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娶到云小姐了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珠还
如果是从前,他在她身边时,她早已披上了他的衣服。
可是现在。
方池州的目光一点一点的移动到了薛姮身侧的那个年轻公子哥儿身上,那是宋翊,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他恋慕薛姮,丝毫不加掩饰。
多好啊,喜欢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告知全世界,多好。
‘方池州,我们说好了啊,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基地,你以后啊,只能和我一起来这里吃饭,我也只和你一起来,你记清楚了啊,你要是敢带别人来,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方池州忽然低头自嘲笑了。
他食言了,而她,大概也终于学着成熟,学着长大,学着……遗忘了。
“噫,那是薛小姐?”
徐九忽然轻轻扯了扯方池州的衣袖,似笑非笑看着他,小声抱怨了一句:“我说你怎么忽然不理我了,原来是……”
方池州垂眸看向徐九,明明他是依附于她的,明明他是听命于她的,明明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给他脸色的,明明他们之间,她才是掌控者。
可方池州看她这一眼,徐九却下意识的有些心颤,心底涌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她幸好没说出那句‘原来是你前主子啊’。
她竟然会惧怕,惧怕让方池州不高兴,惧怕这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要是当真和她翻了脸,怕是怎么都不肯回头了。
方池州定定看了一眼徐九,嘴角微微勾了勾,他在笑,可那笑意之中却又带着一抹自嘲:“我过去打声招呼,怎么说,也是我前主子。”
徐九像是骤然被刺中了心事一般,瞳孔微微缩了缩,她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等你。”
方池州松开手,迈步向薛姮走去。
徐九望着方池州的背影,却一点一点的抿紧了嘴唇,原来她未说出口的话,他根本就心知肚明。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啊,他自来最是清楚,怎样将她整个人牢牢掌控在掌心。
她年近四十,早已不是单纯的少女,她怎会不知道方池州接近她定然有他的目的,她也不是色令智昏之辈,这些年,什么心狠手辣的事做不出来。
可偏偏是他,让她如吞食鸦片一般,明知是深渊,却还是无法退步抽身。
女人都是敏感的,徐九也不例外,方池州和薛姮之间,虽然只是千金大小姐和保镖的身份,可不知为何,徐九总隐隐觉得,两个人之间,又好似有什么不同。
但,不管怎样,方池州是她的人,而她徐九,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他拱手让人的,徐九微微抬了抬下颌,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薛小姐。”
方池州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薛姮整个人细微的颤抖了一下,握着她手臂的宋翊,明显的察觉到了她这一点异常。
他有些戒备的望向方池州;“阿姮……你朋友?”
他远在国外数年,回来时,方池州早已离开薛姮身边了,因此,他并不知晓方池州的身份。
薛姮挺直了脊背站着,没有回头,甚至,她的声音也是平静寡淡的:“宋翊,我们回去吧。”
宋翊心底越发觉得古怪,但薛姮这般说了,他也就应了,对方池州点了点头,就稳稳的扶住薛姮手臂,“我们走吧阿姮,这里有台阶,你小心一点。”
他温柔体贴备至,薛姮好似也并不抗拒他的温柔和照顾。
看他们两人此时相处的模样,倒好似常态一般,可见,薛姮私底下该是和宋翊早已见过数次。
方池州的眉宇不露痕迹的蹙了蹙,脑中还未有清晰的思路,却已经一步迈上前,挡住了他们两人。
“这位先生……”宋翊有些不悦的开口,薛姮却仍是垂着眼眸,半点目光都不落在他身上,往旁边挪了一步,就要绕过方池州向前。
可方池州已经出了手。
他的身手何等了得,宋翊这样的文弱公子又岂是他的对手?
不过是轻而易举间,宋翊就吃痛松开了手,整个人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薛姮的手腕,被方池州紧紧扣住了:“阿姮,借一步说话。”
薛姮脸色平静,眸色亦是平静,她缓缓抬起眼眸望着方池州:“放手。”
方池州握的更紧了:“阿姮……”
薛姮抬起另一只手,一巴掌搧在了方池州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将来往的路人都震惊了。
宋翊也惊愕无比的望着这一幕,心里的不安和异样,却越来越重。
方池州忽然笑了,他微低了头,舌抵在口腔内侧隐隐作痛之处,好一会儿,他方才又看向薛姮,眼底带着一抹清晰的赤红。
薛姮知道他在强压着怒火,薛姮也知道,方池州这个人,虽然出身底层,但是骨子里特别骄傲,她今天这样给他一耳光,他心里有多生气,她再清楚不过。
可她不在意,她再也不会在意是不是伤了他的自尊心,是不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她也再不会,时时处处都想着维护他了。
从前他刚来薛家,刚来到她身边时,受过冷言冷语,也挨过巴掌。
可她护短,特别的护短,因为他挨巴掌的事,她差点没把整个薛家闹翻。
那时候她刚丧母,父亲宠着她,薛家长辈也心疼她,还有外祖家给她撑腰。
打他的人受了罚被赶出薛家,自此以后人人都知道,薛大小姐身边的保镖都不能惹。
可是如今,是她亲手给了他一耳光。
“阿姮,手疼吗?”
方池州轻轻的问了一句,他望着她,眼底的红清晰浮现:“我这条狗不忠诚,让阿姮不高兴了,打我耳光也是应该的,如果一耳光不解气,阿姮就再打一耳光,好不好?”
薛姮死死咬着嘴唇看着他,她告诫自己绝不能落泪,绝不能。
可视线却还是一点一点模糊了:“方池州,你怎么这么自甘下贱。”
“是啊,我这样的人,不值得阿姮伤心难过。”
“对,你说的很对,真的不值得。”
薛姮甩开他的手,像是甩掉了身上的烂泥一般,她高傲的抬着下颌,一字一句,冰冷不屑:“滚吧,滚的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
方池州看着她转过身去,他再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出的声音:“阿姮,我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今天,必须要和你说……”
薛姮没有回头,似是根本未曾听到他的话,她用力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怎么都不肯松开。
“宋翊,宋翊!”
薛姮忽然失控,崩溃了一般大喊起来:“宋翊,你现在立刻报警,立刻马上……”
“阿姮……”
“宋翊你听到了没有!”
薛姮像是疯了一样,她嘶声冲宋翊喊完,低头就狠狠咬在了方池州的手背上。
方池州疼的眉宇深蹙,却仍是不肯松手,薛姮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唇齿之间满溢铁锈一般的血腥气,直到她再没有力气,她方才脱力了一般松开口。
方池州的手背已经不能看了,他脸色煞白死死咬着牙关,到了这一刻,却仍是没有松手。
薛姮不想让自己去看他手背上的伤,可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她咬的太用力,那一刻恨意上来,恨不得将他的皮肉都咬掉……
血肉模糊的一片,该有多疼?
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还在想这个问题。
薛姮觉得自己真的太可笑,太卑微了。
她终于还是变成了自己最唾弃最厌恶的一种人。
“阿姮,给我两分钟时间,好不好?”
薛姮没有力气再和他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有力气再挣扎,反抗。
她闭了闭眼,自嘲的笑了笑:“方池州,我给你两分钟,可以,只是,两分钟后,从我的世界滚出去,好不好?”
江边,风越来越大了,薛姮抱着手臂迎着江风站着。
方池州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脱掉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薛姮毫不犹豫的直接扯掉了。
方池州望着落在地上的大衣,好一会儿,他才轻笑了一声。
“阿姮,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方池州,你只有两分钟时间,有话就赶紧说,我一秒钟都不会多等。”
“宋翊出身不错,相貌也上乘,看起来确实是极好的归宿,但是阿姮,他不适合你,还有宋家,不是一个好去处,你不要因为心里气我,恨我,就赌气和宋翊在一起……”
薛姮终是忍不住笑了:“方池州,你哪来那么大的脸?我薛姮和谁在一起,都是因为我自己愿意,自己喜欢,和旁人没有半点关系。”
“阿姮,我看着你长大,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
方池州望着她,轻轻抬手,想要拂开她额前的乱发,可薛姮却直接转脸避开了:“人都是会变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阿姮,你养在深闺不知世事险恶,宋家,当真不是个好去处,他们家,也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光鲜,那个宋翊,就算他对你是真心的,可他也未必能护住你……”
“在你眼里我大概就是蠢到该被人一次一次骗,对不对?”薛姮望着方池州,不由冷笑:“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样吗?再者说,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提点我,方池州,管好你自己吧,好好抱紧徐九的大腿,别等着哪一天,人家有了更年轻英俊的小狼狗,一脚把你给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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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娶到云小姐了吗 312 娘亲和西宝
“方池州,管好你自己吧,好好抱紧徐九的大腿,别等着哪一天,人家有了更年轻英俊的小狼狗,一脚把你给踹了!”
薛姮说完,转身就走,方池州却忽然攥住她手腕将她拉到了身前,薛姮几乎是直直撞在了他胸口处。
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儿和从前一样,还有那熟悉的须后水的味道,他的心跳,蓬勃的,有力的心跳,他的气息,强烈的强势的扑入她的鼻端,他早已变了,面貌全非,可他却又和从前一样,一模一样。
薛姮的眼泪忽然汹涌而出,她攥紧了手,使劲的捶他,疯了一样的扑在他怀中,隔着一层衬衫,狠狠咬在了他心口处,她哭的浑身颤栗,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衬衫上。
“方池州你是这个世上最混蛋的人,你是个混球,无赖,骗子,我讨厌你,全世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是,我是混蛋,是无赖,是骗子,阿姮骂的对……”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我哪里对你不好?我缺你吃缺你喝了吗方池州?我没有钱吗方池州?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我哪里比不上徐九,你为什么要她不要我?”
“阿姮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阿姮也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最好的人……最好的人有什么用?你宁愿去睡一个寡妇你都不肯要我,方池州,我难道不如徐九吗?你看着我长大,你知道的,我到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
“阿姮,别说,别说这样的话。”
方池州忽然低了头,堵住了她所有自贬的话语。
其实,这不是他们第一个吻。
薛姮十八岁成人礼那一夜,她第一次喝了酒。
薛家准备了盛大的成人舞会,整个京都有头有脸的几乎都参加了那一次舞会。
舞会上,她自然是焦点中的焦点,多少公子少爷抢着要和她跳第一支舞。
她按照旧例和父亲跳了第一支舞,然后实在拗不过长辈的面子,和谢家的大少爷跳了第二支。
可是跳完第二支后,薛姮就发现,从来都形影不离跟着她的方池州,忽然消失不见了。
她顾不得其他,撇下所有的宾客四处找他。
最后是在最偏远的人工湖边,找到了他,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身边散乱着好几个烟蒂。
薛姮到的时候,他仍在沉默的抽着烟。
她最初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他面对着湖面而站,修长挺拔的背影,看起来却有些落寞和寂寥,薛姮当时心疼的不行,提着裙摆跑过去,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方池州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立时掐了烟,而后,他转过身来看着小小的薛姮穿着漂亮的长裙站在那里,气喘吁吁的望着他,他第一次,逾了规矩。
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果小小的薛姮和方池州,永远都留在十八岁,该有多好?
薛姮的眼泪缓缓落了下来,咸涩的液体弥漫在唇齿之间,方池州只觉得一颗心都碎裂成了齑粉:“阿姮,听我一次,好不好?”
薛姮含着泪轻轻笑了,她用力将方池州推开:“你以什么身份管我,我又凭什么听你的,方池州,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来干涉我的生活了,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
方池州站在那里,江风吹乱他的短发,他望着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孩儿,望着她痛,望着她哭,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怕她恨他,怨他,怕的是,真的就此两不相欠了。
薛姮说完,转身就走,方池州下意识的追了两步,可薛姮已经加快了步子跑远了。
他没有再追上去,看着宋翊迎上前,扶住她,不知是他看错了还是只是角度问题,薛姮好像靠在了宋翊的身上。
方池州倏然收回视线,他从口袋中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取出一支烟含在唇角,他按动打火机,手指却在颤抖,竟是两三次才将烟点燃。
薛姮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方池州抽完了那支烟。
方才所有种种,都是过眼旧梦,他仍旧要回到最肮脏的现实中去。
可他不能停步,也不能回头,只能这样一个人走下去。
……
“看到了吗?”
云茴轻声询问,却许久都没有听到书灵的回答。
她又看了一眼咖啡店内坐在落地玻璃窗边的薛姮,方才转身走到了路边僻静处,将放在包中的那本书拿了出来,“前辈?你怎么不说话啊?”
“云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书灵低低开了口,小孩子好像要哭一样,喉头压抑透出几声哽咽。
“什么感觉?”
“就好像是……你找了几百年的人,忽然出现在了你眼前,可你却又不太敢相信……”
“前辈,你的意思是,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确定,但她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一模一样,我看到她,心里就难受的很,就莫名的想哭想掉眼泪……”
“好了……这不是见到了吗?也许很快,你们母子就能团聚了……”
“可我不喜欢和她一起那个男人。”
书灵的声音透出几分的忿忿:“我总感觉,我娘亲应该配更好更英武的男人!”
“傻瓜,你娘亲喜欢就行啊,这世上最难的,不就是两情相悦吗?”
“你说的道理是对,但我就是觉得那个男人不够好,怎么说呢,我娘亲生的太美丽了,一定要很强大的男人才能护住她,而这个男人,文文弱弱,小鸡崽子一样,我觉得不行!”
“人小鬼大……”
“云茴,你不知道,我当年和我娘亲分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娘亲因为生的太过美丽,所以引来了无数的祸事,那一世我的父亲是个英勇神武的男人,可他送了自己的性命也没能护住娘亲……”
书灵的声音复又哽咽了:“我一直都记得我和娘亲分开时的情景,她衣衫不整倒在血泊里,睁大了眼看着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让我离开,赶紧逃命……”
“可我太小了,我护不住娘亲,也护不住我自己,我娘亲被他们凌辱自尽而死,而我,也被那些人捉住杀掉了……”
书灵仿似轻笑了一声:“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太过丧心病狂,怕我和娘亲变成鬼报复他们,所以,我和娘亲死后,都被他们挫骨扬灰了,我成了孤魂野鬼,无法转世投胎,四处游荡受尽欺凌,最后是那个好心人将我收容在了这本书中,而我娘亲,一直没有任何音讯……”
“前辈……”云茴听的心里难受,眼圈也红了:“好在都过去了,你和你娘亲,如今也见了面……”
“我想保护娘亲,可现在这样的我,什么都不能做,云茴,我还想回去做娘亲的孩子,可是这个男人,他绝不是我的父亲,我能感应到,他无法保护娘亲,娘亲会因为他受苦的……”
“那我们该做点什么?”
“能不能不要让娘亲和他在一起?”
“可是我和你娘亲也算不得认识,我,我也不能这样冒然的去说这种话,提这种要求啊?”
“你说的没错,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先等一等,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前辈,你千万不能冲动,知道吗?”
“云茴,你无法理解我的遗憾和痛苦,只要娘亲可以过的好,幸幸福福的过完这一生,我在不在她身边,都不重要,我只要娘亲好好的……”
“前辈……”
“你别担心,我这也只是太担心太在意了,也许娘亲只不过是谈谈恋爱而已,并不用这么杯弓蛇影。”
“对啊,我们还是先等一等,你是太紧张你娘亲了,才会这样草木皆兵,我们现在,要不要回去?”
“我还想再看我娘亲一眼。”
云茴想了想,笑道:“这样吧,我进去和她打声招呼,你好好看一看,好不好?”
薛姮放下杯子,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加绒套头毛毛卫衣的女孩儿,抱着一本书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她觉得那个女孩儿有点面熟,想了想,记起是在慕公馆见过的,慕涟音也和她说过这个叫云茴的小姑娘,涟音很喜欢她,因此薛姮也就天然的对她存着几分好感。
“你是云茴吧?”薛姮对她一笑:“坐下来喝点东西?”
宋翊也站起身:“云小姐,快请坐。”
云茴却笑着摇了摇头:“薛小姐,我就是刚才看到你了,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这样啊。”薛姮轻轻拨了拨头发,目光忽然落在她怀中的书上:“你这本书看起来挺特别的,是什么书?”
云茴的心忽然剧烈跳了跳,脑子里一个念头,瞬间蹦了出来:“是一本古书,您要不要看一看?”
“好啊。”薛姮笑着伸出手,云茴将那本书轻轻放在了薛姮的手上。
薄薄的一本书,有点陈旧的封面,可不知为何,在薛姮拿起那本书的时候,莫名的有一种难过悲伤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她修长雪白的手指轻轻抚了抚书的封皮,缓缓翻开了书页。
云茴紧紧的盯着她的动作,一瞬不瞬,眼都不敢眨。
“好奇怪,这书怎么一个字都没有?”
薛姮话音刚落,离奇的事情就发生了,那泛黄空白的书页上,忽然缓慢的浮现了两个小字。
娘亲。
“娘亲?”薛姮重复了一遍,有些疑惑的望着云茴:“你这书好奇怪呀。”
她说完这句,忽然抬手摸了摸湿润的眼角:“怪了,好好的,我怎么哭了?”
宋翊忙拿了纸巾递给她,笑道:“你该不会是看书看哭了吧?让我瞧瞧是什么故事这么感人?”
他往书页上看去,可书页上却是一片空白:“没有字啊?”
“你没看到吗?”薛姮忙指着‘娘亲’两个字给宋翊看,可手指尖指过去时,她却惊呆了。
那笔墨深浓的娘亲两个字下面,又缓缓的浮出了一行小字。
西宝好想娘亲啊。
薛姮只感觉到自己好似骤然被什么东西给刺中了心脏,细微的却又酸胀的痛楚就那样弥漫全身,她怔怔然的望着那一行小字,眼泪连绵滚落,竟是止都止不住。
宋翊吓了一大跳,“阿姮,你这是怎么了?”
云茴也红了眼,她知道的,前辈现在只能和薛姮用这样方式的来见面。
可是不管怎样,等了几百年,找了几百年,终于见到了他的娘亲,这已然是最值得庆幸最值得人欢喜的事情了。
她是真心的为前辈高兴,因为她也曾这样渴望过这些东西,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这样的福气罢了。
“我没事儿,没事儿。”薛姮擦了擦眼泪,再看向书页的时候,那些字已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薛姮抬眼看向云茴:“云小姐……我有点好奇,这本书……”
“这本书是一个逝去的长辈给我的,那长辈说,无缘的人看到的是一本无字书,但有缘的人就能窥得只言片语。”
云茴笑着伸手接过书:“看来薛小姐和这本书有缘呢。”
“我……”薛姮有点不好意思:“我能借你这本书看几天吗?”
云茴想了想,方才道:“薛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借,只是当时答应了长辈,会好好保管,所以,我得先回去问一问长辈的后人,若是他们愿意,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那好,这是我的电话,你留一下,我们再联系,好不好?”
“当然可以。”云茴接过了薛姮的名片,“那我先走了,薛小姐,宋先生,再会。”
一直到云茴离开咖啡店,宋翊方才对薛姮道:“这女孩儿怎么怪怪的,阿姮,你刚才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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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娶到云小姐了吗 313 平步青云
一直到云茴离开咖啡店,宋翊方才对薛姮道:“这女孩儿怎么怪怪的,阿姮,你刚才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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