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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画师小娘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多多
天才画师小娘子
作者:福多多
惹天惹地都不怕,唯独怕惹上那个叫裴重锦的锦衣卫。 陆芷筠身为一个弱女子觉得自己压力很大啊。 明明相互看不顺眼,那就离远点好了,可是偏偏越躲越朝一起凑! 新婚之夜,陆芷筠:“大家都说你很冷!” 裴重锦:”我只对娘子你热情!”



01 卖画少年
    十月末的临川郡已经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风雅集的伙计正蹲在火炉边上烘着手,临川是大梁的北疆重镇,比旁的地方要冷上许多。

    门口悬挂着的棉布帘子被人打开,打从外面走进来一名身量不算很高的少年,他的身上裹着一件不起眼的灰布袄子,头上扣着一顶旧皮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蔽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的肩膀上和帽子上堆积了不少雪花,进了门他就对着自己肩膀和帽子一顿猛拍,将那些积雪都拍落。

    伙计懒洋洋的抬了半拉眼皮,“画在右边,书在左边,自己看。”看那少年的模样也不像是个有钱人,伙计懒的起来殷勤的招呼,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老板在不”少年拍完了雪花就凑了过来问道,他的声音清脆,听起来十分的舒服悦耳。

    伙计再度抬眼,那旧皮帽子下露出了一张清雅素白的小脸,他的下巴生的十分的精巧细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得异常的灵动。

    “找老板作甚”伙计蹙眉问道,天太冷,他实在不想离开这个炉子啊。

    “我要卖画!”少年讨好的笑道。

    伙计再度瞄了少年一眼,不情不愿的带着她走去了里屋。

    风雅集的老板是一名年轻人,身姿修长,面目清俊,他正埋首算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烛火映照之下,姿容温润,倒更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

    少年先是举手作揖,随后将自己的画作拿了出来,“老板给长长眼,看看我这些画能卖多少钱”

    老板丢下手里的账本翻开了被少年护在怀中的两卷画,眼前便是一亮,“小兄弟,这画是哪里来的”

    “我画的啊。”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你画的”老板再度深看了少年一眼,随后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少年拿来的两幅画作。画上并无印鉴以及落款,倒真不像是成名之人所作。

    但是少年拿来的这两幅画作真的不错,画面栩栩如生,笔墨细腻,若是按照这画的品质来说,可堪上乘,他小小年纪能达到如此的功力,真是叫人实在有点不太相信。

    这画收得,不过少年没有半点名气,年纪还轻,若是收贵了,又怕卖不出去。一时之间还真是将老板难住了,顷刻也拿不定主意。

    少年倒也不心急,趁着老板看画的当口在这个屋子里四下的看了看。

    这屋子的四壁倒是悬满了字画,一边的柜子上也堆着不少画卷。

    “老板,这个卖几个钱”少年指着墙上一幅水墨山水问道。

    “一两银。”老板回道。

    “那这个呢”少年一连指了好几副画,老板都一一的回了,未见丝毫的不耐之色。

    少年一路问下来,心底便有了点谱了。

    他看到柜子上卷在一起的画,好奇的拿了起来,老板一看,脸色稍变,“小兄弟,那几幅画大概不是很适合你看。”

    “为何”嘴上在问,少年将画卷展开,老板想起身来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他的俊面微微的一红,也只能随他去了。

    少年的目光落在画卷上,先是瞪大,随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敢问老板,这画能卖多少”画卷上一男一女赤条条的扭在一起,却是一张彩绘的败火图,难怪老板说这画不适合他看呢……

    “这个……”老板红着脸,“略贵。”

    “略贵是多少”少年好奇的追问道。

    “看画的质量。”老板还是没忍住,起身过来,将画从



02 这钱我赚来的
    陆芷筠从风雅集里面出来就直接去了药铺,又去了几个商铺,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随后急匆匆的冒着风雪回到了城西一个不起眼的民宅之中。

    这宅院很小,一共就三间房外加一个单独的屋子用作厨房。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却打扫和摆布的十分整洁,左边规整出了一小块菜地,右边靠近墙根的地方用树枝扎了一排篱笆,里面养了几只鸡,因为下雪,鸡都缩在鸡窝里面。

    陆芷筠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厨房里面,然后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也十分的简单,只是寻常百姓家的样子,她进了最东面的房间。

    “姑娘回来了”听到了动静,躺在床上的一名妇人挣扎着想要起来,被陆芷筠赶过来一把按住。

    “兰姨不要动了。”陆芷筠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皮帽摘下。

    床上躺着的妇人流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奴婢这身子着实是拖累了姑娘了。”她约莫四十岁的模样,面容枯槁,脸色蜡黄,人也瘦的厉害,但是依稀可见年轻时候娟秀的模样。

    “我都是你拉扯大的,还谈什么拖累不拖累的。”陆芷筠一笑,她褪下了宽大的灰布外袍,露出了里面的窄腰对襟小袄,虽然她的发式依然束着男子的发髻,但是少女的身段被那贴身对襟小袄勾勒的曲线玲珑,衬着她那张风华初绽的面容,真真的是一名清秀绝伦的少女。“我刚刚出去给你买了药了,还买了米和很多东西,至少咱们这半个月不愁吃的了。哦,对了,我还买了两块黄豆糕,很甜的,等一会兰姨把药喝了,再吃上一块过过口,就不会觉得药有那么苦了。”陆芷筠笑道。

    “姑娘,你可不能再当了首饰了!”兰姨一急,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她这病是积劳成疾,上个月姑娘为了替她抓药就已经当了自己的一对簪子了。

    她咳的厉害,陆芷筠赶紧起身去替她倒了一杯水来,“水都凉了,你先压一压,我一会去烧水。”陆芷筠关切的说道。

    好不容易,兰姨才止住了咳嗽,枯黄的面容上因为咳嗽染了几分不太正常的红晕。“姑娘。”她握住了少女的手,“奴婢只是您的仆从,您的首饰本就不多,也就是这两年,京城的人觉得姑娘大了,一年京城才给您捎上一件过来,您拢共就三四样东西,还是留着吧。若是将来姑娘寻到好人家出嫁,怎么都要有几件首饰傍身的。”

    “你也叫我姑娘了,我若是将来出嫁,京城还会另外准备的,不管怎么说,为了脸面,他们也会打肿脸蛋充上一回。”陆芷筠不以为意的笑道,“但是兰姨只有一个,你若是不好了。我和谁相依为命去”

    兰姨顿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布满病容的眼眸之中晕开了几分雾气。

    看兰姨又要掉豆子,陆芷筠赶紧替兰姨拉了拉被子。“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我没当我的首饰。”她从十二岁起,每年她在京城的母亲会找人偷摸的在过年前捎来一样首饰,到现在也就那几件,还都是旧物件,陆芷筠对这个压根就不在乎,不过兰姨却总是怕她将来去了京城会被人看不起。

    “那姑娘是哪里来的钱”兰姨又急了,“姑娘难道去求舅老爷了”每次姑娘去舅老爷那边讨要生活费都会受到一番折辱,便是该给的他们都克扣姑娘的,更不要说姑娘为了她去要一点额外的钱了。

    “我才不去求他们呢。”陆芷筠灿烂的一笑,“我自己赚来的。”

    “姑娘赚的”兰姨顿时就怔住了。“姑娘连个纽扣都钉不好,拿什么赚的”她若是身体好,都是她去接一些街坊



03 箱底货
    知道陆芷筠的钱是正经的途径来的,兰姨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她望着陆芷筠里外忙碌的身影,不由心头又是一酸。

    她的小主人啊,本应该是在京城锦衣玉食的过着好日子的,却偏偏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这苦寒的北疆之地吃这样的苦。

    算算日子,只要再熬上一年,小主人便年满十五。

    当初老爷说过,只要小主人在这里长到十五岁及笈之后,便会派人来接小主人回京的。

    快了……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了。

    兰姨思及于此,心底才变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是她没本事,只能将小主人抚养长大,却不能教授她一个官宦家出身的姑娘该有的礼仪举止,再加上之前捡了那么一个老疯子回来整日神经兮兮,说话做事都颇不着调,教授出来的陆芷筠哪里还有半分姑娘家的样子。

    陆芷筠是在市井之中长大的,她们主仆二人少不得会遇到泼皮流氓,老疯子有的时候会出面帮她们,但是大多是情况下老疯子都是怂恿陆芷筠自己去面对这些无赖地痞,弄得陆芷筠现在打架骂人,什么都会……

    说起这个,兰姨又是一阵捧心痛……不过也好在有老疯子这样不着调的存在,她和陆芷筠才能安安稳稳的过到现在。否则以陆芷筠现在的样貌,只怕觊觎垂涎的人不在少数吧。

    陆芷筠今天就将自己赚来的半两银子都花了一个干净,心中甚是爽快。

    等熬了药和粥让兰姨服下睡了之后,陆芷筠这才去了老疯子的房间。

    这里的三间房,原本她占两间,兰姨占一间的,后来有了老疯子,陆芷筠就分了一间给老疯子住,如今老疯子已经离开将近两个月了,但是陆芷筠还是舍不得挪动老疯子房间里的一砖一木。

    老疯子走的时候说他能教给陆芷筠的都已经教完了,他也在这里耽搁了五年的时间,是时候该去做自己的事情,日后有缘总会再见的。陆芷筠觉得自己与老疯子的缘分未尽,所以一直保留着这里,等老疯子回来。

    横竖她在这里住上一年也要回京了,师傅那间房间就维持着原样,若是日后老疯子办完了自己的事情回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她会给老疯子留下信说明自己的去处,好让师傅有空去找她。

    她搬动了墙角的木箱,一共六只箱子分成两摞叠在一起,她搬走了其中一摞上面的两只木箱,打开了最底下一层的箱子。

    箱子里都是这五年来,她与老疯子一起画的画。

    箱子掀开便是摆放的满满的画册,码的十分齐整。

    陆芷筠从里面取了一本画册出来,翻看了一下,她找的就是这几本……这几本都是以前师傅在的时候带着她偷偷摸摸去城里最大的青楼楚馆画下的图画……藏的深就是怕兰姨看到会吓着。

    陆芷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兰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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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纸而已
    况且若是他和人家商量一下,多宽限几天时间,能制作出于原画一般无二的画作,没准韩员外也是会答应的。

    不过叫江淮月扼腕的是他压根就没看到玉版宣的制作过程。因为小陆根本就不给他看。他带了一大卷的怀州生宣回去,一去就是三日不曾露面,弄得江淮月都觉得陆芷筠是卷了他的宣旨遁形了。

    在第四天,连日的风雪渐停,出奇的冷,陆芷筠将一卷刚刚做好了的怀州玉版宣夹在腋下,抄着手朝风雅集走去。

    她依然套着她的灰布大袍,扣着那顶旧皮帽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上。

    这风雪一下连日,就是街面上时常有人走动打扫都已经堆积了可以没过脚背的雪,至于那些不常有人走动的地方,积雪都已经漫过膝盖了。

    天光才明,她出来的太早,街面上尚无几个行人,就是临街的店铺也都关着门。

    她已经尽量选着好走的地方走了,还是觉得十分的难行,只能尽量走在道路中央积雪最少的地方。

    远远的传来了跑来了一匹骏马,因为四蹄踩在雪地里,所以声音并不大,陆芷筠冷的恨不得要将自己缩起来,又专心脚下,生怕摔了跟头,所以直到拐了一个弯走到街口,马跑至跟前了她才听到动静。

    “闪开!”

    马上的人显然也没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人从路口拐出,他大吼了一声,随后双臂用力,死死的勒住缰绳,马急急的停住,即便是如此,也是因为惯性朝前冲了一段距离,眼看就要撞到陆芷筠的身上,马上之人狠狠的一提缰生,生将骏马提的人立起来。

    陆芷筠哪里知道自己一大早出来会遇到这种事情,已经是吓的小脸发白,不及反应。她傻愣愣的看着高高提起的马蹄扬起在她的头顶,脑子里面瞬间一片空白。

    好在骑马的人骑术精湛,一晃缰绳,让马身在空中摆出了一个角度,等前蹄落下之时错过了陆芷筠的头顶,生生的钉在了她身侧的雪地里,铁蹄之下,积雪飞溅,甚至有飞上了陆芷筠的肩头的。

    陆芷筠已经是吓傻了,抱住了她的怀州玉版宣,一动不动的站在当场,心在马蹄落下的那一瞬间是已经停止跳动了的。

    “喂。你没事吧”马上的人蹙眉看着呆立在马身前的小人儿,问了一声。

    他的声音如同冰玉碰击,煞是好听,但是语调清淡带着一种似乎已经蕴在骨子里面的疏离清冷,叫人感觉不到半分温度。

    陆芷筠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她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一仰头,皮帽子从脑袋上朝后滚落。

    阳光才从东方升起,他逆光而立,看不清楚他的样貌,玄衣黑马,如同撕裂在白雪天地的一道暗影,宛若暗夜中奔出的一道冷光,即便是在晴日之下,亦是带着一股难言的压抑与冰寒。

    见那人傻呆呆的看着自己,马上之人稍稍的弯下了腰,“你没事吧”他耐着性



06 又寻了一个差事
    纸而已

    要知道这些纸可是花费了她三天的时间,不眠不休的上浆晾晒将生宣半熟化制成的,因为是第一次亲手做这种东西,她中间失败了无数次,浪费了三大卷的怀州生宣才得了这么几张完美的玉版。

    这种纸的质地极佳,即便是真正的怀州工匠做出来的价值不菲的贡品玉版也不过如此。

    “算算算。我见也不过就是一个武蛮子,不懂的玉版珍贵所在。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你直接陪我十两银子就算了!”陆芷筠仰着脖子瞪着马上之人说道。他一身的玄衣显得身板十分的挺拔,腰间悬着一柄周身黑色的长剑,剑柄上有一颗暗紫色的宝石,隐隐的闪烁着幽光,一身武人的装扮。

    青年那双如同沁了冰水一般的眸子之中淡淡的晕开几分不屑之意,益发的冷寒,“小小年纪便学人讹诈,怀州玉版乃是进贡之物,你又怎么可能拿的到你有手有脚,自食其力不好吗偏生要做这种营生,趁我现在还不想发脾气你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否则别怪我无礼。”

    “哈,你也知道怀州玉版乃是进贡之物,便也知道这玉版纸的珍贵所在。”陆芷筠朝青年蹙了一下眉头,“既然是物件,便是人做出来的,怀州工匠做得,我为何做不得你若是不信,亲自下马来看。”陆芷筠将手里的玉版纸朝前一递。

    “无聊!”青年连看都懒得瞥上一眼,认定了这个冒冒失失的少年就是存心讹诈他,他有事在身,懒得与他再多废话,直接掉转了马头,手中马鞭一杨,贴着陆芷筠的身侧驾马而去。

    他存心吓唬陆芷筠,所以马身几乎是堪堪擦过陆芷筠的肩膀而过,他的马鞭亦是在陆芷筠的耳边略过,马鞭的尾部扫过她脑袋上扣着的皮帽子,皮帽竟是生被马鞭的尾梢带起的罡风劈成了两半,却没伤到陆芷筠分毫。陆芷筠再度被吓傻眼了,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玉版纸,愣是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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