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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猛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那些人或许是路边支摊卖茶水的,又或许是河边打渔渡人的,又或许是地里劳作的,山脚下放牛的,但感觉却告诉罗锋,这些人有些过于关注他们这些路人了。

    二哥,你感觉到了没?

    秦琼点了点头,是有些不一般。

    他的表情变的有些沉重,在齐郡呆了二十年,然后又入卫府当兵两年,他的直觉同样敏锐,他早发现踏入青阳庄范围内后,变的很不一样。

    可他依然不太愿意相信王薄就是知世郎。

    驾!

    秦琼快马加鞭,他迫不急待的想要见到王薄,亲自问一问他是怎么回事。

    临近田庄,却隐约听见鼓乐之声。

    罗锋勒马停住,问路边的一个放羊少年。

    前面庄子吹吹打打,是有什么事?

    老庄主去世了,正办白事呢。

    秦琼听了,越发催马加速。

    众人来到庄口,就见庄子扎起了棚子,门前坐着好多吹鼓手,正在吹吹打打。

    而在庄前,则是许多人在那里排队。

    果然是挑幌子办白事,而且很多人前来吊丧。

    嘿,这王薄倒是好人气啊,居然这么多人来吊唁。

    秦琼道,王哥这人,向来性情豪爽一诺千金,为人慷慨大气,又好结交朋友。但凡朋友有事,他都愿意两肋插刀相助。曾经他们村里有个邻居穷困撩倒,父亲去世后无钱安葬,王哥知道后虽然当时手头没钱,可也立马就把自家的耕牛送给那位邻居去卖了安葬父亲。

    若是有谁有点急事,找王哥救个急,不管熟不熟,王哥总会热心帮忙筹措,正是因此,王哥向来口碑好,人脉广,如今他父亲去世,有这么多人来吊唁也不奇怪。

    罗锋过去打听了下,原来这位老庄主是王薄的叔父,他是昨天夜里才过世的,正是他们出发之后。

    这还真是来的巧了。

    秦琼来到庄门前,摸出一个银铤,这本是张须陀给罗锋他们办案的经费,一共给了两个银铤,一铤是五两。

    齐郡历城秦琼,吊唁老庄主,一路走好。

    这么大一块银铤放在桌上,那里负责记账的几人不由的惊住。

    这么大的银铤,看着起码五两,折合成肉好得有两万多个,若是换成当下通行的白钱,那更是得有三万多近四万了。

    这可真是好大的手笔。

    原来是历城的秦兄,我代我叔父先行谢过了。叔父早有交待,老爷子七十高寿走的,是享福去了,大家伙能来送一程,王家感激不尽,乡邻朋友们的礼金是一文不能收的,我这里也就是记下个名字,将来好一一感谢。

    那边罗锋本来也刚掏出来两吊钱,听那人这么一说,这钱倒也不好递出去了。

    看王家这庄园的规模样子,他们确实也不是缺钱的人,而那么多人前来吊唁,确实也没收过一文的礼钱。

    这边正说话呢,那边门里过来一人,看到秦琼立马赶来。

    二哥,您怎么来了呢?

    秦琼一看,却也是个相识的。这人却也是王薄的侄子,以前王薄在齐郡任法曹时带在身边,跟秦琼年纪相仿,倒是很熟悉的。

    我前些日子请假还乡看望母亲,正好还有些假,便想着来邹平拜望下王哥,想不到却正好遇上老爷子去世。

    老爷子走的很安祥呢,无病无痛,说走就走了。我叔说了,这是寿数到了,到天上享福去了,我们这是喜丧,大家要开心。二哥你也别难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苦日子过惯了,中年之后倒是越过越好,老了还着实的享了十来年的福,这辈子不亏。

    王薄的父亲死的早,小的时候孤儿寡母的没少受族里的叔父他们接济。后来王薄出息了,也没忘记当年的恩,对叔父也如父亲一般的照顾。

    叔父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走,我带你进去。

    王薄侄子带着秦琼等路进庄,来到了里面的灵堂。

    秦琼和罗锋他们便先上前进香拜祭。

    叔宝,你来了。

    王薄披麻戴孝的过来。

    王哥,想不到老爷子走了。

    没啥,七十多岁走的,没受半点病痛折磨,享福去了。

    罗锋一边暗暗打量着王薄。

    这位王庄主今年四十来岁,长的很高大魁梧,但面皮粗糙,手脚粗大,倒像是一个老农似的,而且他的面相很和气,很难想像的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从打铁匠做到了法曹,更想不到他在历史上后来会第一个举起反隋大旗。

    王哥,这是我姑表弟罗五,章丘人。

    王薄转头过来对罗锋点了点头,小哥是章丘人?做什么营生?

    王哥,我家也在长白山下,我们罗家世代种地,另外有点祖传的打铁手艺,忙时种地,闲时打铁,勉强维持生活吧。

    王薄嗯了一声,世道越来越艰难了啊,开皇之时百姓总算还是能吃口饱饭,但如今却是越来越难了,劳役苦重,百姓不得安生啊。

    说着话,王薄把人请到一边偏厅。

    分宾主坐下,又上了茶水。

    本来秦琼有许多话想当面直接问王薄,可是现下王家大办丧事,面对着披麻戴孝的王薄,秦琼却不知道话该如何说起了。




第47章 心怀怨恨
    邹平。

    青阳山庄。

    偏厅内,秦琼和罗锋端着茶杯在手,有些心不在焉。

    秦琼此来本是想直接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询问知世郎之事,可是现在人家至亲故去,这个时候也不好问。

    王薄吹了吹茶,道,叔宝,听说你在登州荣国公麾下很受重用啊,是从九品的立信尉了。

    只是来帅高看,替我请了个散阶,其实至今依然只是一个无职亲兵。秦琼说。

    隋朝立国之后,立了一套详尽的官爵制度,有职官,有散阶,有勋位,还有爵位。

    散官最高为正二品的特进,从二品到正四品则为诸大夫。另在六至九品设置八郎八尉共十六阶散官,又设开府仪同三司到都督等十一级勋位。

    到大业三年,更定官制,重改品级,废特进八郎八尉十一等勋官,并省朝议大夫,散勋合并,更定后的散职从一至九品。

    立信尉是散阶最低的一级,从九品。

    隋朝的散阶与后来唐代的散阶有些不同,首先是还没有分别设立文武散阶,同时也还没有实行有职必先有阶的这种规定。

    因此隋朝的散阶实际上就相当于是一个职称,好比主任科员,级别上是主任,实际上依然是科员,并没有职位。

    秦琼就是一个从九品级的亲卫小兵,只是当了个连正式品级都没的伙长。在府兵中,起码得是队副才有品级。

    不过只是个伙长就已经得了从九品散阶,也确实证明秦琼很得来护儿的看重了。

    叔宝啊,当年我也是混过军伍的,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这么好本事和运气。我入伍十年,混到三十岁的时候打了好几场硬仗,拿命才拼回来一个从九品,还因为身上的伤而退出了军伍,到了齐郡做一个典狱,又十年才混到了七品的法曹参军,可后来却因一场官司而进了牢狱,差点命都丢了。

    王薄叹声气,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就不由的觉得我是真的老了,真是江山辈有才人出啊,一代更比一代强。

    王哥说笑了,我们哪比的上你们这辈人呢。虽说人生几起几落,可不都又东山再起了吗,你看青阳山庄如此规模,王哥在乡里又是如此受人尊敬,这才真是好生让人羡慕呢。罗锋在一边道。

    说起来,他内心是确实很钦佩王薄的,人家确实是有本事的,能有今天全是他一手拼出来的。

    东山再起什么啊,都不过是混日子罢了,而且是越来越混不下去了。想当初先帝在时,开皇仁寿那些年天下太平,百姓日子还是过的下去的,虽然说朝廷户籍查阅的严,租调征的紧,可起码还是有规矩的。

    可你说自打这大业天子继位以来,就一心要开创大业,可倒是苦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啊。这营建东都修南北运河,建渝林长城,又是打通西域,如今又要东征高句丽,一桩不等一桩啊,可就苦了百姓了。

    说起大业天子,王薄是确实早有不满了,甚至忍不住对着秦琼这个府兵直接说了起来。

    这几年官府每年征召壮丁服役,本来按制是一年服免费庸二十天,超出的还能减免租调,可实际上呢,哪年不得超期服役。我庄上许多佃户和邻居们,去年差不多都服役了三个月以上,甚至连才满十六岁的中男都被征召服役了。

    十四岁的少年都被召却县衙郡衙做白直执衣当差,就差征妇人去做役了。

    可超期服役这么久,官府减免了租调吗?没有,一样都照样征召。

    要说起这租庸,又不得不说另外一样事情。以前大隋开国,依照北周旧例,推行均田,百姓成丁就能授田百亩,女子和中男也能授一半的田地,甚至耕牛和奴婢都能授田。

    但是近些年呢,耕牛和奴婢已经不能授地,妇人也不授地,中男也不授地了。就是成丁,也一样无地可授。

    地没得授,但租调却照样不能少。现如今有几家是真正授足了地的,甚至越来越多人家家里,根本已经无田可耕,都是佃种那些官员贵族的地耕种。贵族官员家的土地阡陌纵横,而贫者却无立锥之地了。

    朝廷说要征高句丽,便让天下富户养马。如我王薄略有些资产,官府便摊派我养十匹马,还得是战马。如今马价高涨,我要买花费大价钱才能从关外买回十匹良马,这战马又不比挽马,平时得精料饲养,平均一匹马花费三四十贯,可官府呢,每匹马只给我两万钱,连我买马本钱一半不到,更别说这平时养马的花销了,这不是变相的敲诈剥削吗?

    还有,我每年都已经如数交租调服庸,可交完了正租还没完。开皇年间朝廷让地方设立社仓,鼓励大家平时自愿储粮入仓,以备灾年。而到了如今大业呢,社仓改名义仓,本来是由乡里主持的社仓改派朝廷吏员管理。

    连以前自愿纳粮,也变成每年按家庭贫富按土地多少来征粮。我王薄户等被定了个一等,地等也被定了个一等,这九等户和九等地,凭什么我王薄这么些田地家财就要定个一等,而许多官员却反而是四五等?

    王薄越说越气,仅是这个义仓粮,我王薄一年就要多缴许多,甚至这义仓粮比租调正税还高出几倍来,这不是吸血是什么?

    前些日子来了个新郡城,听说以前也是沙场老将。一到任就风风火火,又是让各县派粮,又是送丁,要大练郡兵,捕盗揖贼。本来这捕盗揖贼我也是赞同的,可是这命令一下,县里又开始各种摊派,那些胥吏帮闲甚至趁机敲诈索要,这眼看着就要秋收了,乡里本就没剩下几个男人在家了,现在连这几个老少也都要召去郡城训练,这不是胡扯吗?

    罗锋道,是啊,劳役重了,摊派多了,百姓负担大了。如今这地面也越来越不太平了,前不久有蓝面十八鬼横行郡县,如今又出来个知世郎,更加大胆,劫粮绑人,弄的震动郡城。

    我倒觉得这知世郎够爷们,做了许多人想做的事情,有道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

    秦琼苦笑一声。

    不瞒王哥,其实今天来找哥哥,也正是因为这个知世郎闹的太大了。如今有线报说哥哥就是这个知世郎。我如今来呢,就是想当面问你,听你亲口说,王哥你跟我实话实说,如果你要真就是那个知世郎,你就直说。

    王薄面色不变,目光盯着秦琼。

    叔宝,你原来是来拿老哥哥来了。

    王哥,若我秦琼今天是来拿你的,那我就带着郡兵来了,但是我没有。我来,只是想知道下实情。

    王薄依然面色不变。

    如果我说是,那你要怎么办,如果不是又怎么办?



第48章 密谋
    假如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么我今天听你当面告诉我了,我就要给你想办法替你洗清这个嫌疑。因为如今有人说你就是知世郎,如果我不替你清洗嫌疑,就算我不管,那么肯定会再有其它人查到你这来。

    万一到时他们直接捕你归案,严刑逼供,甚至屈打成招,那就麻烦了。

    王薄哈哈笑道,叔宝啊,我当初真没看错你,你小子够义气。不过这个事情你冤枉你王哥了。想我当初确实在齐郡吃了冤,不得以屈打成招,蹲了牢狱还差点丢了脑袋,后来也是你和一帮子朋友替我奔走,才让我得以脱身。

    自那以来,我远走塞外经商,到如今年纪大了,回乡置办产业,只想着安心养老,颐养天年。你说的那个什么知世郎,一瞧就是个楞头青。我这把年纪,就算对当今朝廷有什么不满,也决干不出这等莽撞之事来。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也就看透了,顶多就是抱怨几句而已了。

    不过叔宝你能跟我说出这番子掏心窝子的话来,那就是真的还把我当哥哥,我很高兴。咱们就不提这些了,喝酒。一会罚你三杯,咱哥俩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罗锋一直在注意着王薄的面部表情,后世的时候有许多顶级的侦探,能通过人的微表情发现许多问题。一心厉害的心理医生,甚至仅通过微表情就能测谎。

    罗锋虽没有他们那样的本事,但仔细观察一个人的微表情,尤其是在他说谎的时候,还是能够发现不少异常的。

    现在他敢打赌,王薄说谎了。

    在刚才他否认自己就是知世郎的时候,他的微表情有些许不自然,甚至他的手脚也有些细微的小动作,这都是内心波动的表现。

    王哥,不是你当然更好了,咱们也化解了误会,有二哥在,定能为你洗脱这嫌疑。不过王哥你也得帮下我们,其实郡里突然出现了这知世郎,惹得郡丞大怒,倒是我们哥俩也给遭了池鱼之殃。

    这事怎么跟你们又扯上关系了?

    二哥本来是在登州来帅麾下当差,我呢之前因为跟二哥在章丘擒了蓝面鬼,被县令委了个捕快的差事。这次知世郎也劫了我们章丘的粮丁,县令让我来郡城送信,结果郡丞因上次我与二哥擒蓝面鬼的事,便把二哥和我暂调到郡中,让我们来负责侦办这个案子,还只给了我们哥俩二十天的时间。二十天到了,查不出案子来,我们兄弟俩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哥,你以前在郡城任职十年,还曾是法曹,对这一郡九县十分熟悉,尤其是对黑白两道也都人脉极广,知世郎此案,我们还想请王哥替我们出出主意。

    王薄端起茶杯来,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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