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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温声道:“二舅有所不知,先皇贵妃曾铸下大错,与先帝之死关系密切……皇上为了保全皇族颜面,不曾揭发她,但也终究不好再封她为太后。”

    出乎她的意料,薛广并没有拿孝道做文章。

     




第753章 狗男人太幼稚了
    萧廷琛注视着她。

    少女站在临水的灯火里,披着明黄色绣金龙外裳。

    她生得娇嫩明艳,内勾外翘的鹿眼极尽妖冶。

    生气时褪去七分温婉,骨子里仿佛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戾气,倒是与他有几分相像。

    而她那么护短……

    她在乎从金陵一路走到长安的小伙伴们,容不得旁人半句诋毁。

    男人眨了眨桃花眼,拥着苏酒朝乾和宫方向走,似是随口提起:“薛熙雯骂谢容景一句草莽,妹妹尚且如此动怒……若是将来朕被旁人骂一句昏君,妹妹又该是怎样的反应”

    苏酒垂下眼睫。

    她看着两人在地面的投影,声音细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虽然狗男人爱吃醋又小气,但她陪伴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亲眼见识过这个男人的胸襟气魄、鞠躬尽瘁,以及他治理江山的手段。

    他从不耽搁朝政,也从不沉迷享乐。

    他是世上难得的好皇帝,他不该被称为昏君。

    “朕当然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萧廷琛温柔地为她捋开额前碎发,“朕只是好奇,如果有人如同诬陷谢容景那般诬陷朕,妹妹当如何。”

    苏酒认真地想了想,轻声道:“我会和他们据理力争。”

    “争不过呢”

    “那就和他们打一架。”

    “打不过呢”

    “那就拼命。”

    那就拼命……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令萧廷琛的心宛如冰雪消融。

    鼻尖莫名涌上酸意,他突然把苏酒抵在雕花游廊上。

    他凝着苏酒,薄唇笑意温润,“妹妹果然还是爱着朕的。”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苏酒小脸红红,急忙推开他,“若是换了花柔柔他们被人羞辱,我同样会为他们拼命……与爱不爱你有什么关系”

    她快步朝前走,把萧廷琛远远甩在身后。

    萧廷琛低笑。

    他腿长,很容易就追上苏酒,“朕听御书房的小太监说了,那日我父皇特意把你单独留下,乃是为了让你劝朕迎娶花月姬和容谣,他用你的性命威胁你,是不是”

    苏酒怔住。

    她转向萧廷琛,鹿眼幽深复杂。

    他竟然知道了……

    “父皇遣退了御书房里伺候的宫人,就连朕的天枢都不曾打听到你们谈了什么。那小太监欲要送茶,恰在窗外听见……”萧廷琛挑眉,“若朕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朕”

    他也是前几日才偶然得知的。

    想起他曾因这件事把苏酒关进黑牢,甚至狠狠折磨了她一个月,男人的面颊止不住发烫。

    苏酒低下头。

    她抠弄着外裳上的龙纹,没吭声。

    “妹妹总有办法叫朕心疼……”萧廷琛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同她十指相扣,“回寝殿吧,作为惩罚,今晚妹妹在上朕在下好了。”

    苏酒愣了愣,“什么在上在下”

    “同房的姿势啊。”

    苏酒:……

    果然,狗改不了吃那啥。

    她憋着气和萧廷琛往乾和宫走,余光瞧见两人挨在一起的影子,忍不住抬起绣花鞋踩了踩萧廷琛的影子。

    落在男人眼中,幼稚又可爱。

    他一本正经,“妹妹忒顽劣,踩坏了朕的影子,你赔朕新的”

    苏酒捣了他一拳。

    狗男人太幼稚了!

    ……

    另一边。

    薛广已经踏进未央宫。

    来自清河涧的男人,年逾四十,蓄着两撇温文尔雅的胡须,行走间袍裾摇曳端严如山。

    他挑开珠帘,瞧见多年未见的妹妹端坐在梳妆台前。

    她容色依旧,似乎被时光抛弃在二十多年前,对着菱花镜薄施粉黛的模样与当年无异。

    他甚至觉得,妹妹像是早已在二十多年前死去,如今的这个女人,只是亡灵。

    因为心愿未曾达成,所以不肯死去。

    他声音很轻:“程程。”

    薛程程清扫娥眉,“早知二哥今日进宫,略备了些薄酒当做宵夜,二哥与程程一道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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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帝后不孝?
    “别……”

    苏酒难为情。

    给萧廷琛知道她在意他,尾巴得翘到天上。

    宫檐下。

    萧廷琛负手而立,小太监满脸焦急,仰着头轻声道:“陛下,娘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请了御医问诊,御医说恐怕撑不过今冬。娘娘这些天迷迷糊糊,却还是强打精神为陛下做了双皂靴……奴才以为,娘娘分明是挂念陛下的。”

    他小心翼翼捧出一双皂靴。

    萧廷琛望去,黑底皂靴裁剪硬朗,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图纹,翘头设计添了几分贵气。

    这是薛程程为他做的……

    薛程程竟然会为他做鞋子!

    男人喉结滚动,鬼使神差,慢慢接过皂靴。

    靴子里是薄绒面,这个时候穿正好。

    小太监擦了把眼泪,可怜兮兮道:“娘娘每日倚在榻上,痴痴盯着殿门,就盼着殿下能去看她一眼……娘娘说她从前混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活得稀里糊涂。如今清醒了,却已是大限将至。陛下,看在娘娘不日将丧的份上,您便去看看她吧这等中秋佳节,娘娘一个人待在冷清的未央宫,多可怜呀!”

    他声泪俱下,最后“扑通”跪在了萧廷琛脚边。

    苏酒已经梳妆打扮好。

    她步出寝宫,“这是在闹什么”

    小太监立即大哭着朝她磕头,“皇后娘娘,先皇贵妃娘娘快要不行了,她想见见皇上,就远远见一眼……她打发奴才来请皇上,她说她已经知道从前的过错了……”

    苏酒挑眉。

    余光注意到萧廷琛怀里捧着的新皂靴。

    想必,是薛程程为他做的。

    她不动声色,“皇上要去吗我陪您一道。”

    这些年萧廷琛并未亲近薛程程。

    见识过薛程程可憎面目的人,是她。

    她忘不掉那个女人对萧廷琛的恨意,她不信她会改邪归正。

    她必须盯着那个女人才能放心!

    萧廷琛却笑得漫不经心。

    他把皂靴递给白露,“收着吧。”

    他牵起苏酒的小手,“宫宴快要开始,百官和他们的家眷还等着咱们呢。”

    这是不去看薛程程的意思。

    未央宫的小太监呆愣愣望着帝后朝太极殿而去,眼中全然是不敢置信。

    帝后是有多狠的心啊,竟然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愿意去见……

    可怜先皇贵妃还在病榻上盼着呢。

    小太监才到薛程程身边伺候,单纯得很。

    他起身,抹着眼泪回了未央宫。

    他亦有交好的宫人,自以为看到了帝后的真面目,添油加醋在好友面前一阵怨怼,怜惜地为薛程程打抱不平。

    帝后不孝的流言蜚语,悄然在宫中弥散。

    ……

    苏酒随萧廷琛来到太极殿,宴席还没正式开场。

    薛家如今是长安炙手可热的世家,薛熙雯坐在一堆贵女中央,高贵犹如众星捧月。

    远远瞧见帝后进来,她与殿中其他人一道起身恭敬行礼。

    “免了。”

    萧廷琛嗓音淡漠。

    苏酒与他一同落座,下意识寻找娘亲和宝锦。

    见两人笑意盈盈、气色红润,她放了心,悄悄朝她们温柔一笑。

    恰此时,薛熙雯突然出声:

    “皇上,中秋佳节,臣女想献一场剑舞助兴。”

    苏酒望去,少女特意穿了身窄袖衣裙,想必是为剑舞准备的。

    也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萧廷琛笑眯眯应好。

    雄浑的鼓乐响起,薛熙雯执剑而舞,剑法虽比不得男人,一身飒爽英姿却也难得。

    她追求高超舞技,然而似乎有些掌控不住,舞至酣处,长剑突然脱手!

    好巧不巧,朝女眷席上掠去!

    殿中响起惊叫!

    身穿浅黄色束腰锦袍的年轻男人一掠而来,修长双指轻而易举夹住剑刃,不动声色地掷回给薛熙雯。

    薛熙雯急忙接住。

    她望向那个年轻男人,他生得色若春晓,一双丹凤眼内勾外翘,格外俊美。

    少女春心萌动,感激地朝他点点头,认真地完成了剩下的剑舞。

    一舞罢,殿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薛熙雯收了剑,认真地朝萧廷琛拱手,“敢问皇上,臣女此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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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妹妹喝醉了
    萧廷琛坐到绣墩上,慢吞吞穿上新靴。

    大小刚好。

    男人凝着靴履,桃花眼底浮现出一抹神往。

    他还记得幼时,每每瞧见李氏亲手为萧廷德做小鞋子、小衣裳时有多羡慕,他央着薛程程也为他做一双小鞋子,得到的却永远只是唾骂。

    男人揉了揉眉心,望向窗外的明月。

    金秋月圆。

    天衡元年的秋夜,他坐拥江山,还有青梅竹马的小皇后。

    他很贪心,贪心到恨不能成为世上最幸运的男人。

    如果,如果薛程程真的后悔了……

    哪怕只有一点点后悔……

    鬼使神差的,他起身朝未央宫而去。

    相比太极大殿的丝竹管弦、觥筹交错,未央宫冷清得过分。

    一轮月圆高挂天穹,银白月华如同覆落的白霜,笼罩着整座宫殿。

    守在殿外的小宫女正在打盹儿,萧廷琛撩开帘子踏进去,殿中寂静,浓浓的冷药香扑面而来。

    珠帘深处,那个女人卧在贵妃榻上,被褥并没有盖好。

    青丝曳地,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纤细如骨,昔日保养秀美的面容透出黯淡蜡黄,仿佛即将不久于人世。

    他静静看着。

    薛程程突然在睡梦中咳嗽起来。

    渐渐咳得厉害了,她艰难支撑着坐起,拿手帕轻轻捂住口鼻。

    萧廷琛瞧见帕子上残留着血渍。

    他负在背后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这个女人,果然病得很重吗

    似是终于注意到萧廷琛,薛程程面如金纸,微微喘息,“……我可是在做梦”

    值夜的宫女大约躲懒去了,她唇瓣干裂,说话声都染上了嘶哑。

    萧廷琛沉默地给她倒了杯凉茶。

    薛程程接过,很快喝了个干净。

    她望了眼萧廷琛袍裾下的靴履,惨淡的面庞上多了些笑,“大小可还合适原是我估摸着做的……”

    “刚好。”萧廷琛声线平稳。

    薛程程又咳嗽了几声,“那就好……我身子越发不行了,也不知将来是否还有机会,再为你做一双鞋……”

    殿中没燃烛火,中秋的月色非常清透。

    萧廷琛立在贵妃榻前,俊美邪佞的面庞染上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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