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屋子里安静下来。
萧廷琛用内力掩上屋门,拿来厚实的袄裙给苏酒穿上,“来,我扶你。”
苏酒把手放在他的掌心,望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又望向他的笑颜,小声试探道“你似乎很喜欢小孩子。”
萧廷琛不置可否。
苏酒瞄了眼他那里,如今她身子恢复了,生小孩儿应当没什么问题。
可是,他却喝了绝子汤
也不知绝子汤有没有解药。
她拄着拐杖走出两步,双腿轻颤得厉害,勉强才没有倒下。
萧廷琛在旁边帮忙扶着,她费了半刻钟才从屋子这边走到那边,却已是力气用尽满身大汗。
“今日就到这里好了,你卧床太久,体力不是一两天就能恢复的。”萧廷琛怜惜她,扔掉拐杖,亲自将她打横抱起。
他把苏酒放到榻上,拿了引枕垫在她腰间,“妹妹午膳想吃什么这座庄子里没有仆从,陆擎做菜的手艺又十分差劲,只能我亲自下厨煮给你吃。所以你不能要求吃太复杂的东西哦。”
苏酒握住他的袖角,“喝点小米粥就好。睡了太久,倒也没什么胃口,只想你能陪着我。”
萧廷琛诧异抬眸。
他的苏小酒脸皮薄,一向很不好意思说这种话,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在榻边坐了,执起她的小手,认真地与她十指相扣,“想我陪你多久,都可以。”
苏酒酒窝甜甜,欢喜地靠在他怀中。
她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脸蛋红扑扑的,“昏睡时,常常听到哥哥在我耳边说话那些话,还想再听一遍。”
萧廷琛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桃花眼里掠过促狭揶揄,“让我想想唔,妹妹肤如凝脂,窈窕清媚,小嘴儿又甜又乖巧,用起来十分”
苏酒睁大眼,急忙抬手掩住他的唇。
她呼吸急促,羞得连睫毛都扑闪起来,“萧廷琛,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难道不是这一句”萧廷琛无辜地挑了挑眉,捉住她的小手亲了亲,凑到她耳畔低语,“那么便是今宵鱼水和谐,抖颤颤,春潮难歇,亦或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这都是什么淫词艳曲
苏酒抬手朝他脑袋就是一锤,被他大笑着避开。
萧廷琛双手撑在榻上,“不过是闺房之乐罢了,有什么可臊的”
这么说着,却瞧见窗外冒出两颗小脑袋,好奇地朝房中张望。
“啧,真是什么壁角都敢听。”萧廷琛低笑,随手抄起一只枕头丢过去,“再看,就吃小孩儿啦”
第1085章 绝子汤的解药
上一章要是连不上就是被屏蔽啦
桐桐和小白急忙害怕地跑远。
苏酒悄悄望着萧廷琛,他目送两个小家伙跑走,始终弯着一双桃花眼,显然十分喜欢小孩子。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人无信不立,她既然答应了颜鸩不会说出燃燃的身世,那么就绝不会擅自毁诺。
可是她看得出来,萧廷琛是真心想要自己的孩子。
小公主并非他亲生,他活在世上孤苦伶仃,膝下连一点血脉都没有,着实可怜。
她在心里下定主意,不动声色地抱住萧廷琛,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面颊。
日过去,苏酒已经能下地行走。
萧廷琛这日清晨去了大书房,她闲来无事,去药庐见了陆擎。
药庐里摆满各种珍稀药物,浓郁的药味儿充斥在鼻尖,却并不难闻。
转过几道屏风隔断,她看见了正分门别类打理药材的老人。
她福了福身,“多谢陆神医救命之恩。”
陆擎转过身,抚着山羊胡子笑了笑,“医者仁心,更何况老夫倒也谈不上救你性命,只是把你从昏睡中唤醒了而已。”
苏酒见他平易近人,心中更是敬慕,挽袖给他斟了一杯茶,恭声道“陆神医的医术天下无双,国之圣手当之无愧。小女还有一事,想求神医帮忙。”
“哦何事”
苏酒抿了抿唇瓣,颇有些难以启齿。
她迟疑片刻,低着头轻声道“想请神医开一副绝子汤的解药。”
“绝子汤”陆擎睁大眼,不可思议地扫视过苏酒浑身上下,“乖乖,萧廷琛那个狼狗子竟然给你下了绝子汤就为了多睡你几次够狠,够狠呐”
苏酒脸颊更红,“并非是我服食了绝子汤,而是,而是”
陆擎愣了半晌,一拍大腿,情不自禁地赞叹“萧廷琛是个狠人”
“神医可有解药”苏酒腼腆。
陆擎捻了捻胡须,瞟她一眼,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突然笑了,“有自然是有的,只是嘛”
“酬劳好说。”
“老夫救人无数,并不缺金银财宝。”陆擎慢吞吞走到窗畔,伸手推开窗棂,眸子里多了些沧桑,“苏姑娘恐怕还不知道,执掌鬼狱的皇族,正是陆家。而我陆擎,是陆家里面唯一一个活过三十岁的人。”
苏酒怔住。
她记得那夜在天岚山山神庙,遇见了鬼狱的君王陆执,怪不得他会千里迢迢登上天岚山求医,原来是因为陆家人短命的缘故
“老夫钻研医术,曾试过无数种绵延寿命的法子,却无一有用。至于老夫自己,还是幼时不小心被鬼狱的毒医们抓住当做药人,浸淫了各种各样的药物,阴差阳错让体魄变得与陆家人迥然不同,因此活到了现在。”陆擎眉头紧锁,“可怜我那侄儿,如今不过二十岁年纪,膝下尚还没有子嗣,不仅瞎了一双眼,甚至还将不久于人世。我痛心啊”
苏酒自顾落座,端起一盏热茶轻呷。
茶雾缭绕,她托着碧玉茶盏的指尖泛着晶莹淡粉,美得风流雅致。
她半垂着眼帘,等陆擎说完了,才缓缓道“陆神医到底想要什么”
陆擎转身望向她,“不瞒苏姑娘,绝子汤的解药,天底下没几个人能研究出来。老夫知道大雍医术最好的大夫是伍灵脂,可他只会做绝子汤,而做不出解药。你想要解药,只能求老夫。”
苏酒不语。
从伍灵脂当初的表现来看,她也猜到了他做不出解药。
陆擎笑笑,“老夫要的东西,对苏姑娘而言轻而易举。苏姑娘身怀南疆皇族血脉,又曾在体内种过蛊毒,一身血液可谓是世间奇药。南疆皇血能令人起死回生,想必也能令人绵延寿命。所以我想请苏姑娘暂住鬼狱三年,直到为侄儿研究出绵延寿命的配方。当然,苏姑娘的性命老夫可以保证。”
暂住鬼狱三年
苏酒眉尖轻蹙。
她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和萧廷琛分别三年,就算她忍得了,萧廷琛又怎么能忍得了
那个男人,他会发疯的
陆擎循循善诱“苏姑娘考虑清楚了,绝子药的解药可不是路边的野草,随随便便找个什么神医鬼医就能弄出来的,就算是你娘亲,也无法研制出来。”
苏酒用茶盖缓缓轻抚过茶碗。
她今年十九岁,三年之后也不过二十二岁,萧廷琛也才二十九岁。
如果能用三年光阴,换她为萧廷琛生个孩子的机会,她是愿意的。
这些年他始终在为他们的将来奔波,而她不仅没能为他做点什么,甚至还拖累他千里迢迢跑到鬼狱为她求医
她该为他牺牲一次。
思及此,苏酒正色道“我答应了。”
陆擎大喜过望,像个老小孩儿似的保证道“苏姑娘放心,老夫和鬼狱其他人不一样,老夫是治病救人的正人君子,说好了会保证你的性命,就绝不会伤害你。甚至,老夫愿意在这三年时间里,把一身绝学传授与你”
苏酒愣了愣,陆擎要传授她医术
这倒是意外之喜。
若是能学到他的十之二三,将来回长安之后她也能帮到萧廷琛许多。
她郑重起身,朝陆擎拜倒,“多谢师父”
萧廷琛还不知道苏酒为他求了绝子药。
少女在傍晚时回到小宅院,瞧见萧廷琛慵懒地坐在檐下,手里把玩着几颗糖果,不时眯着桃花眼惬意地丢一颗进嘴里。
桐桐哭兮兮地立在旁边,馋得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吮。
小白在萧廷琛膝边绕来绕去,不时蹦跶着伸手去够那些糖,嘴里骂骂咧咧的“大雍的皇帝是个馋鬼这么大人了还抢小孩儿糖吃,你不要脸快把我妹妹的糖还给她”
萧廷琛故意把手举高高,“抢几颗糖吃怎么啦,你打又打不过我,能怎么办呢”
小白气红了眼,倔强地没叫眼泪掉下来。
他转头瞅见苏酒,泪水却一下子滚落,哭着跑过去抱住苏酒的腿,“漂亮姐姐,这个大哥哥好不要脸,他抢妹妹糖吃呜呜呜”
,
萧廷琛想要个小狗崽子
苏小酒生
谢谢柠檬草、ove、是小丢呀的打赏
第1086章 妹妹在身边,我尝着什么都是甜的
苏酒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没好气地望向萧廷琛,“越活越幼稚了,堂堂君王,跟小孩子抢糖吃算什么事儿”
她拉过萧廷琛的手,见掌心里只剩下可怜兮兮地两颗糖,不禁瞪了眼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
萧廷琛挑着玄月眉,也不知是唇齿间都是糖味儿的缘故,还是瞧着苏酒就欢喜的缘故,即使是被苏酒这么瞪着,心里也依旧甜丝丝的。
他弯起桃花眼,“妹妹瞪我作甚,几颗糖而已,大不了我去山下的镇子上买一大包还他们就是。”
他握住苏酒的手,“这两日山庄里没什么好吃的,倒是委屈你了,顺便也给你带些鬼狱的花糕尝尝鲜,可好”
他生怕苏酒的身子再出差错,因此并不着急离开,还想让陆擎多给苏酒调理调理。
一只稚嫩小手突然牵住苏酒的袖角,苏酒低头望去,桐桐泪巴巴地小声道“姐姐,山下的镇子可好玩儿了,桐桐也想去”
苏酒沉吟。
她昏睡了小半年,其实也很想去人多热闹的地方沾点儿人气。
更何况她答应了陆擎要留在鬼狱三年,一旦和萧廷琛分别,恐怕要很久之后才能再见,与他逛逛街,也是她的心愿。
于是她抱起桐桐坐到萧廷琛身边,“我还从未见过鬼狱的城镇,既然你要去,可否带我和桐桐一道”余光瞧见小白眼巴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她失笑,“还有小白,也跟咱们一块儿好不好”
萧廷琛嫌弃地望了眼两个小孩子,带苏酒去逛热闹他十分乐意,可是带这两个小家伙算什么事,他又不是闲得
见萧廷琛不悦,苏酒凑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你吃了人家的糖,带人家去看看热闹怎么了”
“小孩子家家的,嫌烦。”萧廷琛毫不客气地吃掉最后两颗糖。
苏酒望向怀里,桐桐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就连小白都失落地低下头。
他们都是很懂事的好孩子,自打他们上山以来,都是他们送饭来厢房的。
再加上自己孩子不在身边,她瞧见这两个没爹没娘的小家伙,很容易生出怜惜疼爱之情。
她想了想,在萧廷琛耳边低低道“好哥哥,就带我们这一回吧”
少女撒娇时的声音软糯娇甜,萧廷琛眸色古怪地看向她,正对上她弯弯亮亮的眉眼。
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抚了抚袍裾,“好吧。”
桐桐欢喜得很,搂住苏酒的脖颈,甜甜地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道“谢谢姐姐”
萧廷琛嗤笑,“分明是我带你们出去玩,谢什么姐姐”
午后天气放晴,萧廷琛走在前面出了庄子,苏酒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却瞧见大院子的梅花树下,一位老人和陆擎对面而坐。
他们正在对弈,石桌棋盘上黑白纵横,两盏清茗落了梅花瓣,更显幽寂风雅。
那位老人身穿宽大的雪白儒衫,碧玉簪束发,虽是年华老去却自成书香风华,谈笑间宛如指点天下,十分从容豁达。
苏酒顿住步子,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她知道庄子里除了陆擎,还住着另一位高人,萧廷琛每日去大书房,就是为了和那位高人谈书论道,学习兵法谋略。
可她不知道,那所谓的高人,竟是司空辰
过去的恩恩怨怨在眼前浮现,她带着不敢置信,哑声唤道“老师”
司空辰看了她一眼,“小酒长大了。”
“我听人说,你与哥哥金陵城一战,战败后疯癫离开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空辰含笑,将指尖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求死。”
“求死”苏酒不解。
对她而言死亡是很简单的事,坠崖,上吊,吞金,割腕,人本就是很脆弱的生物,死又有何难怎么就谈得上求呢
“是啊,求死。”司空辰继续落子,“来日方长,你将来总会明白的。”
他不愿多言,苏酒也不好多问,沉默地牵着两个小家伙离开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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