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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少雨略一迟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

    “它叫白耳狐很稀有名贵吗”

    “白耳狐在紫艾兰德应该算是比较寻常的宠物,宫里养得不多,有身份的都喜欢喂养小灵龙、雪松狸之类较为稀少的宠物,就算喜欢白耳狐的可爱,喂养的都是身体毛色为浅金色这类较不常见的。”

    “那么这只白耳狐是不是较常见到的”少雨的手掌抚在白耳狐头部美丽的金色软毛上,小家伙此时已安静下来,歪着小脑袋,玫瑰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其实既然喜欢它,它是否常见或者不常见又有什么关系。”

    息蒂笑道:“这是因为宫里人爱攀比,不过这只白耳狐的毛色可不常见,我听说只有灵奥和浅金色毛色的白耳狐杂交生下的后裔才是金色毛皮的。”

    “灵奥阗儿就是一只灵奥。”

    少雨想起那双可怜巴巴的金色大眼睛,阗儿见到她是如此地亲热可是因为她和安棣言的母亲是同样的黑发黑眸吗前天午宴结束时啻风国王来抓它,它还搂紧她的手臂“呜呜”叫着不肯放,结果是安棣言安抚阗儿,抱过来后还给了啻风国王。

    “灵奥是叶茉星特有的珍稀宠物,恐怕散布在整个银雾星系不超过十多只。啻风国王陛下的这只灵奥据说还是当年跟安塔叛军作战时冒死得来的,比殿下都年长哦,所以有灵奥血统的金色白耳狐也是很稀有的,兰德皇家猎场早年就听说有金色白耳狐出没,只是这类小动物异常地胆小,一有风吹草动就躲得远远,从来没有人猎到过,殿下早就说如果猎场真有金色白耳狐,他一定会把它捕住。”息蒂带着一脸的崇拜说起她的主人,“只要殿下想要的还真的没什么猎物能够逃得了。”

    少雨郁闷地想到自己,被安棣言盯住还真是极难脱逃,他已经把她带到距离地球异常遥远的异星,却丝毫不肯放松对她的看管,他何至于如此对她,他身旁又不是没有女人,就算他当时在海城想掳个地球女人回去换新鲜,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她还真是倒霉,怎的就招惹上了他,最让她心疼的是她母亲留下的紫金坠挂件都被他抢走,虽说他给她置办了不少珠宝首饰,但其实她最想戴的却是她自己的这条别致项链,只是她连提都不敢提起,怕他认为她一直记得地球上的事,就像对待她的那只手机,用毁掉来斩断她的思念。

    她感觉到某种危险气息的临近,睁大一双水眸,很单纯很无邪地和他蕴含着压迫感的目光静静相对。

    蓝眸中跳动着的火光渐渐熄灭,他的手指松开卷着的秀发。

    “以后少说‘不喜欢’‘不要’‘不想’,我决定的事不会因为你说你‘不喜欢’、‘不要’、‘不想’而改变。”他的手指落在她温润柔软的唇上,“睡前乖乖地喝药水,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回来时带给你。”

    “我不……”她差点“我不要”又脱口而出,好在反应还算快,“要”字硬是压了下去。

    他见女孩垂头忿忿地揉着言言的白耳朵,以至于小家伙那双晶亮的眼睛节日彩灯似的一会儿变海蓝色、一会儿变葱绿色、一会儿又变回玫瑰色,不由好笑地用手指搓揉起她柔嫩的耳垂。

    “我的眼睛又不会变色。”她咕哝道。

    “在你瞳孔中植入一个变色晶体,你的眼睛就会变色,想不想做这样一个小手术”

    “不要……”

    “‘不要’又来了。”他含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你好好养病,回到奎北,我带你去雪原上狩猎。”

    “奎北冷吗我怕冷。”

    想到他关在奎北汤泉宫中一宫殿的女怒,而宫外又是冰天雪地的世界,单凭自身的力量根本没办法逃,还得时时警惕女人间的小动作,在杜茵宫就两个新来的索夏斯部族舞姬就已经害得她不但撞伤而且差点被安棣言溺死,如果一宫殿的女怒对她使坏争宠,那又会是怎样的可怕局面。一股寒意似乎渗透厚厚的地毯、坐垫钻入她的身体,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你住在宫里,怎么会冷”他安抚地捏住她失去热量的小手,“出去狩猎,我会让桫松给你置办几套适合在雪地穿着的斗篷衣裙,你坐在有温控装置的雪橇上,不会感到丝毫的寒冷。”

    在她的手背上覆下一个灼烫的吻,直起身,从诺因手中取来面具戴上,一行人走出寝房外室,就连息蒂也跟随安棣言去风球赛场,房内只剩下孤零零的少雨和打着哈欠的言言。

    她可不想此时就随了那男人的心愿喝药睡觉,何况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安棣言回紫艾后自己所面临的处境问题,如果她还是常常和他闹别扭,在抵达紫艾奎北后,要是恼火起来会不会把她扔进女怒堆任她自生自灭而让她每时每刻顺着他,以她的脾气实难做到,除非他以后也能像今天这么宠着她。

    安棣言此后没有再向少雨追问她摔伤的经过,她猜想他或许从某种渠道已经探听到事实,否则他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弃,但两名索夏斯舞姬依旧活得轻松愉快,她斜倚在窗口时常常能望见莎曼依和紫夏在花园中跳舞嬉闹,如同两朵盛开得最妖娆的蔓薰花,以灿烂的金色引诱得宫中贵胄侍仆驻足而立。

    她不明白安棣言就算不知道是两名索夏斯舞姬在陷害她,以他对女人的占有欲,怎会这么大方的任由两名已经有过侍寝经历的侍怒如此招摇在男人面前,而她却被禁锢在楼上,只能在窗边沐浴温暖的阳光、俯瞰花园中美丽的景致、眺望远处金碧辉煌的宫阙。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可事实这样的不公平中却是他对她超乎寻常的好。

    只要他没有应酬,药水、膳食他都亲手喂她,她要做的只是张口。

    她一开始心里还记着前一天他对她的狠厉,不愿意理他,更不愿意顺从他,他竟然很难得地没有坏脾气暴发来攥她的头发,只是哄她,或者抓来她怀里的白耳狐一顿揍,揍得小家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银色的大眼睛就像有流不完的眼泪,水汪汪地瞅着少雨,让她觉得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受苦受难的孩子,不得不替小家伙向暴力狂求情,他才眉开眼笑地将白耳狐塞回她的怀里,把杯口放到她的唇边,喂她喝下药水,然后又在她的唇里奖励地塞进一块香甜的奶油类小糕点,在她咀嚼时,低头在她鼓起的唇上覆下一吻,窘得她嘴里的食物差点喷出……

    白耳狐“言言”是他送给她的宠物。他告诉少雨,他知道她喜欢阗儿,但阗儿是啻风叔叔的宝贝(少雨听到这里差点没被绝倒,是宝贝啻风国王怎的对阗儿又摔又打的。那天午宴结束时,安棣言把阗儿还给啻风国王,啻风国王拎起阗儿的颈背,把它摔到幕星厅的一扇门上,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但四肢张开的阗儿从门上滑下来,毫无损伤地抖了抖身上的毛),而灵奥存世量又很稀少,有价无市。

    他想起茵特皇家猎场有金色白耳狐出没的传闻,在和啻风国王去狩猎时带上一盒夕原夫人做的炸香贝肉,肉上抹有无色无味的昏睡剂,他算准昏睡剂服下后的昏睡时效,提前结束狩猎,路过设陷阱处,幸运地发现有一只吃光了香贝肉的金色白耳狐趴在草堆里呼呼大睡,他只需要拎起来即可。真如他所料的,阗儿的最爱也是金色白耳狐的最爱。

    可能吗她轻叹一声。

    把言言放在窗口的雪狮猁兽毛软垫上,她站起来走到坐榻旁打开一盒器芯卡,都是兰德、夜邪双语的,有绘画音乐作品的欣赏、有滑稽短剧表演、有美容知识讲解、有银雾星系各宫廷最流行服饰的展示等,都是安棣言请夜炫从兰德皇家图书馆拿来给她消遣解闷用的。

    她挑了几张自己感兴趣的芯卡插进器,躺在坐榻上先看了些各宫廷流行服饰展示,除了栩栩如生的立体影像,还有语音的讲解,比如说各宫廷服饰上必须注意到的习惯禁忌,像紫艾只有王族才可以同时在服饰上使用银色和白色;像兰德尼松王朝和门奈斯王朝都以金色为尊,贵族的婚礼必穿金色礼服等等。也看了一些珠宝品质以及首饰制作的解说,发现安棣言给她购买的那几套首饰属于最有档次的珠宝首饰店能够拿出的珍品,而她在安棣言交给她时,恨他给她戴一个招人眼球的“宠物圈”,随手搁在寝房矮柜上,一件也没有打开戴过。

    在眼前影像的变幻中,她注意到有一件镶嵌着紫色珠子的紫金首饰,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那条被安棣言抢走的挂坠,手指点在那一颗颗色泽沉稳高贵的紫色珠子,影像自动放大,她发现还真的很像她的挂坠丝带上点缀着的紫色小珠子。

    原本少雨给白耳狐取的名字叫“变变”,意思是它的眼睛会变色,他却说听起来像“便便”,她叫它时会让他没有食欲,不如叫它“言言”,她抱着它就只能想他,就像他母亲当年困在兰德镜日城时,用他父王名字中的一个字给啻风叔叔送她的灵奥取名为“阗儿”,以此来思念他的父王。

    为什么……他要这么说她怔了怔,心底卷起一种异样的情愫,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却发现他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似笼罩着森冷的雾气,像是沉在潭底的什么遥远记忆在阴郁地发酵蒸腾。

    她心中一瞬间柔软的触动顿时烟消云散,恨不得“呸”一下自己,以一股又想和他作对的不要命劲头,对他说她不喜欢叫它“奄奄”,好像只剩下一口气似的。他很意外地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对她说,他觉得“言言”好听,这只白耳狐就得用“言言”这个名字。

    当天晚上是整个银雾星系最具有吸引力的赛事--十国风球大赛的半决赛紫艾风球队和兰德风球队的比赛,两个队伍都具有问鼎银雾花冠的实力,只是因为抽签上的原因,分在同一大组,可谓是让决赛提前举行。

    夜幕降临后,诺因、法提就开始侍候安棣言在寝房外间换礼服,少雨郁郁寡欢地抱着白耳狐言言坐在窗边软垫上,懒洋洋地注视




第146章 目光
    低下头,她发现白耳狐言言竟然四脚朝天僵直地倒在过道墙边,两只雪白的大耳朵上触目惊心的是斑斑的血迹!

    她的脑中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仿佛已凝固住。

    --言言被杀!

    那么……宫廷禁卫队正在追捕的重囚就在……

    她的目光警觉地向浴室的琉璃门视去,正瞅见一只粗壮却布满一道道血痕的手从门内伸出,吓得她几欲魂飞魄散,惊叫一声,转身就逃。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浴室中如猛虎般扑出,一把夹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拖进浴室。

    这原本应该是个很健壮魁梧的男人,但由于遭到重刑拷打,身上遍布血痕和溃烂的伤口,可再怎么也毕竟是个男人,既然能够越狱,并且在兰德宫廷禁卫队的眼皮底下潜入杜茵宫,自然有着过人之处,少雨就算拼命挣扎,还是无法挣脱,对方掐住她脖子的手却在加力,呼吸渐趋困难。

    “救……命……”

    在生命到了紧急的关头,少雨本能地用母语来呼救,可声音嘶哑破碎,恐怕就连浴室都无法传出。但不知道为什么,掐着她脖子的手却忽然停止用力,随后男人夹住她身体的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头发,指头拈起数缕柔长的黑色发丝。

    “你是……地球人”那人竟然用少雨的母语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在搜索什么

    对女孩来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宫中正常的安全检查,前两晚的这个时间,一晚她和安棣言在王宫广场观看巡游表演,另一晚她因病早早地在寝房内室睡下。

    不过似乎这与她无关,她走回坐榻,拎起矮柜上的水晶壶,倒了半杯果汁,发现一旁的多功能彩色雕盘上很醒目地跳动着蓝色光点,这是侍从求见的信号。她怔了怔,知道安棣言去出席风球大赛,在杜茵宫值班的侍从理应该清楚,难道是找她这个女怒

    她没有去碰彩色雕盘,但门却自动分开,安棣言留在杜茵宫的近侍莱离走进房间,向她摊开手掌微微一躬身。

    这种礼节无关于身份等级,只是夜邪男人对女性表示尊重的一个普通礼,少雨也很不标准地回了一礼。

    “少雨小姐,禁卫队长利埃卫伯爵求见。”莱离说道。

    “见我”少雨诧异地微微一扬眉。

    “队长先生有一些安全方面的紧急事项要对小姐说明。”莱离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全方面的紧急事项难道说宫里出了什么事少雨横了眼窗外耀眼的白色光束,跟随莱离走出寝房。

    客厅中站着浅金色皮肤的兰德宫廷禁卫队长利埃卫伯爵,告诉少雨一名囚禁的危险重犯逃入宫中,禁卫队一方面派巡逻机在室外搜索,另一方面在各个宫室一间间搜查过来,居住在杜茵宫的紫艾王子殿下是啻风国王陛下最尊贵的客人,他亲自带武士来检查杜茵宫的各个房间,以求迅速抓到重犯,以保证王子殿下以及随侍人员的安全。

    利埃卫伯爵说得一口流利的夜邪语,面容严肃,举止沉稳而谦恭,又再三对打扰少雨休息表示歉意,并说他不会搜查王子殿下的套房,毕竟套房门口有护卫守着,窗外的防护网也经过检查没有任何失效或者不安全的漏洞,但为了预防万一,他留下一个紧急求助器,在王子殿下回到杜茵宫之前可供独自留在寝房中的少雨使用。

    伯爵取出一枚红宝石胸针,告诉少雨这是一个紧急求助器,在她戴到胸前后,只要用手指捏住,就能发出求助信号,距离她最近的禁卫队武士会迅速出动赶到,包括莱离和套房外的紫艾护卫武士都已拿到信号接收器,以保护紫艾王子殿下留在杜茵宫的数位小姐。

    少雨知道息蒂已随安棣言去风球赛场,除了她,留在杜茵宫的另两名女性就只有莎曼依和紫夏。

    她没有立刻去接胸针,目光向莱离视去。

    在安棣言身旁已久,她多少也学乖了点,知道那男人不喜欢她随便接触除了他的近侍以外的其他男性,干脆就算接受一个紧急求助器也先得到莱离许可再说,她再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挨一顿揍或者被扔在水里溺个半死。

    视线落在莱离脸上,正瞅见莱离和利埃卫伯爵交换了一个奇特的眼色,仿佛利埃卫伯爵的行事要得到莱离的肯首。

    他的中文并不标准,但对少雨来说这是在她离开地球后,除了安棣言和息蒂外第一个对她说中文的人,竟然是一个越狱的重囚!

    她睁大一双清亮的眸子,震惊又带有几分恐惧凝视掐着她脖子的这个男人。

    他似乎在浴池中刚洗过脸,深蓝色的头发肮脏凌乱,但苍白得几近毫无血色的脸却异常干净,胡子湿漉漉地粘连在一起,一双寒星般的蓝眸虽说备受折磨以至于布满血丝,仔细看起来却年轻有神,此时目光正从少雨漆黑晶亮的眼睛落到她脖子上闪闪发亮的项圈,凝滞片刻,手指拂过颈圈上的花纹,惊疑地说:

    “你是紫艾王子……从地球上……掳猎来的”

    少雨眨了眨眼睛,那男人想到自己还掐着她的脖子,说道:

    “你别叫,我不杀……女怒,但……我要把你绑起来,这样……对你好。”

    他的一只手探入身旁的柜子,翻出一条浴巾,用牙齿咬住一头,用力地撕成长条,随后手掌抓住少雨两只纤细的手腕,掐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在女孩子咳嗽喘气时,他拿起浴巾快速地缠在她的手腕上,等她想到挣扎时,两只手早已被牢牢地捆在身后。

    少雨知道在安棣言回来之前叫也没用,说不定反而惹恼这个越狱重囚,既然手也被绑住,干脆老老实实地蜷在浴室的一角。

    那男人也没有再问她什么,在浴池中冲洗身上血污,一条条血痕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反而更加触目惊心,有的皮肉翻出,甚至溃烂流出浓血,只是一个后背已惨不忍睹,让少雨想起她曾经在飞船底舱中见过被装在水晶尸袋中抬出去的那个男人。

    “你是谁,你……怎么会中文”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从拉柜中取出药膏,快速地涂抹在一些最严重的伤口上,随后将插在裤腰上不知道是不是从监狱守卫处夺来的金属杖拿在手中,走到浴室门口,手扶在琉璃拉门上,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少雨。”

    “血燃鲜血中……燃烧”

    “不,是冬天雪花的‘雪’。”

    “少雨这名字……有几分凄伤,但……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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