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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林弘文道:“待我先喂瑞亲王服了解药,解了毒再与你详细说个中缘由。”

    “慢着,此事事关重大,烦请林侍卫先说清再服不迟!还有四日呢,解毒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睿祺坚持让他先说清是如何拿到解药的。

    “九阿哥,这会林某没空与你细说,要说也得等瑞亲王解了毒。”

    城邺此刻性命攸关,林弘文不爱与他多做纠缠,竟一把推开他,奔到床前掏出青花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了城邺嘴里。

    所有人都目不错晴地注视着城邺面上变化,林弘文更是紧张得身子微颤,他原是江湖中人士,凭剑一把长剑浪迹江湖,四海飘泊。某日,他遭仇家围截,寡不敌众险些遇害之际,城邺率军平定北方叛乱路过,远远见了,立时取箭在手,张弓搭箭,一箭射在拿着大刀欲向他脑袋砍去之人手腕上。

    江湖中人“义”字当先,讲究的就是知恩图报,此后,他誓死追随城邺。见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一段时间后城邺安排他进宫做了侍卫,在城邺被削夺兵权做了赋闲王爷后,他又召揽一批江湖中人秘密组成了“天地人”团伙,推了城邺为门主。

    是以,他比任何人都关心城邺安危!

    城邺服下药不久,喉间发出一阵轻响,林弘文心头一喜,因为这是毒血涌上喉咙即将排除体内之兆。

    可是,毒血并未破喉而出,反之,城邺面色却忽地变暗变黑,两道浓眉皱得更紧了,心中似是十分痛苦,额头也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粒。

    不妙。

    林弘文脑中刚闪过不好之念,城邺就张开嘴喷出一口鲜血。

    坏了,林弘文面如死灰,毒血喷出为黑色,喷出鲜血即说明解药是假,不仅未解得毒,反伤了内腑,一干人等俱慌了手脚,忙不迭地运功帮城邺镇住毒性。

    “林侍卫!你该当何罪!”待稳定下城邺后睿祺怒道。

    林弘文做声不得,他百思不得其解,达拉亚以性命护他出来难道是在做戏唉,想他浪迹江湖数年,终日打雁,不想今日竟反让雁给啄了眼。

    睿祺盯着他道:“出宫时,太后一再交待尔等一路听我调度,你居敢公然一再违我之令,按说我当严惩于你,姑且念在你救人心切,眼下又是非常时期,权且记下这顿罚,若王兄救不转,再一并与你清算!”

    也不知是这小镇过于偏远不引人注目,还是蒙古人放弃了寻找他们,连着几日无人来骚扰,睿祺派人暗地里四处寻访名医,皆无人能解得了城邺之毒。到了最后一日,即毒发的第五日,城邺面上已是黑气缭绕,墨黑一片,眼看性命不保了。

    向来温和儒雅的睿祺一反常态,大发脾气,整日看谁都不顺眼,昨儿还差点拔剑要了一郎中之命!一干侍卫进进出出皆小心翼翼,唯恐上身。

    ……

    好啦,他们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城邺和小雨下一世的爱情故事:

    雷鸣电闪,暴雨倾盆,天地之间混沌一片。

    夜,黑的死寂,偶有惨白电光撕裂长空,照见远处一辆疾驰如飞的马车,仓皇间不顾一切地驶向绝壁断崖。

    帘幕被风卷起的刹那,清晰可见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苍白如雪,清绝若仙,回眸朝来时的路一粲,那一瞬间的风华耀亮整个世间。

    身后追兵的马惊得前蹄高高立起,似是也被这倾城一笑惑住,险些将马上的人掀翻在地。

    那笑竟似诀别,绝美得惊心动魄。

    马上追兵大惊失色,为首一人颤声大叫,目露狰狞,“快……快给老子拦住马车,不能再让它往前了!”

    “那马受惊不小,跑得太快,怕是追……追不上了……”他的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

    “混蛋!‘双子’若死在咱们手上,一千条命都不够抵,还不快追!”

    一道明闪劈下,惊破深沉夜色,银练般的电光裂开浓重黑云,照出前方峭壁临渊,古木森森。

    轰然雷鸣,千霆万钧压过天际,手下骇得猛打了个寒颤,眼角一阵痉挛,强自压下心底那股恐慌,一皮鞭死命抽在马背上,“驾!”

    身后,残肢断体,尸骸蔽野,一地猩红的血混入泥水,眨眼便被瓢泼大雨冲散。

    不知过了多久,从尸堆里陡然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来,五指虚弱地张了张,随即,狠狠攥紧……

    “老爷,夫人,小……小少爷回……回来了……”

    管家封敬怀中抱着一个男孩,疯了一般一路叫嚷着拼命冲进内堂,怀中男孩双目紧阖,兀自昏迷,一身衣裤被泥泞染透,早已分辨不清本来的颜色。

    “少雨……少雨……我的孩儿……”姬家家主慌忙迎上前去,不顾一身锦衣华服,不由分说将男孩抢入自己怀抱,“幸好……幸好……你若不在了,叫爹往后可怎么活……”

    封敬沉沉叹一口气,举袖拭去额上的汗,“老爷,小少爷没事,只是受到些惊吓,一时昏了过去,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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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淡然
    一个鹤发老臣战战兢兢地上前,一脸惶惑,“君相,圣上他……”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子寰淡淡一笑,“殷老多虑了,圣上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倦累罢了,没事,各位大人也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众人这才舒一口气,纷纷上前作揖拜别,子寰含笑点头一一还礼,一袭白衣从容,风仪秀逸。

    忽觉远处有一道目光正静静望着他,侧眸迎上去,四目相视,唇边笑容绽开,刹那仿佛天地之间雪霁寒轻,更见温润,“少雨,过来!”

    红衣少年牵马踱近,玉颜染绯,喘息些许急促,似是还未完全从方才那番激烈的比斗里缓过劲。

    子寰伸手将几缕因汗湿而粘在他颊上的发丝捋至他耳后,低头温声轻道,“累吗”

    语声低醇,加之动作似颇有些暧昧,少雨面色腾地红透,慌忙退后一步摇头,“不累,师傅。”

    “那就好,我也不乘车了,随你一道骑马回宫吧。”

    一骑乌骓,一匹紫骝,两人并缰而驰。

    月如钩,独上中天,街市灯如昼。

    少雨目不斜视,只看前方,听得周围不时传来低声赞叹,眼睫眨也不眨。

    师傅故意带他走这条帝都最繁华的路,目的为何,他很清楚。

    六年,对父亲的印象只停留在十岁那年,十岁之后,他再未同他说过一句话。脑海里,甚至连他的面容,都模糊了。

    唯当初那一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闻姬府不日大喜,你不回去看看”子寰温言轻笑,目光静静停留在少雨身上,见他表情一僵咬唇不说话,眉间微动,语味深长,“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师傅!”

    少雨猛地出声打断他,墨染似的眸暗沉如夜,“他的事,与我无关!”

    狠狠一夹马腹,避开他一双澄明如镜仿若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驱马一径向前。

    六年的时间不算短,却无法令人冲破心灵的桎梏。

    “少雨……”

    背后传来师傅如冰雪初融般润彻的嗓音,“为师说过,这世间,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喉间一哽,身体瞬间僵硬如石,他狼狈地胡乱点头,闭上眼睛拼命忍住满眶的泪。

    终不能从容以对。

    “转眼六年了……”

    君子寰低低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夜色里,帝都大道灯火阑珊,人流如织。

    天空有雪纷坠,愈落愈稠,少雨被风吹眯了眼,因这一句不知想起什么,微挑了眉,却是淡淡一笑。

    如此长夜,焉能无酒,酒解千愁,一醉方休。

    “师傅!”

    他猝然回头,却惊见白衣人发上肩上沾染了雪,眉眼幽寂,面无表情。

    似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师傅,少雨愣住,笑容凝在唇边,只觉一丝冷锐的寒气倏忽钻进自己脊髓,带得全身猛打了个寒颤。

    “明日……你便正式入‘翊卫郎’,随侍君侧。”

    兜头冰水直浇而下,前一刻刚温言说出那一句“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后一刻便要撒手将自己推去别人身边。

    少雨咬唇,并不争辩什么,拧眉看他许久,方艰难开口,“是!”

    “六年,该教给你的为师差不多已经教完,而他……亦已等不及了……”

    “‘双子’一说不过只是民间传言,难道连师傅也……”还是忍不住,话一脱口却已哽咽,少雨愤然,猛地挥疆纵马扬长而去,马上的人再不回头。

    大道延伸似无边无际,罡风渐紧,夹杂冰冷霰粒打在脸上,刺骨地疼。

    恍惚中,像是又回到六年前,那刻骨铭心的一夜后,自己在床上静静躺着,隐约听见窗外父母的争执。

    “那又怎样她喜欢穿少雨的衣服,那就让她这辈子穿个够!若非为了救她,我儿怎会……”语声挟带戾气,穿透镂雕窗格扑面而来,“民间传言,得‘双子’者得天下,你可知这几个字对咱们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忽而压低了嗓音,“我已在圣上面前亲口允下承诺,日后少雨为官,小雨为妃,到死都是皇家的人,这是他们的命,否则,姬氏一门绝逃不过有一天被抄家灭族……你可知,前日圣上钦点少雨入‘翊卫郎’,他这是在堂而皇之地向我要人,后天便一定得送小雨进宫受训去,到时若交不出人,难道要我们一家子一起死不成”

    “可是……要走了少雨,接下来便是小雨,小雨若扮成少雨的样子入了宫,往后圣上再要钦点什么,咱们到哪里再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雨出来”娘亲的声音那样惶恐,带着一种争不过命的凄凉。

    “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只说小雨无端得了一场怪病,毁了容貌,而后随便找个与她体貌相当的人充进宫去,圣上喜好美色,见到这样的人自然嫌恶,只怕随便将她养在哪座深宫里了事,更加不会碰她,到时也就不可能轻易发现咱们的秘密,他这样也算是得到‘双子’了,总好过现在少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本没法子交差,稍不留神便是夷族的死罪……”

    父亲的话,渐渐消失在耳边。

    往事如烟灭。

    前路何处

    他的一生,不,应该说,她的一生,早已被宿命安排,再也不能够回头。

    有雪,有酒,有琴,有人。

    醉东风,帝都最繁华最奢侈的酒楼,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这里的华灯永远比别处的亮,人,也永远比别处的多。

    珠帘轻动,暗香满盈。泠泠七弦流出琤瑽之音,疑似银河泄地,溅玉飞花。

    弦上纤指慢捻,眼前忽见满树琼花绽放,枝枝带雨,片片随风,花之色与香,花之魂与影,氤氲缭绕,辗转缠绵。

    如此琴音,才最疗心伤。

    少雨斜躺在围屏榻上,羽睫低掩,脸上已有了几分薄醉。

    自二楼雅座望下去,珠帘背后,抚琴女子面笼绯色轻纱,露出的一双眼清洌若水,慵懒似猫,顾盼之间,极是惑人。

    单只这一双眼便已能令人失魂,面纱之下又不知该是怎样的天姿国色。

    “琳琅姑娘,良辰美酒须尽欢,何不让小爷我将你脸上的面纱摘下好让大家一睹姑娘的芳容呢!”

    说话的人语中带着浓浓醉意,一手执壶跌跌撞撞扑上琴台,没留神脚下半尺来高的台阶,扑通一声,整个人脸朝下摔了个大马趴,半扇碎玉珠帘被他扯得支离破碎,叮叮当当滚落一地。

    琳琅霍地惊起,抱琴后退,面纱之下,已现怒容。

    “顾少喝多了,恕琳琅先行告退!”

    转身急急欲走,左脚脚踝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琳琅骇然尖叫,身体失去重心向前倾倒。她眼疾手快,忙将怀中的琴立起支在地上才勉强撑住自己不至于跌跤,饶是如此,纤长玉指已被琴弦划出数道血痕,衬着凝脂雪肤,煞为突兀。

    所谓的惊/艳,怕是莫过于此情此景了。

    座中人人一瞬屏息侧目,趴在地上的顾少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抓着琳琅脚踝再也不肯放开。

    “美人别走……”

    琳琅气急,黛蛾双蹙,只得抬眼哀求一般望向二楼。

    “叮”的一声,一根竹筷依约破空而至,深深没入顾少面前的木质琴台,随之溅起的木屑刺进顾少的额,疼得他缩回手抱头哀嚎。

    “顾少真的喝多了,众目睽睽之下轻薄良家女子,若是一不小心传入顾大人的耳中……”少雨一手把玩剩下的另一根竹筷,冷笑着走近。

    “良家女子我呸!不过是个卖艺的,跟那些青楼歌伎有什么不同,本少爷肯娶她回去做八姨太算抬举她了,偏她这么不知好歹!”

    顾少恼羞成怒,踉跄着爬起身,一眼看清楚是少雨,眉毛一挑,扑哧一声笑了,“我道是谁原来是姬大人的宝贝儿子,怎么,难道你也对琳琅感兴趣可我老早就听说你同你师傅私底下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哪,莫非你不止有断袖之癖,还男女通吃不成”

    话音一落,举座哗然。

    这话不仅羞辱少雨,更将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相君子寰狠狠踩在脚下。

    提及南朝这位权相,帝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少年君相,才容冠绝天下,当年他以十四岁稚龄于殿试中状元及第,小小年纪便跻身朝堂,此后四年立德修身,砥砺建功,步步荆棘,志冲青云,终在十八岁时官拜一品辅相,权倾朝野。

    六年过去,圣眷愈隆,连生性暴戾的褚帝都对他另眼相看,更勿论南朝那些位高权重的前朝遗老了。如今乍一听闻有人胆敢直言不讳地藐视他,在场所有人无不吓得骇然失色。

    醉东风里,气氛顿时冷下去。

    耳畔忽地响起一声轻笑,似嘲讽,似不屑,似漠然,似狂傲……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中,信手可拈,旁若无人。

    分明王者之气。

    少雨微一蹙眉,循声望向二楼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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