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白露没带过孩子,和奶嬷嬷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只得纠结地出来请萧廷琛,“主子,小公子脾气倔,不肯让我们抱。吃了几口奶就不肯再吃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您进去哄哄他”
萧廷琛面无表情。
一只鹿皮靴履霸道地踩在椅子上,他端起粥碗随意喝了大半碗,没好气道“这小畜生就是个孽种,算哪门子的小公子叫他苏小狗就好。”
白露讪讪。
要是给小姐知道,她的骨肉被主子唤作“苏小狗”,估计杀了主子的心都有了
她只得帮着说好话,“虽然小公子不是您的宝宝,但他和您十分亲近,他不让任何人抱,就只让您一人抱可见没有血缘,却胜似有血缘啊”
萧廷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他吃完粥,又吃了一盘肉,屏风后那小畜生竟然还哭个没完没了。
他沉声道“抱出来。”
奶嬷嬷急忙把燃燃抱出来,恭敬地呈给萧廷琛。
白露望去,说也奇怪,他们家主子刚抱住小公子,小公子就神奇地止住了哭,还带着眼泪鼻涕泡泡,笑眯眯努力朝萧廷琛伸出小胖手。
仿佛他天生就和主子亲近。
萧廷琛盯着燃燃,依旧没有表情。
苏酒和颜鸩的种,颜鸩抱他的时候,他大约也不会哭吧
苏酒、颜鸩再加上他们的儿子,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多幸福啊
桃花眼中的戾气又重了几分,他把燃燃扔给奶嬷嬷,沉着脸大步离开帐篷。
燃燃“哇”一声哭了。
奶嬷嬷迟疑地望向白露,“白露姑娘,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白露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望向燃燃的目光充满怜惜。
孩子本是无辜的,却偏偏摊上了颜鸩那个生父,如今落在主子手上,将来怕是命途多舛
萧廷琛站在大帐外,垂眸点燃烟管。
他很凶很凶地抽着烟,视线落在青城的方向,眼尾晕染开的猩红残酷如血。
苏酒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女人,可想而知她会有多爱她的孩子。
如果拿苏小狗当诱饵,把她从青城骗出来
挟持南疆女帝,再攻打南疆似乎变得相当容易。
而且
还能分开她和颜鸩,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萧廷琛薄唇弯起卑劣的弧度,唤了吴嵩过来,让他马上去准备。
大雍的国书很快被送进青城。
吴嵩亲自充当使者,站在厅堂下方,修身的掌印大太监锦袍服制令他看起来格外高大俊美,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肩膀上的红毛蜘蛛平添几分危险。
他微笑,“一年未见娘娘,娘娘风姿如故。”
“娘娘”
端坐在上位的苏酒,微微挑眉。
她压下好奇,鹿眼中盛着戾气,“朕的燃燃,到底被萧廷琛怎么样了他派你过来,是不是为了用燃燃威胁朕”
吴嵩上前两步。
狭长阴鸷的双眼仔细打量过苏酒,她神色如常,所有的感情都是发自肺腑,并不像是被人控制。
唯一的解释,是她确实失去了记忆。
她对自家主子的感情,也随着失去记忆而消失。
目光落在苏酒身侧,那位在南疆赫赫有名的帝君正襟危坐,正状似不经意地为苏酒添茶。
看起来很温柔,但吴嵩能察觉到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收回视线,温声道“我家主子对娘娘念念不忘、情深如许,实在无法忍受娘娘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怒之下才抢走了娘娘的孩子。主子发了话,只要明日晌午之前,娘娘孤身亲赴游鹤小洲,与他把话讲清楚,那么他愿意将孩子归还给娘娘。”
游鹤小洲就在青城附近,是大河里的一处沙洲。
洲上风景极妙,甚至还建有酒楼等风雅场所,非常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苏酒还没说话,颜鸩低笑两声,“有什么话不能在三军面前说,非得去游鹤小洲若是他萧廷琛卑劣无耻,在小洲附近设下伏兵,小酒的安危谁来负责”
吴嵩笑容坦荡,“我家主子光风霁月、温润如玉,怎么可能干出设下伏兵这种小人行径娘娘只管放心,主子是真心想与您叙旧。更何况您也没有拒绝的资格不是”
苏酒小脸苍白。
燃燃是她的命,她爱她的孩子胜过一切。
如今燃燃落到萧廷琛手里,哪怕要她付出性命做代价,她也想把燃燃平安救回来
颜鸩见她表情不对,皱眉道“小酒”
“无需多言。”苏酒抬眸盯向吴嵩,“回去给萧廷琛带话,明日晌午之前朕必定亲赴游鹤小洲。为君者,一言九鼎。他最好把燃燃平安带去小洲,否则你们大雍,也未必承受得起南疆的举国之怒”
少女掷地有声。
吴嵩微笑颔首,慢慢退了出去。
颜鸩握住苏酒的手,“小酒,你太冲动了。”
“你不是母亲,你体会不到我的痛苦。”苏酒揉了揉眉心,“颜鸩,让我一个人静静。”
颜鸩却端坐不动
,
菜菜新书已经发布啦,傅少宠婚请低调,也可以搜菜菜笔名风吹小白菜;qq阅读a上可以搜到,好像手机qq自带的阅读暂时搜不到;
第921章 我不怕死,我只怕不是为你而死
颜鸩端坐不动。
他喝了一盏酒,英俊的面庞上流露出不满,“我将你视作自己的女人,可你却从不肯让我替你分担痛苦。苏酒,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很自私残酷吗这一年来你画地为牢,即使立我为帝君,即使人人都以为你我恩爱,可扪心自问,你又何曾把我当做自己人”
他说完,厅堂陷入寂静。
苏酒难受地轻揉眉心。
高处不胜寒,这个位置太难坐也太危险了……
颜鸩突然把她抱到怀里。
他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我娘被父王害死,所以我从前活着的意义,是为娘亲复仇。后来我手刃了那个男人,已然了却执念。如今我活着的意义,是小酒。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家’,直到小酒嫁给我,直到小酒生下燃燃。哪怕燃燃不是我的骨肉,可我总觉咱们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真正的男人,不会让女人背负一切。小酒,你所有的痛苦我都愿意替你承受,我只求你能把我当成自己人,我不怕死,我只怕不是为你而死!男儿当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而还,可男儿在战场上厮杀到最后的一腔执念,是故国,是亲人,是妻子!”
话到最后,男人的声线竟隐隐发抖。
可见用情至深。
苏酒的心绪早已纷乱。
她深深呼吸,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离开颜鸩的怀抱,示意婢女取来游鹤小洲的地图。
“我亦听说萧廷琛阴险狡诈,这次他约我赴宴必定没安好心。孤身前往才是真的傻,咱们也得做好准备才是。”
少女嗓音清越,鹿儿眼中杀机暗伏。
颜鸩爱极了她的聪慧,挽袖为她执笔研墨,“小酒有什么计划,不妨直说。”
“伏兵是必须要准备的。比起萧廷琛,咱们胜在对周围地形了若指掌。你带十万兵马,悄悄埋伏在这个谷口。游鹤小洲这一面的水最浅,从这处谷口很容易带兵游上小洲。”
颜鸩望着苏酒指点江山的端雅模样,不觉弯起狭眸。
眉眼之间俱是温柔和敬佩。
他征战无数,所以一眼能看出这处谷口是最佳的伏兵地点,可小酒不过是深闺弱女,竟然也能有如此本事……
可见他颜鸩并没有爱错人。
苏酒点了点地图上的小洲,“据我所知,附近城池的一些毒医已经赶到青城,可令他们乔装打扮,以客商的身份在今夜进入小洲,明天宴会时随机应变,在酒楼中使用蛊毒,打萧廷琛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颜鸩赞赏颔首。
这一条计策算是后手,虽然阴毒了些,但对付萧廷琛那种人,光明磊落又怎么可能
“最后……”
苏酒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青城。
颜鸩率兵埋伏,她孤身赴宴游鹤小洲,青城等同没有自己人。
虽然城主江醇是颜鸩的人,但一旦江醇叛变,那么等同青城失守,她和颜鸩没有归处,即使打了胜仗也仍将万劫不复!
更何况……
那日遇上江黛儿的点点滴滴,无端浮上眼前。
——另外提一句,我早已不喜欢王爷,女帝陛下别再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用雪水煮酒,也是煮给我爱慕之人饮用,与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陛下侮辱人也该适可而止,或许我将来嫁的男人,比王爷还要惊才绝艳呢!
江黛儿是个眼高于顶、心比天高的女人。
她要嫁的,必定是世间最好的男儿。
能叫她放弃颜鸩,那么她的心上人只可能比颜鸩更加位高权重。
世上有谁比颜鸩还要位高权重,呼之欲出。
苏酒朱唇弯起,鹿儿眼透出几分狡黠。
不愧是让天下掌权者们头疼的大魔王,不愧是能够吞并北凉的男人,原来萧廷琛早已渗透进青城,甚至还拿下了江黛儿父女!
若她没有察觉,明日恐怕要损失惨重……
颜鸩好奇,“小酒在笑什么”
苏酒敛了敛铺散的裙裾,直起上身凑到颜鸩耳畔轻言细语。
颜鸩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等少女说完,他周身杀气翻涌,断眉令他格外残酷凛冽,“好一个江醇,我平日待他不薄,他竟然敢做出叛国之事!”
苏酒抿了抿小嘴。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身边人尚且不敢十分信任,更何况臣子
不等苏酒说话,颜鸩忽然起身走到厅下。
他朝苏酒单膝跪下,微微低头,“如果陛下没有察觉,那么明日或许将酿成弥天大祸。一切都是臣的错,臣没能察觉到江醇的异动,是臣失职,臣有罪!”
苏酒怔怔凝着他。
这个男人也算惊才绝艳,叱咤南疆风云数年,从低微的王府庶子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其中的付出和天赋可见一斑。
而这样惊才绝艳的男人,竟然愿意对她俯首称臣,卑微至极!
何为忠诚
大约这便是君王最渴求的忠诚吧!
一股暖意从心田深处油然而生,苏酒眼眶有些热,急忙起身走到颜鸩面前。
她在颜鸩面前单膝蹲下,认真地捧起他的脸。
鹿儿眼中透出认真,她正色道:“初到南疆时,我在宫中孤立无援,为了保护燃燃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是你把我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甚至还护我母子平安。后来你为我造反,皇位对你而言明明唾手可得,你却偏偏拱手让给了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尊我为帝……
“颜鸩,你已然是我最重要,最信赖的人。天下谁都可以跪我,但你不必。我许你伴朕左右平起平坐,我许你权倾朝野共享荣华!”
少女小脸坚定。
颜鸩冷硬的心,悄然融化。
“陛下……”
他哑声,忽然再度把苏酒拥入怀中。
最初不过是觉得这个女孩儿生得美,后来渐渐觉得她很有意思也很博学,和寻常姑娘很不一样。
再后来,见识过她的温婉端雅、计谋过人,就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他颜鸩立誓,此生只忠于苏酒一人。
是她的帝君,是她的臣子,更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一条狗!
第922章 赴萧廷琛之宴
翌日。
天色熹微。
燃燃不在身边,苏酒一夜未眠,很早就坐在了梳妆台前描眉梳妆。
她用珍珠膏遮住了眼下青黑憔悴,又往脸蛋上匀了些胭脂,最后轻点绛唇。
镜中少女看起来多了些好气色。
发髻上戴着的蛇形金冠,为她平添几分灵气和雍容。
穿胭脂红琵琶袖袄裙,袖口和衣摆上绣着繁复的五毒之虫,充满异族的危险野性之美,但搭配上那张温婉清媚的白嫩小脸,便又有种无辜娇憨的错觉,仿佛她并非什么南疆女帝,而只是娇憨可爱的邻家妹妹,很容易令人放下对她的戒心和提防。
颜鸩昨儿后半夜就带兵离开,苏酒推开槅扇,瞧见为她践行的乃是江醇父女。
江醇笑呵呵的,隔着老远就拱手道:“给陛下请安!”
江黛儿立在他身后,马马虎虎跟着行了个礼。
苏酒微笑,“爱卿免礼。朕这趟前往游鹤小洲危险重重,还望爱卿守住青城,莫要出什么岔子。朕的身家性命,便都寄托在爱卿身上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