眸警戒地瞪着他。纵使跟他进宫,以乌兰珠身份留下,也只是为了无处容身,但她潜意识里,即便城邺不齿她,觉得她污浊,可宁愿一死,也不想除城邺之外其他男人碰她的身子,因此早备好了这一步。

    小雨如此以死相抵,深深刺伤睿霖的心。

    他颓然垂目,闭了闭眼,轻声问道:“你可是心中不再有我,而是喜欢上了别人”

    小雨摇头不语,她不是乌兰珠,自然心里原本就没有他。

    “还是在瑞王府小住,恋上了城邺那个花花王爷”

    睿霖的话语似一根针,刺中小雨最脆弱的心伤,她蓦然被点燃了怒火,眼中冷若冰霜,眼底却有掩不住的哀伤。

    她的痛苦,她的黯然,都被睿霖看在眼里,当作了默认,不仅怒上心头,脸色阴沉,难以再做出平日温和姿态,厉声追问:“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城邺”

    “二阿哥真是说笑,我若恋着瑞王,又岂会离开王府”

    睿霖不停提及城邺的名字,令小雨的伤痛避无可避,才缓缓答道。

    转念一思,睿霖觉得她的话果然在理,面色遂又复归于平静,全然看不出方才波澜。

    “兰珠,你先放了剪子,我们慢慢再谈。”

    睿霖柔声劝道。虽然眼前的乌兰珠,与《落梅苑》之时判若两人,但睿霖相信,只要将她留在身边,迟早会重唤醒往昔柔情,得到她的心。

    “二阿哥如没有其他吩咐,我累了,想先回去歇息。”

    小雨见他不再有他意,慢慢放下紧握剪子的手,但一双明眸仍紧盯睿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好,今日你也乏了,就先下去罢。”

    小雨微施一礼,头也不回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睿霖望着闭紧的房门,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莫测。

    小雨快步走回自己房中,将房门扣好,仿佛被抽离周身力气,缓缓倚靠着门,滑落坐在了地上。

    偌大之处,竟无处容身,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没进王府之前,虽天地为家,倒逍遥快乐。

    早知伤若此,不如从未识。

    她平生第一次后悔,当初冒充乌兰珠入了瑞王府。

    疲惫地闭上眼睛,无力靠向后,咬唇,一行清泪无声滑落,滴洒衣衫,开出朵朵心伤泪花。

    夜,似乎更沉,映得人影难成双。

    春色渐褪,夏至未至。

    清水涟漪,映出一张了无生趣的面容。小雨立在水榭边,黯然出神。

    好在这几日睿霖未在提及那晚之事,让她暗自松了口气。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总要想个法子,不能总以乌兰珠的身份生活下去。

    想到乌兰珠,又惹得她一声长叹。也不知她现在怎样,自己就这样离开,乌兰珠和苏合定会很是担心吧兰珠性情温和,她们留在王府,会不会被漱雅等人欺负

    小雨摇摇头,眼下自己尚且难保,罢了,多思无用。

    “走快些,二阿哥让把这些送到他房里去,等他回来没见到,责怪下来,我们可担不起。”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雨探了头看去,两个小丫鬟快步而来。像是未发觉小雨,两人交谈着。

    “二阿哥被太后叫了去,估摸不会这么快便回来。”

    “也是。”早先说话那丫鬟又道,“今日太后似乎心血来潮,将几个阿哥都招了去摆宴。”

    “听说瑞王也来了。”

    “是啊,谁都知道太后最喜爱瑞王,这种场合,怎少得了他。”

    她两人走到近前,忽见小雨身影,脸色惊变,忙噤了声,匆匆行礼之后,头也不敢抬地离去。

    小雨伫立原地,愣愣地发呆。

    他也进了宫么本以为被伤透的一颗心,早应冰冷,却在听到城邺的一刻,思念如水涌了上来,无法抑制。

    她抬步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牵唇苦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说得清楚,不想再见她,又何苦去自取其辱

    握拳欲向回走,却怎么也移不了脚步。

    只一眼,她告诉自己,在远处看他一眼便好。

    想着,小雨循着记忆,一路向太后宫内而去。

    太后今儿设宴单只请了众位阿哥及城邺在内的几位亲王,宫中格格无一人获此殊荣。入席后,太后捧起茶杯,右手执盖在杯口轻轻拂了拂茶气,未指护甲在烛火映衬下冷嗖嗖泛着幽光。

    她抿口茶后,目光在各位阿哥面上一一扫过,缓缓道:“哀家今请你们来,是有几句要紧话儿嘱咐你们,大阿哥被废后,太子之位一直空着,想必你们都巴巴眼谗着呢。但不管你们的额娘在这宫里头是有脸的还是没脸的,你们都须得给哀家安份守已着。谁若胆敢做出手足相残之事,休怪哀家不容你们!”

    她说罢,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二阿哥睿霖面上掠过。

    “谨尊老佛爷教诲。”众阿哥们齐声应道。

    “嗯。开席罢。”

    宫婢太监们端着菜盘鱼贯而入,待酒席上满,她换上笑颜,起身道:“哀家在此,恐你们拘束,言谈多有不便。哀家歇息去了,你们好好儿在此畅饮罢。”

    “恭送老佛爷。”大伙皆起身道。

    睿霖心下暗自冷笑,他研究了太后好几年,却始终无法看透她。但他知道太后绝非等闲之人,能在后宫笑到最后登上太后宝座的女人岂容小觑

    明面上,太后方才那话是警醒他们手足须友爱,便实则她打的什么主意令人费解而且有一点,他一直不明白,不明白太后为何那么钟爱瑞王

    心里思量着此事,睿霖目光便不觉瞥向对面席上的城邺,见他正捧着酒杯兴致盎然地瞅着弹奏琵琶的宫中乐伎。收回视线,他不动声色的在心内暗暗揣摩着。

    难道,太后竟有……不,不可能,他心里刚涌起太后有将城邺拥上帝位的念头,便立即否决。虽说汉朝时的窦太后有立梁王刘武之心,可梁王是窦太后所生,弟承兄位也说得过去,更何况窦太后无非是觉着隔代亲的孙子不如自己小儿子来得可靠。

    而瑞王算什么不过是他皇叔的老来子罢了,早年作战虽勇猛,可如今却沦为酒色之徒,又有何惧!

    席上众位阿哥们推杯换盏看似相谈甚欢,实则心里皆恨不能将对方一个个都溺死在手中酒杯里。

    城邺盯着乐伎做出色态,心下却在琢磨二阿哥为何不前往他府中搜要乌兰珠一事按他原来想的,二阿哥解足后必登他瑞王府,男人嘛,没到手的女人总是看得极重的。

    他调整坐姿,用眼角余光悄悄注视着二阿哥,他与睿霖自来无甚来往,但在众位阿哥里他一直看好二阿哥,视他为自己平生劲敌。果然,单从他没按他所想来府找乌兰珠,就足以证明他心思非同一般之人。

    二阿哥,绝不可小视!

    他两人各怀心思,暗暗揣摩着对方,席上独九阿哥睿祺落落寡欢,先前城邺进宫时他在御花园遇上他,睿祺本欲和他打招呼,可城邺却视他为无物,眼皮也不搭一下便径直走了,教他好不郁闷。

    也不知小雨近来过得可好

    想到小雨,睿祺不觉抬眼望向城邺,见他目光似黏在了乐伎面上,他心一沉,越发替小雨担忧。

    因心中烦闷,睿祺悄然离席而去……

    转过一道弯,又一道弯,可绕来绕去小雨也找不到太后宫殿,想问,却又怕引起别人疑心。从前生为偷儿的小雨对偌大的京城了如指掌,可偏偏在王府和皇宫却易迷路。

    谁让各处建筑都修得差不多模样呢!

    真真急死人!

    咦,好像是这儿了

    小雨仰面望着一道门,想辩认上面可是写着“慈宁宫”三字,可树影晃来晃去偏遮住了。她偏头走向一旁,睁大眼努力看着。

    “嗳哟——”

    从门内走出一人撞上她,好疼,她捂着额头弯下腰。

    睿祺见是一宫婢,也没在意,抬脚欲走,却听身后传来嘀咕。

    “冒冒失失撞了人也不说声对不住就走,这宫里的人都是这般无礼的么”

    好熟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已铭刻在他心中。

    惊喜回头。

    朦胧淡月下直起腰的女子不是小雨却又是谁

    “小雨你怎的来了是王兄带你一块来的么”

    没想到会在宫里再遇上小雨,睿祺惊喜过望,他原以为今生再难见到她。

    不想,小雨却甩帕对他施了一礼,正色道:“九阿哥吉祥,我非小雨。”

    “不是小雨难道是乌兰珠姑娘么”

    小雨微一颌首,又施了一礼道:“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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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私自
    “嗯二阿哥领了个女人进宫果有此事么”

    “老佛爷,老奴有几个胆子敢在您跟前胡乱嚼舌子这消息是从二阿哥宫里传出来的还能有假么”一嬷嬷鼓着三角眼微躬身子道。

    “什么人就敢私自往宫里带,他眼里还有皇上,还有哀家吗莫不是以为大阿哥被废太子之位就落到他二阿哥头上不成!”

    太后将手中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茶水四溢,震得一屋子奴才俱垂了头,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秋月姑姑在内殿听到动静丢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走了出来,上前柔声劝道:“老佛爷,你可别动怒伤了自己个的身子。二阿哥即将人领进宫,想必定是喜欢得紧。要不,我先去打听仔细了,兴许是朝中某位大臣府上的千金也未可知。”

    “糊涂!若是正经人家的千金能这么随便就跟他进宫来么!”

    “瞧我,可真真是糊涂了,还不是因着担心您气坏自己个身子,急的么”

    秋月是太后的贴身丫鬟,自幼伴着太后长大,在这“慈宁宫”里是一等的奴才,亦是半个主子,也唯有她在太后跟前不必自称为奴才。

    “去,带了人去把那女人领来,哀家倒要看看是怎么个狐媚子,生得怎么个好模样,以至让他敢偷偷领进宫来!”太后对先前那嬷嬷吩咐道。

    “喳。”三角眼嬷嬷得令即率着人往二阿哥宫里去了。

    “太后要见我”小雨闻言瞪大眼。

    “啪。”那嬷嬷当即上前赏了她一个清脆的耳括子。

    “你为什么打我!”

    “哼,一个小小宫婢也敢自称为‘我’掌嘴已是轻的。”三角眼嬷嬷一反在太后跟前在奴才相,傲慢地抬眼居高临下藐视着她。

    “你快些跟了屠嬷嬷去‘慈宁宫’罢,迟了恐太后怪罪下来。”冬雪扯着她袖口说,面上写满担忧。

    也罢,待见了太后瞧我怎么把这两嘴巴打回来!

    小雨忍怒跟在她们身后往“慈宁宫”而去,走到半路她忽一惊,猛醒到太后若问起她为何会在二阿宫里该如何回答瑞王福晋居然和二阿哥混在一块成何体统太后又会怎样想她往后城邺在太后跟前又如何抬得起头来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层厉害关系小雨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偏南方发大水,二阿哥上月就向皇上主动请命去南方治理水患去了。眼下她该怎么办才好

    “是不是要用轿子来抬你啊你磨磨叽叽的可是想逆了太后之意么”屠嬷嬷见她走得慢吞吞地便回头喝道。

    小雨狠狠瞪她一眼,紧走两步,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仿似有一百双爪子在心上挠着。

    “老佛爷吉祥。”

    到了“慈宁宫”,小雨进屋便垂下头跪地给太后请着安。

    “抬起头给哀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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