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小脸红透,“才,才没有……”
她只是被三姐姐的爱情感动到了啊!
萧廷琛握住她的手,“正好隔壁厢房空着,不如朕陪妹妹——”
“你住嘴!”
苏酒急忙捂住他的嘴。
男人何等轻佻,顺势啄了下她的掌心。
苏酒急忙甩开他,羞愤地跑走了。
萧廷琛望一眼窗内,薄唇噙起几分凉薄笑意。
萧微华回来了,他那位嫡母,该如何自处呢
年少时李氏是如何对待他的,是如何想方设法取他性命的,他没齿难忘。
这些年没有刻意提起过,但他阻止了萧廷德在朝堂上的升迁之路,李氏那么精明,她应该明白他的态度。
识相的话,她就该带着萧廷德滚回金陵才是,而不是想方设法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痴心妄想地要为萧廷德寻找仕途上的出路。
甚至,还不惜动了萧微华的女人。
男人眯了眯眼,转身去寻苏酒。
他答应要陪苏酒去国公府探望陆存微和周宝锦的,所以尽管已是暮色四合,仍旧如她所愿地带她去了国公府。
陆存微最崇拜萧廷琛,听闻他微服而来,喜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特意准备了隆重盛大的宴席。
苏酒跪坐在萧廷琛身后,一边给他布菜,一边偷看陆存微。
听说她的兄长在神武营当差,身上那股子贵族子弟的懒散习惯已经被磨得一干二净,瞧着比从前威风很多。
她很欣赏这样的兄长,因为只有这样的他才配得上宝锦。
陆存微喝了几盏酒,不自觉上了头,红光满面地对着萧廷琛滔滔不绝:“都说妹妹死在了南疆,可微臣知道她肯定还活着,还被皇上您好好庇护着!”
苏酒挑眉。
她的兄长居然如此信赖萧廷琛,头脑似乎也比从前灵光了一点。
陆存微侃侃而谈:“很多人都说皇上您另立新后还继承了萧廷晟的妃子,是花心薄情的表现,可微臣知道,您一定是有苦衷的!您是千古明君,怎么可能做错事呢都是那群人不长眼瞎几把乱说!”
苏酒:“……”
她哥哥当真很信任萧廷琛啊。
陆存微喝得酩酊大醉,咋咋呼呼地嚷嚷:“不瞒皇上,微臣的妹妹看似乖巧,实际上还是有小性子的,而且脾气上来了那是比什么都倔。您要是被她惹恼了,就揍她一顿。”
苏酒:“……”
好吧,她就不该回家探亲。
原本她以为陆存微会为她的死亡掉两滴眼泪,或者埋怨萧廷琛两句,可现在看来他分明比谁都过得快活!
还叫萧廷琛揍她,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少女不愿再待在厅里听陆存微说胡话,悄悄从后门离开。
她沿着抄手游廊往后院走,因为穿着宫装、腰悬龙形玉佩的缘故,并没有不长眼的侍女拦她。
熟门熟路地来到宝锦居住的院落,伺候宝锦的丫鬟非常诧异,“这位姑娘是”
苏酒不慌不忙地撒谎,“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探望少夫人。”
她手里还拎着锦盒。
这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补药,打算送给宝锦的。
那丫鬟笑笑,“皇上仁慈。”
说着,领着苏酒踏进寝屋。
屋子里充斥着神神怪怪的东西,书架上摆满道家典籍,墙壁间悬挂着各种桃木宝剑、八卦罗盘,角落置了一座青铜兽首炼丹炉,床帐间甚至还贴满了道家符箓!
苏酒脚步微顿。
宝锦她……是走火入魔了
正琢磨着,屏风后探出半张小脸。
周宝锦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慢吞吞走出来,“我观姑娘面相,颇有些眼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服侍她的丫鬟满脸无奈,“少夫人,这位是宫里的贵人,奉了皇上的旨意赏赐东西来着,您可千万别闹,要叫人看笑话的。”
周宝锦顽皮地扮了个鬼脸,“就不许我过过算命道士的瘾”
苏酒好笑。
宝锦仍是少女心性,可见陆存微平日里很宠她。
见他们恩爱如故,她也就放了心。
她把带来的珍稀补品交给侍女,温声道:“少夫人好好保重身子,皇上吩咐,若是吃穿上有什么需求,只管派人去宫里说一声。”
“咦,真是稀奇,皇上难道换了性子不成竟然会体恤下臣……”周宝锦稀罕不已,“除了我家那个铁憨憨,大家都知道当今圣上最是小气……”
这么说着,自觉失言,急忙用宽袖遮住嘴。
苏酒笑意更盛,“皇上确实小气。”
周宝锦宛如觅到知音般双眼发光,急忙上前握住苏酒的双手,“你也这般认为”
她动作幅度大,慌得丫鬟急忙扶住她,“少夫人,您才怀胎一月,太医说胎像不稳,您可千万别乱动!您坐着,坐在软榻上就好……”
苏酒望着周宝锦被扶到软榻上,一时间惊奇不已。
怪不得没在长安城的宴会上看见宝锦和哥哥,原来是因为宝锦在养胎的缘故!
这么说,哥哥要有孩子了,她要有侄子侄女了!
少女心中雀跃欢喜,恨不得搂着周宝锦亲两口。
她眼中散发出光芒,笑道:“可有写信告诉爹——告诉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他们若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周宝锦吃着茶,奇怪地看她一眼。
她道:“咱们素昧平生,怎么我怀上孩子你比我看起来还要高兴信自然是写了的,想来他们已经收到了。”
苏酒讪讪。
好在周宝锦是个粗枝大叶的姑娘,并没有对她刚刚的失态刨根问底,更没有对她起疑。
她和萧廷琛回到皇宫,夜色已深。
她沐过身,穿着轻软寝衣跪坐在榻上,低头整理盘扣。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他眯着桃花眼,少女腰肢细软,鸦青长发垂落在腰际,肌肤似雪,灯火下清媚撩人。
第1012章 其实朕也可以很温柔
他微笑着立在榻前,“妹妹甚美。”
苏酒抬起头,莫名嗅到一丝危险。
她小心翼翼朝床尾缩去,“你想干什么”
“你总这样怕朕,朕心里难受。”
萧廷琛坐上龙榻,单手握住她纤细伶仃的脚踝,毫不手软地将她拽进怀里。
他嗅着少女颈窝间的浅香,温声道:“其实朕也可以很温柔……就像萧微华对待萧凤娴那般。”
说罢,单膝跪在少女脚边,果然十分虔诚地吻起她的手背。
苏酒:“……”
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画风有点崩坏。
说是要像萧微华那般,可他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不仅没有半分温柔谦卑可言,还渐渐翻了脸,比往夜更加凶残,仿佛要活生生把她吞吃入腹!
苏酒快哭了。
她希望萧廷琛以后可千万别学萧微华,再学她就该没命了!
……
萧廷琛怜惜她体弱,已经很久没这般凶恶过。
苏酒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沐身时瞧着那些红指印,忍不住面红耳赤得厉害。
宫女替她敷了热毛巾才堪堪缓解疼痛,她不大愿意搭理那个狗男人,正寻思着去冷宫看燃燃,白露突然带着帖子过来。
她和霜降是知道苏酒身份的人。
她把帖子呈给苏酒,“是萧家送进宫的帖子,请皇上明日移步萧府参加家宴。”
苏酒翻开,原来是晓寒轻举办的赏花家宴。
“既是家宴,想必李氏和萧廷德也会参加”她认真,“还有三姐姐和萧微华,他们也会去吗”
“奴婢打听过,丞相夫人也送了帖子给他们两家,想来是会去的。”
苏酒点点头。
等萧廷琛下朝回来,她把帖子拿给他,“既不是团圆佳节又没人过寿,晓姐姐这个时候举办花宴,真是奇怪。”
萧廷琛在榻边坐了,低笑,“妹妹又在试探朕。”
“那你倒是与我说说,晓姐姐办这场家宴,为的是什么”她好奇,“昨日萧微华返京闹出那种事,明日晓姐姐突然就办起家宴……你是不是想借这场家宴,对付李氏”
“她和萧廷德在长安待了这么久,也该打道回府了。整日在朕眼皮子底下蹦跶,朕嫌烦。”
萧廷琛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吃茶。
苏酒暗道果然如此。
当年萧府二房被李氏弄得乌烟瘴气,除了萧廷琛之外的庶子庶女没一个有出息,她的嫡子萧廷德更是纨绔蠢笨。
好容易三姐姐嫁得好,她居然还想从中作梗,毁了三姐姐的姻缘给萧廷德铺路。
偏偏萧微华不是个好惹的,她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原本李氏是个很精明的妇人,但到底重男轻女了些。
哪怕她稍微对三姐姐好点儿,稍微尊重她一点儿,她都能留在长安做体体面面的贵妇。
苏酒摇了摇头,替李氏叹息半声。
翌日,她随萧廷琛去了丞相府。
府邸宅院是萧廷琛赏的,里面的布置全是晓寒轻做主,一律按照江南的园林风格来。
楼台水榭、曲廊风荷,颇有些当年乌衣巷萧府的味道。
苏酒穿行其间,竟有种重回江南的感受。
前方临水抱厦传来笑谈,她望去,大房和二房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李氏领着萧廷德赫然在座,谈笑风生的模样仿佛不曾闹出过南平侯府的丑闻。
三姐姐到底与她生了嫌隙,与萧微华坐在角落靠窗边,正轻言细语地说笑。
正是初夏,水池里的莲花开得极好。
水润的凉风穿廊过院,苏酒随萧廷琛踏进抱厦。
她嗅着风中的莲香,余光扫视过李氏和萧廷德的面容,心中生出一股宿命之感。
从前曾是仇敌,如今时过境迁,他们似乎仍是仇敌。
“今日家宴,诸位不必多礼。”
萧廷琛在上座落座。
李氏的视线掠过他那身龙袍,眼底隐隐藏着不甘。
可她只能陪着笑脸,故作谦卑道:“多年未曾见过皇上,皇上比年少时神武英俊多了。如今权倾天下手掌权势,再不是当年的名门庶子。可怜我家德儿,如今依旧只是个七品小官。他当差时常常被同僚取笑,笑他明明有个弟弟当皇帝,他却什么都捞不到……”
这话算是逾矩了。
苏酒望向萧廷琛,他轻摇杯盏,薄唇笑意莫名。
大房的伯母有心为李氏解围,急忙道:“瞧你说的,大雍乃是新朝,皇上身为开国帝王,更应该以身作则用人唯贤。只要德儿自己争气些,将来官途还是不错的——”
“任人唯贤”李氏甩了甩帕子,“大嫂真爱说笑,你儿子萧廷修如今官居一品丞相,你敢说没有人情关系在里面你儿子发达了,却来踩我儿子,还拦着皇上不许我儿子升迁,其心可诛!”
苏酒低眉敛目。
她看得出来,李氏是真的着急了。
大房的子弟以萧廷修为首,一个个在朝堂上出息了,可她的儿子这么多年却仍旧原地踏步,这对一向好强的她来说是奇耻大辱。
所以,她甚至对大伯母都开始口不择言、刻薄至极。
大伯母难堪不已,不动声色地吃茶掩饰尴尬。
晓寒轻轻摇团扇,笑语嫣然,“听说廷德即将娶妻这次娶的还是南平侯府的嫡女,可喜可贺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萧微华在南平侯府大闹一通,南平侯夫人迁怒与她,不仅抢走了聘礼,甚至还撕毁与德儿的婚约!
如今女儿与她形同陌路,儿子的姻缘也不知在何处,夫君还远走他乡无影无踪,总之她的日子过得非常糟糕。
她红了眼,突然盯向萧廷琛,“不瞒皇上,臣妇参加这次家宴,是为了向您讨一个好处。要么为德儿安排一桩好婚事,要么在朝堂给他连升三品。臣妇好歹也做过您的嫡母,德儿好歹也曾是您的兄长,孝字当头,您若不想名声有毁,就好好思量思量。”
苏酒沉默地给萧廷琛添酒。
李氏急糊涂了,竟然威胁起天子。
这下好了,怕是正好跳进了狗男人的圈套。
萧廷琛一手支颐,妖孽俊美的面庞上笑容更盛,一字一顿,“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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