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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甜甜的暖香悄然弥散,苏酒和宝宝睡得更加迷糊。

    萧廷琛倒拎起襁褓。

    他嫌弃地打量了会儿宝宝,“这小畜生越看越丑……苏酒,你对得起我!”

    说完,扔藤球似的把宝宝扔进了床底下。

    他翻身上榻,随手放下罗帐。

    苏酒的梦境冗长迷醉。

    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作一叶扁舟,随着海水沉沉浮浮,碧水连天,她似乎又踩在云海之上,迷迷蒙蒙分不清楚方向。

    疼痛悄然蔓延。

    她在睡梦中哭出了声儿……

    黎明之前,天色幽暗。

    萧廷琛神清气爽地踏出罗帐,漫不经心地系好腰带,弯腰从软榻下方掏出襁褓。

    “啧,小畜生体质还挺好,在地板上睡了整夜都没着凉……”

    他挑了挑眉,把宝宝扔回榻上,身形化作墨烟消失在寝屋里。

    苏酒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

    她在晌午时分才醒来,只觉腰酸背痛,哪哪儿都不舒服。

    然而她并没有深思,唤了婢女进来梳洗,等梳妆打扮好已是中午。

    颜鸩与她一道用了午膳,“外面乌云压境,怕是要落今冬的初雪。我瞧你没什么精神,不如去花园里逛逛”

    苏酒点点头。

    颜鸩拿了厚实的貂毛斗篷给她系上,才牵起她的手,沿雕花游廊往花园而去。

    苏酒欣赏着廊外的景致,细声道:“如今两国交战各有胜败,但长时间拖下去,会对咱们南疆非常不利。”

    “是。”颜鸩附和点头。

    大雍地大物博、资源丰富,还有个西婵女国助阵,而南疆相比起来却只是弹丸之地,如果战争时间延长,对南疆有百弊而无一利。

    他面容冷峻认真,“所以小酒打算怎么做”

    苏酒眯了眯眼。

    她在一处花园凉亭里站定,玉白的小手伸向扶栏外,“现在刮的是北风。”

    颜鸩不明所以。

    苏酒仰头朝他一笑,“南疆唯一的优势,是豢养了无数中原不曾有的毒医药师。我打算联合南疆境内所有毒医,给大雍的军队下毒。当然并非是什么毙命之毒,而是妨碍他们进军打仗的轻微毒素。长此以往,他们水土不服无心厮杀,这场战争咱们南疆自然能够不战而胜。既避免了生灵涂炭又能取得胜利,何乐而不为”

    颜鸩了然。

    怪不得小酒刚刚试探风向,因为很多轻微毒药是可以通过风来传播的。

    等到春暖花开时,毒医也差不多集结完毕,届时南风鼎盛,恰好是从南向北刮起,他们就能稳坐青城用毒,让大雍不战而败。

    “小酒冰雪聪明,我自愧不如。”

    他温和地笑了笑,眼底既有敬佩又有宠溺。

    苏酒歪了歪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歪门邪道,与你们这些战场厮杀的男儿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她素来谦逊。

    但颜鸩明白,无论如何,这个法子确




第917章 带孩子好累啊
    风雪簌簌。

    萧廷琛看见苏酒和颜鸩说说笑笑,俨然是谈论风月的姿态。

    嫉妒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妖孽俊美的面庞上却噙起灿烂笑容,嗓音更加温柔似水,“如你所愿。”

    江黛儿兴奋得快要尖叫出声!

    区区颜鸩算什么

    区区王妃算什么!

    她江黛儿即将成为大雍的贵妃!

    等到南疆灭国、苏酒沦为阶下囚,她就真正凌驾于苏酒之上!

    她倚姣作媚,娇羞地靠在萧廷琛身旁,“皇上,臣女还有个小小的心愿。”

    “嗯”

    “苏酒欺人太甚,根本不把臣女放在眼中。若是臣女当了皇上的贵妃,臣女想讨要苏酒,让她给臣女提鞋宽衣、为奴为婢!”

    她已然忘却,她与苏酒之间根本没有恩怨,苏酒也从来没有针对过她。

    所有的仇恨,其实都是她得不到颜鸩才产生的一厢情愿。

    萧廷琛把玩着烟管。

    他在风雪之中点燃烟管,漫不经心地抽了两口,盯向凉亭的目光越发阴寒。

    苏酒正拿起手帕,给颜鸩擦拭唇角酒渍。

    他笑了笑,露出的牙齿白森森的很是吓人,“……爱妃高兴就好。”

    入夜之后,萧廷琛又潜入了苏酒的寝屋。

    屋子里没有伺候的婢女,就连颜鸩也没宿在此处。

    萧廷琛照例往香炉中丢了一粒香丸,继而一步步走近软榻。

    挑开低垂的罗帐,苏酒依旧睡得酣熟。

    视线旁移,他微微挑眉。

    襁褓里的狗崽子居然没睡着,正睁着一双乌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瞅他。

    萧廷琛没来由地暴躁,“你瞅啥”

    小畜生自然是听不懂的,依旧拿那双黑眼睛好奇瞅他。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小畜生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威胁和杀意,不仅继续盯着他瞧,甚至还朝他咧嘴一笑。

    萧廷琛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

    他拎起襁褓,与小宝宝近距离直视,“笑起来真丑,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我跟你讲,就你这样的货色,将来长大了是娶不到媳妇的。”

    大约被人这么拎着非常不舒服,小宝宝挥舞着软乎乎的小胖手,“啪叽”一下拍到了始作俑者的脸颊上。

    “草!”

    萧廷琛骂了声,把小宝宝倒拎起来,“你再打一下试试!”

    小宝宝瘪了瘪嘴,眼见着要哭出来,萧廷琛及时把他抱在怀里,恶狠狠捂住他的嘴。

    他眯着桃花眼,“敢哭出来,朕就割了你的舌头,听见没!”

    小宝宝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萧廷琛正要松口气,突然察觉衣襟上有点湿。

    他心中浮现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翻过小宝宝,襁褓和他的袍子都被打湿……

    这狗崽子居然尿了,还居然尿在了他身上!

    萧廷琛咬牙切齿,憋着气在屋子里到处找尿布。

    好不容易换完尿布,这狗崽子不知是饿了还是什么,竟然又开始闹腾!

    从萧廷琛踏进寝屋开始,他整整闹腾了几个时辰才罢休。

    萧廷琛终于把他哄睡着,烛火早已燃尽,天光隐隐有破晓的趋势。

    男人疲惫地擦了擦额角细汗。

    带孩子好累啊,比打仗还要累……

    他望了眼榻上熟睡的苏酒,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被迫离开寝屋。

    天光破晓,朝霞万丈。

    苏酒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时头脑格外清明。

    她坐起身披了件外裳,正要抱起燃燃,却发现小家伙还在熟睡。

    她挑了挑眉。

    这孩子早上向来醒得很早,怎么今儿……

    目光又落在襁褓上。

    她睡觉时惯来不喜欢婢女在屋子里伺候,所以昨天夜里应当没有人进过寝屋才对,可为什么燃燃的襁褓却像是被人重新包过,看起来如此丑陋别扭……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听见了屋子里的响动,恭敬地端着银盆等物进来,要伺候她梳洗。

    苏酒漱过口,似是无意提起,“昨夜落雪,很有些凉。”

    婢女诚惶诚恐地屈膝请罪,“陛下不让奴婢等进来侍奉,因此未能及时给陛下添被,还望陛下恕罪……”

    苏酒拿温热的帕子轻轻覆在面上。

    颜鸩包襁褓的手法不可能那么笨拙,婢女和奶嬷嬷又没进过寝屋,那么昨夜来她屋子里的人,是谁

    少女无端想起昨天醒来时浑身疼痛,两者联想起来……

    擅自闯进她寝屋里的男人,必定是个衣冠禽兽!

    “啪!”

    帕子被重重扔进银盆。

    少女清媚的小脸冷若冰霜,她迅速更衣梳妆后,正要去找颜鸩,迈出门槛的绣鞋又突然收回。

    不管昨夜的男人是谁,他占她便宜却不曾取她性命,昨夜似乎还照顾了燃燃一宿。

    这个人的目的非常奇怪。

    苏酒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却又不能十分确定。

    细白小手扶了扶发钗,她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决定今天夜里留个心眼。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她一定要问问他,她的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

    用罢早膳,颜鸩去书房和幕僚们书写请帖,邀请南疆的所有毒医赶赴青城。

    苏酒闲来无事,独自逛去了花园。

    昨夜落雪,今晨花园凝白干净,漆红的花亭上缀着一层厚雪,就连梅树枝桠上都积着晶莹白雪,越发衬得红梅艳绝。

    苏酒系着红如胭脂的斗篷,穿行过一树树红梅,清媚雍容的容色艳压梅花,叫这美轮美奂的花园俱都成了陪衬。

    转过花径,却瞧见江黛儿拿着细刷,踮起脚尖将梅枝上的积雪扫落进婢女手捧的瓷盅里。

    那瓷盅底部已然积了不少雪,可见她花了很多功夫。

    苏酒缓步上前,“可是要煮雪水泡茶倒是不必费这个心思,颜鸩他素来不在意这些风雅之物,你花了气力讨不到好处,何必呢”

    她嗓音细软清越。

    本是好心提醒江黛儿,在对方听来却如同炫耀。

    江黛儿冷笑一声,斜着眼睨向她,“比不得女帝陛下容貌倾城,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大把的男人主动送上门!我呀,只能靠自己努力来博得心上人的喜欢。另外提一句,我早已不喜欢王爷,女帝陛下别再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用雪水煮酒,也是煮给我爱慕之人饮用,与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第918章 萧廷琛,果然来了
    她火药味很浓。

    苏酒笑笑,伸手拂开梅花枝,“朕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你既另有心上人,对你而言倒也算件好事。毕竟颜鸩手段狠辣心思复杂,并非你可以招架的。青城依山傍水如同世外桃源,凭你的身份嫁一位富家公子算什么难事,安然在青城度过余生,比什么都好。”

    她说着,鹿儿眼中露出一抹向往。

    自始至终就没想过权倾天下。

    自始至终想要的,是一生安稳。

    细白指尖拂拭过枝桠上的细雪,清媚白嫩的小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可奈何。

    别人唾手可及的东西,在她看来却如此遥不可及……

    江黛儿心中又不是滋味儿了。

    她昂着头,没好气道:“陛下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为何你招架得住王爷,我就招架不住在陛下眼中,我江黛儿就那么不堪吗!陛下侮辱人也该适可而止,或许我将来嫁的男人,比王爷还要惊才绝艳呢!”

    “有傲骨是好事,但没有能力却傲过头,就是自负。”苏酒对她的耐心即将用尽,与她擦肩而过继续往前走,“过于自负的人,下场一般都很惨。”

    江黛儿怒不可遏,转身恶狠狠盯向苏酒,“你在咒我!你算什么——”

    苏酒回眸。

    她的身姿纤细高挑,雍容的气度化作无尽风雪,鹿眼凛冽,莫名有种摄人的威严。

    江黛儿闭上嘴,不由自主地咽下那些辱骂的话。

    苏酒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

    江黛儿双腿软了下,扶住婢女的手才没狼狈跌倒。

    她皱起眉喃喃自语,“这个女人刚刚的眼神好可怕……”

    月兔东升,长夜再一次降临。

    苏酒吃了颗南疆特有的避毒丸,如平常般就寝,照旧屏退了寝屋里伺候的婢女。

    她专注地等待着,直到子夜时分,终于听见屋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那个人,果然来了……

    她闭上眼。

    萧廷琛熟稔地挑开帐幔。

    对上熟睡的少女,他总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他没有深思,见襁褓里的宝宝睡着了,照例把他扔进床底下,随意褪下靴履钻进被窝。

    苏酒感受到那人的手掌很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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