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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寝殿陷入诡异的静默。

    御医们唯恐被萧廷琛迁怒,纷纷告辞退下。

    伍灵脂双手笼在袖筒里,望向低垂的帐幔,“从金陵到长安,微臣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苏姑娘终究也是凡胎肉骨,做不到脱离生死轮回。

    “皇上,好好珍惜眼前人,比什么都强。谢侯爷他们还不知道北星儿就是苏姑娘,他们甚至以为苏姑娘已经葬在南疆何不趁苏姑娘还能行走世间,也给他们一次见面的机会

    “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舍长为救我等而死,阿瞒远走西北,花花殉情山崖,昔日最纨绔的容景成了战场厮杀的将军,昔日最无能的奉先同样金戈铁马杀敌报国可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模样,大家仍想重回当年。趁着苏姑娘还活着的时候,让他们聚聚吧,这是苏姑娘的福气,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福气”

    寝殿烛火跳跃。

    那个坐在龙榻上的男人,鬓如刀裁风姿无双,却阴郁深沉。

    修长的大掌紧紧按住膝头,他垂着眼帘,看不清楚瞳眸神色。

    半晌,他突然冷笑。

    他笑得肆意张狂,几乎笑出了眼泪

    他霍然出现在伍灵脂面前,大掌毫不留情地箍住他的脖颈,桃花眼猩红可怖,“伍灵脂,你也是站在谢容景那边的,是不是说什么她活不过两三年,不过都是你的谎言你想让小酒假死离开朕,你想让小酒和谢容景相聚叫他们旧情复燃,朕知道的,你们的阴谋朕统统都知道”

    男人的面容狰狞扭曲,“盗”字邪佞狷狂。

    葳蕤灯火下,格外恐怖。

    伍灵脂静静看着暴走的萧廷琛。

    片刻,他冷静地推开他。

    他理了理朝服,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箱,“皇上是君,伍灵脂是臣,微臣不会干出背弃君王的事。至于苏姑娘微臣不会向别人透露她的身份,也会尽心尽力替她医治。只是奉劝皇上一句,苏姑娘再也经不起皇上的折腾。”

    他寒着脸退了出去。

    萧廷琛孤零零站在殿中。

    骤起的夜风吹开了花窗,殿中烛火尽灭,倾城月光踏破光阴而来,温柔落在男人的双肩和面颊,犹如长辈轻抚稚童般温柔。

    他慢慢抬起一只手,面无表情地覆在双眼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平日里看起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不治之症

    一定是伍灵脂故意误导他,一定是太医院那帮庸医故意糊弄他

    两行眼泪,从男人手掌之下滚落。

    萧廷琛突然笑着奔回龙榻。

    他取来一截红绳,牢牢地绑缚住苏酒和自己的左手。

    他温柔俯首,轻轻拂开少女面庞上的青丝,“苏小酒,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不准和朕分开”

    男人的吻犹如蝴蝶缱绻过花间。

    小心翼翼,弥足珍惜。

    天光透亮。

    苏酒转醒时,精气神恢复了不少,正要坐起身,却发觉自己的手被绑住了。

    她抬起右臂,细腕上赫然缠着好几十圈红绳,绑得那么紧,她甚至能感受到皮肤底下渐渐形成的淤青。

    “萧廷琛,怎么又是你”

    瞥见还在酣睡的男人,少女大清早就窝了一肚子火。

    萧廷琛被吵醒,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满不在乎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别闹。”

    嗓音透出低沉沙哑的味道,曦色中听来,竟也格外撩人动听。

    他还要睡,苏酒挣扎着坐起身,从床头屉子里摸出把剪刀,咔嚓咔嚓将红绳剪了个干脆,“你可知现在什么时辰了要死要活想当皇帝,真的当上了却连早朝都懒得去萧廷琛,说好的明君呢”

    萧廷琛坐起身,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的阴郁深沉,笑容玩世不恭,“当皇帝,不就是为了高高在上随心所欲吗”




第990章 他最爱的女人是苏小酒
    “当皇帝是一种责任”

    苏酒正要说教,男人及时捂住她的小嘴。

    他俯首,朝她魅惑地眨了下桃花眼,“打住,那些说教朕可不愿意听。今日无事,不如朕带你去瞧瞧苏小狗”

    苏酒愣住。

    她盯着男人含情脉脉的神情,不明白这厮为何一夜之间如此好说话。

    莫非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么想着,萧廷琛已经起身,“明儿你爹娘要启程去南疆,朕带你去城楼送别。正巧陈御史府中有个寿宴,你不是想见见长安城里那些故人吗送完你爹娘朕带你去寿宴上逛逛。”

    苏酒不可思议地盯着萧廷琛的背影。

    这厮莫非是被人换了灵魂

    竟然这么大方

    正琢磨着,萧廷琛伸开双臂,回眸瞥向她,“还不快伺候朕更衣梳洗”

    暮春之际,梨花尽落。

    冷宫破败,荒草丛生的宫闺深处却传来笑闹声。

    萧廷琛靠在树下,望向梨树底下那对母子。

    苏小酒在草地上铺了竹席,带了许多新奇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放在上面,教燃燃抓着玩儿。

    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拱着小屁股努力往前爬,费劲儿地抓住一只布老虎,欢欢喜喜地举给苏酒看,小嘴还咿咿呀呀地努力表达着什么。

    苏酒表扬般摸摸他的小脑袋,笑眯眯教他说话。

    阳光从绿叶间隙洒落,少女侧颜白嫩温柔。

    萧廷琛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静静看着。

    那是苏小酒和颜鸩的儿子,就算他今后把苏小酒圈禁在身边,可只要苏小酒看见他,依旧会想起颜鸩

    草汁漫入唇齿,滋味儿十分苦涩。

    萧廷琛扬了扬眉毛,忽然走到梨树下盘膝坐了,随手从苏酒怀里拎起小家伙,“苏小狗,唤声父皇给朕听。”

    燃燃穿着薛程程亲手裁制的春衣和虎头鞋,可怜巴巴地在空中打着晃晃,一双比黑曜石还漂亮的眼瞳微微转动,瘪着嘴望向苏酒,似是期望娘亲能够救他。

    苏酒好笑,“他连娘亲都不会喊,又怎么会叫父皇”

    萧廷琛却不肯罢休,凶巴巴瞪着小家伙,“快叫父皇,不叫就割了你舌头”

    “萧廷琛,你别吓着他”

    可是燃燃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咧着嘴笑起来,还傻乎乎地在半空中朝萧廷琛拍手。

    胖乎乎的小爪子拍到萧廷琛的面颊上,男人不仅没恼,反而低笑起来。

    他把小家伙扛在肩上,大掌捏住他一只小手手,弯着桃花眼望向苏酒,“叫燃燃认朕当义父吧”

    苏酒愣了愣。

    她知道萧廷琛是怎样霸道的一个人,他肯说出这话,代表他以后都不会介意燃燃的存在。

    萧廷琛凑到她面前,“苏小酒,你不会傻到不肯答应吧你知道朕当他的义父意味着什么吗若是朕今后没有子嗣,大雍的江山便都便宜你儿子了”

    苏酒挑眉,越发地惊诧。

    她印象中的萧廷琛睚眦必较,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可能甘心,把他拼尽半生打下来的江山拱手送给情敌的儿子

    而他是九五之尊,他后宫里有那么多嫔妃,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子嗣呢

    苏酒只当他是在故意卖乖示好,于是把燃燃抱到怀里,正色道:“义父什么的倒是无所谓,只要你不伤害燃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萧廷琛,你有绝不能伤害燃燃的理由。”

    她曾答应过颜鸩,绝不会对天下人提起燃燃的身世。

    这是她求他从苏堂手底下保全燃燃的代价。

    萧廷琛却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伤害不伤害的话。

    他坐在苏酒旁边,侧过身,认真地撩起她垂落在面颊上的一缕碎发。

    燃燃是谁的儿子都无所谓,因为他今后都将视如己出。

    因为他的苏小酒只剩下两三年的光景,他不愿意让她再受怀孕之苦。

    哪怕燃燃不是他的骨肉,他都愿意在死后,将他半生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

    因为他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的孩子呀

    粗糙的指腹落在少女的唇畔,缱绻地轻轻摩挲了下。

    苏酒怔怔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双平日里总是玩世不恭的桃花眼渗出猩红湿润,藏满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今天的萧廷琛跟平时不一样,很不一样。

    暮风潇潇,卷起满地洁白的梨花瓣。

    不等她再说什么,萧廷琛把她摁进自己胸膛,无言而深沉地亲吻她的发顶。

    因为南宫奈奈被禁足坤宁宫,再加上六位教导嬷嬷日夜不停管教她的缘故,苏酒在宫中的日子安宁许多。

    翌日清晨,萧廷琛果然如约带她出宫。

    南城楼巍峨高大。

    少女系着胭脂红的披风立在围栏后,目送那队马车沿官道朝南方驶去。

    今日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少女在心底叹息,直到车队在视野中消失,也久久不肯收回视线。

    萧廷琛拿了块花糕吃着玩儿,随口道:“你爹娘这次南下没有带上陆存微和周宝锦,那两人也是爱玩的,兴许去了陈尚书府参加寿宴,朕带你去见见他们”

    陈家算是较早跟随萧廷琛的世家,如今萧廷琛重新掌权,他们便也如鱼得水,陈老爷更是从正五品侍郎一跃而成正三品尚书。

    再加上他几个儿子曾跟随萧廷琛出征南疆,立下过赫赫军功,所以陈家在长安城相当有脸面,与萧家一样算是新兴的世家贵族。

    苏酒做寻常宫女打扮,随萧廷琛踏进陈府后花园,但见这里布置精致,处处都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非常美轮美奂。

    来客皆是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及其家眷,被萧廷琛的突然驾临吓了一跳,暗道陈家果然受宠,瞧瞧人家皇上都亲自来恭贺陈尚书六十大寿了

    萧廷琛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自个儿大刀金马地在楼阁里坐了,由陈家人陪着,言笑晏晏地观赏水榭戏剧。

    苏酒琢磨着他这是放自己去别处玩的意思,于是低调地退了下去。

    刚转身,就瞧见宿润墨正朝这边而来。

    判儿跟在他身后,不知为何眼圈有些红。

    ,

    宿润墨:我也要开始作妖啦



第991章 他想迎娶高门贵女
    苏酒立在楼阁外。

    宿润墨从她身边经过,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踏进楼中。

    判儿本是悲伤模样,盯了苏酒片刻,突然“噗嗤”笑出声,就连那双红红的眼睛都多出几分光彩。

    她歪着头凑到苏酒耳畔,声音压得很低:“苏姐姐这副宫女打扮实在很可爱!”

    苏酒挑了挑眉。

    她知道判儿性格机敏,再加上又在宿润墨身边伺候,清楚她的身份倒也不奇怪。

    她取出手帕替判儿擦了擦眼角泪水,“好端端的怎么哭了眼睛红成这个样子,莫非是宿润墨欺负你”

    判儿敛去笑意,迅速背转身。

    她抬袖抹了抹眼睛,没好气道:“苏姐姐自顾不暇,倒是有闲情逸致来管我的事!”

    苏酒握住她的手。

    来自北凉雪山部落的小公主,似乎就连肌肤都比旁人寒凉几分。

    仍做北凉人打扮,麦色的肌肤和深邃艳丽的五官,与长安贵女形成鲜明对比,虽然有种异域美,却终究带着格格不入的唐突。

    苏酒嗓音温和:“你脾气坏,在长安城又没半个朋友,我若不关心你,你就真得成了孤家寡人。你倒是与我说说,到底和宿润墨怎么了你不是爱哭的人,必定是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才会令你伤心成这样。”

    判儿纠结地揪着腰间皮带。

    褐色眼睛里透出复杂,她把苏酒拽到花园角落,“宿润墨已过而立之年,可国师府却连个女主人都没有。长安不少世家觊觎着国师府女主人的位置,他自己也很想迎娶一位高门贵女……他陪萧廷琛远征时,和陈家的几个将军交好,陈家也有意与国师府联姻……”

    话到这里,苏酒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陈家和宿家都是长安城新兴世家,二者联姻,更有利于将来在朝堂上的发展。

    今儿陈尚书六十大寿,宿润墨亲自登门,未尝没有相亲的意思。

    听闻陈尚书的嫡孙女陈簌知书达理、温婉貌美,想必是联姻的首选……

    正寻思着,花园里已经热闹起来。

    原来是寿宴开场了。

    一水的梨花木桌椅搭置妥当,萧廷琛被陈家人迎到上座,其他贵客们各自入席。

    宿润墨就坐在萧廷琛下首位置,旁边是陈家几个儿子,谈笑风生俨然一副即将缔结姻亲的亲近模样。

    陈尚书起身笑道:“启禀皇上,酒席无趣,老臣的孙女簌簌特意准备了一支舞祝寿,如果皇上不嫌弃,可否令簌簌上场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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