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谢容景终于抱够了苏酒,正色道:“颜鸩在野兽林那边牵制了萧廷琛,他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我的军队控制了营地,现在没人敢阻拦我们。金陵,江南,南疆,塞外,只要你喜欢的地方,我都愿意陪你去!小酒,现在乖乖跟我离开,好不好”
苏酒百感交集。
内心做着天人之争,她纠结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仍旧没能下定决心。
她确实很想按照萧廷琛的计划去做,可是一对上谢容景这双干净剔透的丹凤眼,她满腔的勇气就莫名消失无踪。
谢容景,他是从小陪在她身边的谢容景啊!
她怎么忍心帮萧廷琛利用他!
一想到这个天真无邪的年轻人将来要背负的沉重命运,她的心便也随之一颤。
“小酒,你到底怎么了!”谢容景皱眉,“萧廷琛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换我来给!萧廷琛不能陪你走遍大好河山,那就换我来陪!小酒,从小到大,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该相信我对你的忠诚!”
苏酒眼圈通红。
她相信他的忠诚啊!
正是因为太相信了,所以才不忍心伤害。
如果谢容景坏一点,再坏一点,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般举棋不定
“气死了!”谢容景皱眉,“苏小酒,我最见不得你迟疑不决的样子,这事儿我替你决定了,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带你离开,萧廷琛和颜鸩都不好,只有把你放在自己手上,我才能彻底放心!”
话音落地,他竟然直接扛起苏酒,大步朝帐外而去。
他抱着苏酒跨上骏马,一夹马肚,骏马发出一声长嘶,撒蹄子朝远处疾掠而去。
秋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山野林间的景致迅速倒退。
苏酒被谢容景圈在怀里,细白小手紧紧拽住缰绳。
她回眸,男人容貌俊俏,阳光穿过树叶间隙落在他脸上,透出一种剔透润朗的美,有着萧廷琛和颜鸩都无法比拟的干净。
她滚了滚喉咙,轻声道:“谢容景,私通后妃是何罪名,你清楚吗”
谢容景大笑出声,“莫说私通后妃,只要是为你,便是通敌叛国又如何!”
苏酒心尖一颤!
她鼻尖酸得厉害,“谢容景……”
高山之巅。
萧廷琛笑眯眯朝宿润墨伸出手,“玉镯子。”
宿润墨“啧”了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丢给他。
他轻摇折扇,“微臣自幼颠沛流离,身边全是家庭支离破碎的汉子,没怎么接触过所谓的爱情,只在折子戏里听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之所至,生着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没成想,这位谢侯爷却是个痴情种。这对羊脂玉镯,微臣输得倒也不冤。”
萧廷琛把锦盒揣进怀里。
他起身,“走吧,该咱们出场了。”
山林深处。
绊马索悄无声息横过落叶和草丛,谢容景的坐骑没注意,嘶鸣着被绊倒在地!
谢容景一手抱住苏酒,一手利落地拔出佩剑。
四周涌出无数天枢暗卫,毫不留情地朝他们两人拈弓搭箭。
谢容景冷笑,“原来我所做的一切,萧廷琛早已预料到。小酒刚刚之所以犹豫,也是因为他吧”
苏酒垂下眼帘,“对不起……”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猛然袭来!
谢容景抬手格挡,一道黑影掠过,霸道地将苏酒从他怀中带走。
萧廷琛揽着苏酒的细腰立在高高的树枝上,俯视着那个略显狼狈的男人,红润薄唇微微掀起,邪肆地吐出两个字:“活捉。”
厮杀声起!
苏酒闭上眼,把小脸埋在萧廷琛的衣襟里。
她选择了,选择走这个男人为她规划的路。
她不知道谢容景是否会怨恨她,但她……
不会后悔!
许是察觉到眼泪染湿了衣襟,萧廷琛挑起她的下颌,在她的朱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乖女孩儿……”
谢容景武力惊天,却终究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他蓬头垢面地跪在落叶间,细铠破碎染血,伤痕触目惊心。
铁钩穿过他的琵琶骨,生生扼杀了他所有可能的举动。
他仰着头,丹凤眼怔怔凝着大树上方。
他心爱的姑娘好好窝在那个男人怀里,并没有因为与他私自潜逃而受罚。
看见她过得好,他也就放心了。
原来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还是萧廷琛,无论他和颜鸩做出怎样的举动,最终还是逃不过他的运筹帷幄。
早该料到的……
他释然一笑。
苏酒的心却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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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1章 可怜一片痴心
林间落叶簌簌。
谢容景被带走之前,仰着头凝视苏酒,“小酒。”
他的声音在秋风中听来格外干净润朗,“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所以你不要自责愧疚。你我之间,从来没有亏欠一说。”
苏酒怔怔看着他。
那张色若春晓的面庞上溅满血珠,可泥土也好血污也罢,都无法遮掩他那份流光皎洁。
他也曾声色犬马置身繁华,他也曾斗鸡走狗纨绔嚣张,可他的皮囊底下藏着干干净净的一颗心,从幼时到现在,从乌衣巷那个不学无术的锦衣公子到鲜衣怒马战场厮杀的谢家侯爷,他的心从来就没有沾染过尘埃。
他是那么干净的少年郎。
苏酒的眼眸湿润了几分,“谢容景……”
谢容景转身,潇洒自若地挥了挥手。
他被天枢的人带走了。
苏酒捂住眼睛,嗓音哽咽:“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萧廷琛掰开她的手,用衣袖替她擦拭干净泪珠,“朕要将他流放三千里,驱逐到阴阳鬼狱。”
苏酒的瞳孔蓦地一缩!
脑海中纷乱的线索渐渐连成一线。
萧廷琛打算对付阴阳鬼狱,但他手中没有对方足够的资料和信息,因此他必须找一个人前往鬼狱做内应。
可鬼狱的君王手段了得眼光毒辣,普通人根本当不了内应。
他故意给谢容景设局,叫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有仇,只要谢容景投靠鬼狱,鬼狱的人总会信他几分。
然而谢容景最在乎的女人却在他手中,他用她来牵制他,逼着他做内应!
好深的谋划……
苏酒不悦皱眉,“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萧廷琛薄唇含笑,从怀里取出那对羊脂玉镯。
他亲手给苏酒戴在腕上,“这只是个开始。”
秋阳惨淡。
几缕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他的面庞上,他睫毛纤长唇红齿白,漆黑幽深的瞳珠像是一汪深潭,令人看不清楚藏在里面的情绪。
苏酒终究读不懂他。
“戴好了。”
男人低笑。
两只莹润的羊脂绿玉镯衬得手腕纤细伶仃,她的手极美,肌肤雪白几乎可以看清楚手背上纵横的青筋脉络,偏偏十指纤纤透着微粉,是一双娇养出来的手。
萧廷琛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温声道:“回营地吧,想来微华那边也快有结果了。”
苏酒随他回到营地,这里被谢容景的军队弄得人仰马翻,宿润墨正带人重新整理秩序。
篝火广场上,紫檀木龙椅被摆了出来。
萧廷琛撩袍落座,和臣子们谈论起今日之事,顺便等待萧微华归来。
苏酒与百官家眷们坐在矮案后,见宫女端来洗干净的红提,刚拈起一颗,就听见背后有人议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谢侯爷私通后妃要造反,可后妃不都被皇上送回家里了嘛,除了北才人……但北才人也好端端坐在这里,哪里有什么造反”
是花月舞的声音。
她的手帕交陈簌浅笑温声:“大约是谣传吧。谢侯爷戎马多年,为大雍立下赫赫军功,怎么可能会造反说什么私通后妃,谢侯爷并非那样的人。”
“不错。”花月舞面露欢喜,“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才不会私通后妃……”
“月舞,你也该加把劲儿,赶紧把赐婚圣旨求下来才是。”
“我姐姐说皇上最近很忙,恐怕没时间搭理我的婚事。得等这阵子过去,才能有赐婚的机会呢。倒是簌簌你,和国师大人感情如何,后院那个金判判可有妨碍到你们”
陈簌语带娇羞,“夫君待我极好……他说,希望我尽快为他诞下嫡长子。至于金判判,你也知道她那种女人瞧着聪明,但一撞上感情就晕了。她不熟悉中原的礼仪规矩,可夫君最看重的就是规矩,所以自然不能讨夫君喜欢。她前几日砸了夫君的书房,夫君罚她禁足,连这次秋猎都没带她。”
“看见你和国师大人恩爱,我也就放心了呢。”
“夫君是个很体贴的人,还说为我寻了一对罕见的羊脂玉镯。”陈簌不乏炫耀,“说是等这次事情结束以后,就把玉镯送给我。”
花月舞满脸羡慕,“国师大人对你可真好,你俩的爱情简直要酸死我了!”
苏酒半垂着眼帘,朱唇噙起一抹冷笑。
她就说好端端的萧廷琛怎么突然送她玉镯子,原来是从宿润墨手里抢来的。
宿润墨瞧着仙风道骨,没想到还挺会玩浪漫。
只是可怜了判儿一片痴心……
她不动声色地挽袖斟茶。
阳光落在腕间,那对羊脂玉镯格外温润醒目。
花月舞忍不住道:“北才人的玉镯子倒是漂亮,我姐姐宫里都没这样贵重的镯子,可是皇上赏的”
陈簌也望了过来。
苏酒吃了口茶,笑道:“哦,你说这镯子啊,乃是皇上刚刚赏的。听说是国师新得的一对玉镯,特意上贡给他的,他便随手拿来赏我了。听陈夫人刚刚的话,国师似乎原本打算把这对玉镯子送给你看来陈夫人在国师心中的地位,终究还是不及皇上啊。”
她掩袖而笑。
明明是在冷嘲热讽替判儿出气,可她那双眼睛偏偏生得单纯无辜,叫人看不出半分矫揉造作,反而十分可爱娇憨。
陈簌脸色难看。
可她到底城府深沉,不过瞬间就笑容真诚道:“北才人这话就不对了,皇上是天下之主,我家夫君又忠君爱国,有好东西自然要献给皇上。他这样的做法很好,我身为妻子,与有荣焉。”
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
苏酒挑了挑眉,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怨不得判儿输给陈簌。
判儿擅长战场厮杀排兵布阵,这样的女孩儿终究太刚直了些。
如果她是男人,恐怕也会喜欢上陈簌的小意温柔善解人意。
这厢正说着话,林子里突然传来骚乱。
苏酒抬眼望去,领头的萧微华骑在骏马上,铠甲上沾满鲜血,正领着一支军队出来。
军队押送了许多人,全是南疆打扮,苏酒一眼看见那八个唉声叹气扭扭捏捏的诸侯王,只是却不见颜鸩和裴卿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暴君他偏要宠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1032章 她,是南疆女帝!
广场肃静。
萧微华跨下骏马,恭敬地朝萧廷琛单膝跪下,“启禀皇上,微臣带兵进入野兽林,果然发现了藏在那里伺机埋伏的南疆人。”
“做得很好。”萧廷琛微笑。
萧微华起身,指着被士兵们按跪在地的八名诸侯王,“据微臣了解,他们是从前占据南疆的八名诸侯王,身手十分了得,用毒的手段也很高明。若非刚刚吴大人在旁边帮忙解毒,咱们的人恐怕要伤亡惨重。”
苏酒望去,那些诸侯王灰头土脸,瞧着十分狼狈。
正琢磨着萧廷琛会如何处置他们,突然听见那位桃十娘掐着嗓子大喊:“人家才不是南疆的诸侯王,人家只是在深山老林里迷路的可怜婆婆,你们欺负老人,会遭报应的!”
大约被她的话提醒,其他诸侯王纷纷抢着开口:
“人家也不是什么诸侯王,人家只是在林中采蘑菇的老公公!”
“我是去山里打猎的猎人,是大雍最好的良民,人品大大的好,快放了我!”
“我,我,我是去种地的……”
“呸,你种个屁的地,那里有地可种吗!连谎话都编不好,真是给咱们南疆丢脸!”
一帮人竟然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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