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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燃燃愣在原地半晌,傲娇地别过小脑袋,“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有眼力见……那种坏女人最讨厌啦,正所谓娶妻不贤毁三代,你啊,还是要娶个贤惠的女人才好呢!”

    萧廷琛神色冷淡。

    从头到尾打量过燃燃,他知道这崽子在冷宫长大,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嬷嬷,耳濡目染学的都不是什么好话,好在他还小,从现在开始扭转性情,还是来得及的。

    他端起一盏茶,姿态优雅地呷了一口,“男子汉大丈夫,当保家卫国顶天立地。小小年纪就钻研娶妻的事,算什么本事你长大后若是有本事,自然不愁娶不到好媳妇。”

    燃燃愣住,歪着脑袋打量他。

    他自幼就听嬷嬷们整日议论,长安城里谁谁谁攀了高枝儿嫁了好人家,谁谁谁又娶了一房温柔贤惠的妻子,哪位侯爷养外室被夫人敲断腿,诸如此类的八卦层出不穷。

    他以为娶个好媳妇就是男子汉光辉的一生,可从没有听说过保家卫国哩!

    他在萧廷琛脚边蹲下来,双手捧着小脸,一双黑葡萄眼睛满是灵气,“那你跟我讲讲,什么是保家卫国,什么是顶天立地”

    萧廷琛垂眸瞅他,“想听”

    “嗯!”小家伙难得乖巧。

    “给朕添茶。”

    燃燃一跃而起,抱着茶壶费劲儿地爬上圈椅,殷勤地给他添茶。

    能使唤情敌的儿子,萧廷琛心里那个美,一边吃茶,一边给他讲古时候那些厉害的英雄,从荆轲讲到孙武,从卫青讲到霍去病。

    燃燃听得心潮澎湃,忍不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暗道那些嬷嬷都错了,为国尽忠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哩。

    他跳下圈椅,胡乱打了几个虎虎生威的拳头,“我也要做为国尽忠的好儿郎!”

    萧廷琛慢悠悠吃了两口茶,又道:“保家卫国也是需要真本事的,你什么都不会,空有一腔热血又有何用”

    燃燃小脸涨得通红,“那你教我呗!”

    “你想学什么书算射艺”萧廷琛放下茶盏,慵懒托腮,“说吧,天底下还没有朕不会的东西。”

    “书算斯文,非热血男儿所为!射箭只能制服寥寥几个人,小爷我瞧不上!男子汉大丈夫在世,当学万人敌!”

    小家伙脏兮兮站在殿中,摇头晃脑一板一眼,脑袋上的小揪揪一翘一翘,十分可爱。

    萧廷琛眸色深沉,渐渐坐正了身子。

    啧,颜鸩是个没用的棒槌,他儿子倒是有种得很!

    也只有这种性情的孩子,才能坐稳他留下的江山……

    “皇上!”张柳突然急匆匆进来,恭敬地呈上一封密信,“鬼狱来信了!”

    ,

    “万人敌”出自《史记项羽本纪》,“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项羽说的话嗷




第1104章 他也好想有爹爹在身边
    萧廷琛拿过密信。

    拆开封蜡,信纸上的蝇头小楷正是谢容景的字迹,明明白白写着苏酒关于程锦衣的谋划。

    萧廷琛挑了挑眉,看来苏小酒和谢容景已经汇合。

    他把信纸烧了,唤来吴嵩低声叮嘱了几句。

    吴嵩和张柳退下之后,萧廷琛望向燃燃,小家伙已经巡视完他的碧纱橱,大约十分满意,把小包袱里的东西都摆了出来。

    一名嬷嬷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道:“苏公子,这可是公主住的寝殿,您这些玩意儿沾了泥巴,脏得很,摆在这里恐怕不妥……您还是扔了吧,奴婢们会给您准备新的玩具。”

    “看不起小爷”燃燃不高兴地双手抱胸,“走走走,少来打搅小爷清净!”

    嬷嬷为难不已。

    萧廷琛大步走来,轻而易举拎起燃燃,“脏成这样,怨不得别人嫌弃。才三四岁就人憎狗厌,再过几年岂不是要上天准备浴桶。”

    嬷嬷连忙称是,急慌慌带着宫女们准备热水和浴桶。

    燃燃气得吹胡子瞪眼,奶声奶气地骂道:“你才人憎狗厌!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

    “你当一个试试”

    “我,我……”小家伙心虚地耷拉下眼帘。

    萧廷琛嗤笑,拎着他踏进屏风后,“别人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是了不起。如果连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都很困难,算什么大丈夫”

    他治孩子还是很厉害的,燃燃虽然依旧噘着嘴,但心里面却很服气。

    他泡在浴桶里,悄悄瞅了眼萧廷琛,男人正朝屏风外走去,背影高大挺拔。

    他在冷宫时曾听说过个男人的事迹,确实很了不起呢。

    他有一点点崇拜萧廷琛……

    小家伙洗完澡,赶走要给自己穿衣裳的宫女,自个儿认认真真穿好新袄子。

    新袄子干净暖和,还十分轻软,浅黄色绸缎面料上绣着小老虎,他很喜欢。

    他爱惜地拍了拍新袄子,自个儿爬上椅子,把头发扎成一个冲天的小揪揪,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踏出屏风。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知为何,他有点不开心,但绝对不是因为舍不得那个男人。

    他无事可做,磨磨唧唧地走到摇篮边,踩上小杌子,趴在摇篮边看里面的小孩儿。

    是个小女孩儿,扎两个揪揪,穿大红色绣花宫裙,粉雕玉琢十分可爱,怀里还抱着一只八角垂流苏绒面红布球。

    她睁着黑葡萄似的圆眼睛,天真无邪地与燃燃对视。

    “叫哥哥。”燃燃命令。

    萧玉碟毫无反应。

    燃燃不高兴,伸手拽住她的小揪揪,“快叫哥哥!”

    小孩子没个轻重,萧玉碟捂住脑袋,“哇”一声哭了,把燃燃吓了一跳。

    他手忙脚乱还没来得及哄她,嬷嬷奔进殿里,一把推开他,慌慌张张地抱起萧玉碟,哄了半天才给哄好。

    她恶狠狠瞪向燃燃,“这位可是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身份贵重,你这小皮猴再敢没轻没重,我就叫人打你板子!”

    燃燃朝她扮了个鬼脸,凶巴巴地跑进自己的碧纱橱。

    他爬上榻,气鼓鼓抱着双手,不就是揪了一下辫子嘛,哭成那样干什么!真是个哭包!

    他以后还会揪的!

    是夜。

    沉香殿里伺候的宫人都睡了,灯影寂寥,万籁俱寂。

    燃燃精力充沛毫无睡意,从碧纱橱后面蹦跶出来,跑到殿外绕了一圈儿,又轻手轻脚地摸到摇篮边。

    哭包已经睡着了,盖着一床小花被,双手很乖地藏在被子里,正噘着嘴吐泡泡。

    燃燃掀开小花被,把摘下来的毛毛草塞进哭包的裙子里。

    这种草毛茸茸的,和肌肤接触很容易起红疹子,他前几日不懂,大冷天的没有被子御寒,他为了暖和就摘了好多毛毛草铺在窝棚里,结果睡到半夜起了满身疹子,又疼又痒,浑身都渐渐红肿起来,他没有办法只能跑到泥巴坑里滚,直到皮肤上的泥巴结痂掉落,才解了疹子。

    “叫你哭!”燃燃恶里恶气地揉了揉萧玉碟的辫子,一骨碌回了自己的碧纱橱。

    没过两刻钟,萧玉碟果然大哭起来。

    整座沉香殿都被惊动,就连萧廷琛都被请了来。

    燃燃躲在碧纱橱后向外张望,御医们都围在摇篮边给哭包看诊,那个男人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指关节缓缓叩击着花几,俨然心情很不好。

    殿中乌压压跪了大片,领头的掌事嬷嬷一边哭一边扇自个儿耳光,气氛可怕极了。

    燃燃突然有点害怕。

    萧廷琛始终半垂着眼帘,御医确诊过,红疹是因为幼儿肌肤娇嫩,和茅草接触才引起的。

    问题是,谁把茅草塞进了萧玉碟的衣裳。

    桃花眼冷冷沉沉地盯了眼碧纱橱,那个小家伙慌忙躲到更深处。

    他扯了扯薄唇,“都拖出去,杖毙。”

    殿中静寂了一瞬,几十名宫女内侍更加绝望地哀求磕头。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一手支颐,目光凉薄地落在碧纱橱那边。

    眼见着侍卫们要进来拖人,那个小崽子终于绷着脸出来了。

    小小的人儿双手背在身后,黑葡萄似的眼睛湿漉漉的,“毛毛草是我放的,与她们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好啦!”

    萧廷琛声音淡漠:“为什么要害人”

    燃燃别开小脸,没吭声。

    他只放了两三根毛毛草,只是想让哭包再哭一会儿,谁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更何况他从前睡了一窝棚的毛毛草,后来不也没事儿

    哭包还真是娇贵!

    他更加不喜欢那只哭包了。

    萧廷琛盯着他涨红的小脸,淡淡道:“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燃燃紧紧咬住唇瓣,不声不响地踏出寝殿。

    他趴在一条长板凳上,双手死死捏成小拳头,随着打板子的闷响,泪水染湿了睫毛。

    然而他倔强地不肯哭出声,黑眼睛盯紧了寝殿,灯影葳蕤,那个男人正抱着萧玉碟。

    他知道的,那个男人是萧玉碟的爹爹。

    他也好想有爹爹在身边……

    挨板子好疼好疼,小家伙把脸埋进臂弯,在黑暗中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第1105章 初遇陆执
    鬼狱上京城。

    苏酒昨夜没能睡个好觉,不知为何心里面怪难受的,像是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晨起梳妆,压下那股异样,随妃家的侍女嬷嬷们一同进宫。

    据说陆执特意为妃扇香建造了云香宫,装饰贵重奢华,更有椒房殿以示恩宠。

    因为明日便是大婚,侍女们严阵以待,尽己所能把寝殿布置成最好。

    苏酒一个医女无事可干,见没人限制自己自由,干脆出了云香宫,在王宫里溜达起来。

    鬼狱的宫殿与中原的差不多,园林楼台同样讲究华美端严,非要找点区别出来,大约就是雕刻的花纹不一样,中原建筑物以龙凤瑞兽、富贵花草等纹路为吉利,鬼狱的建筑却镂刻着恶鬼、火莲花、战争、祭祀等花纹。

    她穿过游廊,琢磨着若是到了夜里灯火阑珊时,这些花纹瞧着定然十分可怕的。

    一路寻思着,前方出现了一座黄瓦朱漆的古朴建筑,檐下挂着“藏经阁”三个金色篆书大字,只可惜鬼狱崇尚武力,藏经阁门庭冷落,并没有人来读书。

    她跨进门槛,阁子里连个婢女都没有,冷清寥落光影暗淡,角落结着蛛网,书架上甚至还有厚厚一层灰。

    她登上顶楼,书架都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藏书也很罕见贵重,有很多古籍甚至是中原没有的。

    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扉页烙印着《青灯行》三个篆书小字,听名字像是某种杂说怪谈,她在中原从未见过。

    她正要翻开,背后突然传来呼吸声。

    她回头,肤色冷白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的,静静贴着她站立。

    苏酒吓了一跳,手中古籍掉落,靠着大书架半晌没能说出话。

    她抚了抚心口,仔细端详少年,他穿墨绿色宽袖圆领锦袍,生得唇红齿白清秀纤细,眉间一点朱砂痣,气度风雅温润,应该是个活人。

    “你……你这人怎么也不说话莫名其妙出现在别人背后,会吓着人的。”苏酒轻声埋怨,弯腰捡起那本《青灯行》。

    少年笑笑,“吓着姐姐了吗是我不好。”

    这声音……

    苏酒诧异,这声音她从前听过,是那夜天岚山风雪庙时听见的。

    再看少年瞳珠毫无焦距,难道他就是鬼狱的君王陆执

    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年少……

    苏酒抱着书退到旁边,屈膝行了个礼,“不知是君王大驾,刚刚多有得罪。”

    陆执微笑,“你现在又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苏酒怔了怔,目光落在他腰间玉佩上,立刻道:“是因为君王腰间的龙形玉佩。”

    “哦……”陆执恍然大悟地摸了摸那枚玉佩,“想来那夜天岚山风雪庙,他也是这般认出我的……是我疏忽了。”

    苏酒不知道该不该离开,正迟疑间,陆执摸索着朝她伸出手,“书。”

    苏酒把那本古籍递给他。

    少年用手指轻抚过书脊上的烙字,“听姐姐声音,约莫只有十几岁,这本书不适合姐姐看。”

    他是个盲人,却能知道书名……苏酒观察后才注意到这里的藏书字体并不是印刷上去的,而是使用的阳刻,以方便盲人摸索阅读。

    “《青灯行》讲的是鬼怪之事,女孩子读只会吓破胆。其中倒也有几个故事不算恐怖,只可惜如今暮色将至,不可谈鬼。否则,我倒很想讲给姐姐听。”

    少年浅笑嫣然,将那本古籍送至原位。

    苏酒看在眼中,颇有些稀罕。

    陆执肯定经常待在藏经阁,才会对每本书的摆放位置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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