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远远望去夜空下的宫城晶莹剔透、灯彩迷离,而近前又是一番绚丽多姿,不少花卉、植物在夜间散发着天然的迷人荧光。

    但是少雨却无心观赏,她只是将目光久久地凝在正门前的台阶上,一串串如同花饰般的桔红色灯盏从台阶两侧的金色雕花灯柱上垂下,在门廊口铺上一层温暖迷离的色彩。

    习惯有时真不是一个好东西,特别是在失眠的夜晚。

    辗转难眠的她想起在底楼靠东有一个引入温泉水的室内浴池,中午她由兰德宫女领路过来杜茵宫,在经过一扇雕有镂空花纹的浅金色大门时,有懂夜邪语的侍女特意向她介绍了里面的浴池,当时她见门没有关住,还特意进去趴在浴池边用手掌玩耍了片刻,但觉得水质细腻如脂、柔滑温和,并且四周有一盏盏散发着花香的水晶灯,烟气缭绕、香气怡人,在温暖的水流怀抱中想必容易让她产生睡意,也不至于久久无法平息心头让她羞耻的躁动。

    起来后,她披上一块浅黄色丝质长披巾,走出寝房。

    套房中原本就有专门的升降机直通底楼,何况在杜茵宫安棣言可没禁止她去哪里,或者是他根本还没有想到,反正对她来说,他没有规定的,自是意味着她可以过去。

    升降机到底后,她沿着走廊寻去,杜茵宫原本就不是很大,而浴池自然也不会距离主寝房很远,很快她看到那扇中午经过时见到的浴池外间大门。

    门没有锁住,她走到门前,白色大门无声地自动打开。

    里面是一排透光的五彩琉璃门,灯影透过彩色琉璃洒了一地迷离的斑驳光影。

    琉璃门没有关紧,从里面隐隐飘出水声。

    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拉着少雨,安棣言穿梭在帐篷区。

    少雨发现其实帐篷区中的人也很杂,语言多种,模样服饰也不像紫艾人的打扮,有夹杂着银色、银灰色、浅金色等其它色泽的头发,当然就像地球上,两个国家的重要比赛也不一定就是这两个国家的球迷参加,何况紫艾和兰德队参赛的队伍原本就是配合已久、经常参加各星球比赛的地区队,自然有一直支持这两支队伍的异星球迷前来观看进军十国大赛决赛的这一场超一流比赛。

    她不知道安棣言在找什么,目光在行走时扫过每一顶帐篷,直到一顶丛林绿色的帐篷中钻出一个圆圆的头颅,顶着一头蓬乱的爱因斯坦式蓝发,小小眼珠贼贼地向外望了几眼,正想缩回,注意到戴着银黑色羽毛面具的安棣言,忙卷起门帘,恭敬地弯腰站在门旁。

    安棣言向他做了个进去的手势,然后把狮驼兽拴在帐篷一侧,揽住少雨的腰,转进帐篷,随手将门帘拉下。

    帐篷内光线昏暗,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说不出的腐霉腥恶之气。

    少雨皱了皱眉,一路走来,她也见过几顶打开着门帘的帐篷,都是整齐清香,铺着鲜艳的地毯、整齐地摆着各种靠枕坐垫,有的还装饰着各种晶亮的节日小玩意儿或者花卉织物彩带,漂亮得就像公主房,而这一顶帐篷里面简直可以用垃圾箱来形容。

    帐篷一角堆满了各种古怪的金属木材制物以及碎屑、工具模样的机械装置,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加工场。而休息区挤得只剩帐篷的三分之一,皱巴巴的被褥、层层叠叠发出酸臭气的餐盒,特别是铺在地上的地毯,粘粘的、油油的,让少雨都不知道该往哪落脚,只能拉起绣花长裙站在门口,免得裙摆上也沾染上那黑乎乎、绿油油的不知名脏物。

    安棣言也受不了地挥了挥手,向圈形灯下带着局促和惊慌站立着的矮小男人做了个手势。

    男人忙打开帐篷中的空气转换器。

    “大人,我这里……嘿嘿……”他搓着手,脸上带着窘迫,还有一丝极快飞过的狡黠。

    “废话少说,敦地男爵让你查的人,你说曾经在圣第公国见到,然后又说在兰德,你到底有没有他的真实消息”

    “大人,这……在圣第我真的见到过他,就是他对我说他要来兰德观看风球比赛,这原本就是他最大的嗜好,但是直到今晚在兰德我也没见过他,可能……要到风球比赛开始的那天才会出现吧。”

    安棣言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支银色的像蜡烛般的物品以及沉甸甸的一只小皮袋丢给矮小男人。

    “无论是在哪里,只要他和你见面,你就把这支银色祈福烛交给他,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矮小男人用手掂了掂小皮袋,眉开眼笑地道:

    “多谢大人赏赐,就算遇不到他,听闻到有他的下落也一定第一时间禀报给男爵大人。”

    又将银色祈福烛小心翼翼地包在一块在少雨看来够肮脏的手帕中,然后又在工作区找了个金属小圆筒装入祈福烛,郑重其事地藏在身上。

    “不要骗我,否则--”

    安棣言眼中射出一束寒光,“铮”的一声,银色的剑飞过矮小男人的头顶,一只蓝黑色苍蝇般的虫子从乱蓬蓬的头发中被剑尖挑出来,掉落在矮小男人肩头时已被切成两半!

    是有人在里面!安棣言吗是他在洗浴

    得门无法关紧。手轻轻地翻动,竟然还有绣有珠花的丝质短上衣夹在纱裙中。

    静默片刻,她转身逃出浴池房大门。

    她知道此时安棣言并不会追来,却不知道他会不会猜到是她想到脖子上的项圈中的定位功能,他只要在信息传递器中调用存储功能,她去过的地方自然逃不出他的掌握。

    回到寝房,心依旧怦怦地剧跳,额头沁满点点细汗。

    她趴坐在打开的窗边,让凌晨最寒的冷风拂遍全身,却依然无法抚平烦乱的心绪。

    少雨知道这些其实她原本就应该想到,当作礼物赠送的舞姬也是侍怒中的一种,安棣言洗浴时喊来一个侍候,顺便一番恐怕早已是他多年来所习惯的消遣,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他想着占有她时才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她和他的第一次就是在飞行器上,等到安棣言回到紫艾,她要面对的是一整座宫殿的女人,他选择的余地更大,面对她这个睡眠时抱了一个月的小女人,早已缺乏新鲜,视觉疲劳,何况她不顺心时常常要在他怀里僵硬如同一根木头,对一个惯于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曲意承迎的王子来说,怕是常常被她扫了兴致,否则以他在那方面超出常人的需求,怎可能在将近一个月里从头到尾对她的索取只是有限的几次。

    反正……她已被他抛在一边,尽管在王宫广场时,他曾经向她索要“报答”,但此时看来只是他逗她玩。

    他果然如她所料地没有追来,却不知道他完事后对她中途打扰了他的“雅兴”又会给予怎样的惩罚,说不定就此把她赶出他的寝房。

    “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转过头,却见那小女人已整个人卷进毯子,只露出一缕黑亮的长发洒在雪蚕丝枕上。

    他想了想,手掌拍在毯子上,唤道:

    “少雨,起来--”

    “疼!”裹在毯子中的人儿蜷成一团。

    他从毯子中的人形辨别他的手掌原来拍在她背脊上的鞭伤处。

    吸了口气,手落在她头部的位置,将毯子拉下一角,那依旧未醒的小女人不满地嘟起嘴,眼角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他拍得她真的很疼,竟然还沁出一颗亮闪闪的泪。

    他不过是无意的,而她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让他差点又想去揪她的头发把她拎起来,然后将药水给她灌下去。他可是堂堂的王储殿下,他亲手来喂她喝药,无论用什么手段,对她一个女怒来说,都是一种恩赐,可是……他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他这一夜就是硬不下心来这样对她。

    手掌小心地从她的肩和睡褥之间探进去,穿过手臂后,才缓缓地把她的上半身连人带毯子地抬起来拢在胸前。

    “少雨,醒醒——”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

    “嗯……”

    她总算有了回应,扇般长长的眼睫抖了抖,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迷茫地盯着他递到她唇边的杯口,像是有些搞不清什么状况,微蹙起秀眉,呆怔片刻,水般的眸光转向他的上身,如同遇到恶鬼,原本有着异样红晕的脸蓦然惨白,竟然连唇都不可抑止地颤栗起来。

    女孩的手指攀在他的手臂上,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叫:

    “冷……”

    将少雨放在褥子上,取下披巾,安棣言拉起凌乱地堆在角落上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解下腰间的剑器、挂袋、神杖等物,脱下衣裤、皮靴,钻进毯子中躺在她的身旁,未等他去拢住那具手感光滑细腻、带着怡人幽香的娇躯,女孩的手已先他缠住他,依旧凉凉的身体也把他当成一个大火炉靠了过来。

    尽管她清醒时表现得很被动,但熟睡的她已无法克制她身体的本能,当然也有可能他把她当成抱枕的同时,他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可以依靠取暖又可以当枕头的多功能床上用品。

    “我要吃……”女孩在梦中呓语道,声音模模糊糊,安棣言思索片刻才确定她想吃的是“咸呛蟹”,用的是鹤鸣小镇的方言,明州和鹤鸣相距不远,他当然也能够听懂。

    “……外婆,松花团……好吃……”接着她又加了一句。

    男人的眉心蹙了起来,昨天一整天,无论是宫廷中的还是民间风味,他把他认为最好吃的兰德美味统统塞到她嘴边,在他看来这些食物比地球上的那些腌制的海鲜、糯米粉简单塞点豆沙馅滚上松花的点心不知道要安全多少倍、好吃多少倍,他就是想让她忘掉地球、忘掉她的出生,忘掉所有地球上的人和事,更重要的是这样才能让她忘掉去追查她的身世之谜,这是他决不允许,也一直防备的,正因为如此他前天才会给她一顿鞭子,希望她能够长点记性,就在他身旁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人。

    他喜欢怀抱住她时心境的宁静平和,她可能不知道她身上有一种他幼儿时就特别喜爱的地球江南女人特有的幽淡气息。

    自从他五岁后按照宫中的规矩被带离母后




第143章 戒备
    唉,她还是欠了他一份情,可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对他的恨意渐渐减弱渐渐失去逃回地球的强烈愿望,如他所希望地将心都沦落成怒……不,她不要这样,她在地球上有最亲的外婆,她无论怎样都要逃回去,她对他表面的顺从,只是想自己能融入他身旁亲近的人,更是想让他对她失去戒备,只可惜她还是三天两头地忍不住要触怒他,以至于他从来没放松对她的看管,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取下她脖子上的那只如同“宠物圈”般的项圈,那可她未来策划逃跑计划的第一步,否则什么都免谈,就算她接触了哪些人、去过什么地方他都能够即时了解。

    喝了一堆药睡在褥子上的少雨越想越丧气,知道自己想回地球是何等地艰难,除了要逃离安棣言,还要找能够把她送回地球的飞船,而能够超长途旅行将近一个月的飞船又不是普通平民能够拥有的,却不知道她何年何月才能够有此机会,如果等到十多二十年后,外婆去世,那么她回去还有什么意思呢物是人非……不,恐怕连她习惯的物都没有了,以地球上如今发展的速度,她不知道自己在脱节许多年后还能不能适应。

    “小姐,您怎么了”

    她听到一个温雅、关切的男人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头疼得好厉害,手指抚在额头,湿湿的……是血!

    “您在流血!别动,我替您止血。”

    一只微凉的手小心地触在她的额角边缘,慢慢地向伤口处按去,指尖就像有电流泻出,暖暖的、麻麻的,激过她原本已如浆糊般混沌一片的大脑,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距她的脸庞不到一尺处,一双落满绮丽光点的水蓝色眸子流淌着似水的温柔,仿佛在不经意间穿透她的思维。

    是夜炫王子!她感觉到他的手掌贴在她的额头,这一举动似乎已超过止血的范围,她正想转过头躲避,他讶异地说:

    “您的额头很烫,看来是病了,我去找宫里的御医官。”

    “不用……”她忙说道。

    “您脸色很差,恐怕会摔倒也是因为生病,大哥和父王一起去猎场狩猎了,恐怕要到明日凌晨才能够回来,我应该替大哥照顾好他身旁的人。”

    “我……得了流感,已看过御医官。”少雨哑声说道,“我……不是因为生病才摔倒的……”

    她的视线扫过花园,两名把她推倒的舞姬早已不见,这两个女人显然并不蠢,她们看到周围没人才会捉弄她,不会让其他人抓到她们确凿的把柄。

    “难道是有人把您推倒的吗”夜炫眸光一闪。

    “我……”她迟疑地咬住唇,夜炫虽说和安棣言称兄道弟,但毕竟是异国王子,何况两名索夏斯舞姬是啻风国王所赠,以安棣言独断专横的性格虽说容不得女怒间的争宠作恶,但也未必喜欢这类绯色事件流传到异国宫廷,倒显得他连几名女怒都摆不平,如果惩治起来,自己怕是也要被连累。

    而她此时,头枕在夜炫的臂弯,两人靠得如此之近,要是传到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耳中,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就连她多看男人几眼他都扬言要她小心她的眼睛。

    “我……没什么。”她答非所问,用手掌扶在玉石椅面上站起来,原本就发热灼烫的额头在撞击后更是增添了几分眩晕,她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就站立不住。

    浑身酸痛的身体晃了两晃,竟然向后倒去,身旁的夜炫手疾眼快地将她抓住。

    “你这个样子,就连站都站不住。你住在哪间寝房我抱你回去。”夜炫不容分说地拦腰抱起女孩纤柔的身体。

    “不……要……”少雨不知所措地叫道,声音却是低哑难辨。

    也许夜炫听到了,但他根本就不认为这又有什么,抱着女孩大步向杜茵宫内走去,在门厅中遇到息蒂,随口问道:

    “息蒂小姐,这位小姐住在哪间寝房”

    息蒂惊得目瞪口呆,片刻后支支唔唔地道:

    “少雨……她……住在殿下寝房。”

    病痛缠身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特别是远离故土,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更是倍感凄凉。

    息蒂似乎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当然杜茵宫的侍女、仆役都需要她来依照安棣言的习惯来分工安排,例如衣物清洗、房间打扫、浴池中换水等等大小杂事,于是寝房中许多时候只剩下她孤零零地趴着,在胡思乱想中意识渐去,在干渴中又复醒来,喝下息蒂倒好放在矮几上的水,再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直到下午,她再也睡不着,扯着她喝过药后安棣言给她擦嘴用的手帕,想到那男人在御医官替她看完病后,和啻风国王去皇家猎场狩猎,心里竟然莫名地烦闷起来。

    将手帕丢在睡褥外,目光转向移去幕墙后的窗外,是一片令她艳羡的金色阳光。

    好久已没有享受午后如此明媚温暖得能让胸口淤塞的忧闷融化的阳光。

    少雨摇摇晃晃地从睡褥上爬起,从衣柜中随便拉了一条安棣言让柯金伯爵替她置办的长裙换上,怕冷的她又裹了块双层玉绿色绣花披巾,胡乱梳理了下长发,想由套房中的升降机下楼,却发现升降机门被密码锁住,只好从套房出门。

    息蒂原本想劝阻,但拗不过她,只得陪她下楼。

    在楼下走廊中,有护卫武士过来告诉息蒂说,夜炫王子亲自送来数瓶香松酒庄出品的桉葡酒给王子殿下狩猎回来后享用。

    息蒂嘱咐了少雨几句,她自己转去接待夜炫王子。
1...8889909192...3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